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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8章

大明1617-第13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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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斌会突然出现吧。

    这几个人都是京师里的土著,史从斌知道有两个小买卖人,一个捏糖人的,还有一个是卖水的苦力。

    这年头的京师可不是到处都有水龙头,地下水分布不均,有的地方好打井,有的地方就打不上水来,很多人家得到很远的地方担水,要是家里没有壮劳力,或是男子脱不开身,妇人们挑着百来斤重的两桶水实在太难,卖水人就是当时的一种职业,就是替那些离水源远的人家担水,一挑水一个大钱,一天累弯了腰也不一定能赚够一家的吃食。

    担水的就叫担水李,他的腰也是最弯的一人,他先向史从斌躬身行礼,说道“史老爷回来就太好了,原本也不该来劳烦老爷,只是咱们这胡同最乐善好施的就是史老爷了,我们这些穷苦人不来告帮,家里妇人孩子都饿着,咱自己忍几天饿也没啥,就是见不得孩子苦,人都说等天气好些,湖广的粮食就运上来,粮价就会跌,到时候咱慢慢攒钱,总会把这亏空给补上来还老爷的钱。”

    史从斌张罗各人坐下,又叫管家上茶,几个邻居都是屁股下着了火一样,听着这话赶紧站起来。

    史从斌也不过份客气,太客气了就太反常,当下就问道“老李,粮价到多少了?”

    担水李一脸愁苦的道“九月时粮价从四钱五涨到六钱,每年入秋都会涨一次,等秋粮上来就回落,大家也没怎么当回事。九月底粮价又涨了两次,从六钱涨到了一两一钱。这就涨的太邪乎了,从未见粮价这么涨法的。从十月到如今,已经是一两三钱一石了。”

    捏糖人的糖人张插话道“老李,你那是前天的粮价,今天到一两四钱了。”

    担水李一听,好似晴天响了个霹雳,张嘴惊道“这两天涨一钱,还叫不叫人活了?”

    史从斌沉吟道“粮价涨成这样,我记得去年这时候才四钱二分一石,还有更低的。这样涨法,朝廷官府不管?按说湖广的粮也该有不少大粮商运过来了。”

    京师的粮价一直相对平稳,主要是京师天子脚下得维持一定的平衡,稳定才是最要紧的事。这种思维方式和做法几百年后也没有改变过,几百年后不管是地方灾害如何,首先是保北京的粮价和副食品供给,在医疗,教育,民生等各方面,北京为首都也是优先保障,说起来此时的大明和后世也没太大区别。

    不同之处在于此时的朝廷和地方官府都没有什么好办法,要说厉害,陕北的饥民闹起来岂不厉害?有识之士都知道不能弄到官、逼、民、反的地步,但朝廷给陕北的赈济连杯水车薪都算不上,一亩地减免的赋税也相当有限,地方上的胥吏一样逼迫农民,交纳不了的百姓还是得到县衙门立站笼,打板子。地方豪绅还是逼迫交不起田赋的农民破产离家,有些事,不是想到就能做到,甚至是想都想不到才是常态。

    提起朝廷官府,几个人纷纷摇头,担水李道“我前天倒是看到,官府贴告示令东城并各城的大粮商不得储粮居奇,抬高粮价,也不准闭门不售。这可到好,按高价买粮就有的买,想买低价粮,就是没有。”

    另几人也道“官府也不能太较真,大粮商岂是一般人,都是各太监和公侯府邸的出身,顺天府拿他们有什么法子?再者说也是湖广的粮没上来,听说天津到临清一路粮食都涨了,连江南的粮价也在涨。”

    “江南不提了。”史从斌随口道“天津粮价倒真的是在涨,一石一两四钱,和京师价格一样。”

    各人都是愁眉苦脸,担水李只摇头,说道“这样下去,百姓要没有活路了。”

    “你们莫慌。”史从斌笑道“通州大仓最少还有过千万石,真的粮价涨上来,朝廷会想办法的。”

    京师是重中之重,朝廷在通州有大仓,每年四百万石漕粮是稳定粮价的定海神针,有这些老经验在,史从斌一番话倒是将这几个京城人安抚住了,各人从史从斌处借了些银子,都是不敢回家,趁着时辰还早,赶紧去外头大街上的粮店里买粮去。

    “三叔,”史可诚道“怎么京师粮价涨上来这么多,要是这么着,朝廷理应开仓放粮了。”

    “这事很难说。”屋子里只有自家两个侄儿在,史从斌说话就随意许多,他道“通州大仓的粮,主要是用来保障皇家,太监,勋贵,百官,还有京营驻军的吃食,这加起来就好几十万人,一个月一人一石粮总是要的,一月几十万石,还得包括蓟辽驻军和宣大驻军的军粮,大仓的一千多万石粮,也就够一年的折腾,今秋漕粮已经运上来了。要等新粮得到明春,你说,皇上敢随意把大仓的粮拿出来平抑粮价?”

    史可法终于写完了书信,抬手揉着手腕子,听了叔父的话,他有些不以为然的道“三叔又危言耸听了。大雪封道,漕船难行,粮价有些波动也是常见的事情,怎就把事情说的这么险恶,好似京畿一带就要缺粮一样。”

    史从斌呵呵一笑,转过话头,说道“你刚写信给谁?”

    “黄宗羲,字太冲。”史可法道“其上京来上奏疏,乞给东林诸君子平反,嗯,就是为其父而来。”

    “这人是个孝子啊。”史从斌赞道“听说他手刃崔呈秀,皇上都知道了。”

    “也没有。”史可法道“黄太冲是在大堂上斥责崔某人,使其又惊又惧,后来没多久崔某就被处死,并非被太冲所杀。”

    “原来如此,看来是传言不实。”

    史可法不愿多谈这事,大家虽知是谣言,但自黄尊素被魏阉所害之后,黄家在浙江老家过的很艰难,黄宗羲是长子,这几年带着弟弟们奉母在老家过活,兄弟们每天读书,收的租子不多,勉强够吃食而已,一大家子读书人,黄家那点地也就供个温饱吧。

    黄宗羲在上个月至京师,正赶上提审崔呈秀,一群东林大佬的后代冲到刑部大堂,把崔呈秀揍了一通,打的这个阉党重要人物灰头土脸,胆战心惊,后来传出谣言,说是黄宗羲大义凛然斥责崔某,崔某哑口无语之际,黄宗羲上前扑扑几刀把崔某扎了个透心凉。

    这事连皇帝也知道了,后来才知道是完全的瞎说八道,这事正好是在铲除阉党的紧要关头,朝廷出需要黄宗羲这样的忠臣孝子来助阵,于是黄宗羲旬月间名声超过了同辈,传颂于大江南北。

    不过史从斌对这事并不是很在意,他问侄儿道“你写信于他,是何事?”

    “明年必开恩科,我与几位好友要一起应考,打算搬住以一起砥砺文章,互有些进益。黄太冲住在绍兴会馆,我打算叫他来一起读书,他虽然尚未进学,然其家风朴实,又在绍兴读书多年,学问是足够的了。”

    “其余诸人为谁?”史从斌道“莫不是有王正志,李梦辰几个吧?”

    史可法可能是出于某种逆反心理,越是叔父与和记打的火热,并且一再告诫史可法不要介入与和记的争端,史可法就越刻意的与和记为敌。几个举人曾经到和记门前闹事,史可法就引为知已,常相往来,现在俨然成了知已。

    而史家在这事上已经达成了初步的共识,既不从和记反明,也不助大明剿灭和记,在这事上,不少地方豪强都是一样的看法。

    如果和记是李闯那样的农民军,最少在崇祯十五年以前,各地的士绅都是反农民军的,到孙传庭被打败之后,天下人皆知大明已经不是李闯的对手,这才有士绅阶层尝试着和李闯合作,但一旦李闯暴露出残留的农民军习气之后,大量的官员和士绅又再次抛弃了李闯,选择南明或是投降清朝。

    和记就没有这方面的问题,张瀚原本就是名臣之后,士绅阶层出身,又成了大豪商,其商行,军队,都是一步一步走到高位上来,现在其在草原的统治已经稳固,对大明军事上有优势,财力上更有明显的优势,一旦张瀚挥师南下,胜负谁能预料?

    对士绅阶层来说,大明与和记,随便挑一个来说肯定还是大明,因为现在大家的日子过的都还不错,为甚要换个主上?但如果大战起来,谁也不会出头替大明与和记拼命,因为和记也能成就一番伟业,开创一个相当不错的王朝。

    张瀚的为人处事,还有本事,看看各地的和记商行,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叔父一向与和记相厚,以前利润很大,也回馈家族颇多,侄儿也不便说什么。”史可法忍不住道“可是现在张瀚已经成逆贼,窜回草原,诚为我大明的心腹大患。这般乱臣贼子,不知道叔父和他们牵扯什么,我史家也是世代书香世家,没得坏了名声。再者,叔父与他们做了好几年的买卖,除了给族中的,多半都存在他们的帐局吧,这一下和记商行帐局全躲了起来,却不知道叔父哪里去寻他们?”

    

    昨天吆喝了一声,今天得到诸多朋友的大力支持,十分感念,无以为报,今晚就更三章,争取咱们又快又好的把书结好。

    。

第一千七百零七章 深宫() 
“难为史东主了。”王发祥自家是没有宗族的,有宗族的人一般不会成为喇唬无赖,都是破落宗族或是城中无宗族的人,所以听到史从斌在宗族里遇到的这些狗屁倒灶的事,也难免在脸上露出同情之色了。

    “对在下来说反是好事。”史从斌淡淡的道“家族家族,有家才有族,再大的家族也是由小家创立起来的,和国家一样,家族也可由无至有,由兴转衰,史家传承二百年,一直聚族而居,但也有不少离族而去的人。在下以为,自己离了宗族,未必不能做出一番事业,甚至感觉要比现在要强。”

    王发祥颇为好奇的道“史东主何以有这般自信?”

    史从斌微笑道“这是因为在下与和记勾连,自信和记会视在下为自己人,在下也坚信和记的张大人能得天下,在下并不想成为从龙之臣,只想接着做买卖,在下也坚信,只要和记得了天下,如在下这般有人脉会经营的商人,迟早会身家巨万的。”

    “大善。”王发祥最近见了不少商人,就是在考察商人们的心性,于其中选择信的过的又有担当的来合作,眼前这姓史的,很显然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我也知道史兄与家族的矛盾,还知道史兄与侄儿都闹翻了。”王发祥的语气亲热了许多,挪近了一些对史从斌道“此次见面,我要知会史兄,各处商人购得的货物,有两种选择,一种是任由我们慢慢发货,并且我们会降价来弥补大家的损失。另一种就是退给全额的货款,但不能多退。帐局存银,我们会按数额退给大家,保险业务如果已经收了银子却不能押货上路的,全额退保险金,外加三成的损失补偿。”

    史从斌听的目瞪口呆,不由自主的道“自古以来,从未听说过这等奇事!”

    在史从斌等人的想法中,和记这一次估计也损失很大,若是能将帐局的银子退回一半来,也就谢天谢地。

    和记已经形同造反,和大明将会有不死不休的局面,帐局存银原本就是大明这边的商人所存,两边已经打起来了,和记为甚还要退大明商人的银子?

    这些银子,不是叫朝廷得了去,也是叫和记给留下来,横竖是没有商人们多少事了。

    史从斌自我感觉与和记的交情非比寻常,但也最多期盼着能拿回一半,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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