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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春秋我为王-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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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对面的那位总君再射上一箭,那还了得?正这么想着。却见他真的开始摸腰后的箭壶,箭壶空了,便开始低头寻找地上的箭矢,还欲再射!

    大部分人立刻起身,惊慌失措地狼奔豕突。

    什么后退着戮于社,什么其家眷徙为城 。。。

    耐,都无所谓了!

    只要逃离了这道充满死亡气息的墙垣,这个雷神降世的惩戒之所就可以!

    所以墙外的豫让远远见到,如同被灌了开水的蚁穴一般。从被彻底荡平的墙垣里奔逃来无数兵卒,完全丧失了胆气。只知道逃跑。

    恰逢此时,那座在摇摇晃晃中坚持已久的望楼也撑不住了。歪歪斜斜地砸倒下来,正中他们头顶,又引了一阵惨叫。

    至此,中行氏的五阵,“前拒”彻底崩散,“前锋”先是被爆炸冲击,又挨了倒塌的墙垣望楼,像是被天神持巨锤砸过一般,七零八落。后面的阵也匆忙后撤,范氏那些殿后的徒卒更加不堪,如同逃寇般跑得到处都是。

    豫让看得目瞪口呆,半天没回过神来。

    “若赵氏君真有这等能耐,那我方才跳崖遁走,自以为得计,可在他眼里岂不如同笑话一般?莫不是故意放我离开的?”

    而中行黑肱和范嘉则两眼失神,跪在地上,口中喃喃说道:“这小邑为何如此邪门,他赵无恤难道真的是祥瑞加身,连天雷都引下来了!?”

    他俩对视一眼后,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大声喊道:“鸣金,撤!快撤!”

    ……

    与此同时,赵氏下宫,一脸焦急的虞喜身上全是山石和荆棘的划痕。他跪在地上,面对阴沉着脸的邮无正尹铎傅叟四位大夫,高高捧着晶莹洁白的昆仑玉环,口中言道:

    “小人来时,情形便是如此,如今成乡或许已经遭到围攻,君言,是胜是败,他心中也没有把握。还请诸位大夫兵救之,不需多,只用一旅,定能全歼来犯之盗寇。”

    “盗寇?吕梁的群盗……”傅叟惨然笑了笑。

    董安于言道:“若是间谍之报无误,那山中的群盗,正是中行氏布置多年的偏师,老夫不信,这背后没有他们的影。”

    尹铎叹气道:“也少不了范氏,局势如此紧张,主君又还未醒,若是新绛附近六卿真的全面开战,后果不堪设想。”

    邮无正也在思,若是赵氏的掌舵人赵鞅去世,或是不能理事,至少一半的赵氏小宗和领地便会阳奉阴违。在这种情况下交战,赵氏几乎是有败无胜的。

    “所以,成乡的得失,关系到下一步的局势,吾等不可不救!”最后,还是董安于站起身来,做出了决定。

    只希望赵兵过去时,一切还来得及。

    正在众大夫商议着要派多少人去驰援,要留多少人守备下宫的时候。距离这里数步外的偏殿内,一阵猛烈的风吹开了殿门,卷起了帷幕。

    在赵鞅跟前守夜的季嬴揉着眼睛惊醒过来,看着闪烁不停的灯烛,心里也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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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秋日之阳(一)() 
季嬴刚才又做梦了,梦到那个尚在襁褓中的她,手里紧紧攒着晶莹洁白的昆仑玉环。她只敢躲在母亲的怀抱里,埋头闭眼,不敢看惨烈的战场和血腥厮杀,因为那血海里的,正是浑身是伤的赵无恤……

    “只是梦,无恤说过,他只去一夜,不会有事的。”

    她咬了咬红唇,深呼吸了几口气,在守卫在外的黑衣侍卫过来前,便将偏殿的门关上了。季节有些反常,今夜的南风,特别的大。

    门扉合上后,原本如同她的心绪一般闪烁不定的铜架灯烛,也渐渐稳了下来。

    季嬴踱步过去,将一件秋衣披到趴在病榻前入睡的乐灵子身上——她在休息了半宿后,又开始没日没夜地陪着季嬴,照看父亲赵鞅。

    随后,季嬴曲身坐到了赵鞅的病榻旁,为他掖了掖被角,口中喃喃地说起了自己的担心。

    “父亲便像是赵氏的大树,为女儿遮风挡雨了十多载,这一年里,无恤的努力,女儿都看在眼里,但还不够。若是父亲不在,无恤恐怕不能彻底掌控局势,真不知到时候,宗族要如何支撑,女儿或许又会像浮萍一般,没了去处……”

    就在这时,她却发现,晋国上军将那只往常由她擦拭干净,稳稳放入被下的左手,却不知什么时候伸了出来。

    季嬴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睛,却只见那手掌已经紧紧握成了拳,仿佛在与命运抗争一般!

    ……

    成乡。

    墙垣外的敌人开始撤了,鸣金声敲得十分匆忙。

    乡内的众人却不让他们走的轻松,在赵无恤的号召下,紧随其后,他们列阵小跑。追逐残敌。

    虽然古军礼上说“古者逐奔不过百步;纵绥不过三舍(九十里)”。但现如今是“礼乐崩坏”的春秋季世,这规矩几乎没有军队会遵守,更何况对方可是该杀该死的“盗寇”。

    但对方五阵。只残了两阵,其余三阵还保持着完整的建制。退回粟米地里后。护着他们的指挥者,开始时还稳稳慢行,到最后越跑越快,大队扬尘而去,只留下满地尸体。

    成乡众人经过一夜鏖战,已经疲惫不堪,追出墙垣后,只来得及或杀或俘了数十散乱残敌。其他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朝山下撤去。

    等到视野内的敌人已经消失,扬起的尘埃也落地后,成乡兵卒们都有些失神。

    阵列里有人喃喃说道:“胜了?”

    “胜了!”他们爆发了一阵欢呼,有人忍不住哭出声来,他们庆幸活命,也为死难的亲友邻居哀伤。期间夹杂着部分人的哈哈大笑,这是众人从未经历过的生死关头,极度的紧张之后的放松最容易让人情绪失控。

    “会不会杀回来?”等到情绪稳定下来后,部分国人、野人还是心存忐忑。方才那些如雨一般的箭矢,让他们死伤惨重。

    “谁敢回来!?”田贲的大嗓门却叫了起来,他的手夸张地一挥:“只需要君子一个天雷。此辈皆为粉末!”

    众人想想也对,顿时都松了口气,随后看着赵无恤,又发出了一阵阵欢呼声。

    “君子万胜!”

    每个人都在高举双臂呼喊,眼中充斥着狂热的崇拜和仰望。

    从赵无恤在山道上遇袭开始,到入夜后的成乡攻防。敌人总计上千人,名为盗寇,实则精锐族兵,有强弓过百。甲士前驱,最后连晋军最强悍的“魏献子方阵”都布出来了。

    进攻者打破成乡的望楼墙垣。然后双方肉搏苦战,整整一夜过去。到现在终于有了结果。

    不过,因为最后那声奠定胜利的巨响,在众人看来,今夜的胜利,完全是属于君子的:他指挥众人利用风向,压制了对方的弓手,又布下横阵,连续击退了对方步卒三次击鼓冲锋。最后,在被逼入绝境时,还以神秘的手段引发了“天雷”,彻底摧毁了对方的士气。

    但赵无恤却说,胜利是属于所有人的。

    对怪力乱神的猜测,他不承认也不否认,而是笑而不答,说道:“还是多亏了众人尽力。”

    在所有人看来,这更加显得神秘莫测,君子有大能耐,却何其谦虚也。

    无恤又道:“后门贼寇虽灭,但会不会再有宵小来袭,犹未可知,此处留百人布防,其余人等,随我往前门去,配合羊舌司马追缴群盗!”

    就在刚才,羊舌戎和乡寺处都派了人过来询问。从众人七嘴八舌的回答里,得知那声神秘的巨响,是自家君子借助“鬼神之力”引下的“天雷”,已经击破了敌人,顿时又喜又惧。

    等无恤他们到达前门时,这里的战斗也已经告一段落。

    吕梁的群盗不愧是专业人士,在听到声响不对后,狐婴便开始吆喝着亲信准备后撤。这会早已像兔子一般逃得不见踪影,只剩下百余来不及跑路的盗寇被羊舌戎和赵无恤堵了个正着,当即跪地请降。

    对此,赵无恤不无遗憾地说道:“可惜我的骑兵两分散在三处,今夜还折损了不少……”

    否则,他有把握派人追上去狠狠咬对方一口,再留下百人。

    这时,他抬头看向了下宫的方向,才发现启明星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升起,天色将明。

    但这一切尚未结束,赵无恤又下达了一系列命令:“我知道众人疲惫,但不能大意。按照卒两,分批休息,其余人等,召集乡中民众,准备打扫战场,修补墙垣!”

    听到这句话后,众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尽管从攻防战之处,赵无恤就带着材士们对敌人弓手造成了压制,奈何对方的人手太众,一轮齐射就能顶材士们五六次。所以无甲无胄的国野民众被射伤较多,到了后来的蛾附肉搏,乡卒们也有了不少损伤。

    窦彭祖和计侨等未参加战斗的乡吏早就过来了。看着一地的死伤,头皮有些发麻。

    羊舌戎带着兵卒抓捕看管俘虏,其余乡吏则指挥着那些无伤的民众打扫战场。

    计侨精打细算。负责量入为出,他知道成乡昨夜的损失极大。死伤无算。建筑也坍塌不少,甚至邑外的粟米地,也被踩得乱七八糟。还好敌人撤退时已经丧胆,若是放一把火,那就能让成乡颗粒无收。

    所以,必须就地补偿一些,掉落的兵器要统统拾起,尸体上的财物和甲胄不能浪费。也得一一剥下。

    窦彭祖让民众把失去行动能力的伤员抬到乡寺,敌人的重伤者杀了了事。至于尸体,敌人的就先扔到墙外堆着,一会要烧了或坑了防止疫病,自己人的就妥善安置在草色枯黄的蹴鞠场上。

    到了天空泛出鱼肚白时,狼藉一片的战场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随着战场搜检的进行,民众们纷纷发现了自己亲人的尸体,在蹴鞠场上一一相认,随后便响起了一阵嚎啕大哭,整个成乡都笼罩在悲伤中。

    赵无恤浑身乏力。坐在一处断壁残垣上,看着黎明的天空,一动也不想动。

    在乡寺处照料伤员。一夜没合眼的薇,则过来为他擦拭脸上的灰烬和划痕。摸着被箭矢击中,凹下去一小块的兽面铜护胸,少女纤细的手指也在微微颤抖。

    据她说,王孙期和邢敖都醒过来了,已经无事,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但赵无恤对成巫这半桶水的巫医可不放心,一会得亲自去布置一下,若是可能。还要请在下宫的医扁鹊,或者派徒弟来为乡卒们治伤。

    “现在最需要做的。是舔舐好成乡的伤口。”

    赵无恤坐了一会后,也听到了那边隐隐传来的痛哭。他便强撑着起身,骑着马巡视成乡。

    成乡目前乱而有序,兵卒、民众的尸身,都已经差人收敛起来了。俘虏也被分开,严加看管。部分人被用鞭子抽着,在修补垮塌的墙垣,搬些土石堆砌,因为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有大战降临。

    赵无恤每到一处,都会引发一阵狂热的欢呼,那些被栓了草绳,按头跪地的敌人俘虏,眼中则露出了惊惧的目光。

    这次装神弄鬼,似乎玩的有点大,今夜之后,他的名声估计会传遍新绛,传遍六卿之耳吧,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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