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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素婚-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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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牙还是怕她事急生乱,忍不住劝她一句:“姑娘先想清楚,切莫慌乱!豫王毕竟是当朝首屈一指的亲王,这儿会朝中的大臣大多是他的亲信和附庸者,想要对他下手恐怕会惹火烧身。”

    谢彧却面露微笑,他行事乖张大胆,素池这性子正是他多年言传身教的结果,有时候素池的大胆让谢彧都觉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虽然听起来是一步险棋,但是若是走好了,确实能一劳永逸。若是能就此除去豫王,清河王殿下可就是大权在握了。”最后一句本就是用来激重曜的。

    曲之辛果然眼睛一亮,直接道:“郡主请讲!”

    素池还未说话,却见重曜站起身走到她身边,眼中深情滚动:“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父皇这次是真的想借机发作你父亲,你再把豫王将枪口上推,一旦父皇知悉,你又会是什么下场?”

    素池却明显已经想好了,“如果陛下要拿爹爹开刀,我是什么下场还重要么?”

    “重要。”重曜几乎含了怒气,语气中不容反驳的威慑。

    素池没想到他这么激烈的反应,就连在场的人都是一愣,半晌素池才干笑着:“总是豫王必须得动,现在我们要讨论的是用什么方式呢?重点是要快。”

    “清河王手里有豫王的把柄么?”谢彧字字珠玑。

    曲之辛摇摇头。

    易牙却示意素池和重曜先坐下,“之前世子在锦州大动了一批官员,想来豫王多年势力渗透,应当有些可以动手脚的地方。”

    曲之辛自然也是知道这件事的,他甚至还和豫王讨论过,素岑会不会借机无中生有,乱打一气?后来素岑回京,不待这事有动作,豫王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素家拉下马。曲之辛好奇心比别人更重,“郡主,可曾见过名单和密奏?”

    事关重大,曲之辛虽然这么问,但是也没想到素池会真的看过。既然是密奏,当然是十分机要的东西,素池一个女孩子,又怎么会接触。曲之辛这么问,也只是想知道素岑和素渊有没有可能在素池面前隐隐提过。

    素池楞了一下,细细回忆:“名单上人员很多,与豫王相关的甚至大半,但是多数都只是给豫王府那边表示过心意,并无实际可考的私下盟约。眼下这份名单还没有报上去。”

    “世子回来也快十天了,这名单怎么还没报上去?”曲之辛诧异道。

    “大哥说,陛下的意思是等到爹爹初步拟好补充的名单,一并递上去。”

    “不过陛下显然低估了这次的事情,如果他知道锦州几乎陷进去一半高官,大抵就不会这么说了。世子真是勇气可嘉!”曲之辛的话褒贬难辨。

    易牙却道:“这么说,虽然官员大多有贪牍,但是未必能够拉豫王下马。如果真的要在这些人身上做些花样,还要费很多功夫,譬如他们和豫王的关系,之间的交易,尤其是世子愿不愿意配合。”易牙最清楚素岑对于素池和重曜之间来往的反对,因此才会提出这个问题。

    素池偏着头,“能否在短时间内做文章?选谁来当导火索?这对于我是个难题,可是对于曲祭酒应当是手到擒来吧?”

    谢彧连连拍手,“妙妙妙,倒是不该忘了祭酒可是豫王的谋主!有趣有趣!”

    谢彧全然不在意曲之辛铁青的脸色,直到易牙拉了他袖子一把才有所收敛。易牙又循循善诱:“这也不是靖国公府的事,按道理,一旦事成清河王殿下可就是王朝第一人了,有道是富贵险中求,这样大好的机会摆在面前哪有拒绝的道理?今日清河王殿下不主动出击,只怕下次就只能堪堪防卫了。这次尚能和素家联手,下次孤军作战可要千万小心。”

    对面重曜只看着素池,见她眸色清灵,一动不动,自然知道这也是她的意思,于是重曜转头向曲之辛点点头。

    曲之辛看着重曜,又看看素池,抚着胡子常常叹口气,“既然如此,这事便包在我身上。”曲之辛已经不想再看重曜,过了这事,自己就从此暴露身份,殿下也能堂堂正正立于朝堂之上了。

    素池看着重曜,“多谢!”

    “合作互利的事情,何必言谢?”重曜不悦,语气里还有不易察觉的失望。

    “既然这样大家就各自筹备吧,我将大哥的密奏抄录给曲祭酒,祭酒负责写故事,而后再由陛下裁决。”素池最后拍板。

    重曜却不认同,“这事你确定要绕过世子?只怕是需要他的配合。为何要绕过他呢?”从获得名单到去陛下那里陈情,素岑才是最好的人选。

    素池苦笑,意有所指:“我倒是不想,但怕他不同意。”素岑对于重曜的排斥一次次让素池心惊,若不是最近爹爹的事情让她无暇他顾,素池早就让人去查了。

    重曜心领神会,“放心,交给我。”

    素池明显不相信,她毫不怀疑,素岑连重曜的拜帖都不会收,只怕是见了面都能把刀放在对方脖子上。但看重曜信誓旦旦,只得嘱咐一句:“他不喜你我见面,你直接以双方需要联手斗跨豫王和他谈,一句都不要提及我。”

    “放心,只要他不问,我不会说我们私下见过。”

    素池眼睑低垂,“不要说我们今天见过,昨晚的事他已经知道了。”

    几个人闻言,都默不作声,心里却有自己的算计。

    易牙一向经手素池与重曜的往来信件,早已嗅到这二人之间关系不同寻常,但是两人都是含蓄委婉的性子,尤其素池一向拒人于千里之外,倒是没想到这会儿发展迅速。

    而谢彧呢?他悄悄打量着素池和重曜,一直以来谢彧都觉得素池不该对宁璃臻情根深种,毕竟从前局势宁璃臻虽然是太子,但是女人若是一心扑在男人身上又有几个好下场?当初宁璃臻在锦州遭难,素池不顾名声扑过去,谢彧感叹她的仗义,心里有隐隐觉得可惜。可是这会突然发现她和重曜眉目往来javascript:,相视一笑自有默契,却有鲠在喉,不知悲喜。

    曲之辛淡淡饮茶,想着狱中的舒尧,越发觉得她可怜可敬。

    重曜带着曲之辛绕后门离开了垱葛寨,马车上曲之辛仍是问了句:“殿下,做好准备了么?”与自己的兄弟终于开战,堂堂正正地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重曜仰着头,灌下酒:“思之久矣!”

    “这位郡主只怕是不甘屈与人下?”曲之辛最终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就算是进了后宫,只怕是贵妃的位子都不能满足她。

    重曜忽然眉眼温柔,“只由她!”

    曲之辛心下大震,却不想在这个时候违逆他,到时候自然有人来劝阻。素家的女人最受忌惮,怎堪为后?

    曲之辛心下大震,却不想在这个时候因为这个违逆他,到时候自然有人来劝阻。素家的女人最受忌惮,怎堪为后?

    陶丘戏社,素池无心看戏,却听谢彧还在说方才的计划。素池静静听着,也不曾插话,只是偶尔不赞同才插上一句。

    谢彧和易牙将这件事情理了一遍,谢彧只讲主线,易牙负责填充,几人来来回回地分析,不愿意有半点差错。素池又饮茶,皱着眉头:“让换杯浓茶来。”

    易牙与谢彧对视一眼,双双停下,“姑娘,浓茶伤身,到了午饭时间了,不如在这里用过再回。还有些细节需要确认,急不来的。”

    谢彧也赞同,“小小年纪就经常熬夜,外出奔波,就该在饮食上多下点功夫,怎能对身子如此不在意?”谢彧没说出口的是,女人一旦年纪小的时候伤了身体,将来要担忧的事情还多着呢?

    素池想想,干脆就在这里用膳,因为素池难得出来吃饭,易牙又去交代了秋娘几句。等到饭菜上桌,本来最近食欲不怎么好的素池也眼前一亮,竟然有几道都是她喜欢的菜式。要知道她喜欢的南齐风味,这样的厨子可不好找。

    谢彧边动筷子,便不经意对易牙道:“短短时间就能有这成效,当真是难为了。”素池一向食不厌精,少在外面吃饭,但是易牙竟然有此准备。谢彧心里不知是不屑,还是敬javascript:佩,忽觉这饭菜不怎么可口。

    易牙不觉其他,“厨子是一早就有的,听说姑娘平日格外喜欢鲈鱼,因着时节没找到,这虽不是鲈鱼,却也味道鲜美,姑娘不尝尝?”

    素池感动易牙的心意,身边的东榆却分明解释道:“姑娘从不在外间吃鱼。”

    易牙讶异:“这是为何?莫不是不合口味?”

    素池有点尴尬,“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实不相瞒,我生了足够刁钻的口味,却偏偏少了一双剔刺去骨的伶俐双手。”家里有兄长照料、侍女侍候,素池不喜婢女在外面时也在餐桌伺候,因此在外都不吃鱼。

    易牙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哈哈大笑的同时将那鱼刺一根一根剔除干净,特意用了公筷放在素池面前的小盘里。

    素池与易牙相视而笑,身边谢彧安静吃饭,似乎一无所知。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为母则强() 
天牢里,铁栅栏里关着的都是重犯,一整排的牢房,有人哀嚎哭喊,有人扯着嗓子号角,还有严刑拷打抽在皮肤上的鞭子声音,这是世间黑暗之处。

    天牢深处走进来一个人,竟然是廷尉左监葛荣亲自引下来的,可见地位高崇。

    这人一身严严实实密不透风进来以后才摘了毡帽,露出精致华美的妆容,纵然是在这种地方,仍觉得美得出类拔萃。

    廷尉一边带路,一边谄媚笑道:“娘娘放心,老师自然有学生亲自照料,绝不敢不敬的。”葛荣入秋闱那年,素渊乃是主考官。自从陛下亲自在堂上废了靖国公的爵位,别人便只唤官职名,葛荣还是像从前一样唤他老师。

    素姜上位久了,自然颐指气使,“费什么话,带路就是!”她一向不怎么把人放在眼里,葛荣虽然是个京官,但是这么多年不升不降也没什么前途了。

    廷尉左监脸上赔笑,心里mmp,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素姜被带到最里间,这里虽然简朴也寒酸,但是床褥干净,倒不像是个囚室。

    廷尉解了门锁抱拳就下去了,素渊听到环佩声也不抬头,只呵斥道:“怎么越发架子大了?虽只是廷尉府的人,好歹托人办事就要在面子上过得去。”

    素姜一听竟然鼻子一酸,“大哥!”这语气好像她还没出阁的时候胡闹,素渊那时候也是这么训斥她的,后来她进宫,匆匆相见都是顾虑君臣规矩,何曾这样如家人一般说过话?

    素渊抬头取笑道:“我这不是很好么?多大年纪了,怎么还不如阿池?”

    素姜作势擦擦眼泪,才发现并没有眼泪落下来,已经很多年不流泪了,她坐在素渊身边。看他穿着白色囚衣,两鬓斑白,脸上的皱纹不知何时已经蓬勃生长,素姜只觉得心酸:“我们都老了!”

    素渊把她的风衣拢了拢,“只是大哥老了,你的面容还像年轻时一样!”

    素姜沉默更觉得酸涩,她微微低着头:“人家都说是我在后宫得宠,陛下才看重素家;但我心里知道的,这些年都是大哥在前朝为我出力,才让谁都不敢在后宫小瞧了我去。当初我瞒着家里要生孩子,要跟了陛下,大哥你是不是还怪我?”她终于不是崇禧殿那个冰冰冷冷毫无生气的贵妃,而是兄长身边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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