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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素婚-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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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带着那么一两分的倨傲和不屑。

    后来父亲为了拉拢刚刚晋了靖国公位的素渊,想借他拜师来套个关系,他从小就是金陵皇城里出了名的聪慧有急智,可是素渊待他十分冷淡。府里的先生说素渊大概是不想趟这趟回水才表现得这般浑不在意,可是隔着素渊的眼神他也能感受到:素渊他不太瞧得起他。

    许是皇家的孩子大多早熟,重曜早早就瞧出了这个门道,但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是堂堂的皇长孙殿下,父亲又是嫡长,依照北宛嫡长为皇的惯例,他便是未来的帝王,素渊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如此漠视?

    时隔多年,重曜站在清河郡的郡王府的时候,他躺在床上看着月亮缓缓升上去,用云遮着半张脸,重曜都会想起来素渊早期待他的不冷不热的态度。难道素渊早知他会落得如此地步?

    怎会不知?

    不是素家,他又何至于此?何至于被生身父亲驱逐至此?

    素家,素渊,素姜,素······

第六十四章 迦粼遇险() 
为了保障大皇子的安全,素池想了许多法子,也做了不少安排,可是有些事情早在一开始就发生了变化,比如豫王派的人是宁琼臻,比如宁琼臻并不是豫王掌控下的人。

    素池以为豫王派来的人是为了截杀大皇子以扫处夺嫡路上的祸害,却不知道这次来的人是宁琼臻,更不知道宁琼臻的目标不在什么大皇子,而在于她。

    当素池乘船行在迦粼江上的时候,她只身站在船头,腊月的北风打在她身上,好像沙漠好像荒原。迎着北风,素池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一颗一颗豆大的泪珠落在前襟,或是被北风吹散落在空气里,素池的心里不大痛快,生平第一次这么给人做活靶子,为了个素不相识的人。管他什么皇子,管他什么密旨。但是她不能,她享受了素家带给她的荣华锦绣,自然也要为素氏去履行承诺,素池不是自怨自艾的人。她的眼泪还是一颗颗往下落,脸上却是坦然的笑容,她的眼睛在瘴气之后就落了这么个后遗症,迎风便落泪。

    听到严知晓的脚步声,素池擦干了眼泪往船里走去。

    素池本来安排严知晓给大皇子护卫以混淆视听,结果大皇子竟然惨白着脸不接受,满脸的不信任,素池只得让严知晓在她这边。为了让大皇子那边有足够的防御力,素池的身边只剩下严知晓一人,这么大一条船上,除了几名船工,不过是严知晓和素池,但愿只是自己杞人忧天,希望一切平安!

    船行的并不平稳,已经在船上漂泊了这么些天,素池原本还呕吐,如今都快要习惯了。她闲来无事便在船上和船工们聊聊天,她是个极细心的人,放下身段的时候便十分和颜悦色,而这一切都落入重曜眼中。

    那天狂风四起,严知晓站在船头拎着剑吼她进去,素池不动,严知晓直直地看着她,素池笑笑无奈地进去。

    素池心里已经有准备了,这一趟本来就十分艰险,将她自己置于危险之地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陛下和太子已经铁了心要迎大皇子回金陵,今天就算来的是素岑,他也一样会这么做的。素池想想,觉得世家养成实在很是神奇,习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素池对这种说法不置可否,可是事实证明她一个在现代生活了几十年的人如今照样为了皇子拿自己做活靶子。

    山雨欲来风满楼!若是动手应当就趁今天了!

    素池穿着一件红色风衣走进船舱,在布满大雾的迦粼江上十分显眼,素池将风衣解下来,朔风袭进衣衫,阵阵寒意。素池明显地感受到船身一抖,船头摇摆起来,隔着船舱也能听到外面的打斗声十分激烈。素池的心跳好像鼓点一样作乱,之前素池便意味深长地告诫严知晓,要他顾惜自己,千万保重。可是从眼下的情形来看,严知晓明显是当做了耳旁风,严知晓在外打斗,素池看着船上的船员愣愣地站在一处,不知所措。

    素池强扯出一个笑:“不要担心,恐怕是劫财的,这会离哪边岸最近?若是靠水性,能否游过去?”素池的语言缓慢,右手已经握拳,她还是面色温和,好像外面的打斗与自己无关似的。素池的话一出口,船头又抖了一下。

    有个船工颤着声音:“要是水性,水性纯熟,便一路往西,往西,便能······”这人话还没出口,船身强烈一转,想必已经斗到了船尾。几个船工已经十分有眼力劲地跳了下去,到底是多年的水手,连水花都微弱。

    素池蹲下身子往船头看了一眼,船头没有人,严知晓的打斗声也在远处,对方人多势众,严知晓这样熬下去势必会被她拖累。

    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与其两个人赴死,不如拼上一把。素池的耳边响起那天严知晓的话,“姑娘放心,我虽不会水性,要是遇见了歹人也一定护姑娘周全。”素池苦笑,十七八岁的人说起话来还是个孩子啊!

    素池纵身一跃,就这么在众人眼里失了踪迹,已经有人扑过来,严知晓半路杀过来。严知晓不会水性,也不知素池如何打算,但是他决不能让他们在这里抓到她,这群人与害死伏驸马的人很可能就是一伙人,手段太残忍了!严知晓顾不得那么多了,心无旁骛地对付剩下的人,方才还有十来个这会已然只剩下七八个了。

    看来这群人的目标明显是素池,素池一落水,打斗的力度立即有所下降,有黑衣人已经进了船舱,一番搜索发现四下无人。

    所有黑衣人望向中间的首领,首领做了个姿势,这些人便纷纷四散开来,不见踪影······

    素池在水里寒气窜到她的手脚,寒气侵体,她越来越觉得身体僵硬,必须游,往前游······

    素池不知黑衣人已经四散离开,为了不被发现她只能潜在水下,不露抬出水面。

    用力游,往西游去,往西······

    素池的体力已经不支,越来越虚弱,越来越虚弱······

    在水下素池已经听不见自己的心跳,坚持,坚持······唯有游过去才有生机,必须活着。上苍多给了我一次生机,这条命,这一生,我如何舍得?

    素池拼命给自己心理暗示,却仍是扛不住已经透支的身体,腿脚越来越乏力,越来越不听使唤。在海面上将沉未沉,素池终于觉得眼皮也很沉很沉······

    素池已经几乎失去了意识,腿脚还在机械地滑动,却越来越无力,越来越缓慢······

    失去意识对于如今的素池来说已经是随时可能发生的事情了,不能死,不能死······只要游到西边上了岸,严知晓不会放弃找他的,他那么认真,又那么热情干净。

    只要活着,素家一定会派人的,不知道爹爹醒来了没有,不知道大哥会不会来······眼皮好重好重,睁眼变成这世上最难的事。

    恍恍惚惚,好像一条将要翻出鱼肚的······

第六十五章 山中岁月() 
人的意识总是比肢体要反应的快,譬如此刻,素池已经可以听到外面有鸡鸣狗吠,还能隐隐地觉察到眼睑上有阳光洒进来,冬日暖阳实在最安逸不过了。身下的床有些硬,素池初步判断一定不是素岑找到的她,那么现在她在哪里呢?

    素池缓缓睁开眼睛,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眼皮还是很重,恍惚间只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面前,挡住了原本覆在脸上的阳光。待到素池睁眼看清面前的人,素池已经在怀疑难不成是做梦?

    只看眼前这人黑纱一直垂到胸前,黑色斗笠说不出的神秘和压抑,素池揉了揉眼睛终于确定了,心思在心头转了一圈,素池虚弱地开了口:“重曜?”

    “还认得?”这声音清清凉凉,透着低沉喑哑。

    素池还有点大脑短路,下意识问重曜:“嗓子怎么还没好?”话出口才觉得这话委实太亲密了些,重曜出现在这里恐怕并非好意,于是素池假装没说过方才那句改了口:“你怎的在这里?”

    重曜在面纱下嘴角勾了勾,随即若无其事:“迦粼浪大,行舟不易,出了些意外便在这里养伤。”

    若非重曜说这话时指着自己,素池还以为他是反讽,素池本来想问问他伤到了哪里,又觉得出口好像在质问一样,便改了口:“我怎的在这里?这是哪里?”这房间十分简陋,素池前后两辈子都不曾住过这样的屋子,她身下这张床也只覆着一层被子,睡得腰酸背痛。素池用左手撑着床,右手肘往后支着,试着起身。

    若是平常司扶一定会给她一道靠垫,可是这里多余的什么都没有,重曜递给她一只手借力。重曜伸手给她本是下意识地,方才想起她本是个闺阁姑娘,就在他面纱下苦笑着准备收回手来的时候素池竟然抓住了他的手。重曜已经收回了力,素池一拽重曜竟然几乎倒在床上,这个姿势好不尴尬,素池眉头皱了皱,不扶就不扶,这伸着手不使力实在忒虚伪了些。这样的面面相对素池眼里尽是坦然,重曜却在面纱下一脸尴尬,可是素池满脸的不在乎重曜才佯装正色,才想起带着面纱并不能显露出来。

    素池把不高兴压回去,重曜装作若无其事站起身来,想起她方才满不在乎的模样,也不抽回手,直接拽她起来。人在屋檐下,于是素池不说什么,只得就着他的胳膊站起身来。这一站起来才发现自己早已换了一身衣裳,素池闭了闭眼睛让自己不想这件事情转而问更关键的事情:“这是哪里?”

    “此处是迦粼江岸边的一处小镇,十分之闭塞,在此遇到也算是奇遇。”重曜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也不打算告诉素池,她的衣服自然不可能是他换的。

    素池听重曜口口声声说他自己受伤,却半句也不问自己便知道他这话可信度不高,对于重曜可能说出口的对自己不利的信息,素池不问,所以她避重就轻:“所以同是天涯沦落人?”

    “确实。这屋子是一个猎户的,眼下我们也暂时出不去,若是你身子好了,兴许可以在山上找找路,看看能不能走出去。”才有说这话时抬头,隔着黑色斗笠将目光落在她脸上。

    素池起身往窗边走了一走,窗户应是年久失修被素池一推发出咯吱的响声,素池拿着手边的木棍支撑着,她貌似随意地往窗外瞥了瞥。根据素池的观察,她此刻应该是暂住在一个山上的猎户临时的住处,这山上尚有积雪,大山延绵不见尾,迦粼江边的大山?迦粼江边的大山?素池回忆起迦粼沿江的地形。重曜怎么会在这里呢?追杀大皇子的一定是豫王殿下的杀手,可是从清河郡到迦粼江,素池见到的一直是重曜,难不成重曜才是豫王的杀手?那么他是来杀人还是?本着不说不错的原则,素池不问了,屋子里连个凳子都没有,又干脆在床上坐下。

    重曜倒水给她,不是茶水,只是一碗水,素池伸手接过润润喉:“这水喝起来果然无味,若是暂时走不出去还可以用着山上的雪水酿酒来喝,最好能找些果子酿个果酒。”也不知道严知晓是否还平安,如果他尚安好,他能不能找到这里呢?

    重曜闻言十分难得得笑出了声:“在清河你也酿酒,如今困在这里也不忘记,难不成你不是喝水长大的,反倒是喝酒长大的?”重曜想起她幼年似乎并没有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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