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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踢开永乐-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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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车来的商人还可以享受伙食。

    此外,齐国几次会盟诸侯,都会与各国达成关税协定,降低关税。

    这导致了齐国商业的极度繁荣和商人的活跃。据计算,临淄的居民人数达30万之多,是当时世界上最大规模、最繁华富足的城市,而与其同时的雅典城人口不到5万。

    管仲的第三个开创,是“宏观管制”。

    管仲建立了国储粮制度,国家采购囤积粮食,其数量足以控制市场粮价的波动,以达到丰饥平衡的功效。管仲对粮食十分重视,他不容许人操纵粮价,严禁在饥荒之年利用粮食买卖欺压农民,粮价波动必须由国家掌控。

    管仲还是一个运用价格杠杆来经济和增加国家收入的高手。他曾举例说,如果国家掌握了的布,即不必再征布税,而要征于原材料麻,麻价因课税涨十倍,布价就可能因此而上涨至五十倍;同理,如果国家掌握了的织帛,就可征课原材料丝的税,这样又可使织帛的价格上涨十倍。

    在对外贸易上,他主张根据不同的情况来控制商品价格,即“因天下以制天下”:如果外国商品的质量高过本国,就提高该商品在本国的销售价格,以控制外国商品的输入,如果要鼓励出口,就要压低出售价格,“天下高而我下”。

    管仲的第四个开创,是“寓税于价,盐铁专营”。

    齐桓公与管仲多次切磋富国之策,齐桓公建议对人口、房屋楼台、树木、六畜征税,管仲一一否定。在他看来,税收是有形的,直接向人民收取财物,自然会招致人民的不满。最好、最理想的办法是“取之于无形,使人不怒”。据此,管仲提出了“寓税于价”的办法——把税收隐藏在商品里,实行间接征收,使纳税者看不见、摸不着,在不知不觉中就纳了税,而且不至于造成心理上的抵抗。

    在具体办法上,管仲给出了简单的七个字:“唯官山海为可耳。”——只要把山、海的垄断起来就可以了,山上出铁矿,海里产海盐,是为盐铁专卖制度。

    在农耕时期,盐和铁是最为的两大支柱性产业,无一民众可以须臾离开。管仲对盐和铁的专卖收入做过举例说明。他说,万乘之国的人口约为千万,如按成人征人头税,应缴纳者约为一百万人,每人每月征三十钱,为三千万钱。如果进行盐的专卖,每升盐酌量提价出售,每月可能得到六千万钱,就可望得到一倍于征人头税的收入。而在表面上,政府确乎不曾征税,不致引起人民的反对。不仅在国内如此,还可运盐出口而获取重利,这等于煮沸取之不尽的海水就可以迫使天下人向齐国纳税。

    铁的专卖也是一样。管仲说,大凡一个农户,无论是从事耕作还是做女工,都需要针、刀、耒、耜、铫、锯、锥、凿等铁制工具,只要在一根针上加价一钱,三十根针就可收三十钱,即等于一人应缴的人头税了,由此类推,则全国收入总数亦不下于人头税的征收总额。表面上,国家并没征税,实际是“无不服籍者”。

    但需要注意的是,管仲提倡盐铁专营,但不是主张政府亲自下场,创办国营盐场或国营铁厂——后世之人学管仲,认为专营就是国营,多入歧途。

    管仲的第五个开创,是“鼓励消费”。

    对于古人来说,管仲的经济思想中最为奇特的一项是鼓励消费,他甚至倡导奢侈,这在古往今来的治国者中可谓仅见,在《管子》一书中就有一篇奇文《侈靡篇》。

    管仲倡导奢侈的理由是:只要不人为地堵塞利源,商贾就会日夜不息地从事营运而不知休息,而富裕的人只有不断地消费,贫穷的人才有工作可做。强化自己的观点,管仲甚至做过极端的比喻,他建议在煮蛋之前应先加雕绘,在烧柴之前要先加雕刻——“雕卵然后瀹之,雕橑然后爨之。”

    管仲甚至发明了一个非常先进的观点。他说,每当年岁凶歉的时候,人民没有本业可作,国家就应该进行宫室台榭的修建,以促进人民就业,尤其要雇用那些丧失了家产的赤贫者。这时候修筑宫室,不是享乐,而是促进就业,平衡经济。

    这种通过政府的固定资产投资来刺激经济复苏、促进就业的做法,西方人在两千多年后才学习到手,以1929年的世界经济大萧条为例,当时的美国、德国等无一不是采用了这样的政策,才走出低谷。可是在两千多年前,管仲就有这样的智慧,确实让人惊叹。

    管仲的第六个开创,是“以商止战”。这也是管仲最为后世所漠视的治国思想。

    就国家内政而言,“以商止战”就是发展商品经济国民富裕而不至于造反。

    就与各诸侯国的关系而言,“以商止战”就是扩大对外贸易,并以军事的威慑力维持均衡。

    以上六点,就是管仲开创的思想。

    对后世的国家经济政策和经济学稍有了解的人都能看出来,后世华夏除了‘四民分业’这一政策实在是没有办法继承以外,所推行的有效政策几乎都与管仲的政策类似;而凡是违背管仲政策的,基本上都不成功。

    并且管仲的以上政策,从现有的历史资料来看,是全世界最早提出来的。他本人,是一个很类似于,不对,应该说是凯恩斯很类似于他,的尊重市场规律的国家干预主义者。

    但是历代君王巩固自己的权力而使用了儒法结合的治国思想,而不管是儒家还是法家和管仲的思想都不兼容,管仲这些伟大的政策,除了‘四民分业’和‘盐铁专营’以外,全部被统治者所漠视,何其悲哉!

    允熥在看到杨子荣殿试的策论后,忽然想起了管仲这个人,所以专门找出了《管子》一书和《国语齐语》中有关管仲的片段,这才发现了这个被埋没的千古第一明相。管仲明明是千古第一明相,论历史贡献,比晏婴、诸葛亮、萧何、张良、谢安、房玄龄、杜如晦、张居正等要高得多,但是在历史上却只与乐毅并称!

    允熥在看完了有关于管仲的记载之后,马上就决定:‘在官员中弘扬管仲的伟大思想,并且要弘扬到县一级,反正当年连孔子都说过‘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官员们也不敢公开反对。’

    ‘那些死脑筋的人朕也不可能改变他们的想法,但是脑袋灵活的官员自然会明白允熥的想法,投奔过来。’

    所以他在布置黄淮清查妓馆之前,就已经开始着人整理管仲的有关记载,在前几天正好整理完毕,形成了‘《管子》集注’一书。里面大多数批注他虽然并未写明批注人,但都是他批注的。

    解缙就是参与了管仲有关记载的整理者之一,所以他很清楚允熥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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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章 管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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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伦还真是问对人了。

    董伦和解缙不同,解缙除了董伦以外,也就和几个茳西老乡关系还可以,其他就没有朋友了;而董伦交际广阔,认识的人很多,关系不错的也有不少,和几个中书舍人都有交情,也不一定非要来找解缙。毕竟,解缙身上的事情很多,正常情况下,解缙就是知道此事,恐怕也不知道详情。

    但是董伦不知怎的,就是觉得解缙应该了解此事,所以就来问他了。

    解缙得意地笑道:“安常董伦字,你若是问别人,就是杨子荣他们几个,也未必清楚。但我却对此事清楚的很。”

    董伦知道解缙这个人虽然爱吹牛皮,喜欢享受其他人羡慕地目光,但总不会无中生有随口瞎说,定然是知道些什么的。所以开口问道:“大绅兄解缙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陛下,不仅是要夸赞管仲的功绩,而是真的想要施行管仲的政策。”解缙说道。

    董伦一愣,然后斟酌着说道:“大绅兄,此事我们当然知道,但是陛下到底是想施行管仲的什么政策?”

    他也不是傻瓜,当然知道允熥召大家学习管仲,是打算实行管仲的什么政策。他想问的,其实就是允熥想要施行哪一项政策;当年管仲施行过的政策很多的。

    解缙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笑道:“我想差了。”顿了顿,接着说道:“陛下,想要施行的是管仲关于税赋之策。”

    “税赋之策?”董伦疑惑。

    “是的,税赋之策。”解缙又道。“陛下,对于现在的税赋制定不太满意。”

    “莫非陛下想要提高税赋不成?”董伦大惊。

    “陛下觉得现在城中的商税略低,农税也想更加灵活一些。”

    “当年管仲,对于农税的征收可是十分灵活的。丰年征收一成半的农税,平年征收一成赋税,下年征收半成赋税,灾年免税。”

    “商税可就更加灵活了,不同货物的税赋都不一样的,有的很低,有的很高,有些货物还并不征税。”解缙说道。

    “这,”董伦不知道说什么好。依照孟子的观点,农税十税一是一条铁线,超过十税一就是暴政,反之就是仁政。若是陛下要提高农税超过十税一他们当然要坚决反对。管仲在他们看来毕竟还是比不上孟子。

    可是商税不同。儒家鄙视商人,允熥如果提高商税或者对部分从前不交税的东西征税,并且举出管仲的例子——他这些天当然也认真研究了一下‘《管子》集注’知道管仲当年的商税和关税制度,他们儒家学者也很难辩驳。

    “但是,这与轻徭薄赋的传统相违背,即使仅仅提高商税。”董伦最后说道。

    “呵呵,历朝历代,真正轻徭薄赋的能有几个?尤其是商人,不都是被官府盘剥的肥羊?管仲之策,已经是历朝历代对商人最好的了。”解缙说到。历史上大明后期商税之微薄,是他现在想象不到的。

    “哎,既然陛下这样想的,那我们也只能接受了。”董伦说道。不过他马上又对解缙说道:“大绅兄,你这样清楚的对我透露陛下的意思,恐怕是得到了陛下的准许吧,不然,你多半只是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

    “安常兄果然聪明。确实是陛下让我们在有友人询问陛下意思的时候,透露出来。”解缙说道。允熥对于保密还很是重视,对于自己要保密的事情都会和他们强调,他们也不敢违背。

    允熥其实不仅想要施行管仲的税赋之策,还有其他一些施政方略,虽然并没有明说,解缙大概已经猜到了。但他绝对不敢和其他人说。

    不过,解缙嘴上却说道:“就算陛下没有准许,别人我不会告诉,安常兄我一定会告诉的。”

    董伦笑了笑,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解缙的话。

    董伦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又见到解缙好像很疲惫,也就告辞离去了。解缙也没有留,看来是真的很疲惫。

    不仅是董伦,其他很多与允熥身边之人熟悉的官员都去询问允熥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允熥不便于亲自出口的真实目的就这样散播出去了。

    和董伦一样,大多数人最后都抱着“若是陛下提高农税就全力进谏,若是仅仅提高、开征商税就不说话”的想法了。

    所以当允熥于朝堂之上提出对妓馆进行征税并且公开了李贯的奏折之后,大家除了在会后对李贯的人品表示鄙视以外,并未有什么反对意见,开征‘风俗税’的事情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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