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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上官鼎情仇缘-第7章

小说: 上官鼎情仇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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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振扬忙道:“言重,言重,汪兄雄心万丈,天纵聪明,也许太拘礼了,汪兄鉴谅。”

  汪浩然面愧色,低头道:“小弟昔年狂放不勒。龙、马、林诸兄弟,如论肝胆相照,却仅兄一人,不矜细行,终累大德的规戒,迄今无时或忘,振扬兄,不能让小弟有悔过赎罪的机会么?”

  说到最后两句,声音变为悲壮,凄凉,有英雄泪下,不胜其情之慨。

  符振扬慨然道:“君子之过,如日月之蚀,逝者不可追,我一生以诚对人,汪兄既有此雅意,届时一定是叨扰就是。。”

  汪浩然仰面展眉,十分激动地上前一步,紧紧握住符振扬的手,一阵的摇憾,大笑道:“得一知已,虽死无憾,小弟当即前手进行,大厦落成之日,也许小弟也该成家了。”

  符振扬道:“汪兄成家,乃大喜事,先此贺过。”

  汪浩然释手归座,又起立道:“振扬兄,既承不哂,就请视浩然为弟如何?”

  符振扬道:“固所愿也,小兄痴长三个月,委屈贤弟了。”

  汪浩然大喜,敞声大笑:“十数年改过苦心,今日始偿,快慰平生,我们兄弟要好好痛饮三斗。”

  欢悦之情,溢于眉宇。

  步履声入耳,只听连城壁在门外叫道:“禀告师父,事已办妥。”

  汪浩然道:“可以进来。”

  连城壁与尉迟玉双双走进,符振扬道了声:“辛若,坐下。”

  汪浩然含笑点头道:“我与符大侠乃要好兄弟,如同一家,你二人今后要好好多领教益,能得到符师伯一二指点,足够你们一生受用不尽,谢过师伯,可以坐下。”

  连城壁与尉迟玉惊喜地一齐俯身下拜,口称:“谢过符师伯。”

  符振扬含笑还了一礼,道:“一共多少人?”

  连城劈恭答道:“黑衣者计四十八具!其他十三具!”

  黑衣遗尸是指魔党,其他当然是无辜村民了。

  符振扬为之默然不语,摆摆手,意示二人退下入座。

  汪浩然仗眉道:“振扬兄,以小弟看来,这班人身手皆可列入一流,却供人驱策,可见他们身后人不之凡,既有备而来,却不见正主现身,有虎头蛇尾之嫌,似在出情理之外!”

  符振扬点头道:“这一点,小兄早已想过了,由对方之行动看,不但有备,甚且已早知蜗居虚实,阴谋十分周密,任由我们对付、元凶却终露面,又显得失策,我们毁了对方这多得力手下,难为对方毫不在乎。”

  汪浩然道:“可能未把兄会及时赶回估计的内,鼠辈震于令名,临时当然只有匆促逃命了!”

  符振扬摇头道:“如此,贤弟路过,该更出他们估计了,事实上小兄也是连遭好手阴截,才有一步之迟到!”

  汪浩然矍然道:“好深沉的对手!小弟倒有兴趣杳他一个水落石出了,仁兄能判断幕后元凶是谁么?”

  又失笑道:“敢于捋‘四海游龙’虎须者,当然屈指可数,那几个魔头已多年未闻消息,定那能断定那是那一个?”

  符振扬道:“是么?人心难测,可怕一,小兄本想留一活口,不料彼辈在小兄一现身之后,知难脱身,便立即自绝,竟人人如此,由此一节,更足见对手之御下严酷了。”

  汪浩然目光飞闪,叫道:“果然够狠,灭口当然是为了守密,嘿嘿,越是困难的事,小弟越感兴趣,非弄清楚对手是那个不可!”

  符振扬道:“有劳贤弟师徒了。”

  汪浩然笑道:“又来了,这是小弟份内事!”

  目注二徒道:“你们听到没有?能为符师伯效劳,是最大荣宠。”

  二徒躬身道:“是,徒儿等当尽力以赴。”符振扬注目道:“以贤弟‘四绝诸葛’雅号,能推测他们此次真正目的么?”

  汪浩然沉声道:“在仁兄面前,不敢言智,但当仁不让,据小弟拙见,对手显然是为了昔年四大家的事,疑心四家遗孤是仁兄与大钩兄救走,四家藏宝,当然也顺理成章!”

  符振扬轩眉道:“这叫做万方有罪,罪在小兄一身了!贤弟可相信是小兄与大钩兄所为么?”

  汪浩然皱眉道:“当年事发,小弟正在关外,得讯赶到已成过去,一点头绪也没能摸着,不过,以仁兄和啸天兄等之交情而论,当不会坐视无疑!”

  符振扬颔首道:“当然,贤弟知我,人人亦云当然耳,是不错,小兄与大钧兄虽迟到一步,并且见到啸天,与在田二兄最后一面,获有交代,但从未看到遗孤,藏宝更未见到影子!”

  汪浩然张目震声道:“啸天,在田二兄如何交代的?他们可曾说出元凶是谁?”

  符振扬摇头道:“横祸降临,出于意外,一言难尽,对方下手之辣,用心之毒,经过前后,比今夜对付小兄甚过百倍,啸天等那能指出元凶是谁,不过,据大钧兄事后分析,即连啸天与在田二兄能存下一口气,向我二人交代,也都可能是对方故意如此,好把我与大钧兄引入牛角尖,大钧兄认为四家一完,也就将临到他与我头上,乃同作隐居之计,说来惭愧,迄今未获丝毫线索,小兄与大钧兄也成了无能弱者,甚至想避祸亦不可得了!”

  汪浩然眉轩目动,为之骇然失声,连道:“好利害!好利害!如此,小弟只有束手了,不过,大话已经说出来,小弟非尽力以赴不可,为了朋友,死无反顾!”

  符振扬凝声道:“小兄先代啸天等四位亡友谢过。

  汪浩然唏嘘道:“振扬兄,往事不堪回首,当年为了小弟任性,大钧兄与我绝交于前,啸天等兄与我断义于后,只有你还谆谆教我,若不能稍尽心意,不但愧对亡友于地下,又有何面目见你?”

  忽听章夫人于灶下曼声叫道:“孩子们先来拜见,马上要吃饭了。”

  话声中,已由内院先后走出二男二女。

  当头的正是老大章思义,一身簇新的丝棉长袍,紫缎背心。十分斯文地萧容凝神,大步走向符振扬,一拜到地,口称:“小侄拜见符伯伯。”

  老二思贤,大妹思淑,么妹思懿,也行礼如仪。

  符振扬欠身还礼,道:“一年不见,贤侄与贤侄女又长高了好多。你们再见过汪叔叔。”

  汪浩然含笑道:“未备见面礼诸位贤侄免礼吧。”

  章思义已率弟妹转向汪浩然行下礼,口称:“恩义敬率弟妹拜见汪叔叔。”

  汪浩然欣然地一一扶起,由襟底取出两颗明珠,两方佩玉,双手递出,笑道:“愚叔叔客中匆促,只好俗气了,珠能僻毒,玉可润身,二位贤侄与贤侄女好好收着。”

  章思义等不敢接受,由思义躬身道:“小侄等不敢领比厚赐。。” 
 






  汪浩然叫了一声:“嫂夫人。。”

  章夫人笑道:“长者赐,不可辞,思义,你们谢过汪叔叔。”

  章等分别双手接过,男的长揖,女的裣衽,同声道谢。

  汪浩然向二徒道:“你二人和章家兄妹见过,你们也算有平辈了,以后也该斯文一些。”

  连城壁迟玉立即双双堆笑,拱手为礼,思义兄妹也以礼相见,口称:“二位兄台好。”

  姑娘家到底有点面嫩,虽然大方,也因面对陌生人,面上一 红,叫不出口,低头退入内院。

  章思义便和乃弟一同摆设席面,安放杯盏。

  汪浩然欣然色喜地叫了一声道:“振扬兄,看了故人佳儿佳女,真叫小弟眼慕心羡。。啊,嫂夫人来了。。”

  步履声响,踏雪细碎,眨眼,云中慧抱着学仁,后面跟着学忠三兄弟,鱼贯入门。

  学仁一进门就叫了起来:“我要见爷爷,要爷爷抱我,不要娘抱。”

  符振扬笑叱:“仁儿,乖一点,阿爹带你见一位阿叔。。”

  一面迎上去,云中慧已换过衣裳,四兄弟当然也已换上新衣,学忠与学悌面上犹有余悸地看着陌生人,只有学谦仍是那么坦然,平视着汪浩然等三人。

  云中慧刚把学仁交给符振扬,学仁便又扎挣着,小手乱舞,连叫:“爹,有毛贼放心,爹把毛贼打跑了,是么?我要爷爷我要爷爷,爷爷呢?”

  符振扬,亲了他一下,摸着爱子的头道:“仁儿说得是毛贼已被打跑了,我们再造更大更好看的新屋子,爷爷在睡觉,你不要吵醒爷爷。”

  学仁眨着大眼,点着头道:“我最乖,我不吵。”

  学忠率领两个弟弟,上前一拜叫道:“爹,孩子儿等叩请金安。”

  符振扬摆手道:“好了,快见过汪叔叔。”

  兄弟应声走向汪然,刚要行大礼,却被汪浩然含笑上前,一手一个,先扶住学忠,学悌,连声道:“好,好,诸贤侄都是一表人才,不必拘礼,愚叔与令尊多年不见,今天重逢,正好叙旧,些微之物,聊表愚叔一点心意。”

  说着,探手怀中,取出一个小玉瓶。

  扬忙道:“不可,不可!至宝灵丹,千万不可糟塌愚兄代孩子们领情就是,让孩子们尽上辈之礼吧。”

  汪浩然笑道:“恰好尚存四颗,对侄儿们多少有点好处。”

  符振扬忽然笑道:“贤弟,难道没有有看出孩子们都是未雕之玉?只知读书吗?”

  汪浩然一愕,讶声道:“有这种事?真是可惜!仁兄是存心符振扬接口道:“就算小兄糟塌他们吧,让孩子们读书明理,懂得做人也没有不对啊,贤弟请入座,受他们一礼。”

  汪浩然歉然地正襟道:“恁地,愚叔生受了。”

  学忠等敬执晚辈之礼后,汪浩然一一扶起,端详了一会目光停注在学谦身上,喷喷道:“无不是人中麟凤,三贤侄尤其使人刮目,如加造就,不可限量,不可限量。。”

  把玉瓶往学谦手中一塞,道:“留作将来备用。”

  符振扬刚要开口,他又笑道:“这是小弟赏给三贤侄的与别人无关,大贤侄,二贤侄和四贤侄,容后再补。”符振扬摇头缓声道:“老三,瓶中丹丸,乃是至宝,你谢过汪叔叔。”

  学谦一揖致谢,朗声道:“为感叔叔厚意,小侄当跪有父,矢志飞武。”

  静立一边的云中慧刚叫了一声:“老三。。”

  汪浩然已轩眉大笑道:“好,好!此志可嘉,贤侄有志愚叔当一力成全,除非你父母不看我面子。。”

  符振扬沉声道:“谦儿,汪叔叔恁地说,是你造化,等为父为你安排,你且站过一旁。”

  学谦应声退回乃母身后。

  符振扬放下学仁,举着他的手缓声道:“仁儿,向汪叔叔叩头。”

  学仁大眼瞪了汪浩然一会,竟似害怕地往乃父右腿边一靠,抱着乃父大腿,叫道:“不!不!我不要阿叔。。”

  又叫了一声:“娘,我怕。。。”

  挣着要向乃母跑去。

  符振扬轻喝:“仁儿不乖,你不听话?”

  汪浩然含笑道:“仁侄怕生,别吓了他,一回生,等下就熟了,以小弟看来,仁侄一身根骨,似乎尚在谦侄之上呢。”

  适时,章夫人已亲自腾出一盘势气捧腾的香茹炖鸡,学仁咬着小指头叫道:“姨姨,我要叫鸡腿。”

  一面挣脱乃父之手,向章夫人跑去。

  符振扬歉然一笑,举手道:“劣子失礼,贤弟勿罪,请入席细谈。”

  连城璧与尉迟玉已自动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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