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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望春风:双面宰相-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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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说道,“不,当初你只是在他们兄弟之间做出选择而已,从来没有想过要把夏国卖给狄人。”

    他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笑道,“话是这么说,但终究是我错了。你看见这兵乱以来,夏国的百姓死了多少吗?”他脸上的表情痛苦而扭曲,咬着嘴唇,颤抖着说道,“他们都等于是死在我的手上!我的罪过,死后再也没有脸面进家庙了。若兰,以后,你随便找个乱岗子把我埋了。别让我弄脏了家里的墓地。”

    一个曾经驰骋沙场的上柱国,就这样流下了男儿泪。威名赫赫的上官无妄,上官家族的骄傲,此时,把自己看得比一只老鼠还不如。温若兰默默地拿出手绢,为他擦泪。如果时间可以倒回,她也宁愿随着爱子一起去了另一个世界,倒强于在这里苦苦煎熬。

    就在夫妻俩对坐流泪的时候,管家正好进来禀告。见着主人一脸萎靡地坐在厅中,夫人也满面愁容,管家也只好静静站在那儿,等待问话。温若兰见着多年的老管家进来,站在那儿不语,知道他有事要禀告,便问道,“怎么了?”管家回道,“户部侍郎李琉璃大人来拜见夫人了。”

    李琉璃的母亲与温若兰是手帕交,出阁前感情极好,各自出嫁后也经常来往,为通家之好。因此,温若兰对李琉璃也视若己出,十分疼爱。特别是上官渊过世后,温若兰更是把自己的爱子之情寄托在李琉璃身上。李琉璃也体贴人情,有空便过来陪她说话。当然,对李琉璃自己来说,还存在一份刺探上官家动静的心思。

    温若兰听说李琉璃来了,连忙擦干脸上的眼泪,说道,“快请。可有一阵子没见了。”管家立即出去通报。上官无妄说道,“这李家小子倒还挂念着你。”温若兰脸上这才露出笑容,说道,“可不是呢。难得这小子有心,我和她娘又是极好的。他自然走动得勤了些。”

    上官无妄说道,“他别的都好,只是听说颇有些好赌,是京城赌坊的常客。”温若兰点头说道,“这事我问过他好几回。他说赌坊倒是常去,只是赌得不太大,只是玩的多些。年轻公子哥谁每个爱好的,只要他自己把得住,没事。我会经常提醒着他的。”上官无妄说道,“只是以他的品性,在这朝廷里也真是有点屈就了。他那个爹,有名的琉璃蛋,大概也是这样把他安排到了户部。”

    温若兰说道,“我也不愿意他在这朝廷里做事。只是,这话我们也不太好说。毕竟户部还不是狄人直接掌管的,总归会少受些气。”上官无妄叹道,“那个骄横的赤月公主给我们的气还少吗?就说那场开春宴,居然要我们像狄人一样用刀叉一样吃肉,真是岂有此理!”温若兰说道,“那时你不也一怒之下走了吗?把狄人得罪地不轻。”

    上官无妄冷冷地哼了一声。这时,李念真神态谦和地走了进来。与二人见完礼,心思缜密的李琉璃见两人脸上似乎都有泪痕,便心里猜着了大半,也装作看不见,仍然款款地与温若兰夫妻扯些家常闲话。

    说了一会儿,上官无妄与温若兰的神色缓和了不少,李念真便装作无意地说道,“听说初七京城里有件大事,叔父和婶婶听说了吗?”上官无妄从鼻子里哼出一股冷气,不屑说道,“是那个卖父的陆望要开府了吧?早就闹得沸沸扬扬,人人皆知了。”

    李念真说道,“皇上下旨朝中一品以上与亲贵大臣都要当天前去道贺,听说他还御赐了一块匾额,打算当天让陆望挂在府上了。”上官无妄不语。温若兰便打圆场道,“你叔父对这些热闹事提不起什么兴致。年纪大了。”李念真说道,“是了,前一阵子宫里的开春宴,叔父也是早早地走了。这次叔父也不去吗?”

    上官无妄说道,“不去!我都嫌走进他陆望的府邸,脏了我的鞋。”李念真心里想道,这上官无妄的成见够深的,不过也难怪,大多忠义之士是很难理解陆望。话说回来,古往今来干成大事的,又有几个能被大多数人理解呢?英雄总是孤独的,还要默默背负常人难以想象的误解和苦痛。

    不过这也说明,上官无妄本质上还是一条铁骨铮铮的好汉,不会真的与刘义豫和狄人同流合污。来了上官府多次,李念真对此已经深有感触。他心里想道,是可以与陆望谋划一下,把上官无妄争取过来。

    上官无妄见他低头不语,以为他见自己动怒,不知如何答话,便转过话题说道,“其实也不止我一人不去。。工部尚书刘义恒这次大概也去不成了。他上午来府里告辞,说宫里要采买的木料从山里运出来了,他要出京去监看着。”李念真皱着眉毛,问道,“他一个堂堂的工部尚书,还要亲自去监看?”

    温若兰笑了笑,瞟了眼上官无妄,说道,“人家可是比他会做人。虽然人不会去,礼数却周全。倒订了个价值连城的玉屏风,作为贺礼呢!”

第71章 改装() 
初七很快就到了。陆府上上下下早已忙碌起来。陆宽布置完府中所有家丁和仆人的事务,便又去向陆望禀报设宴的事宜。李三娘更是早早起身,督促指挥着仆人们在后厨干活。

    对于这样一场御赐的开府之礼,陆望倒是有点提不起兴致。刘义豫特意要显示他的恩宠,便把此事弄得大张旗鼓,颇有些故意张扬的味道。于陆望本心,却并不愿意这样做刘义豫的玩偶,充当他显示君恩的人形道具。

    他的内心,也并不效忠刘义豫。甚至,并不效忠于某一个人。他只忠于自己的心。而他的心,在此时选择了远在西蜀的二皇子刘允中作为实现自己抱负的工具。

    陆望默默地想道,我不屑于皇权富贵,更无视于金珠美女,我只要这百姓安乐,不再作瑟瑟发抖的待宰羔羊,在狄人和刘义豫的压榨下生活。

    众生恐惧,为作大安。刘允中,我愿意和你一起努力,让夏国的百姓们,脱离这种恐惧。

    他意兴阑珊地坐在厅中,听着陆宽的汇报。陆宽说道,“工部尚书刘义恒派人来送信,说工部有要事,他已经出京处理,今日便不能来了。不过,他说已经备了一份厚礼,晚些便派人送来。”

    陆望点点头,说道,“前几日李念真已经派人来告知了。刘义恒早就不打算来了,在一个古玩店定了一件玉屏风,今日便会送来作为贺礼。”陆宽问道,“就是那件闻名京都的玉屏风?听说价值连城,老板也惜售,能买得起的人不多了。刘义恒也算下了重本了。”

    “不错,他作为皇族,自然有这个财力。”陆望说道,“不过这也说明,他虽然不太喜欢我,但也不想得罪我。该做的情面,他还是会做的。”

    陆宽说道,“这刘义恒也是算会处事的了。在皇族中也算名声好的。他以为少爷干的是出卖父亲贪慕富贵的事,自然不太喜欢,所以一直比较冷淡,与我们保持着距离。”

    陆望笑道,“不妨事。讨厌我的人多了,但我并不在乎别人的误会鄙视。只要能做成事,完成爹的遗愿,就算往我脸上吐唾沫,又怎么样?我心甘情愿受着。天下最难,就是甘愿二字。我甘愿。”

    听了陆望这番剖白,陆宽心里对这位少主人又多了几分佩服。他动情地说道,“少爷,老仆也甘愿一直陪着少爷,风风雨雨,水里火里,我都跟着。这把老骨头,也可以给少爷当柴烧。”陆望叹道,“宽叔,你有心了。你我之间,还用多说什么吗!只求我们能不愧对在天上的爹罢了。”

    陆宽想起一件事,又说道,“我们下帖子请了上官无妄。但是派去送帖子的家人没见着上官无妄的面,管事的只说他们家主人外出不在京里了。我们打探过了,上官无妄就在府里呢。今日肯定也不会来了。”

    陆望说道,“是的,李念真那日还在他府里见过他。他躲着不见,装作不知道,倒也不奇怪。念真这段时间去他那儿比较勤,对他的情况也探得比较多了。这个人当初投降刘义豫,也是被丧子之痛激的。他们夫妻,都不是愿意屈居在狄人之下,做亡国奴的。这个人我们要争取。且不要怠慢了他,还是尽到我们的礼数。”

    吩咐完各项事宜,陆宽便告退,下去安排了。陆望看着院子里的抽条的新绿树枝发怔,心里却飘到了西蜀,默默想道,若飞,你会来吗?如果你来了,我是见,还是不见呢?胡乱想了一会儿,陆望摇摇头,心道,他不可能会来的。也许,他只是听到这个消息,想骂骂我出出气罢了。

    而此时,古玩店里的人也同时忙碌起来。贺怀远与朝云起了个大早,但也不打开店门,只单单在后院里守着。贺怀远之前送去改装的玉屏风还没有送回。按照约定,今天早饭前,对方就会派人将玉屏风送到古玩店来。而之前约好的刘义恒府上的管事,也会派人在中午前来取玉屏风,直接送往陆望府上,作为贺礼。而这,就是他们执行刺杀计划的大好机会。

    店主矮胖子已经把后院的小门打开,等着送还玉屏风的马车到来。他焦急地问贺怀远,“你们那天是约好,在早饭前送来的吗?怎么现在还不见人影呢?”

    贺怀远站在院子里,看着发芽的树枝,沉稳地说道,“时间不会错。因为这个改装很费工夫,还不能被人瞧出来,所以工期很赶。这已经是我费了多少口舌,催着工匠们能赶出来的最快时间了。”

    朝云说道,“对方也是我们的人吗?”贺怀远说道,“是的,也是听二殿下指派的。我与他们也是单线联系。但他们绝不敢欺骗我们。否则,二殿下这边也饶不了他们的。”矮胖子擦擦头上的汗,说道,“这就好,这就好!二殿下的人,那是错不了的。”

    不过,贺怀远也知道事关重大,时间非常紧。一旦误了刘义恒这边来取屏风的时间,大事就干不成了。他也站在院子里等候,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朝云盯着外面,一点点风吹过树叶的声音都让她紧张。

    几个人都在院子里侯着,等着那约好的来人。终于,院子外的后巷响起了一阵粼粼的马车声。院子中的人立刻兴奋起来,搓着手急忙走到门口等着。果然,一辆盖着黑布的马车缓缓驶近了院子,车夫面无表情地坐在前座上,扬着马鞭。

    矮胖子急忙招着手,示意马车驶进来。朝云与贺怀远把门往两边拉开,待马车完全驶进来后,便立即把门合上,拉上门栓。车夫进来后,跳下马,向众人拱拱手,然后指向后车厢,又朝自己喉咙比了个手势。原来车夫是个哑巴,对方想的还真是周到。

    贺怀远与朝云立即招呼店里的伙计,拉开车厢门,动手往下卸货。小心翼翼地把车厢里的东西搬了下来,朝云这才看清楚,是一块盖着黑色布套的长方形物事,想来就是他们所说的玉屏风了。车夫卸完货,便拱拱手,一言不发地走了。

    朝云定睛看着那罩着黑色布套的玉屏风,想道,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暗藏机关。万一陆望被误伤了性命,不知如何是好。她手痒痒的,便有了要毁去这东西的冲动。就算陆望真的有罪,也要在她问明白之后,更不能让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地把陆望害了。

    贺怀远见朝云看着这玉屏风发愣,心里以为她是没见过这东西,有些好奇。他对朝云说道,“先掀开看看吧。是那边工匠的心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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