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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望春风:双面宰相-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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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暗处,能发挥出最大价值。”贺怀远对飞花说道。他对陆望的判断很有信心。事实上,自从跟随陆望以来,很多事情的发展,最后都验证了陆望惊人的判断力和智慧。

    飞花也是个聪明人。激动过后,她便冷静下来。仔细一想,陆望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她沉声说道,“大人说的没错。我一切听由大人吩咐。从此以后,陆府少了一名间谍飞花,多了一个忠仆飞花。”

    陆望与贺怀远相视而笑。陆望问道,“飞花,既然已经明白你哥哥的下落了,就让怀远陪你到皇陵去看看他吧。把话说开,我们也想想办法,以后好好安置你的哥哥。”

    飞花心里涌起一阵暖流。她含着泪说道,“多谢大人。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府里的下人,对大人都这么的爱戴。”

    “这都是做人的本分。我也不把你们当下人看。去吧。”陆望淡淡地说道。飞花可怜的身世,也引起他内心的同情。他心里想道,我也是个没爹没娘的苦孩子,只是,我心里的苦,又向谁去诉!罢了!

    飞花又出现在京郊皇陵祠堂。只不过,这次陪她前来的,是明国公府的参军贺怀远。他们还带来了一个精美的大食盒,装满上好的饭菜。对一个常年在不见天日的皇陵守庙的残废太监来说,好好地饱餐一顿,也许是最要紧的事了。

    两人的到来惊动了马公公。他从正厅出来迎接时,看到了飞花,表情一时有些困惑。“哟,小姑娘,你又来了?”在这个地方,能来两三次的人,真是少之又少。更何况飞花这样的漂亮姑娘,短短时间之内居然来了两次!

    飞花这次笑得甜甜的,说道,“马公公,您老还记得我呢。我是来看您老的。”马公公笑得脸上的褶子又加深了不少,连忙说道,“这可担不起哟。你还记得我这把老骨头。这位是?”

    “哦,是明国公府的参军,贺怀远贺大人。”飞花主动介绍道。贺怀远也热情地说道,“马公公,您在这儿守陵辛苦着呢。我们也是奉大人之命,来上上香,再顺便看看您老。”

    “陆大人有心了。”马公公用袖子揩了揩眼角,说道,“这边请。”

    两人上完香之后,便给了马公公一锭银子作为谢礼。马公公推脱了一番,倒也收下了。

    闲聊间,飞花便装作无意说道,“上次我来时,记得侧堂还有一位公公,腿脚也不甚方便的。既然我们来了一趟了,大人有令,在这儿守陵的公公都辛苦着,全要照顾到。劳烦问下马公公,那位公公今儿在吗?”

    马公公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大人是个有心的,还挂念着我们这些没人看得上的玩意儿。那位是黄阿桑黄公公,从以前的魏王府出来的。可惜啊,他福气不够啊。大人的这点恩惠,他也不一定享得了。”

    飞花和贺怀远都吃了一惊,问道,“那位公公怎么了?”

    “他呀,”马公公苦着脸说道,“现在都爬不起来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上次姑娘来了之后,他就经常失魂落魄的,也经常上外头游荡。本来腿脚就不灵便,身子也快垮了。这一来二去的,就染上了疫病,在那儿躺着等死呢。”

第126章 相认() 
染上疫病?那不就是被这场席卷京城的瘟疫给缠上了?听马公公话里话外的意思,飞花的兄长病得很重,已经到了无法下床的地步。对于一个残废太监来说,那不就是在等死吗!

    飞花听此噩耗,“哇”的一声把早饭吃的汤汤水水都吐了出来,弄得一地狼藉。马公公见飞花每次来,都如此关心那个叫黄阿桑的残废太监,早已疑心他们有着什么渊源。如今,见飞花听了黄阿桑的病情,反应如此强烈,心下更加笃定了几分,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贺怀远想起了来之前李三娘的吩咐。三娘说道,那马公公以前曾在先皇刘展风手里当过差,后来因事被贬逐。他是个再精明不过的老太监,惯会察言观色,听风辨物,极为老道。然而,难得的是为人厚道,并不作恶。

    因此,要探望黄阿桑,难逃他的眼睛。日后,若要把黄阿桑暂且留在皇陵祠堂,还得托这位马公公对他多加关照。

    既然如此,贺怀远也不再瞒马公公。他对飞花使了个眼色,说道,“对马公公实话实说吧。他老人家,能帮咱们。”

    上次来皇陵,飞花早就见识过马公公的世故与精明。她心下也明白,如果哥哥还在皇陵这儿,势必要马公公照料。因此,对他说出实情,是最好的选择。见贺怀远如此说,她便下定了决心,对马公公轻声说道,“黄阿桑,是我的亲哥哥。”

    那个残废太监黄阿桑,是眼前这个漂亮的明国公府婢女的亲哥哥!饶是马公公见多识广,此时也吃了一惊。他心惊地拍了拍胸口,慢慢揉着,缓缓说道,“姑娘,你可别吓唬我老人家。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飞花诚恳地说道,“您老人家阅人无数。我要是说谎,肯定瞒不过您的眼睛。”

    马公公仔仔细细地把飞花上下打量了一番。片刻之后,他点点头,说道,“你说的是真心话。”

    贺怀远说道,“马公公,我们这次来,就是想看看她哥哥。”马公公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跟我来。。。”

    两人跟着马公公穿过一道阴暗的长廊,转过几个弯,便来到了黄阿桑的住处。其实,这地方也不能叫做住处。充其量,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而已。

    几堵土墙围起的一个小房间,上面盖着一些茅草,室内一张吱吱呀呀的床,一个简单的小炉子,还有一只断了腿的椅子,这便是黄阿桑的全部家当。

    一走进去,便闻到一股发霉的味道。黄阿桑正虚弱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件破衣服,权做被褥。此时,他半睁着眼看着天花板,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吃了地喘着气。

    “阿桑啊,你看看,谁来看你了?”马公公颤颤巍巍地往黄阿桑的床边走去。黄阿桑艰难地把脸转过来,视线模糊地向屋内看去。他的身上已经开始溃烂,手脚上都有大块糜烂的血肉,床铺上也沾染了斑斑血迹,看上去真是惨不忍睹。

    因为担心感染,马公公也只好在他床边停住,轻声说道,“你的亲人来看你了啊,阿桑。”

    “亲人?”黄阿桑艰难地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因为重病,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吃多少东西了。在这冷清的皇陵祠堂,只有年迈的马公公在尽其所能地照顾他。而他,也在静静等着死亡的来临。

    在病得昏沉时,他有时会想起被饶府抓去净身的那个午后。从那一刻起,他失去了妹妹,也失去了健全的身体。万念俱灰地被送进魏王府,做了刘义豫的执事太监,却只是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小错,刘义豫大发雷霆,把他打发到皇陵祠堂来守庙。

    在这里,他叫做黄阿桑。没有人知道他原来的名字,叫做梁天赐。天赐天赐,真是天大的讽刺!他的一生,像迅速滑落的断崖,已经走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他只希望,被所有人遗忘,就这样静静地捱一辈子。

    然而,最担心的事发生了。分别许久的妹妹居然突然出现在祠堂的侧堂里,并且还认出了他!他惊慌地拼命逃走,摆脱了妹妹的视线。她还是那么美丽,而他却已经是个残缺的废物。他不愿意,如此不堪的自己出现在妹妹面前,给双方带来极大的痛苦。

    马公公说到亲人,这两个字勾起了他的回忆。难道是妹妹?不!不!他吃力地把半截身子抬起来,想看清楚来人。一个模模糊糊的倩影出现他的床前。

    “哥!”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唤,妹妹那遥远而熟悉的声音又出现在梁天赐的耳中。飞花“扑通”一声跪在梁天赐床前,泣不成声地说道,“你受苦了~~哥!”

    梁天赐如同五雷轰顶,“啪”的一声跌落在床上。他惊慌地向墙壁内侧躲去,不愿自己现在这幅如鬼魅般的模样被妹妹看见。“不,我不是你哥。”他尖声叫道,“你认错人了!”

    看见被疫病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梁天赐,飞花心痛得无以言表。她靠近床沿,一把抱住天赐的头,放声大哭。天赐在她怀中拼命挣扎着,口里喃喃说道,“别,飞花,我身上脏,有病的,你别碰我。。”

    “不,我不怕,你永远是我哥。”飞花不肯放开他的头,哽咽着说道,“哥,你受了太多的苦。对不起,对不起!”

    听见飞花温柔的诉说,天赐的心也裂成了碎片。他横下心,想道,反正也是将死的人,认就认了吧。只是,不能再害了飞花了。他连忙说道,“飞花,你快放开我。我是天赐,但是我染了瘟疫了。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哥哥,就赶快别碰我的身体!”

    “不!你是我哥!我不会嫌你!”飞花固执地抱紧他。天赐急得几乎快要哭出来,哭哭哀求道,“飞花,好妹妹,哥求你了!别为我送了命!这样我做了鬼也不甘心。”

    飞花充耳不闻,看见床头放着一个破碗,里面还有天赐喝剩的一些水,她便一把端起,“咕咚”一口吞下。天赐惨叫一声,连忙拼命夺过那个碗,扔得远远的,哭道,“我的傻妹妹啊~~哥害了你~”

    贺怀远见状,立即一个箭步上前,拉开飞花。马公公急得直跺脚,说道,“这个傻姑娘!”天赐已经在床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行!必须马上派人来诊治。否则他们兄妹都性命难保。”贺怀远当机立断,让马公公在此照看他们兄妹,自己立刻飞奔到祠堂门外,扬鞭上马,一路疾驰回府。

第127章 得救() 
贺怀远狂奔回府报信,正上朝回来的陆望听了情况,冷静地说道,“不要慌,抓紧时间。我们现在马上赶过去。”他吩咐陆宽,带上治疗疫病的药品和几个医士,一起赶到京郊皇陵。

    然而,情形很不容乐观。他们赶到黄阿桑的房间时,在门口就闻到了一股霉味。陆宽立刻说道,“少爷,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让医士先进去看看情况吧。”贺怀远也极力阻止陆望进入房间。

    陆望便命医士们进去查看病情。这时,马公公走了出来,见了陆望,行礼说道,“老奴见过大人。”陆望早已从三娘口里听说过这个马公公,此时才得见其人。他和气地说道,“有劳马公公了。里面的飞花兄妹怎么样?”

    马公公叹口气,说道,“唉,这姑娘的性子真是刚烈。他们兄妹,真是一对苦命的人啊!黄公公,哦,就是飞花的哥哥,病得很厉害。飞花刚才喝了半碗她哥哥碗里的水,现在似乎也有点不舒服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事。”

    戴上防护口罩,全副武装的医士们在里面忙活了一阵子,走出来对陆望说道,“大人,情形不太好。”陆望急忙问道,“怎么?两个人都染上了吗?”

    那个为首的医士说道,“大人,两个人都染了病。不过床上的那一个病重些,另外一个刚染上,有一些初期的症状。”

    陆望愁眉紧锁,背着手站在门外。贺怀远懊恼地拍着头,马公公也唉声叹气地靠在门边站着。

    “还有救吗?”陆望低声问道。他知道现在用于治疗瘟疫的药品只能暂时控制病情的恶化,还无法从根上治愈疫病。如果患者已经病情恶化到了晚期,就是施了药,也是无法挽救患者的生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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