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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望春风:双面宰相-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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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坊里人口最杂,设在赌坊,反而不容易引起怀疑。另外,这赌坊是九星门的产业,镇铁川安排了最可靠的人手,不会对外走漏风声。”

    “这样也好。”李念真说道,“只是本公子的名声赔进去了。以后还有哪个正经的名门淑女会看得上我?我这终身大事都被你搅了。”陆望没好气地说道,“那你就找个不正经的。”

    “你?!”李念真几乎气结,举起折扇,作势要打他。早被眼尖手快的陆望一把夺了过去,顺势把他摁在椅子上。李念真只好坐下,拿过茶碗就喝。

    喝了一口茶,李念真说道,“二殿下那里有消息了。”陆望坐下说道,“是关于那个奸细的吗?”李念真面色凝重地说道,“你推测的没错,果然有奸细。”

    陆望问道,“他的身份查清楚了吗?”李念真摇摇头,说道,“这个人隐藏地很深,暂时还没挖出来。不过,那个玉扳指的事情倒是查出来了。”

    这个玉扳指是刘义谦的重要信物,以前也是经常不离手,因此,突然出现在京城,被刘义豫拿来做试探的道具,相当可疑。陆望问道,“是不是宫里的人流出来的?”

    李念真用赞赏的眼光看了看陆望,说道,“你果然厉害!确实是宫里人带出来的。你猜是谁把这枚玉扳指从刘义谦那儿弄来的?”

    陆望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开口说道,“要拿到这枚玉扳指,那些大臣是没什么机会的。他经常随身佩戴,要日常生活经常接近刘义谦,在他身边,才有机会拿的到。这样只有曲公公和崔如心最可能。曲公公虽然不算是二殿下的人,但也很给二殿下卖面子,这种事不会不来通风报信。最可能的是,崔如心。”

    李念真放下茶碗,拍掌说道,“你真是绝了!就是崔如心。她趁刘义谦休息时,从他身边偷出,后来宫中寻找,她又谎称遗失了。你说崔如心兄妹是不是已经和刘义豫勾结上了?”

    “不,崔如心偷玉扳指是真,但却肯定不知道是给刘义豫拿来做局的。崔如意有可能也并不知道此事。”陆望分析道。“那他们为什么要配合刘义豫来偷玉扳指?”李念真问道。

    陆望拿起茶碗,用手指缓缓抚摸着杯沿,一边思考,缓缓说道,“为了钱。这对兄妹贪欲无度,但他们也知道自己依附的是刘义谦。如果他们知道是配合刘义豫,自己又得不到好处,是不会这么干的。但是如果刘义豫让人与崔如心接触,诱之以利,再编个借口,这个蠢女人就会上套,为刘义豫做事。”

    李念真沉思道,“我们现在还没有查出来,崔如心把偷出来的玉扳指交给了谁。”陆望说道,“这个人是个关键人物,一定要找出来。”李念真点头,说道,“崔如心这对兄妹怎么老是不知不觉地被刘义豫利用驱使?”

    陆望叹道,“为了贪。以前上官渊被杀,也是刘义豫利诱崔如意,让他怂恿刘义谦痛下杀手。如果不是爱子被杀,上官无妄这样的上柱国怎么会背叛刘义谦,投降刘义豫而不抵抗呢!所以刘义谦和崔如意逃亡西蜀,其实也是自己的手促成的。他们只看得见眼前的享受,却看不见远处的坟墓。”

    李念真点头说道,“他们在西蜀的位子也坐不稳多久了。从来一个人灭亡,都是自己自掘坟墓。”

    两人大为感慨,一起望向窗外抽绿的嫩条,心里想着,这刘义豫和狄人的掘墓人,既是刘允中,陆望,李念真,更是刘义豫和狄人自己。

第60章 是孽?是缘?() 
西蜀的气候格外闷湿。韦朝云在范元吉府中的后花园中焦虑地踱着步,时而望着一池湖水发怔。短短几个月间,她从地狱到天堂,又从天堂跌落到地狱。

    当初得知陆望从青旻山回京都,韦朝云的心都要从胸口跳出来了。关若飞带来的口信,陆望同意见她,她更是快乐地要飞起来了。从凉州拼命地向京都赶,只为了早日见到心上人。至今未嫁的朝云随母亲回凉州后,面对踏破门槛的追求者就算不肯松口,任母亲苦口婆心地劝告,也无济于事。

    陆望留在青旻山做山野村夫,一度让朝云心如死灰。她也暗暗下定决心,如果陆望一辈子不下山,不肯接受她,她就一辈子不嫁,也老死在凉州。没想到上天垂怜,让她等来了陆望下山的消息。想到能见到日思夜想的人,凉州到京都的道路显得那么漫长。

    然而,就在她以为一度接近天堂的时候,一个变故又把她从云端打下。刘义豫反了!他带着狄人的军队攻打京都,刘义谦却带着一帮近臣逃亡西蜀,弃守京都。而她的心上人,那个被称为陆家玉山的京城第一才子,却杀了他的父亲吏部尚书陆显,投降了!

    从京都传来的消息简直让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陆望居然弑父投降!是那个温润如云、果敢坚决的陆望吗?是那个清介脱俗、藐视富贵的陆望吗?朝云的世界几乎要崩塌了。谁来告诉她,这不是真的,只是一场梦?然而,被阻滞在凉州去京都的道路上的朝云,等来的却是与刘允中会合的关若飞。

    关若飞带来的消息更让朝云顷刻之间跌入了地狱。若飞亲口说,陆望拒绝与他同去西蜀,反而要留在京都。他献出了父亲,投降狄人。若飞被陆望挟持着,被逼离开了陆府。失望又心痛透顶的关若飞一脸憔悴灰败,劝朝云忘了陆望,一同前去西蜀。

    昏昏沉沉的韦朝云随着范元吉一同前去西蜀避难。然而,在西蜀的范宅,她坐立难安。只要一闭上眼睛,陆望的脸就仿佛出现在眼前,带着倔强与忍耐,在京都的战火中若隐若现。陆望的投敌就像一根刺,在她心里拔不去。

    不行!我要去找他问个清楚!韦朝云咬着自己的下唇,印下了鲜明的齿印。她看着那一池碧水,心里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去找到陆望,当面问个清楚。

    万一陆望是另有隐情,她就把陆望带回西蜀,说什么也不让他再离开自己了。如果陆望真的杀父投敌,她就亲手杀了他,再自杀。她心中的那个陆望如果不在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心念已决,韦朝云便跺跺脚,往平静的水面扔了个小石子,看着湖面现出了一圈圈涟漪。此去前途如何,自己到底能不能活着回来,或者能否带着陆望回来?这一切都是未知数,就像这沉入湖底的小石子一样,投向了幽深未知的水下。

    朝云在心里暗暗谋划此去京都的路线,心里也正踌躇,要不要把自己要去京都找陆望的事告诉舅舅范元吉。如果直说,范元吉大概不会让自己独自前去。而自己那时,恐怕还会被范元吉看管起来,不准私自行动。看来,不如不辞而别,留封书信给伯父,他应该会谅解了。

    正在思绪万千之时,朝云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自由习武,比一般女子又多几分洒脱。听觉灵敏的她听到这脚步声似乎来得急切,便一闪身,躲进园中一座高大的假山背后,隐身在此。

    几个侍女正急匆匆地穿过园子,手上托着几个红木托盘,放着瓜果点心等物。一个走在后面的侍女一边喘气,一边抱怨道,“哎哟,真是的,为什么不让我们走正堂,要绕道后花园去送这些呢?”

    为首的那个侍女警惕地停下脚步,回头看看四周,见无外人,便用手指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呵斥道,“小声点。老爷就算不想让小姐看到,才让我们避开正堂,从后花园送的。”

    那个抱怨的侍女还在那里咕咕囔囔,“来的关若飞少爷,还有上官无咎将军都是经常来往的。往常他们来,小姐也常见着,怎么这次要防得这么紧呢?”那个为首的侍女不耐烦地说道,“就你嘴碎。老爷肯定有老爷的道理的。”于是一行人又匆忙而去。

    朝云知道她们口中所说的小姐就是指自己。只是听她们的口气,似乎今天关若飞与上官无咎等人来府里,舅舅范云吉特意要避开自己,不让自己知道。如果知道了,以韦朝云的洒脱性情,定然会见一见。这倒让朝云心里大大的起疑。舅舅在防着自己什么呢?

    疑心一起,朝云便放轻脚步,悄悄地跟在这几个侍女后面。以朝云的功夫,应付这几个家中的侍女毫无问题。她们丝毫没有察觉倒背后有人跟随,而且正是那个她们要避开的人盯上了她们。

    朝云跟着她们一路穿来绕去,拐进了一个偏院。侍女们在一个小房间外通报后,便捧着托盘鱼贯而入。不久,她们又捧着空托盘急匆匆地走了。朝云举目四望,这个偏院她倒是很少来过,看起来也人迹罕至。伯父把他们召集到这样一个地方干什么呢?

    她蹑手蹑脚地摸到墙根下,悄悄贴近那个小房间。凭着以前学过的夜行功夫,她贴着窗户,偷偷点破了窗纸,往里头瞧去。对着窗户坐着的,赫然就算自己的舅舅范元吉。靠墙一溜坐着关若飞、上官无咎,窗旁还坐着一位老者,朝云没有看清他的面容。

    朝云知道,迁西蜀以来,关若飞的父亲关山便一直负责二殿下刘允中的亲军保卫,寸步不离,因此关若飞便担起了家族中的大部分担子,参与谋事。而自己的舅舅范元吉与御史大夫赵合章,更是刘允中的主要谋臣。

    上官无咎虽然是背国投敌的上官无妄的弟弟,但是兄弟两道不同不相为谋。上官无咎是刘允中的坚定拥护者,而以前持中立态度的上官无妄却因丧子之痛意外地投向了刘义豫。

    这几个人都到了,看来,今天是有大事商量啊。但是,为什么不让我知道呢?朝云心中正是疑云重重,只听得坐在窗下的那个老者说道,“范大人,此事关系重大,能让我知道,老朽十分感激。只是,能不能再慎重一些?”

    这个声音朝云非常熟悉,正是御史大夫赵合章,他也正是陆望的外祖父。陆望的母亲陆夫人出阁前是赵合章的养女,只是陆望的母亲早年去世,因此陆望与外祖父也感情深厚。

    听说,现在的陆望正住在京都赵合章的旧宅里,陆府的老宅也已经封存了,只有几个老仆人在那儿守着,成为一座荒园。一想到陆望,朝云的眼中又差点滚下泪来。

    这时,坐在赵合章对面的关若飞面色沉痛,开口说道,“范大人,我也不愿意走到这一步。陆望是我多年的老友,我一直把他当成过命的兄弟。只是,没想到他。。。唉!”关若飞重重地叹一口气,在大腿上连拍了以下,无力地垂下头。

    旁边的上官无咎眉如蚕豆,短小精悍,更衬托得眼神锐利,如刀锋般慑人。他抿着薄薄的嘴唇,说道,“赵大人,若飞,我知道你们都与陆望关系非浅。就是我,当初对他也是寄予厚望的。没想到人情如纸薄,这么个贵公子也能干出这样的事来。事到如今,我们也是不得已。”

    朝云心里“咯噔”一声,心跳如擂鼓,暗想道,难道今天的这个密会与陆望有关?如果是因为这样,伯父要瞒着我,倒也说得过去。我如果见了他们,一定看得出端倪,想办法打探出来。看来,伯父不想让我知道这个密会的内容。

    这时,坐在正中的范元吉终于开口说道,“我与你们的心情一样。陆望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甚至,早就把他当成自己的外甥女婿。”朝云面上一阵潮红,心里又是一阵难过涌上来,又苦又甜,不禁默默流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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