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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望春风:双面宰相-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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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朗回到自己府里,唉声叹气地坐在小花厅,让爱妾为他揉肩捶背。想到这几日京城的血案,他就感到头痛。倒并不是为受害者感到可惜,只是觉得自己平白无故担上了责任,影响了自己的仕途。他这个刑部尚书,其实并不关心任何人命案,更不会为破案伤脑筋。只是事到如今,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娇滴滴的侍妾察言观色,轻声问道,“老爷,是不是为了京城里闹得厉害的暖红轩那档子事烦心啊?这也真够邪门的。那个中郎将杨威,听说以前是内卫,功夫好着呢,居然也被害了。连头也被割了去,真是可怜。”

    柴朗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你们女人家知道什么!他是中了迷香,才被割了头的。而且砍他的头的那把刀,可不寻常,在断头处还留下了花纹。我们在查呢。”

    侍妾眼珠滴溜溜一转,娇嗲道,“老爷说要查,就一定能查出来的。”柴朗眯着眼睛,享受着软绵绵的恭维,脑袋一歪,开始打盹。眼见着柴朗鼻息均匀,开始打鼾,侍妾冷笑一声,从袖筒里抽出一张纸条,悄无声息地走进了柴朗的小书房。把纸条放在书桌上,她拍拍手,若无其事地回到小花厅,给柴朗轻轻打着扇。

    小睡了一会儿的柴朗醒过来时,窗外已是满天星光。身边的侍妾轻轻摇着扇子,端上一碗百合粥,甜笑着喂他吃了下去。“老爷,吃完是回房休息呢?还是去书房?”

    一想到要回房面对自己太太那张脸,柴朗就暗暗叫苦。“还是去书房吧。清净一会儿。你陪我去。”侍妾答应着,收拾完,便款款随柴朗来到书房。

    刚在书桌旁坐下,柴朗就发现了桌上的纸条。那纸条很惹眼,就放在镇纸下。柴朗打开纸条,看见上面的字,便轻声念了出来,“流云刀。”

    “老爷,流云刀是什么啊?”侍妾一脸疑惑的表情,不解地问道。柴朗阴沉着脸,想起在杨威断头处的花纹。那花纹,确实像流云的形状,印在断面。据说流云刀出自大夏名家,刀锋极为锋利,削铁如泥,更奇特的是,会在断面留下流云的花纹。这张纸条,暗示的就是砍下杨威头颅的那柄钢刀吧。

    回想起推官的话,柴朗越加肯定。只是,流云刀属于大夏一位地位崇高的将军。这让柴朗感到,事情变得非常棘手。

    见柴朗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纸条发愣,侍妾又追问道,“老爷,这流云刀是谁的啊?看你想得那么出神。”

    柴朗抬头看了她一眼,低声说道,“这流云刀,是上官无妄的佩刀。”

    “上官无妄?”侍妾捂住惊呼的嘴巴,“就是那个以前的上柱国?”

    轻轻点了点头,柴朗放下纸条,有些焦躁地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我要出去一下。你先回房睡吧。”

    看着柴朗匆匆离去的背影,侍妾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饶大人,我该做的事,都做完了。就看你们的了。”

    这天深夜,两辆马车停在了饶府大门。柴朗和郝遒匆匆下车,一起走了进去。似乎早就料到两人会深夜来访,饶士诠的书房还亮着灯。听到下人来报,饶士诠微微一笑,摸了摸八字胡,淡淡说道,“请他们进来。”

    柴朗与郝遒进了饶士诠的书房,便把今日之事一股脑吐露出来。柴朗惴惴不安地说道,“饶大人,我特意找熟悉刀剑的推官去辨别了那断面的花纹,已经确定了,确实是流云刀造成的。而在大夏,流云刀就是属于。。”他停了一停,没有再说下去。

    “属于上官无妄。”饶士诠微笑着替他说了下去。

    “这。。”柴朗面有难色,看着饶士诠,“我们就是有所顾虑,所以来找大人决断啊。”

    “为什么不去找上官无妄呢?”饶士诠反问道,“上官将军会感谢你们的。”

    “大人说笑了。”柴朗和郝遒擦了擦汗,对望了一眼,瞬间明白,其实一切都瞒不过饶士诠的眼线。如果今天,他们去找的是上官无妄,那很有可能就是一同给上官无妄陪葬了。

    饶士诠眼露精光,知道眼前的这两个人已经完全在自己的控制之中。机关已经布好,只等有人去发动了。而柴朗和郝遒,就是抛头露面启动这个陷害机关的最佳人选。他所要做的,就是再推他们一把。

    “疑即是有。”饶士诠缓缓说道,“虽然你们只是怀疑流云刀的主人有作案嫌疑。但是既然已经有了重大嫌疑,那就不能轻易放过。否则,怎么对得起陛下的厚爱和期望呢?”

    这看似轻飘飘的几句话,却暗藏杀机。这突然冒出来的流云刀,似乎已经坐实了上官无妄的作案嫌疑。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柴朗和郝遒如今就算是想要为上官无妄开脱,也是毫无可能了。饶士诠已经很清楚地传达了这个意思,上官无妄必须成为这起连环凶案的唯一罪人。

    “既然饶大人已经发话,我们就义不容辞了。一定要为受害者申冤,还我大夏一个朗朗乾坤。”两人异口同声发话,一副大义凛然之态。

    “那就立即行动吧。别让他跑了。”饶士诠冷冷的声音听在两人的耳中,在夏夜的凉风中带来了一阵阴森的寒意。

第215章 夜捕() 
深夜的上官无妄府邸前,突然出现了大批士兵。柴朗和郝遒骑着高头大马,领着大队人马把府邸团团围住。“都看仔细了。不许放跑了要犯。”此次随同两人前来抓捕上官无妄的士兵,都是出自饶弥午的嫡系部队和京兆尹府的下属差役。

    “砰”的一声,大门被木柱撞开,两扇朱红的大门应声而倒,发出剧烈的响声。上官无妄从睡梦中惊醒,府里的下人们也纷纷起来查看动静。穷凶极恶的士兵如饿虎扑食一般,纷纷向院子里散开,举着火把开始搜查。

    上官府的家丁举着棍棒站成一排,堵在大厅前。为首的家丁厉声喝到,“你们是谁?也敢在上官府放肆!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这厅上的牌匾。”

    众人抬头往上看,一块黑底金漆的牌匾极为气派地挂在正厅,上书四个大字,“国之柱石”。这是先帝刘展中留下来的墨宝,御赐挂在上官无妄的府邸内,也可窥见上官家族在大夏的赫赫声威。

    眼见士兵们有些发怵,柴朗破口大骂,高声叫道,“别被这猴崽子吓住了!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我们只认陛下!其他人谁也不认!”带兵的军官看长官发了话,便拔出佩剑,举起剑来,凶狠地喊道,“都给我上!抓住案犯者有赏!后退者斩!”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听见这赤裸裸的宣告,士兵们像黑压压的潮水般,涌向府内各个角落,把守卫的家丁冲的七零八落。

    柴朗和郝遒亲自领着一队士兵,向府邸的内院冲过去。护院的家丁又急又气,抡起棍棒四处横扫,可是抵不住明晃晃的刀枪。他们身上挂了彩,被士兵们野蛮地踩在脚底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冲向上官无妄居住的内院。

    上官无妄早已被外面的喧闹声惊醒。温若兰也披衣而起,坐在床沿望着他。上官无妄站在窗前,望着外面通红的火光。那是许多火把聚集在一起,照亮了府邸。士兵的脚步声、叫喊声越来越近。显然,来人做了充分准备,定要叫他插翅难逃。

    早就料到了。上官无妄微微一笑,脸色却很平静。陆望昨夜来访之后,他已经了解了不少事件的内幕。他也承认,陆望的分析十分有道理,推测的事情更是有可能发生。然而,他仍然做出了留下来的决定。

    在他心里,自己的生命早已不重要。他只想给那些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一个交待。在决定留下的那一刻,他已经预料道要承受的巨大风险。陷害,罗织,下狱,甚至处死。

    对方静心布置一个这么复杂的连环局,不就是为了今天这一刻吗?把他上官无妄置于死地。然而,虽然他不逃走,但并不意味着他会软弱地只求速死。上官无妄心中已经打定主意,任凭他们将怎样的罪名加之于自己头上,他也不会任人宰割,默默吞下。

    回头看了妻子一眼,温若兰从床沿边缓缓站起,走到他身旁,从背后温柔地环抱住他。上官无妄默契地将自己的大手覆盖住妻子的纤纤玉手,叹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若兰,你害怕吗?是我连累了你。”

    温若兰发出一阵笑声,轻声说道,“老爷,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吗?不求同生,但求同穴。你在这儿,我就哪儿都不去。”

    “那好,我们穿戴起来吧。免得让这群兔崽子看笑话。”上官无妄取过外衣与靴筒,开始认真地穿戴整齐。温若兰也好整以暇,不慌不忙地开始收拾仪容。

    少顷,他们走出内室,站在内院中,等待着这群明火执仗的暴徒。嘈杂声越来越近。终于,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后,一群士兵在郝遒和柴朗的带领下冲了进来。

    在明亮的火把照耀下,上官无妄和温若兰穿戴整齐,脸色平静地站在院子中看着他们。柴朗和郝遒猛然见到,吃了一惊,顿时愣在当场。吵吵嚷嚷的士兵也立即安静了下来。

    上官无妄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名将,自有一股慑人的威仪。他看着这群闯入他家的暴徒,开口说道,“柴大人,郝大人,你们深夜来访,动静未免太大了吧。还带着这么多士兵,是打算把我的上官府拆了吗?”

    虽然早已在饶士诠那里得到指示,柴朗和郝遒还是颇为心虚。他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开口。僵持了一段时间,上官无妄冷笑道,“你们居然没有一个人能给我一个解释?罢了,柴大人,你既然是刑部尚书,就请开尊口吧。”

    被上官无妄点名,柴朗硬着头皮,故作强硬,说道,“上官大人,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你涉及一起连环杀人命案,现在不得不将你拘拿,还这些冤死的百姓一个公道。”

    世事往往是这样。越是满肚子男盗女娼的人,就越是喜欢满嘴仁义道德。柴朗和郝遒就经常以济世扶危自居,经常把为民除害、爱民如子挂在嘴边。反而是真的爱护百姓的陆望,倒常被他们背后诬为“德行有亏”。

    上官无妄对这一套早已领教过多次,他们的厚脸皮已经不足以让他感到惊讶。他冷冷一笑,问道,“连环命案?敢问证据呢?”

    似乎早就料到他有此一问,郝遒笑眯眯地从袖筒内取出一张纸,在上官无妄眼前晃了晃。

    “那是什么?”上官无妄直觉感到,这张纸的东西,肯定与陷害自己为案犯的证据有关。

    “嘿嘿,上官将军,铁证如山啊!”郝遒阴阳怪气地说道,把那张纸扬了扬,“由不得你不承认。”

    柴朗见郝遒掏出了那张纸,不由得感到底气足了几分,便挺起腰杆,沉下脸说道,“告诉你,这就是你作案的证据,流云刀!”

    “流云刀?”上官无妄皱了皱眉头。他的流云刀是家传之宝,出自名家之手,如今由他拥有。除了在战场上杀敌,平日很少示人,更不会拿出来给他人观赏。这把宝刀,怎么会扯上连环命案呢?

    见上官无妄露出困惑不解的表情,柴朗洋洋得意地说道,“上官将军,你嘴硬也没用。在杨威的脖颈断面上,发现了流云刀印出的花纹,就拓写在这张纸上。我们已经找人专门对比过,与你的流云刀留下的痕迹,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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