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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三国别传-玉华清兮云飞扬-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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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曹植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你救我的时候,还有没有看见其他人?”

    青年本来在问他话,不想却被他反问一句,见曹植脸上满是焦切之色,微微皱眉道:“没有。只是几十具尸体,有你们的人,也有你说的头扎黄巾之人。”

    曹植心中一凉,喃喃道:“那他们……都去了哪儿?”

    青年见他一脸痴相,知道从他口中也问不出个什么,起身道:“既如此,我还要去查查。你就先在这儿休息。”说着出门而去,迈出房门时回头望了曹植一眼,看他脸色微白,目光涣散,眼睛跟着一沉。

    曹植就这样呆呆坐着,脑中思绪万千。他很担心公主和自己的“枫舞”侍卫的安危,那火光中点点刀光像深夜鬼魂的幽煌般久久萦绕在眼前;还有那名死士,曹植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他这番换上自己的衣服,哪还有逃命的希望。“曹三公子”的名号,对自己来说,终究是一场噩梦。

    房间内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客栈小二来敲过两次门,曹植没有理睬。他忽然有些念家,过去所有的事,都会有人替他轻松解决,谁叫自己有个这么本事的爹爹。从这个意义上说,“曹三公子”未尝不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然而对于此刻的曹植,没了爹爹的眷顾,只身孤单地坐在一处小镇一家小栈的木板床上,身边的一切,仿佛都虚浮起来。没有点上烛火,在这寂静的夜里透进房中的月色如此凄冷,仅有的这一丝光亮似乎也离曹植十分遥远。他支颐靠坐,那股深深的孤独,紧紧把他裹住,他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的一切,身份、名号……黑色的夜、黑色的房间、黑色的心、黑色的感觉,所有的黑色,融合、搅动,像一个巨大的流动的漩涡,转着,转着。

    就听忽然“砰”一声,房门被推开了。曹植茫然中抬起头,在那一缕月光下,青年立在那儿,棱角分明的脸上,剑眉星目,是这唯一奶色里的黑色,却清晰地从四周无限的黑暗中分离出来。

    “怎么不点灯?”青年抹了把汗,走到床前,伸手在曹植额上一摸,“身体不舒服吗?”

    曹植感觉到他温热的手心略带的汗的濡湿,微微定了定神,轻轻摇摇头。

    青年转身点上灯,屋子里亮了起来。曹植这才注意到他脸上颇有风尘疲惫之色,衫上也被汗水湿透,心念一动,道:“你……去追查使队的下落了?”

    青年点点头:“嗯。追出去方圆百里,但还是没有一点踪迹。”

    曹植心一沉:“公主他们……到底哪里去了?”又想:“他不到一天时间竟能追遍方圆百里,可真不简单呀。”

    青年奔波了一天,着实累了,叫小二送上热水,擦洗了身体,对曹植道:“你身体虚,就睡炕好了。我在地上打铺。”

    曹植一愣,忙道:“可是这是你的房间,你救了我,况且你自己不也累了一天吗?”说着忙挣扎着想下炕。

    青年也不答话,自顾着腾开桌椅,取过垫子铺在地上,脱去衣服就躺下了。曹植呆呆立在床边,睡也不是,坐也不是。青年吹熄了灯,屋里又黑漆漆的一片。曹植只好重新躺下,青年忽道:“我在外面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明天必须回营去。忘记告诉你,我追随新野县刘玄德刘大人,是一名偏将。你,还回曹营对吗?”

    曹植虽知青年的名字,但他在留字中未提及自己的身份,此时听来,竟是刘备手下。曹植数次听曹操提到过刘备其人,甚至当年青梅煮酒那段时日,他还朦朦胧胧记得见过刘备的面,只是当时年幼,没留什么印象。此番青年突然这么问,他连打算也没了,只想:“是我护送公主不利,现在她生死未卜,我哪里还有颜面再回爹爹身边。”当下低声道:“我……我不会回去了。”

    青年道:“你是要回家啰?”

    曹植脑子里猛地闪现出梦中那些嘴脸向自己谄媚的情形,心中一阵恶郁,又一阵孤闷,一咬牙道:“不,我……没有家。

    两人又陷入沉默中。过了一会儿,青年忽道:“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随我回新野。那里的条件虽不如你曹营,但至少有处安顿的地方。”

    曹植愣了愣,到刘备所驻的新野是他从未想过的事,但既是青年主动提出,不知为何,他心里竟有些莫名的兴奋,不禁脱口道:“我和你一起!”

    青年淡淡“嗯”了一声,就不再言语。曹植缩了缩脚,青年道:“如此,我姓赵,你的名字是……”

    曹植心中道:“自然不能告诉他我的真名。”脑中念头一转,说道:“我叫穆枫。”他本来把自己的“植”拆成“穆”和“子”,加上“枫舞”亲卫的“枫”,又嫌“穆子枫”三字太烦琐,索性就叫“穆枫”。

    黑暗中听到赵云翻了个身,曹植望见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浑身有些颤栗起来,是一种说不出的激动,抛开公子的身份,随眼前这个自己颇有好感的青年将军一同前往一处自己从未去过的地方,心中澎湃,却又担心起爹爹对自己的惦念和洛儿的安危,思绪反覆,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曹植随赵云打点行装,启程回新野。这小镇距荆江还有一段距离,曹植的行李早在混乱中丢失,幸好他的钱袋一直挂在腰间。这一天吃过晚饭,曹植要付帐,赵云却道:“午饭是你付的,这餐由我来吧。”

    曹植微微一笑:“我这里铸币不缺,你救了我,又给我找到安身去处,这么一顿粗饭,理应由我付。”

    赵云听他说“粗饭”,眉头微一蹙,曹植点的都是鱼鸭鲜蔬,这么一桌差不多够一户平常人家吃一天的了,便道:“我们这一路往新野尚有一段距离,铸币还是省点的好。”

    曹植摇摇头:“单我这钱袋,这样的饭菜,也够我们吃上一年半载的了。”

    他这话倒不假,那钱袋纯用金丝缝制,光是上头镶嵌的珍珠,都价值连城。赵云当然也看得出,忽问道:“你是富家子弟?”

    曹植一愣,忙摆手道:“不……呃,对,我家祖留下些薄产,不过后来家道中落,才去应伍当了兵。”

    赵云点头道:“原来如此。”不再说话,掏出铸币付了帐。曹植和他相处两日,对他的脾气已颇为了解,不敢和他争辩,暗暗吐了吐舌头。

    赵云道:“天快黑了,我们再往前赶些路,就找地方投宿。”

    曹植“哦”了声,心道:“这镇上明明就有住栈,干嘛还要再往前赶?”却不便说出来,“反正一切由他做主,也省了我麻烦。”

    两人出了店,曹植抬头一看,天边飞满了晚霞,乱焰扑腾,瑰丽无方,心胸一畅,忍不住拍了拍赵云肩头,道:“你看,那云霞好美!”

    赵云“嗯”了声,却连头也未抬。曹植碰了个软钉子,兴致大减,心想:“他怎么如此冷淡,看来我们之间没什么共同语言。”赌气自顾去看那云霞,可到底没了先前的兴奋,“哼,不会欣赏是你的损失。”

    赵云走在前面,他步子大,曹植跟着,始终隔着一人的距离。原本还想找些什么话题聊聊,可不论他说什么,赵云总是“嗯”一声以作回应,连问他问题,也是简单的回答,却再不多说半句。曹植甚感无趣,索性也住了嘴。两人一前一后,均是默然无语。眼见天已经黑了下来,离开方才的镇子也有好一段距离,却连下一个镇子的影都未见。曹植初时还勉力跟上,到后来渐觉两腿酸软,又乏又困,却不敢提议休息。赵云回头看了他一眼,指着前方路边一座小庙道:“我们今晚就在庙里过夜。”

    曹植舒了口气:“总算可以歇会儿了。”谁知走到庙前一看,残垣腐板,分明是座弃庙,心中不禁叫了声苦。他自幼睡在豪宅软榻,哪有过此等夜宿荒岭破庙的经历。赵云推开庙门,一股浓重的霉臭味扑面而来。他倒似见惯了这等光景,从容地走进去,摸出火绒点了支蜡烛,选了块靠窗的地方放下包袱,回头却见曹植还站在门边,说道:“进来吧。将就一下,靠窗的位子给你睡,我睡门口。”

    曹植微一愣,赵云确是处处照顾着自己,不由脸上一红,跨进门槛。只见这庙不过方圆,还抵不上自己建王府的正厅大,四壁残破不堪,顶上结满了蛛网,地上踏出一个个灰脚印,只正方一座铜像还算端正,慈眉祥目,叫人心生一股崇敬之情。

    赵云抱来一堆稻草,铺在窗边:“早点睡,明日还要赶路。”

    曹植脱下外袍垫在稻草上,道:“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新野?”

    赵云在门口铺着稻草,一双手熟练地滚着草边:“三天,快的话也许两天。”

    曹植“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不是要急着赶回新野吗?如果骑马的话……”

    赵云眉头一皱,道:“我身上没那么多铸币买马。”

    曹植忙道:“没关系,铸币我这里有不少。”

    赵云忽地停下手,抬头望了曹植一眼:“你们曹兵出手都这么阔绰吗?如果你要骑马,明日到了前镇,自去买一匹是了。”言毕俯下身继续整理稻草。曹植听他话里冷冰冰的,心中虽然烦闷,却也不敢多说,老老实实盘膝坐下。赵云铺好了草,就席躺下,“噗”地吹熄了烛火。

    曹植把先前买的几件衣服枕在头下,下面稻草的霉味冲得他一阵恶心,根本无法入睡。他支着头,看着墙角一只蜘蛛正在结网,忽地想:“这里蜘蛛这么多,万一半夜掉在我身上怎么办?”又听佛像那边悉悉窣窣,似是老鼠响动,心里一惊:“那些老鼠会不会咬人。以前好像听老花匠说夜里的老鼠找不着吃的,见了人的手指、脚趾,以为是馍馍,就一口咬下去……”想到此处,不由捏捏自己的手指,又想摆摆自己的脚趾,只听“吱”的一声,老鼠好像受了惊,又听“砰”的一声,好像碰翻了块破板。这一下曹植受惊不小,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好快。他转头去看门边,赵云平躺着睡着,微微月光下脸上的表情安详闲逸,对老鼠的嬉闹毫无反应,不由想:“他倒睡得踏实。”又觉耳边蚊子嗡嗡飞过,好像停在自己脸上,忙伸手“啪”的一拍,却什么也没有打到,反觉脸颊被手掌拍得生疼。他翻了个身,浑身上下每一处舒服的:“这般受罪,还不如回许昌呢。”不由叹了口气,却吹起地上厚厚的泥尘,鼻子一痒,重重打了个喷嚏,一想:“我这时回去,如何见爹爹?”又想:“不就是睡个觉吗,他能我就不能?我可是爹爹的儿子,可不能丢了爹爹的颜面!唉,不知爹爹现在好不好。我失踪的事想必他已经知道了。他一定在四处派人找我。还有洛儿……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能平安回去东吴吗?也没个消息。”

    他仰头看窗外弯月:“那晚的月亮比这圆多了。我答应一直照顾她的,却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怎么去保护别人?唉,我真是没用。”忽又想起那晚铜雀台前赵云孤身斗群将的情景:“如果……我能有像他这般的身手就好了。他肯舍身救百姓,心地必定很好,就是性格如此冷漠……”一时间脑中诸般念头思绪万千,更加睡不着。周围好像一下子安静下来,除了外头夜虫的低鸣,连自己的呼吸声都似可耳闻。曹植吁了口气,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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