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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春秋我为王-第177章

小说: 春秋我为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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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就灭亡了大邑商。

    这种阵法虽然原始,却也是在大平原上最有效的一种战术。

    在范氏旅帅的旗帜挥舞下,三十辆戎车陆续开动,扬起了大量尘土,在众御戎娴熟的操作下,排列分为前、左、右三组。前组是直线纵队的“前锐”,左右呈微微偏斜的一字横队,称为“后张”,又叫左翼、右翼。

    当尘埃落定后,从赵无恤的方向看去,敌人的车阵,就如同大雁南飞时排成的“人”字形。

    “鸟云之阵,散而为鸟,凭借车上的射手进行攻击,扰乱敌方阵列;合而为云,密集冲陷敌阵!今日之事,先逼近令温卒惊惧,再一鼓作气冲散他们,则胜局可定!”

    在朝众人下达作战指令后,范氏旅帅也亲自站在战车上,担任“致师”之事,范嘉则在后押阵,并亲自击鼓。

    大河之畔,隆隆的鼓声伴随着水流的哗哗声,浮冰的碰撞声响起。三十辆战车开始缓缓开动,目标直指对面单薄的赵兵横阵!

    ……

    赵无恤在下宫时。跟邮无正、王孙期学过车战之法,自然清楚。这种“前锐后张,延斜而行”的“人”字形战斗队列,可以充分发挥战车之长,又避免战车易受地形和障碍物限制的弱点。

    鳞次展开的队形使每辆车其奔、其旋、其射都不会受到前车的阻挡,既能保证大量战车的快速运动,又能使射界开阔,充分发挥弓箭和冲击的威力。

    更难得的是,这三十辆车列阵时有条不紊,所以赵无恤感慨对面的指挥者的确是“善用攻车者”。

    “可惜。今天却碰上了我,碰上了汝等,彼辈必败无疑。”

    赵无恤没有留在战车上,他望着对面如鸟散云聚的战车阵列,让邢敖驾车,载着赵广德加入右翼的车队。他自己则抱着弩弓,和有些胆怯的温县县卒们站到了一排。

    “君子今日与汝等同在一列!同生共死!”

    无恤的加入引发了一阵骚动,伍井、苏寿余等军吏大声呼喊了起来,顿时让持弩的温卒们气势一振。

    虽然温卒素来以胆怯闻名。但很大程度上,还是被温大夫赵罗害的,主将都能弃军而逃,那他的手下们哪里还有继续作战的勇气?

    但当赵无恤亲自持弩站到最前排后。温卒们一时间受宠若惊,而且君子还说,他们是可以击败所向无敌的战车鸟阵的!

    “赵氏君子乃是国君行人。下大夫,却能和吾等低贱的徒卒共站一列。他尚且不怕死,吾等又何惧?”

    更何况。在温卒弩兵们的身后,赵无恤还上了一道保险。

    高大的穆夏带着成乡亲卫,冷漠地看着弩兵们的后背,大声喝道:“有胆敢后退者,新军法处置,立斩无赦!”

    在发现对面的三十辆战车伴着鼓声徐徐开动后,赵无恤大声命令道:“乐氏甲兵,上前!”

    宋人性格坚韧固执,乐氏兵卒又是所有人里最仇恨范氏,也最为悲愤的人。仇恨则忘却了死亡,悲愤则不惧怕敌人,陈定国领着乐氏甲士,闻言后立刻带着他们踏步前行,从弩兵的空隙里穿过。

    站定后,甲士们半蹲在地,将盾竖在最前方,凝视对面战车扬起的尘土,不动如山。

    他们的作用不在于阻挡战车,而在于再次加强弩兵的胆气——当你发现前面有人先于你承受死亡时,就不会那么恐惧了。

    “众弩手听令,三列横队,全部上弦!”在乐氏之兵就位后,赵无恤大声发令,随即第一个低头抽箭上弦。

    有骑兵斥候在,赵无恤的军队就如同比别人多了好几里的视力,在数里外发现敌人时,弩机已经调整过,箭矢也背在各自的腰间,这数千支箭,还是韩氏的附赠。

    周围陆续响起一阵吱吱呀呀的上弦声,新鲜出炉的弩兵们这几天只要一停歇,就会受到赵无恤的亲自训练,这简单的操作,早已娴熟无比。

    “余统领第一列,伍井统领第二列,苏寿余统领第三列。随后我将亲自校射,吾箭不出,所有弩手皆不得发箭。发箭时和平日训练一样,三列横队,依次上弦,陆续射击,不得有误,违令者,戮于庙!”

    “唯!”众人凛然应诺,苏寿余本来就是卒长,而伍井也熟悉了分给他管辖的温卒,他们都不折不扣地执行着赵无恤的命令。

    随着鼓点变得密集,已经前进了四百步外的三十辆驷马戎车开始加速,“人”字形队列的顶端先靠近,左右翼在两面展开。

    赵无恤举起了木弩:“第一列,平举弩,瞄准头车,次列随时准备上前!”

    战场之上,三百步外,已经列开阵势的范氏车阵开始冲锋了!虽然只有三十辆戎车,但是在战场上疾速跑起来,还是有着雷霆万钧的气势,虽未接触,却已经给了温卒们不小的压力。

    但,前排的乐氏甲士不动如山,后面的成乡悍卒死死盯着他们的后背,若敢转身,就是一个死字,所以温卒们只是咽了咽口水,动了动足尖,却不敢造次。

    赵无恤则看着对面车兵扬起的漫漫烟尘,还有高举着戈矛。踏步前行的数百徒卒,心里暗暗祈求这几天训练的“三段射”能够奏效。

    春秋的弩和早期火绳枪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射程不够远,发射间隙长。在瞬息万变的野外战场上,往往沦为一次性武器。

    所以,赵无恤便灵机一动,和后世欧陆火绳枪、燧发枪时代的“三段击”战法一样。他将弩兵先分三排,第一排射击完后第二排射击,第二排射击时则第一排和第三排交换位置,到后方重新上弦。这样循环往复,保证射出的箭矢不间断,对敌人造成最大的威慑和杀伤。

    经过从州县到这里。一路上断断续续的训练,温卒们已经基本掌握了这种战法,如今,只能祈求在实战里不要出错。

    要不是觉得温卒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可靠,赵无恤又哪需要站到前排来?论指挥,交给稳重的伍井来也行,但赵无恤的存在,却相当于给众人刷了一个加持士气的buff,只希望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还能撑得住。

    ……

    作为雁行车阵“锲子”的,是六辆车组成的前锐,一辆跟着一辆,相隔十步左右。范氏旅帅的戎车位于末尾。他迎着呼啸的风,眯着眼观察对面的情形。

    在发起冲锋后,他便料定。对方的指挥者在他们开始冲击后,会忙不迭地用右翼的十辆戎车前来阻拦。

    而旅帅打算用自己左翼的十二辆缠住敌人。前锐的六乘则依次冲击敌方薄弱的中军,右翼十二辆从右方合围冲击。彻底将其阵列搅乱,而五百徒卒们则在后跟上收割敌方性命。

    他已经察觉到了对方的变阵,但却报以轻蔑的一笑:“就算在前面又放了一列甲士,也毫无用处,阵列太薄了,只有四五层,怎么经得住战车冲击,一旦吾等冲入,温卒必然全线崩溃!”

    虽然对面的两百人似乎是弓手,但以戎车的速度,他们至多射上两轮,且多数箭矢会被披挂着皮革和甲盾的第一辆守车承受,不会对后面五辆造成多大伤害。

    然而,当旅帅的戎车行进到百步以内时,他却赫然发现,对面的阵列竟然还未出现喧哗和异动。那十辆戎车仍然停在右侧,安然不动,丝毫没有出击的架势。而那些温卒手里的“弓”,构造似乎有些特殊。

    “温县的兵卒力气一向极小,能找出两百强弓手就不错了,今日居然能开弓这么长时间不撒手,有些不对劲……”

    “不好!”他突然大喊了一声,连忙摇旗让后方的左右两翼合拢,变鸟阵为云阵。

    但,后面的战车还可以减缓速度,变换队形,可前面那五辆就来不及了。此刻,前锐的第一辆戎车,已经行进到了距离敌人五十步的位置!

    ……

    赵无恤死死盯着越来越近的敌人车阵,脑海中已经没有任何杂念了,只是专心致志在估算着距离。

    第一辆车已经进入六十步以内了,这是木弩的最远射程,但赵无恤却没有射出箭簇,他斜眼看了看旁边那个已经忍不住想要扣动弩机悬刀的温卒,再次重申了命令。

    “吾箭不出,二三子皆不得发箭,违令者戮于庙!”

    还得再等几息时间,因为手里的弩太原始了,很多性能都不达标,只能有效杀伤五十步内的目标,而赵无恤,打算将他们放到三十步内再射!

    战场之上,二十多辆范氏战车开始减速,变展开的鸟阵为合拢的云阵。但前面的五辆戎车却疾驰如风,毫不停顿,在他们的前方,温县弩兵在赵无恤的激励下,努力控制着恐惧,引而未发。

    在第一辆戎车进入三四十步距离后,那驷马飞奔的马腿,落下的蹄声如雷,车轱辘飞转,青铜长毂顶端冒着寒光。还有已经渐渐看得清样貌的范氏甲士,对面的戎左也在估算位置,正打算开弓放箭。

    有数名温卒终于承受不住压力,弃弩转身逃跑,却被穆夏一殳一个砸翻在地,血腥味弥漫了阵列。

    其余的人也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缘,就在这时,伴随着一声鼓响,赵无恤大声喊道:“第一列,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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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克敌制胜() 
位于车阵之首的,是一辆“守车”。

    它不以速度见长,车舆上披挂着皮革和盾牌,上面的三人也穿着厚厚的皮甲。

    即便防护如此到位,但历次战争里以雁行阵冲击陷阵时,第一辆车承受的伤亡往往是最大的。但三人都是向范氏委质效忠的勇士,早已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这是一种身为士的荣耀,他们蹬车后,便可以傲视前方后方那些低贱的徒卒了!

    当戎车进入五十步以内后,见对面的“弓手”们却依然引而不发,车左、车右都开始奇怪起来,他俩对话道:“怎还不射箭?莫不是被吾等的气势给吓呆了?”

    “听说对面是温县的县卒,一向以怯懦闻名,还真有可能。”

    他们不由得精神一振,要是对面的那些懦弱的温地兵卒真这么不堪的话,这次或许也不用赴死了,难说还能立下大功。

    御戎兴奋地一斗辔绳,大喊道:“冲过去,车右、车左以弓矢和长戈击退那些拦路的甲士,我来冲开一个缺口。这是平坦的原野,彼徒我车,又无阻碍,此战必……”

    然而话音未落,在进入三十步距离后,对面的一位身穿黑色披甲,头戴素幘青铜胄的甲士却大声喊道:“第一列,射!”

    随后,他首先扣动手指,一支锋利无比的羽箭脱弦而出,以最快的速度迎着战车上的三人而来。

    “嘣嘣嘣……”

    赵兵单薄的阵线上陆续响起了几十声轻响,这是弓弦弹射羽箭的声音。第一列弩兵的神经和手里的弩机一样,早就紧紧绷了许久,闻言后纷纷用沾满汗水的食指扣动了悬刀,将弩矢射向了从始至终一直在瞄准的第一辆守车!

    “不好!”守车的御戎下意识地想勒紧八辔,控制车速。却见对面足足有六七十支箭矢一齐释放。其中小半明显是射偏了,但还剩大半径直朝自己驾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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