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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逆水行周-第305章

小说: 逆水行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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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朵躲过一劫的宇文温,走到丞相尉迟迥身边,看了看满地狼藉,随后转身向对方说道:“丞相,两年前在山南荆州两河口,我军同时出动的,是十余辆满载轰天雷的马车。”

    “十余辆!!怪不得!!”

    众人闻言均是倒吸一口冷气,一辆装着轰天雷的马车威力就不小,同时十几辆马车一起出击,难怪逆贼军阵会被瞬间打崩。

    在场的基本上都带兵多年,军旅经验丰富,见着这轰天雷的威力,扪心自问若是战场上被对方用这一招袭击,士兵们不崩溃那才奇怪。

    即便只是短时间的失控,那后果也是颇为严重的,对方只要趁机猛攻,己方军阵前端崩溃,然后就会导致一连串的溃败,正所谓兵败如山倒,那时就什么都完蛋了。

    “这轰天雷。。。威力如此巨大,为何后来罕见宇文行台使用?”尉迟敬问道,他的问题也点醒了别人,宇文温闻言叹了口气,见着众人的目光都汇集到自己身上,随即开口答疑:

    “制作轰天雷所需材料颇多,其中数种不是很好收集,山南地界罕见,故而制作不易,一年下来也做不出多少,如非迫不得已,绝不轻易使用。”

    此话半真半假,一来山南地界确实收集硫磺颇为困难,二来是宇文温有意示弱,给对方形成“山南做不出太多轰天雷”的错误印象。

    “难怪,难怪未见山南再用。。。”众人闻言点点头,威力这么大的军械,若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出来,那以后的仗可怎么打。

    野战,轰隆隆;攻城,轰隆隆;守城,还是轰隆隆,在这么可怕的军械面前,个人勇武都已经没有用了。

    “三郎,制作轰天雷的材料真的很难收集么?”尉迟迥问道,轰天雷的威力他亲自了,心脏差点受不了,可见着如此巨大的威力,他是喜上心头只觉克敌有望,但又听闻材料不好收集,便关心起来。

    “父亲,所需材料确实有几种颇为罕有,不过朝廷治下幅员辽阔,非山南州郡所能比,搜集起来费力但也不会太难。”尉迟顺答道,除了山南也就只有他掌握轰天雷秘方,这事情摸过底,确定无疑后他才敢向父亲汇报

    “好,好,好!”尉迟迥连说了三个“好”字,“需要什么东西,朝廷优先,需要多少人手,全部没问题!”

    “父亲,有此物在,杨逆授首之日为期不远了!!”尉迟惇激动的说着,听起来轰天雷制作有些麻烦,也许解决起来耗资不菲,但他觉得都是十分划算的。

    山南那地方物质贫乏,所以轰天雷用不起,可是朝廷掌握着,只要有药方那就照方抓药,不惜一切成本做出的轰天雷,打起仗来可就顺畅多了。

    “伯父丞相调拨轰天雷到侄儿末将军中!!”

    尉迟勤、尉迟敬还有席毗罗均是急不可耐的说道,轰天雷的威力巨大,看样子不但能野战,还能攻城,要是有了足量的轰天雷,攻破城墙根本话下。

    野战还能惊扰马匹,不过看样子也能惊扰己方战马,所以己方战马还得做适应训练,免得两败俱伤,不过他们都看到了克敌制胜的希望。

    看着众人雀跃的场景,宇文温不发一言,说实话他希望隋国早点完蛋,所以交出轰天雷秘方没有太过纠结,只是

    轰天雷是否能帮助朝廷,摧枯拉朽般将隋国摧毁,还是有些疑问。

    有这东西助阵,在战场上取得优势是没问题的,只是能优势到何种地步,那就难说了,当年两宋有了初级火药武器,后来又有了轰天雷,一样打不过辽军,一样打不过金军。

    而从另一个方面来说,隋国真要是很快灭亡,另一场战争随后就要开始,对于宇文氏来说一点缓冲期都没有。

    那场战争也许只是文斗,然后双方互相妥协,最后以较为温和的结局收场,但也可能是血腥的武斗,最后只能有一方活下来。

    宇文温看看面前尉迟家的男人们,又想想自己父兄三人,心中暗暗鼓劲:‘打铁还得自身硬,时不我待啊!’(。)

第五十六章 夜行() 
夜,月兔未起,满天繁星,星光映照下的邺城,如同一条沉睡的盘龙,闪耀着零星灯火的皇宫是龙头,棋盘布局的城池是缠绕的龙身,而鳞次栉比、灯火全无的里坊如同龙鳞。

    龙鳞间,有些许火光游动,如同围绕在盘龙身边的萤火虫,飘忽不定的四处游荡着,映衬出别样的风景。

    那是巡夜队伍点亮的火把,在各处街道上巡逻,入夜后无论是州郡还是京城,都会执行宵禁,巡夜队伍通宵值守,如遇夜行者立刻上前拦住盘查,若无正当理由如公事、行医等,一律将其锁拿押到秋官府大牢。

    统领队伍巡夜的是司寐,为秋官所属,司寐有中士为正二命,亦有下士为正一命,《周礼》所云:司寐氏掌夜时,以星分夜,以诏夜士夜禁,御晨行者,禁宵行者、夜游者。

    简而言之,司寐领着人巡夜,执行宵禁制度,但是品秩很低,在州郡还好,如今这京城里满街都是大官,遇见了‘不可名状’之高官显贵,一样得“下不为例”。

    所以要做好司寐一职,不光要忠于职守,还得眼力好、消息灵通,尤其是城中的达官贵人、高门世家,一个个都得记清楚了,免得当晚铁面无私之后,次日便丢官罢职。

    尤其是权贵们居住的里坊,特别要小心,即便是一个夜行的醉汉,说不定就是哪个权贵府里的子弟,亦或是七拐八绕的亲戚,拦下来被对方发酒疯打了只能自认倒霉。

    反打回去得眼神好,就是贵人家里的一条狗都不能伤到,更何况是人,但是见着人夜行不去盘查也不是个事,所以巡夜时如何‘两全’避免大家倒霉,一个合格的司寐必不可少。

    邺南城西南一隅,一辆马车行驶在街道上,车前挂着灯笼,又有十余名随从手持火把同行护卫,宵禁不光禁行人,也禁灯火,而这些人明目张胆的夜行又点着火把,煞是显眼。

    经过一处十字路口时,这队人很快被巡夜发现,他们吆喝着追了过来,不过见着如此明目张胆的夜行者,又是从富贵密集的里坊群过来,心中便暗暗提防。

    领队的司寐年约四十,瞥了一眼马车上挂着的灯笼,见着上面写着“医”字便心中有数,他领着左右上前,和颜悦色的询问护卫,是何人、从何处来、要到何处去,最主要的是要做什么。

    “我家郎主出诊,原本要在宵禁前赶回府邸,奈何大司马盛情款待,所以耽误了时辰,司寐还请见谅。”一名随车男子说道,不卑不亢,轻描淡写间把利害关系说清楚了。

    出诊,大司马,这两个词就说明了一切,对方是到权贵家出诊,奈何受款待耽搁了时辰,若是不分青红皂白拿人,那明日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当然光凭一句话可别想唬住巡夜,他们见过的场面多了,可不会被一两句话糊弄过去,不过司寐却也痛快,点点头后直接让人放行。

    眼见着马车渐渐走远,一名巡夜小心翼翼的问道:“司寐,这样就让他们走了?万一是有人使诈,扯虎皮做大旗可如何是好?”

    “所以你们要多历练长点记性,别成日里就知道吃酒、赌钱、睡懒觉!”司寐训斥道,“那马车上的灯笼都看到了么?”

    “看到了。”众人说道。

    “看到了还不知车里的人是做什么的么?”

    “司寐,我等不识字。。。”

    “不识字就记住图形!!那是个‘医’字,里面坐着的是医生!”

    “可。。。可方才我等并未检查车厢,哪里知道里面做的是人是狗。。。”

    “所以要认人!方才那个说话的,是李御医府上的管家,里面坐着的是谁还用想么!”

    一听说是御医,众人不由得咋舌,但也有人依旧搞不清楚,他问御医不是住在宫里专门给皇帝看病的么,怎么会在外边出诊。

    “御医又不止一个,几位御医轮流在宫里值班,其他的就在宫外府里休息。”司寐说道,“能做御医的肯定医术高超,那城里的贵人们有个头痛脑热,自然就得请御医来把把脉,开个药方什么的。”

    今晚巡夜的,许多都是刚入行的新人,所以司寐少不得提点几句,方才那李御医医术高超,经常被贵人请到府里看病,也经常走夜路,所以他也认得随行的几个‘熟人’。

    “这些御医、医生什么的,以后晚上遇见了可要客气些,不说别的,和他们有交情的大官可多不胜数,随便哪个弄死我等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一场‘偶遇’就这样结束,巡夜的巡夜,走夜路的走夜路,两不相干,平安无事,李御医的马车来到南城西北角里坊,在一处宅院门外停下。

    “郎主回来了!”随从一边叩门一边低声喊道,片刻后大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一名中年男子直接走进门,身后一名青衣小帽的少年挎着木箱跟着走了进去。

    约二十步外的街角阴暗处,身着灰黑色夜行服的张定发正静静看着这一幕,他身边跟着一人,而再远处的角落里又猫着两人。

    没有月光,夜色下二十步外的人影看起来有些模糊,但张定发的眼睛却如同猫头鹰般炯炯有神,他一直看着前方院门处的动静。

    大门关上大约过了一炷香时间,张定发才从入定的状态中放松下来,他做了个手势,领着身边人向后撤退,连着后方那两人,一起消失在夜色下的邺城街道。

    。。。。。。

    使邸,宇文温在居所内做俯卧撑,他打着赤膊只穿着裤头,大汗淋漓的‘起起伏伏’,油灯火光摇曳着,将他的身影映衬得分外诡异。

    他不是健身狂,而是因为浑身精力没别的途径发泄,所以只能靠运动来消耗多余的能量,等到累得动不了,就可以洗洗睡了。

    宇文温一直很忙,白天忙公务、军务,回到府里时夜夜不空,枕边佳人风情万种,虽然未必连夜鏖战,但搂着妻妾入睡已成习惯,当然带兵时没女人在身边倒不会睡不着。

    有仗打时,既要阴人又要提防被人阴,脑袋不停的在想事情,连带着查岗、巡营、抽检伙食等很多事要做,所以宇文温没心思想女人,也不允许军营里有女人出现。

    平日无战事,他也时不时到军营里过夜,和自己的兵在一起,然后就是花样折腾人,每晚都忙着夜间集合,又或者是查房、查岗,这时同样没心思想女人。

    可是‘出差’就不一样了,没兵给他折腾,而妻妾也身边,宇文温如今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出门已经快要两个月时间,昨日又见识了“尉迟家的男人们”的实力,一肚子火没处发泄。

    转移注意力的办法也不是没有,东想西想就很有效,不过宇文温怕想多了钻牛角尖,走火入魔变神经病,所以没选择这一办法。

    他没想过问“城中有妓女否”,也不打算找五姑娘解决问题,只能是悲催的用体育锻炼来消耗多余的能量,以便睡个好觉。

    折腾了不知道多少组俯卧撑和仰卧起坐,宇文温总算是累得差点起不来,门外候着的张鱼打来热水,他好好的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衣裳却未就寝,而是在书案边挑灯夜读。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外传来说话声,片刻后房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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