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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暮雪重重-第127章

小说: 暮雪重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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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当然不会乖乖就范,而后,那个受到抵制的冷傲女人,便二话不说地大开杀戒……

    师兄弟们个个被扭断了脖子的尸体,强大敌人面前无力抵挡的痛苦,以及自己最后狼狈的逃离……

    这个女人……就是这个女人……无论如何也不可饶恕!

    她双目一睁,往日的冷静被抛到九霄云外,拔剑便要冲出门去,被身旁的范玉卿眼疾手快地握住了手背,强行将剑推回了剑鞘。

    “你!”她抬头轻喝一声。

    范玉卿仍旧压着她的手,摇摇头小声道:“看看再说,不可冲动。”

    杜筱珊到底是个稳重的人,满头热血只需一句话,即可瞬间熄灭冷静下来,找回原有的理智。犹豫半刻,她松下手点了点头,不再有异议,只是目光始终冰冷,宛若深潭凝固的寒冰。

    张剑笙已经率先冲到门外,大声喝道:“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他若是敢断气,而你们张家又交不出冰莲,那么,我便让这里所有的人给他陪葬。”华玥目光环顾四周,语气极是平淡,然而这淡淡的话语中,却带着十足的自信和谈笑间取人性命的从容,惊得张家众人个个脸色煞白,面如死灰。

    “好大的口气!”突然,一个诡异的冷笑声赫然响起,但见一时狂风大作,又一人在空中飞跃而来,却不似华玥居高临下地站在墙头,而是直接越过墙壁,落地于院子中间。来者白须白眉,长袍披身,神情阴冷古怪,他咧开嘴嘿嘿一笑,用极是诡异的声音开口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房门,话却是对华玥说的:“冰莲今日花落谁家,可不是姑娘一个人说了算的。”

    话毕,他冷哼着一甩袖,数十人从院外尾随而入,来势汹汹,将整个院子围了起来,他们个个眉目阴冷,穿着式样一致的白袍,头顶三片孔雀羽毛头巾,武器虽各不相同,但一看这服饰装扮,便知晓定然与他是一伙的。

    与之同时,张家别院里数量有限的十几名护卫,也持着长刀匆匆追进了院子,一个个气喘吁吁,紧张地盯着来者,暗自琢磨着拼死抵抗能有多少活命的机会。稍有大胆的几个,还匆匆跑到廊下,挡在了张敏之的房门之外,露出忠心护主的架势。在这众人团团围绕的遮挡下,一个温文尔雅的青衣先生也匆匆赶来,沿着廊下墙壁,急忙冲进了屋内,却无人注意到这一变故。

    一直留在屋内的张倩兰惊讶地瞪大眼睛,低低唤了一声,“东方先生……”那东方先生迅上前捏住她的手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便立马息了声儿。原本站在门外的张剑笙也恰巧偏过头来,瞧见这一幕后,先是一愣,旋即慢慢后退,趁众人不注意的空挡,不动声色地退回了屋内。

    院外,突然闯入的众多不之客令华玥不大愉快地皱了皱眉,见这些人个个风格迥异,人数亦不少,她心情烦躁,冷冷对那怪异的老者说道:“若不想死,便自行离去,我念你年长,就不取你性命。”

    那白眉长袍的老者亦冷笑着道:“紫云宫的华玥护法,竟然连我三清门白眉老怪也不识得,看来慕容齐是离世太久,不把我等放在眼中了。”

    “华玥?”一直事不关己看着热闹的燕双双突然愣了下,终于意识到方才师姐的反常从何而来,“我双燕镖局数人性命,可是死在你的手上?”她心直口快,直接打断说话的二人,对着华玥的身影朗声质问,全然不似杜筱珊等人有诸多顾虑。

    “是又如何?”华玥冷冷瞥了她一眼,坦然承认了,显然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那今日便先在此处偿了命再说!”被激怒的燕双双拔出佩剑,飞掠着朝华玥刺去。

    “双双!”杜筱珊大喝一声,却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四面楚歌(六)() 
定水镇最为热闹的福来客栈里,三清门的人去了一大半,留下一小半,却将热闹的气氛变得清冷了许多,店小二从客房打扫了尘埃,取了废弃的茶水出来,正暗自感叹着生意渐淡时,瞥见身侧走过一个男子。?八一?中文? ≈≥≠。≤8≈1≤z≤≥。=≈o≈≠此人样貌和服饰在中原之地很是显眼,偏头打量了他一番,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话,“客官,您这是……要走了么?”他小声问道,再走一个,可就当真没几个客人了……

    那人沉稳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留给他一个坚挺而硬朗的背影,声音低沉地回了一句,“是。”然后迈开步子,终究没有回头瞥他一眼。

    这寡言少语的扶桑人握着剑从客栈二楼往下时,先听见了几个人在说话,那是一个奇怪的组合,一僧一道,还有一名吃肉喝酒的健硕汉子,三人围在一桌,两碗茶水,一坛好酒,茶水还冒着热气,好酒却是冷却了。三人各自饮着面前那唯一的一碗水,声音也不曾断绝,从楼下传到上面,很容易听清,也很容易看清。

    那仙风道骨的道人正襟危坐,伸出单手掐指沉思,最后一捋长须,喃喃说道:“门主今日,许是大吉,许是大凶,这等变幻莫测的命数,我们可该如何应对是好……”他叹息一声,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热茶。

    “非也,非也。”旁边同样脊背挺直而坐的和尚眉目淡雅,双手合十,听了他的话却摇摇头,淡淡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此行分明乃是凶兆,你决意不去时,不就因为此由么?如今却又何必故弄玄虚?胡乱言说。”

    简单几句话,使那正喝着热茶的道人差点噎住,无言以对似的,半天才憋出一句,“难不成现在过去?”算是勉强认可了对方的指责,和尚没有吱声。

    这和尚正是昔日岑可宣所见过的布衣和尚,实为三清门下的春生和尚,虽跟随了一个阴诡之人,为人倒还算磊落光明,与他合拍的,还有心性爽直的宴十三。

    “平日你们二人怎么皆可,如今门主吉凶难料,你们还是这般不知所云,可别让人看了我们三清门的笑话才是。”宴十三听他们两个打着太极,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们,语气中还带着不悦。

    这边话才说完,楼上一名女子的笑声突然而至,如清脆婉转的鸟鸣,在空旷的客栈里不断盘旋,可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就没那么好听了。

    “三清门的笑话,又岂止今日这一桩?”那女人笑说道。

    三人一愣,齐齐循声看去,楼上的一处方桌边,竟一坐一站有两人,站的是名女子,坐的是个少年。那女子便是郭馨儿,她捂脸咯咯娇笑了一声,故作惊讶地道:“咦,怎么不说了?继续说呀,我听得正起劲儿呢。传闻三清门除了在坐三位,还有三名蒙面的妙龄少女,人称三圣女,不仅身姿绰约,武功也很是不错,如今,怎么一位都没瞧见?”

    她眼带嘲弄,斜眼瞧着楼下的三人,继续自顾自说道:“难道偌大的三清门,连三个姑娘都保不住了?”

    旁边的霍轻原听了她说的话,不急不缓喝了一口酒,冷冷笑着回应她道:“那还用说,十日前,三清门被御景山庄青州分舵的人搅了老窝,传闻三清门门主主带着白圣女若南和青圣女茹南逃回了扬州老家,只留下红圣女绯南,被御景山庄派出的人杀了个片甲不留,红圣女不幸香消玉殒,白眉老怪自此成了江湖上的笑话!”

    一通话说完,他眼中嘲讽更甚,“这一次连白圣女和青圣女也一个不带,到时候打不过要逃走,可该叫谁留下抵挡才好?”

    莫知人耳中听着他们接二连三的嘲讽,面色平淡,只长声叹道:“今日倒是越比我想象中热闹多了!门主不在,尔等便如此口出狂言,是料定我们不会介怀么?亦或是故意挑衅?”他目光收紧,手腕翻转,三枚暗器从袖口飞出,带着烈烈杀气,直刺向说话者。

    郭馨儿快移开,回头叫道:“小心!”

    霍轻原连忙侧身,扬起右手,双指堪堪夹住了三枚流星状的飞镖,稳稳钳住后,手一松,跌落在桌面上,出清脆的撞击声。

    宴十三瞧见这一幕,面色微变。莫知人这一暗器,其力道有多大他是知道的,甚至能射穿坚硬的铠甲,此人非但没有受伤,竟还能徒手接住暗器……这一双手指,若没有专门练过,是绝对达不到这等境界。

    与此一招有异曲同工之妙的,怕是来自……他惊讶地瞪大眼睛,大喝道:“这是少林功夫!你们究竟是何方圣神?”

    霍轻原笑道:“阁下还算有两分见识!不过会这一手的,可不仅仅是少林一家。另则,比起对付我们,倒不如去看看你们门主是否活着才是。”他停顿了一下,故作叹息地说道:“听说最擅用毒的杀手花瑶,还有紫云宫的华玥护法都去了那边,女人有时候,可是相当可怕的……”

    他说这话时,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女人。

    比如郭馨儿,就实在是一个极难相处,且背景复杂的女人,与她共同行动,实在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当然,这话他只能暗中嘀咕,未曾真正说出过口。

    三人听后面色突变,相互对视一眼,再不与他二人纠缠,带上余下的数名门中弟子,一行人起身匆匆出了门,朝张家别院赶去。

    本就冷清的客栈,在他们极的撤离后,显得越寂静无趣了,无人说话之际,唯有店小二不住的叹息声。

    “喂,真的不去看看热闹?”霍轻原抬起头,似笑非笑地调侃道。

    郭馨儿飞来一个眼刀,冷冷回道:“要去你自己去。”说罢,在他对面坐下喝了一口茶,将空了的茶碗“彭”地一声放回桌面,一张俏丽明媚的面容上,神色却阴沉得可怕。

    “你该不会怕碰上什么熟人吧?你跟那个花瑶……难不成果真有什么渊源不成?”霍轻原摸着下巴,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试探道,“那个跟你一样喜欢用毒的女人,听说容貌可比你好看多了,前些日子,惹得镇上的人议论纷纷,都说张大少爷的别院里,住了一个天仙似的美人。”

    瞧见郭馨儿不以为意地冷哼一声,他抬起桌面的酒杯喝了一口酒,辣得啧啧吐着舌头,然后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慢吞吞说道:“该不会其实跟你一样,早就已经一把年纪,只不过用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妖术驻颜,才保住一张欺骗世人的脸?”

    “说起来,那莫寅公子与你又究竟说了什么,到今日都冷着一张脸,难不成他对你做了什么不成?”他仿佛想到什么似的忽然瞪大了眼睛,很快又得到了答案一般,摇摇头继续说道:“不过像你这种一把年纪的大姐,怎么看吃亏的也是他啊……”

    分明年过三十了,装成十多岁的少女模样,真实的容貌恐怕和她的身份一样,都是一个迷。

    可怕呀可怕……他不无感概地想着,旋即取了几粒花生米塞进嘴里,一开一合咬得咯吱咯吱响。

    “你是想尝尝万蛊蚀心的滋味是吗?”娇柔婉转的声音瞬间变得冷冰冰的,如同换了一个人。

    “哈哈,开个玩笑而已,快别瞪我了。”霍轻原喝完最后一口酒后站起身来,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拍着嘴往里面去了,“困了,困了,不跟你多说,我还是赶紧回屋睡一觉去。古人说得好,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种喜欢易容又会玩毒的女人,性格古怪又阴晴不定,还是少招惹为妙,免得惹上一身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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