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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1768年:大恐慌-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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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室的老少爷们统统截掉半截他们招牌式的发辫。格格夫人们也不能臭美,耳环项链之类的全部摘掉,也不能盘头。

    京城办丧事,地方的官员也不能闲着。朝廷下了命令,各省的文武官员一律摘除帽子上的红缨,像开会一样找个宽敞的地方,啥也不干先哭三日再说。

    死了心爱的女人,乾隆伤心不已。皇帝不高兴,全国人们都要陪着难受。国恤期间,京城里打算娶妻嫁女的一律延期,皇帝心烦得要命,他这段时间耳朵听不得喇叭和爆竹。

    皇帝规定大清无论满汉男人们百日内不得剃头,剃头的没了生意。只得收拾收拾摊子回家,等过了百日以后再出来忙活。

    乾隆的微波炉脑子不断酝酿出现各种各样的禁忌,想起一条来就下圣旨禁止,圣旨由红笔改成蓝笔书写,以表达对皇后的哀悼。

    那阵子乾隆跟魔怔了似的,如同瘟神一样,动不动就发火,也不断有人因为各种各样的缘由引来他的雷霆暴怒。

    最先倒霉的是乾隆的两个儿子。皇后死了一个月,老大永璜和老三永璋一开始的时候也跟宫里边的所有人一样,装得无比悲恸,大人们一吩咐便开始泪如涌泉,扯着嗓子哭。

    两个皇子年少无知,再加上皇后死后一个月,该哭的也哭够了,何况皇后不是自己的亲妈,即便是亲娘也得容许休息会再悲伤。可是这哥俩倒霉,当这两个年幼无知的阿哥在悲伤之余偶尔放松了一会,嬉皮笑脸之际,正好让悲伤劲还没过去的乾隆给撞上了。

    乾隆的脑子瞬间沸腾了,皇后死了,这两个孩子竟然还敢呲牙咧嘴地笑,这成合体统!乾隆火冒三丈,顾不得利益,把这两个小畜生一顿胖揍。这幸亏是皇子,要是换成别人,早就推到午朝门外砍掉脑袋了,虎毒不食子,自个的儿子,毕竟下不去手。

    乾隆把两个孩子一顿暴打臭骂以后,宣布取消这两个人的皇位继承权。他觉着还不过瘾,又吩咐太监把两个阿哥的老师叫来。阿哥的老师心惊肉跳地到了乾隆跟前,挨一顿臭骂不说,还罚掉他们三年的俸禄。

    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温文尔雅的乾隆皇帝成了这么一副德行,一时间,宫里边人心惶惶,整个紫禁城里凝重得象块铁一样

    一个月后,乾隆无聊之余翻开他下给皇后的册封文书,意外发现翰林院的那帮酸臭的读书人犯了个罪不容诛的错误,这些满语水平很成问题的学究翻译册封文书时,竟然把“皇妣”译为“先太后”。我亲爱的皇后死了还不够吗?竟然还变相诅咒我老母!翰林院竟敢如此大不敬!乾隆的脑子瞬间又热了。

    他把册封文书撕碎,然后吩咐人去把管理翰林院的刑部尚书阿克敦抓来。阿克敦不知何故,被乾隆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骂他图谋不轨,借机发泄。他也不等阿克敦辩解两句,就吩咐兵丁把罪臣押送到刑部治罪。

    刑部官员傻眼了,尚书惹不起,皇帝更惹不起。几个人一商量:固然尚书大人平日对咱们是不错,但是如今精神错乱的皇帝更招惹不得,没有办法,都怪尚书大人倒霉,特殊时期撞到了枪口上。他们几个狠了狠心,咬了咬牙,跺了跺脚,决定昧着良心从重处罚,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再说。

    他们几个很快商量出处罚阿克敦的意见并上奏皇上:刑部尚书阿克敦犯了大不敬之罪,拟绞监候。

    折子报上去以后,刑部的几个官员都觉着心中愧疚,这么不近人情,虽说自己保住了,可尚书大人倒霉了。他们都知道这次够重的,没准尚书大人的小命这次就报销了。

    让他们万万没想到,乾隆并不吃他们这一套,反倒认为他们判得轻了。刑部的官员被押送到宫里,乾隆又是一通臭骂,骂他们狼狈为奸,党同徇庇,故意宽纵罪臣阿克敦。骂完以后,乾隆嘴巴一张,将刑部这群心思不正的饭桶全堂问罪,有一个算一个,暂时革职留任,以观后效。至于该死的阿克敦,改为斩监侯,秋后押到菜市口,公开处决。

    刑部这边事还没完,工部那边又乱了。乾隆嫌他们制作的皇后册宝简陋粗糙,做事不够精细,也是全堂问罪。光禄寺也出问题了,乾隆骂他们给祭祀皇后准备的饽饽不新鲜,桌椅不整洁,全堂问罪。礼部也没放过,操办皇后葬礼时错误不断,还是全堂问罪。

    地方官员也跟着倒霉。皇后死后,有些善于揣摩圣意的地方督抚大员,纷纷写折子,把皇后的德行歌颂了一番,然后再一番悲天悯人,痛心疾首,要求进京悼念。这种面子上的事在乾隆那里倒不一定落得什么实惠,但是那些没有这么干的官员却倒霉了。

    乾隆脑子一热,吩咐人把这些申请入京祭拜的折子汇总起来,看看哪些人没有写,然后把没有写折子的官员,尤其是满洲官员的名字都报上来。

    管事的不敢怠慢,赶紧把全国各地递交上来的折子做了一番统计调查,然后把那些按照乾隆的标准应该递交折子申请进京却没有的都详细罗列出来,然后一个不落地登记在册。整利索以后他们把名单递给乾隆。

    乾隆看也没看一眼便下诏书把没有奏请赴京的督抚、将军、提督、都统,总兵痛斥一顿,诅咒他们忘恩负义,知恩不报,不严惩不足以平复心中愤怒,这些地方大员一律降两级,以往军功的全部因为这种忘恩之举抵消。

    不过,在乾隆发现大量官员藐视他下达的百日内不得剃头的规定,他的怒气、怨恨和痛楚彻底爆发了出来。这些官员不脑袋刮得跟卤蛋一样干净,明摆着没把他深爱的皇后的死当成大事,藐视乾隆的女人这不就是辱没皇帝吗?漠视满洲祖制吗?满洲官员再一次成为乾隆迁怒的对象。汉人官员只要象皇帝承认错误便可得到赦免,八旗官员则无此运气。不断有人举报官员们有剃头情况发生,乾隆下令,一律斩首,一大批人被罢了官,免了职务……

    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乾隆每逢想起此事便愁肠百结。这次跟皇太后又说起此事,他倒索性放开说了。

    “母后,现在想来,二十年前因为富察氏去世的事确实闹出来不小的风波。但凡事都是有缘由的,虽说我贵为万乘之君,但是这滋味实在是不好受呀。祖宗把江山传到我手中,我万万不能把江山断送到我手中。”

    皇太后擦了擦眼泪,跟着默然地点了点头。

    “我当初之所以把富察氏的葬礼搞得如此隆重,就是做给满洲子弟和朝廷的大臣们看看。举朝都知道富察氏乃是我最心爱的女人,他们理应敬重,如果皇族和官员不崇敬她的话,自然也就不会尊崇我,如此人心离散,咱大清的江上不就完了吗?富察氏固然使我脾气暴躁不安,但惩罚那些庸碌官员还有别的原因,不知道母后是不是还记得富察氏去世那年,朝廷正在征讨金川。想我堂堂大清,海内富庶,国力鼎盛,花费那么多的兵力和财力,却劳师无功,面对小小的金川竟然接连吃了败仗。”

    “这事我倒也记得,正是那年讷亲被诛,富察氏的弟弟傅恒亲赴金川,立下战功。”

    “我也听人说过,富察氏去世以后,朝廷有人说我乾隆寡恩薄义,手段越来越强硬。他们错了,我乾隆对大清的百姓从来都是心怀宽厚,但是对于贪官污吏,还有窥视我大清江山的叛逆贼寇决不宽厚仁慈,宽厚仁慈就是纵虎狼而害生灵,只能严酷,断然手软不得。”

第74章 隐忧() 
正当乾隆陪皇太后絮絮叨叨地嚼二十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的时候,外面候着的太监走了进来,说接到了山东巡抚福汉呈递上来的折子。

    乾隆赶紧把折子打开,皱着眉头看了一遍。他把折子看完,心事重重地放到书案上。

    “你忙你的国事吧,老太太我回慈宁宫了。见你一面,我也就省心了。做一国之君不易呀!”

    皇太后起身要离开,乾隆又把她劝住说:“前阵子,粤海关往宫里进贡了些西洋玩意,忙于国事,没能及时送过去孝敬您。稍坐片刻,我这就打发常宁去拿来给您瞧瞧。”

    乾隆吩咐候在外面的小太监常宁去给皇太后取礼物,常宁风风火火地去了。乾隆陪着老太后继续在宫殿里说话。

    “皇帝难做呀,原来富察氏在的时候,我还能发发牢骚。满腹委屈给大臣们说不得,跟您老人家也不能说,省得您担惊受怕,如今您老是享福颐养天年的时候。”

    “老太太我虽说身在后宫,穷凶险恶的事情倒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当年你爹跟一群阿哥争夺皇位,虽说细节不清楚,但是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还是能感觉到。只要不是宫廷内乱,你跟大臣们君臣一心,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沟坎。”

    乾隆说:“太后说得极是。自打祖宗们入了关,建立这大清朝以后,列为明君圣主个个都体恤民生,轻徭薄赋,百姓们的日子也说的过去。可惜了,总有些心怀不轨的汉人不肯臣服,暗中制造事端,蝇营狗苟。这不,山东就出乱子了。”

    “山东出啥乱子了?”

    “福汉刚到山东上任就发现那里闹割辫子党,为此我还专门把他调回京城,嘱咐他一定严查密访。福汉倒也算尽职尽责,现在上来折子说山东活跃着一些被江南的割辫子党雇佣的不法之徒,他们收了江南术士的钱财,专门割人发辫。”

    “割辫子做什么用?”

    “汉人们削发留辫是从咱们大清朝开始,如今他们偷偷摸摸地割人发辫,这不明摆着想造反吗?这些人居心叵测,这事竟然发生在山东,这山东乃是孔孟之乡,孔孟圣人教化之地,如果割辫子党在山东闹腾开了,别的地方一旦乱起来,那就麻烦透了。”

    “这些割辫子的人都是些什么人?”

    “刚发现的时候,多是些游方的和尚,道士,还有各地讨饭的乞丐。这些幕后主使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福汉在折子里说,这些藏身江南的野心家竟然还在德州雇佣了两个七十岁多岁的老太太,可见这些人已经张狂到了何种程度。”

    皇太后听完乾隆的话,琢磨了半晌说:“弘历呀,我知道你孝敬,你凡事都打发我顺心如意,你怕我在宫中烦闷,每次巡幸各地都带着我老太太,合计合计,我跟随着你四次南巡,两次去五台山,三次去泰山,每年都去避暑山庄。平时在宫里都把好吃的好用的留给我太太不说,每逢我过生日都准备如意、玛瑙、水晶、珐琅、彝鼎之类的稀罕玩意当寿礼。我这当娘的是要什么你就给什么,凡事都顺着我。”

    “您老人家宽厚仁慈,我当然得孝敬。我这么做也是给天下的臣民做个表率嘛。”

    “你当皇帝这三十多年来,唯一办的一件让我老太太不舒心的事情,你还记不记得?”

    乾隆感到听意外,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他赶紧说:“可能是平时繁忙,我倒是记不得了,老太太提醒提醒我。”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刚登记那年,咱娘俩说话时我说顺天府东面有座庙宇灵验得很,有不顺当的事到那里烧烧香拜拜佛,便能转危为安,遇难成祥。我就打发你拨点银子去把寺庙修一修,你当时应承得好好的,可是我前脚刚离开,你后脚就把侍奉我的两个太监张保和陈福给臭骂了一顿,说他们搬弄是非,后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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