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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章

女兵英姿-第564章

小说: 女兵英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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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磊是单边的女军人,在部队里一般不易被提升,但她也都挂上了大校军衔,并成为了技术骨干。

    相反,冯垚的晋升速度,和他的能力、以及做出的成绩相比,就太平凡普通了。

    倒是蒲英,这几年升职之快,简直就跟坐火箭一样。这才不到十年,她就完成了从士官到中校的跨越!

    宋磊不得不承认,蒲英的确有她的过人之处!

    但她在私下里,却和黎民开玩笑地说——蒲英是把冯垚的官运都给撬走了!

    这话可不厚道!

    可见,在宋磊心里。还是对蒲英有点疙瘩的。

    不过这一次,听说了哥哥死里逃生的经历,宋磊第一次真正对蒲英产生了“一家人”的感觉。

    所以在知道蒲英怀孕后,她也热心地和蒲英说了一些自己这个过来人的经验。并且真诚地请蒲英和冯垚回国后能一起去海南玩,好让她能尽一尽地主之谊。

    结束了和宋磊的通话后,蒲英因为等待冯垚的手术结束而多少有些忐忑的心情,倒也缓解了不少。

    她觉得最难的时刻已经过去了。

    而且在听梅骅骝介绍,这家以色列医院的技术水平全球排名前十之内后,蒲英就更加有信心了。

    她真想一直守在冯垚的病床边,以便能第一时间见到他醒过来的那一刻。

    只是冯垚是住在重症监护病房,护士承包了对他的一切护理,蒲英就只能一天进去探视一次,而且都是下午——因为这个时间段。已经基本做完了一天的医疗工作。

    术后当天下午,蒲英刚看过做完手术后的冯垚,又知道他的手术很不错,所以也就没有进去打扰他们申请。

    第二天下午,她早早地得到了监护病房护士的允许。进去探视冯垚了。

    蒲英坐在床边,双手握着冯垚的右手——这就是两天前她在黑暗中摸到的那只。

    当然,现在这只手已经温暖了许多,至少不会让人一摸之下,还以为摸到了尸体。

    蒲英握着它,有一种又重新握住了幸福的感觉。

    她再看看床旁的各种监护仪器,虽然看不懂。但是看到那上面波动的心电波形,看到那上面不时跳动的绿色数字,她就觉得很心平气和。

    因为,这些东西都能证明冯垚还活着,所以她一点也不觉得它们刻板无趣。

    半小时后,她离开时发现冯垚脸上的胡茬实在是有些长了。

    蒲英便请这里的护士帮忙给他刮一下胡子。

    第三天。冯垚还没有醒。但是参与了早上查房和讨论的梅骅骝,却很乐观,说冯垚脑组织挫伤和水肿的情况,已经大为缓解。他离苏醒是指日可待了。

    不过,当蒲英下午时分再去探望时。发现冯垚的胡子确实刮了,但却刮得不完全,他的脸颊都还是泛青的。

    蒲英知道这是因为冯垚的须发一直较硬,一般的剃刀特别是电动剃刀,都有点刮不干净。

    于是,她决定自己给冯垚刮脸。

    在征得监护病房护士的同意后,她就出去买东西了。

    当蒲英在医院门口的商店里买男士洗漱用品时,无意中发现当地的报纸上登了冯垚的军官照。

    一问才知道,原来冯垚已经成了这里乃至国际上的大新闻了。

    蒲英便又买了份报纸,边走边看。

    当她回到病房的走廊外时,一名护士很快迎了上来:“嗨——蒲女士,你丈夫醒了!”

    “啊?我晕,怎么在我走开的时候,就醒了呢?”

    蒲英边说边快步往房间跑。

    “唉,等等!我跟你说,刚才已经有一个女的,进去看冯上校了!”

    “女的?到底是什么人?”

    “她说是冯上校的妹妹。”

    “绝不可能!”

    蒲英大力地摇头,因为这两天,她天天都在和宋磊通电话,当然知道宋磊不可能突然飞到这里来!

    护士也迷惑了:“可是,当我们告诉她,我们只允许和病人有至亲关系的人进去探视后,她就说自己是冯上校的妹妹呀!“

    蒲英也不明白了,便说:“我进去一看就知道了。”

    等她走进里屋的重症监护病房,首先却被睁开眼的冯垚吸引了,然后才注意到了一个女的正坐在床边,和冯垚在说话。

    那个女人果然不是宋磊,但她似乎又是认识冯垚的。

    她到底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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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章 念念不忘() 
冯垚其实昨天就曾经醒过一次,只是在医生护士还没有发现的时候,就又陷入了昏睡之中。

    随后,他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一开始是个美梦,因为他在梦见了蒲英。

    可是,还没等他和爱妻好好亲热一番,那个在特种部队待久了、已经有点暴力倾向的小妻子,就按住他的头,很粗鲁地给他刮了一回胡子。

    那哪里是刮胡子,分明是在拔胡子!

    冯垚平时再怎么纵容小妻子的一些恶作剧,这一次也痛得实在受不住了,只想好好地管教管教她。

    不料,他几次张口,就是没法说出一个字来。仿佛有人掐着他的喉咙,不让他说话似的。

    忽然间,蒲英也不知了去向,冯垚只看见一团浓浓的黑雾包围着自己。无论他向哪个方向走,都走不出这团黑雾。

    冯垚心里有点明白了——自己应该是在梦靥之中,想走出黑雾,就只有从梦中醒过来。

    可是,尽管他很努力地想睁眼,眼皮却好像被什么粘住了,怎么也睁不开。

    冯垚就在一片黑暗中,向着一个方向走去。虽然他知道这未必有用,但还是坚持不停地走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他听到了蒲英的声音。

    她似乎在说:“等着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冯垚急忙循着声音追过去。

    这次好了。越向前走,黑雾就越来越薄,前方就越来越亮。

    终于,他走出了黑雾,看到了光明。

    冯垚睁开眼,彻底醒了。

    他首先感到的,还是浑身上下、从头到脚的疼痛。

    这种痛不是刀子割在身上的那种尖锐的疼痛,而是像烧伤烫伤在皮肤上留下的灼痛——一直持续存在,但是久了也就习惯了。

    冯垚看看四周。刚辨认出来这里是应该医院的病房,就被围上来叽里咕噜地问了一大堆话的褐发褐眼的外国护士弄懵了。

    好一会儿之后,他才明白:原来自己是在受伤后,被联合国的救援人员送到了以色列的医院。

    冯垚在随后赶来的医生的提示下。慢慢回忆起了自己受伤前的情形。

    当时,以色列对黎巴嫩的轰炸已经持续了数天,轰炸烈度却一点没有减弱的痕迹。

    出事的那天晚上,天刚擦黑,以军的空袭又开始了。

    他和同事们发现,今天的炮火似乎特别猛烈。

    从希亚姆村到这片山林的一线,都下起了炮/弹/雨,整个山坡眼看就要被犁一遍了。

    冯垚让其他三人呆在掩体里,自己冒着危险走出哨所。他是想到悬崖边的平台上,以便能以更好的视野观察战情。

    没想到。他刚走到平台边的橡树下,一枚飞弹呼啸而来,砸中了水泥平台的边缘。

    随后,冯垚被震得飞起,和炸/弹、水泥石板一起。往悬崖下坠落。

    他只记得匆忙之中,自己似乎抱住了一株橡树。

    人在空中翻滚的时候,他眼角的余光还看见几枚炮/弹,向着观察哨所飞去。

    来不及有任何反应,短暂的自由落体运动之后,冯垚只觉得头部重重地撞在什么上面,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值班医生给冯垚做完了体检。交代了一下情况后,就离开了病床。

    监护病房的值班护士,则一边给冯垚做护理,一边告诉他:“冯先生,你这次能够死里逃生,真是太幸运了!你一定是上帝的宠儿!你看你——全身多处骨折。内脏多处受伤,居然还没有当场毙命,并且在悬崖的石缝中坚持了大约36小时,直到救援人员把你挖出来。据说,你的身边不到2米之处。就是那枚2000磅当量的哑弹——是它把你砸下悬崖,但它也让你避免了像你的三名同事那样,被炸死在观察哨所之中……”

    “他们都……死了吗?”冯垚的神色黯然。

    “是的,今天联合国停战监督组织给他们开了追悼会。”

    “我,应该去,看看他们……”

    护士发现冯垚的情绪低落,马上转移话题道:“对了,你的妻子——蒲女士,刚刚出去了。要是她见到你醒了,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冯垚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我妻子?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可真是个坚强的女人!”

    护士小姐这两天已经跟蒲英聊了很多,一提起她来就滔滔不绝地称赞起来:“听说,她一得到联合国发布的四名观察员遇难的消息,就立刻赶到了黎巴嫩,并且冒着炮火赶到了希亚姆。就是她,坚持要到悬崖下面找人,然后又亲自爬到弹坑里,才把你找到的!你的命可以说,是她救的!”

    说完,护士又补充说道:“冯先生,我喜欢你的妻子,因为她就像我们以色列女人一样,坚韧,又有力量!”

    冯垚已经听呆了。

    听着护士的叙述,他心里当然有对蒲英的骄傲,但更多的还是满满的心疼——自己这次受伤,不过是痛在身上;英子在这几天里,却一定是痛彻心扉!

    真想快点见到她,好安慰安慰她!

    因为身体还有点虚弱,冯垚说话时只能慢慢地开口。他问护士:“我妻子,她,什么时候能回来?”

    护士笑了起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见你妻子啊?”

    冯垚看着她,虽然没说话,目光里却都是肯定和急切。

    护士羡慕地说:“冯先生,你和你的妻子,真是彼此非常相爱!你放心吧,她就是到医院门口买点东西,很快就回来了。”

    “谢谢。”冯垚安心了。

    “那你先休息,我过一会儿再来看你。”

    护士退出去了,冯垚得到了安静的空间,可他的心里却根本平静不下来。

    身体的痛楚在此刻变得更加清晰了,但是最令他难受的,还是那三名朝夕相处的观察员同事的遇难。

    不过,冯垚在内心深处,又无法不为自己能够活下来而感到庆幸。

    这一刻,他忽然想起了曾经和蒲英进行的一次关于“两人之中如果有人先牺牲了。另一个人怎么办”的对话。

    之所以进行这种煞风景的谈话,是因为他们二人都从事着高风险的军人职业。

    蒲英每次在执行秘密任务前都会写下遗嘱,而他接受国际军事观察员任务时,也在向联合国宣誓后留下了一份遗嘱。

    两人有一次无意中提起了这些遗嘱的事。

    相互询问之下。他们才发现,双方都不约而同地将自己的一切财产在死后馈赠给伴侣,并在遗嘱里让对方一定要再找个新伴侣,好好地生活下去。

    当时,他和蒲英对这个巧合都是一笑之后再不提起。

    但是此刻,冯垚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睿智豁达。

    他非常感谢革命导师老马同志,这一次并没有真的召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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