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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春秋我为王-第4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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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一见,却让兵卒们感觉大为怪异,少女腰肢纤细,姿态妖娆,步伐雅致,面纱遮住了据说倾国倾城的容颜,可最独特的还是那对眼睛。

    她们清澄明亮,内含决然和果断。

    她在戈矛兵甲,满地血污间行走,却孰视无物,带着一丝对万物的母性同情,还有岿然不惧!

    和那女子目光相遇的一刻,门外一干流血流汗的兵卒竟惭愧地移开了目光,低下了头。

    “放了里面的人,我便跟汝等回商丘。”她说话了,清泠得不可思议,第一句竟是为他人的生死而担忧?

    靠前的军吏不敢答话,他似乎是怕自己口中的污浊呼吸玷污了眼前的璧人,连忙朝后偏头传话,想看看半里外坐镇指挥的公子地还有什么指令?

    但他望啊望,却一直望不见宋国公室的玄鸟旗发出新的命令。

    所有人里,只有陈定国知道眼前人的身份,他额头冒出了冷汗,公子地,这是南子的叔叔,他开始为接下来君女被识破身份后的遭遇忧心。同时了握紧了手里的长戟,他发誓,谁若是敢过来妄动,他一定会将他胸口戳一个大窟窿!

    而坐在墙头上的漆万则觉得眼睛发酸,自己这些人,难道要靠一个女子求情和牺牲?真他娘的憋屈,他原本因为市井传言,对公女南子印象不佳,但却觉得眼前女子真是不世出的好淑女。

    他眼睛越来越酸,泪眼朦胧中竟看到半里之外,那面代表公子地的白底玄鸟旗似乎遭到外力袭击,轰然倒下。

    漆万只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沾满血汗的双手使劲去揉,再抬眼时,却发现新的玄鸟旗已经重新竖起,但空无一物的白底上,却徒然多出了一轮炎日……

    那是他为之战斗了整整两年的军旗!

    那是带领他们打赢了奇袭甄城、甄之战、阳虎之乱、大野泽之战、雪原之战的军旗!

    旗在,则主君在,武卒在!

    漆万顿时热泪盈眶,一个飞跃跳到将欲走入敌群的”南子“身后,又健步如飞往前跑了几步,他手里的大盾牢牢地将她纤细的身体护住,遮挡住了所有人的目光,也挡住了可能飞来的暗箭……

    声音总比光要慢,当混乱和喊杀声从宋人外围传来时,也有人惊喜地大喊:

    “司寇,是司寇来援了!”(。)

    。。。

    。。。

第501章 百里而趋利者() 
ps:大章一顶二了,打赏的书友改日再谢

    “小心宋国……”

    在看到信的时候赵无恤尚不知道,这句话里暗含着怎样的信息,可他却知道,陈恒绝对没安好心。

    对来自敌人的警告,绝对要比来自朋友的更加警惕,更加上心……

    宋国的消息不难查,随着赵无恤手里的力量超过司城乐氏,大舅哥如今对他有求必应。两家货殖贸易的商贾中就夹杂着不少信使,更何况宋宫内还有个消息灵通的南子在与他暗通款曲。

    其实满打满算,从郓城到商丘,也不过是三百五十里地,传车走上六七天即可。也就是说,从商丘和陶丘传来的最新消息,其实至少是六七天以前的旧闻,赵无恤便只能在这六七天的时间延迟阻隔下,来判断宋国局势。

    最先查出的,是齐国送了三座邑给卫国,而卫国又送了两座邑给宋国作为聘礼的事情,看似分开的两件事联系起来,就很明了了:卫国之所以愿意割肉,正是因为从齐人那儿得到了补偿,齐国很想推动宋卫联姻,以此将宋国拉进自己的阵营里,达到服淮泗诸侯的目的。

    当周边的郑、卫、鲁等中等邦国都与齐结盟或停战后,宋国就得考虑下自己的进退了,至少不能做齐国的敌人,导致腹背受敌。虽说郑昭宋聋,但既然齐国对宋有礼,又不是非我族类的楚国蛮夷,宋人加入齐盟其实没太多心理负担。

    可这一点,当然是老家主死于齐人刺杀的司城乐氏无法接受的,也是赵无恤无法容忍的。

    另一件事情则更为紧迫,这是南子的噩梦:宋国在得到两个邑的贿赂后,国君终于愿意确定南子婚期了,秋收前后许嫁。

    在了解这个女人的性格后,赵无恤便不难理解她之后的一系列歇斯底里的举动:她试图长袖善舞影响朝政,挑拨四公子和向氏的关系,拉拢司城乐氏对抗乐大心。同时还向赵无恤发来了一份言语温顺的求助信……

    赵无恤却皱起了眉头:“南子这是在狎水自溺啊……”

    对于那些对不擅长勾心斗角的人来说,政治斗争和火一样可怕,所以避之尤不及,往往由此活命。但对于一些自以为精明、聪慧的人来说。她们把政斗当成了可以狎而玩之的水,于是善泳者溺于水,常常把自己带到了坑里。

    何况她的对手,可是老狐狸般的乐大心。

    而且宋国那位在位已有十七年的国君,真的那么容易糊弄么?

    赵无恤害怕到头来。南子会成了被他们利用的工具,甚至波及到司城乐氏,波及到明年就能正式嫁给赵无恤的乐氏女……

    宋国内斗愈演愈烈,两位公子失去了宋公的支持,被逐出商丘,而大司城乐溷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刻被派到黄池筑城。

    看似南子一方占据上风,可帷幕里的真相谁能知晓?

    关心则乱,赵无恤再也坐不住了。他觉得宋国的形势就像是架在火上的大铜釜,灌满了汤水,随时可能会沸腾。

    “召集轻骑。随我南下。”他下达了命令,如今西鲁有五百余轻骑,而且做到了一人双马:一匹行军的马,一匹作战的马,这是如今赵无恤手下最贵的兵种,已经是西鲁财力能供养的极限了……

    轻骑的旅帅虞喜很兴奋:“又要打仗了么?”

    从去岁雪原大战之后,已经有八个月没轮到轻骑大显身手了,不知这次又是谁遭了秧。

    赵无恤在人前如此解释道:“并非用兵,也不会征召民众,只是带着轻骑去雷泽一带与曹伯汇合。演练一番,否则他们的骨头都快生锈了。”

    按照四时为政的惯例,孟秋七月,将帅要挑选士卒磨砺武器。精选杰出人才加以训练,专任有功之将,以为秋收后征讨不义之人做准备,所以赵无恤这个理由也说得过去。

    但在人后,他则对张孟谈等亲信坦言道:“宋国很可能会生变,我想带轻骑去雷泽一带。若有不测也好做出反应。”

    张孟谈放下心来,但还是婉言相劝,希望赵无恤去是可以,但不要涉入太深。因为现如今西鲁与曲阜、三桓的关系已经有些微妙了,他们在鲁国的布局才完成了一半,又要树立新敌的话,他觉得以现在的兵力和财力是绝对应付不来的。更何况七八月正是秋收时节,这时候轻启刀兵,对统治不利。

    至此,赵无恤也恍然大悟,陈恒给自己传递消息,大概就是存了这样的心思吧。

    “陈恒明面上看是好心,其实是希望我在这微妙的时刻,被卷入宋国的内斗里去,涉入越深,在鲁国的利益损失就越大……”

    赵无恤自我警醒,要小心那条毒蛇,但他还是义无返顾地带着五百余轻骑出发了。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对于赵无恤来说,四者是递进的,也是并行不悖。

    有家方能有国,身为男人,若自家女人都保护不周,那还谈什么争雄天下?

    临行前赵无恤身穿戎装视察了浩浩荡荡的轻骑兵,其中不少人是在晋齐争霸里随他纵横沙场,立下战功的老卒。

    虽然西鲁的生活蒸蒸日上,经济上也依靠对外售卖奢侈品和玩乐赚取钱帛,但赵无恤对军队却管的极严。见轻骑精神不减半年前,他松了口气,他们至少还没被安逸的和平腐蚀掉。

    他问身边的虞喜:“那些东西,工匠坊可都送过来了?”

    说到“那些东西”,虞喜顿时眼睛发亮:“送来了,也让二三子演练熟悉了,骑乘时果然方便了不少。

    有了它,以往无法做到马上开弓的新卒也可以勉强办到了,真是骑兵的利器!”

    赵无恤点了点头:“每骑都备上一套,但此去雷泽,不许使用,这是军令,违者严惩不怠!”

    “唯……”

    虞喜有些失望,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一旦用熟了那玩意,离开了它,再骑马就显得别扭和艰难了。

    就像是四年前,司寇将两架马鞍交给他时。那种惊喜若狂。

    有了马鞍,再加上新近做出的这利器,或许司寇曾经偶然提到过的冲击突骑、重装骑兵,都不再是奢望!

    ……

    到了七月中旬时,赵无恤的轻骑已经在雷泽扎了营。曹伯也带着自己的皇家狩猎队来凑热闹。他在去年的战争里见识到了骑兵的妙用,于是便四处购买良马,同时在陶丘的大竞技场鼓励赛马运动,出色的选手不由分说,直接拉来当骑吏,于是一支多达百人的轻骑卒初具雏形,从建制到装备,无一不在山寨赵无恤。

    不过虞喜在看了几眼后吐槽说这支轻骑兵不像军队,倒似猎手和赛马驰逐者。

    “他们个人的骑术虽然过关,但战术古旧。弓箭的准头也不行,若是打仗时还将对方当成是蠢笨的野兽来猎,肯定是不行的。”

    这话恰好被曹伯身边的一个士听见了,他顿时不服,叫嚣着要在马上与虞喜等人一较高下。

    曹伯阳本就是个好赌的,顿时来了兴致。

    “子泰,今日便让你我的轻骑较量一番,何如?”

    赵无恤想着若是自己的轻骑要南下宋国,曹国正是必经之地,而曹伯也是现如今他为数不多的盟友之一。必须得捧着他,哄着他,继续在这艘战船上停留才行。

    所以他便欣然应诺,顺便给曹伯推荐了一种马上的新运动:马球。

    参与击球者二十余人。皆着两种颜色的窄袖袍,套着方便运动的狄绔,足登皮靴;,头戴幞头,手执偃月形球杖,身骑奔马。俯身竞争击球,击入对方球门方可。

    这种运动难度极高,却又与蹴鞠类似,有强烈的节奏感、运动感,校场上顿时尘土飞扬,呼喝声和马匹嘶鸣响彻一片。

    马球运动很快就赢得了曹伯的青睐,他不顾己方骑兵一球未进,被剃了个光头,说着回去以后得让子贡把马球引入到竞技项目里。

    赵无恤也在笑着观看骑士们竞技,但心里却想着事情。

    这些天来,他每日都能收到来自宋国的消息,前些天又是公子被逐,又是朝臣弹劾乐大心,商丘热闹非凡,这几天却像是波涛汹涌的湖水突然归于平静。

    “若是无事最好……”他觉得自己可能料错了,宋国的政治结构还是比较稳固的,轻骑可能要白来一遭了。

    但越是平静,他心里的不安却愈来愈浓。于是在雷泽呆了几日后,赵无恤再度启程,以朝聘和访问的名义越过界线,带着轻骑到达陶丘,驻扎在济水南岸……

    对于赵无恤的到来,子贡欢迎之余也表达了自己的疑惑和不满:“司寇这次来究竟所为何事?以大夫身份私自出国聘问,这已经是僭越礼法了,恐怕曲阜那边,国君和三桓会再度心生不满。”

    子贡虽然没有明说,但赵无恤知道,他指的其实是孔子……

    对于子贡,像对冉求那样逼他表态是不行的,赵无恤只能故作忧虑解释对宋国局势的担心。

    “司城乐氏是我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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