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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9章

宗明天下-第1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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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快追进南边蒲王朱贤烶所部驻守的营寨。他一进去就感觉与在自家营寨里截然不同。虽然贼人也杀进自家营寨,但巡视的将士很快发现了他们,惊醒了营内的将士,朱高煦又应对十分及时,没让贼人杀进去太远。可蒲藩的营寨却乱成一团,到处都是正在燃烧的帐篷或木头,将士们各自为战与贼人交战,许多人被包围起来就要被全歼,被贼人打得溃不成军。徐景珩等人赶忙攻打距离最近的贼人,解救出被包围的将士,然后带领他们又去攻打其他贼人。

    “蒲王殿下这是!恐怕蒲藩的人马这次要损失惨重了。”与贼人交战的同时,徐景珩低声嘀咕一句。不过这并未影响他与贼人搏杀,他很快又打退了一股贼人,又救出十几个将士,暂时编入自己的千户,继续与贼人交战。

    徐景珩也不知自己搏杀了多久,更不知自己杀了多少人,他只是不停的在冲杀着,见到贼人就带兵杀过去;他有时会听到火铳千户的千户长的命令,他的大脑已经木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思考,听到命令也不加辨别就执行。

    就这样过了好久好久,天似乎都要亮了,徐景珩又带兵杀死了一股贼人,抬起头向四周望去,见到贼人们正在撤退。他下意识就要追上去,可火铳千户的千户长拦下他道:“不要追击,贼人定然有准备,一旦追出去很可能落入贼人的圈套!不能追击!”

    “那现在做什么?”徐景珩反问道。

    “你们什么也不必做了。辛苦了这一夜你们应该都疲乏到了极点,胳膊都累得举不起来了,回去休息吧。”那千户又道。

    “休息?”徐景珩下意识说了一句,忽然感觉到从身上各处传来的疲乏,感觉到自己的胳膊似乎已经肿了,握着刀的手似乎已经与刀柄粘在了一起,双腿也疼的要命。他瞬间站立不稳,跌倒在地上。

    “徐千户!”他身旁的将士叫了一声,忙扶住他。但这个将士自己也累到了极点,差点没能扶住,旁人赶忙扶住他们两个。

    “这是累得脱了力了。赶紧扶他回去躺下休息。再找军中擅长按摩的军医按摩一下,会好些。但你们自己可不能乱按,万一出了差错他得在床上躺很长时间。不过他只是一个千户,这场大战过后很多人应该都想要找军医按摩,他未必排的上。”火铳千户长又道。

    “除非只有两个,不然我们千户肯定排的上!他可是咱们苏藩左相的侄子!”一个将士说道。

    “徐相的侄子?那是魏国公府的公子。”火铳千户长听到这话脸现诧异之色,低头又认真打量了徐景珩几眼,说道:“国公府里的公子能亲自带兵上阵杀敌,少见,少见。将来一定前途无量。”

    “那还用说!我们千户将来一定能做都督。”那个将士又道。

    “怪不得,他身上的铠甲那么好,被砍了不知道多少下都不坏。原来是国公府里给他准备的。”火铳千户长又低声说道。不过他这可不敢让旁人听到。这话似乎略有贬低徐景珩之意,又是在他刚刚立下功劳后,让人听到他可得不了好。而且一个敢于亲自带兵上阵杀敌的勋贵子弟也赢得了他的敬意。他忙又说道:“还不快回去休息。注意好好安顿你们徐千户,再找来一个精通按摩的人。”

    “多谢聂千户。”几个将士答应一声,带着徐景珩返回原本的驻地。

    “千户,咱们现在做什么?”聂千户自己的属下问道。

    “咱们千户的人当然也去休息。虽然放火铳没有拼杀累,但咱们也都累得胳膊快抬不起来了,当然也都回去休息。不过我要去向殿下禀报。你们先回去。”聂千户吩咐道。

    “是,千户。”他属下的将士将火铳背到后背上,把斜挎着的专门装弹丸和火药的武装带调整了一番,也返回驻地。聂千户又扫视了一圈一片狼藉的蒲藩人马驻地,转过头向朱高煦的营帐走去。

    他们在蒲藩的军营中冲杀了许久,从北一直杀到南,他向走回去要走很远的路。他路过了朱贤烶的大帐,看了一眼正要继续向北走,就见到十多个军医一起走进大帐中,而且神情似乎还很慌乱。

    “蒲王受了伤?这倒也不奇怪,昨晚那么乱,他多半又亲自带兵冲杀了一阵,受伤也正常。不过看着样子,似乎受的伤很重,也不知受了什么伤。”聂千户又嘀咕道。这时他见到守在大帐前的侍卫向四处扫视,顿时不敢在停留,快步向北走去。

第1555章 印度之战——损失与建藩() 
“蓝将军,东营昨夜被贼人偷袭,伤亡千余人。一些粮食与箭矢被烧毁,大约占东营存储的一成。”在蓝珍的大帐内,坐在蓝珍右手边的杨峰说道,表情略微有些担忧,不过还算平静。

    但与他相比,坐在蓝珍左手边的朱高煦脸色极其阴沉,就好像酝酿着暴风雨的黑云一般,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待杨峰说完了话,朱高煦张开嘴,用非常缓慢与低沉声音说道:“蓝将军,昨夜西营被贼人夜袭,伤亡四千余人,一片营寨几乎被贼人完全毁坏,堆积在那片营寨中的柴火、军械等被焚烧殆尽,粮食也全部被焚毁。”

    说完了营寨的惨重损失,朱高煦继续说道:“被焚毁的粮食大约占西营总共粮食的四成,西营现下只剩下五天的粮食,还请蓝将军调拨一些粮食到西营。另外,因受伤的人太多,营中的军医一时难以全部诊治,这些伤员最好也不要移动,还请调派一些军医至西营。”

    “我马上就会下令调拨足够西营将士吃五日的将士,军医也会马上调派。”蓝珍见朱高煦停顿下来,说道:“苏王不必如此低沉,之所以损失略有些惨重并非苏王的过错,是蒲王并未听从我与殿下的吩咐。因他的疏忽大意,致使造成如此惨重的损失,即使他自己不愿,我也要剥夺他的兵权,纵使他的本部人马也不能调动。”

    “说起来,造成如此惨重之损失,他本人为何没有来大营见我?,莫非是羞愧之下无颜来见我?”

    “蓝将军,”听到他提起朱贤烶为何不来见他,朱高煦的表情更加难看,慢慢说道:“他想要调动兵马也调动不得了。他受了很重的伤,我从西营赶来的时候仍在昏迷,正着军医救治。”

    “蒲王受了重伤?可有性命之忧?”蓝珍脸上马上露出关切的神色,出言道:“我营中有一人十分擅长诊治外伤,我马上让他去为蒲王治伤。”

    “我营中也有一军医擅长治外伤,我也让他去为蒲王治伤。”杨峰也说道。

    “据为他治伤的军医说,性命应当可以保住,但会有些残疾,而且留下后遗症。”朱高煦慢慢地说道。

    “留下残疾?可是腿被伤了?”杨峰追问道。

    “也算是腿被伤了。”朱高煦却有些含混的回答。

    “没有性命之忧就好。”蓝珍却没有在意朱贤烶到底残在了哪,轻声嘀咕一句,松了口气。虽然朱贤烶完全可以说是自作自受,但他现在算是朱贤烶的上司,身为宗室,朱贤烶若是死了蓝珍难保允熥会不会迁怒于他。既然朱贤烶死不了,允熥又本来就不太待见他,蓝珍就不必担心了。

    朱高煦听不到蓝珍在说什么,但注意到了他的表情有一刹那的放松。他又看了一眼杨峰的表情,又想起军医与他说的朱贤烶所受之伤,身上颤抖了一下,心里叹道:‘朱贤烶为人太差了,除了宗室中人,竟然没有人与他交好。或许,这次他受此重伤,也是报应。’

    这时蓝珍回到正题:“苏王,西营损失惨重,战力大减,我要调派一个卫至西营补充损失,恢复战力。你尽快安排将士为他们搭建出营寨。”

    “是,蓝将军。”朱高煦答应道。

    “杨峰,东营损失不大,就不调拨卫所至东营了。”蓝珍又道。

    “蓝将军放心,我东营虽然伤亡了些人,战力确实不如从前,但将士们更加小心谨慎,若是贼人再袭营,必定让他们无人能生还。”杨峰道。

    蓝珍点点头,正要再说什么,忽然守在大帐前的护卫走进来,行礼道:“蓝将军,苏王殿下,杨副将,曹副将、张副将、潞国公、徐参将求见。”

    “让他们进来。”蓝珍吩咐一句,对朱高煦与杨峰解释道:“虽然昨夜贼人并未袭扰大营,但见到从东西二营传来的火光后我当即命他们更加戒备。他们都亲自带领人马巡视,从半夜一直到天亮。曹行、张辅、增寿的年纪也都不小了,都在四十上下,不仅一夜没睡还吹了半夜的冷风,略有些承受不住,回去歇息了一会儿。我当初让苏王与杨峰你分守东西营,也是想着他们年纪不小了,还是少辛苦些。”

    ‘我说呢。怎么蓝将军一人见我们两个,而不是和曹行等人一道。确实,他们年岁都不小了,徐增寿在我那里的时候,若那一夜没睡第二日整日都没什么精神。可就在前几年我回京城与他通宵达旦喝酒他也仍然精神抖擞。哎。’朱高煦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正想着,曹行等人走进来,行礼后坐下。虽然已经休息了一会儿,但曹行三人仍然显得有些疲惫,脑袋不太清醒,还是年轻的文垚首先问道:“蓝将军,苏王叔,杨副将,昨夜有贼人袭营,损失可重?”

    “东营损失不重,但西营略有些大。”蓝珍随即说了西营的损失。

    “损失如此之重!”文垚惊叫道:“这如何是好!而且损失如此重定然是有人懈怠,对懈怠之人定要重重处置!”

    “是蒲王有些懈怠,致使损失大了些。而且蒲王自己也受了重伤。”蓝珍又道。、

    听到前半句,文垚还想说‘蒲王叔怎的如此不小心!蓝将军您要教导他一番才行’,随即就听到了后半句,忙说道:“蒲王叔受了伤?重不重?可危及性命?”曹行等人听到这话也打起精神,关切的出言。朱高煦忙说不会危及性命。

    他们关切了一会儿朱贤烶的伤,之后文垚又问道:“蓝将军,我赶来大帐的时候,见到在达卡城西北正在立起一座营寨,用千里眼观察了一番发现他们全是当地人长相,应当是沙阿的援兵,也应当是昨夜袭营的人马。这支兵马人数不少,至少有五万人,而他们立起的营寨规模却远大于五万,至少足够十万人马居住。只是他们尚未打出国家的旗号,现下只有一面花纹繁杂的旗帜,应当是统兵将领的姓氏旗帜,因距离太远看不大清,尚不知晓这支兵马来自何处。”

    “他们立起了营寨,还足有五万人马!”杨峰惊讶的说道。他本以为昨夜袭营的人马不过是一万多人,是沙阿派人联络孟加拉各地仍然忠于他的人马集合起来得来的人马。但没想到竟然有五万,不,不止五万人,这如何不让他惊讶。

    “这定然不是孟加拉本地的人马,应当是印度境内的其他国家派出的救援沙阿的人马。“曹行说道。

    “不知是哪一国的人马?”文垚又道。

    “不必猜测到底是哪一国的人马,他们早晚会让咱们知道的。”说完这句话,蓝珍说起了接下来的安排:“既然沙阿有援兵赶来,而且人数不少,放弃攻打达卡城。西营向南后撤三十里,将营寨放在达卡城的西南,靠近大营;东营也向南后撤三十里,靠近大营。曹行,你带领本部人马从大营分出自设一营,在大营以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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