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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本尊分身-第2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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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阳老怪道:“有理,待要如何骗出来?”
  王文丑道:“师父不再追他,且放弃治伤,也许葛独行会出来。”
  阴阳老怪道:“他怎会相信!为师除了治伤,哪还有何好争好怒者。”
  王文丑道:“信或不信由他,师父若不作,那是永远没机会,毕竟星仙姑反应亦甚重要。”
  阴阳老怪恍然:“是了,不管如何,得先拆散两人才行。”一想通,立即往内洞叫喊:
  “葛老头出来吧:我已明白此伤已难复原,只要你留下治疗方式,其他我自己慢慢琢磨。”
  星天来闻言大喜:“他原谅你了。”
  葛独行道:“恐是另有计策。”
  星天来道:“不会,他只要治疗方法,你已无宝镜,杀了地无效。”转向洞口道:“我知治疗方法,不要再为难他。”
  阴阳老怪道:“不会不会,让他出来吧!小小一洞天,没什么好门的。”
  星天来道:“出去试试,我陪你。”拉着葛独行往前行去,葛独行暗道,一切由天,道:“不必了,我去了解状况便是。”先行退出洞外,星天来却在百丈之近,以防有变。
  阴阳老怪见人出洞。哈哈拜礼:“误会一场,在此向你赔罪!”当真躬身谢罪。
  葛独行道:“少做作,要杀便杀,我不在乎。”心想若被杀了,说不定星夭来因而恨及,从此把老怪当恶人,岂非一计。
  然阴阳老怪早有他计,笑声不断:“葛神医好好活着,至少对星仙姑大有帮助啊!”笑声中已步入秘洞,寻向星天来,道:“换仙姑替我治伤吧。”
  星天来道:“还是回宝鼎,我替你加点药,再熬火候。”
  阴阳老怪道:“行!”立即返回宝鼎,脱下外袍,二次落鼎疗伤。
  王文丑、除是非鱼贯而入,不理葛独行,唯钱英豪作伴,道:“葛前辈何不乘机会离开,阴阳老怪反覆无常。”
  葛独行轻叹:“我走了,谁来教育星天来?”
  钱英豪道:“星仙姑已知好坏之别,纵使老怪逆惑,她未必肯开杀戒,否则不会躲在此洞。退一步想,前辈走了,弟子仍可注意星仙姑状况,若有变化,您再回来不迟。”
  葛独行想想也对,星天来的确不易杀人,阴阳老怪心机恐较难成功,倒是宝镜一事得快处理,否则老怪逼急了,必再刑求自己,牺牲事小,然却对宋两利甚感歉意,得把宝镜还他才行,于是说道:“那一切托你照顾了,老朽避避也好。”
  钱英豪道:“前辈明智!”
  葛独行往秘洞瞧去,不必多言,只将感应法门送去,星天来已收到,欣喜回应下次再见,葛独行始行退。钱英豪道:“让弟子送您一程。”葛独行但觉乘此机会多多指点他如何教导星天来之方式,钱英豪一一谨记在心。
  两人已掠出九阴涧,离开鬼域,葛独行道:“送至此吧!”
  钱英豪道:“没事多送一程,只可惜前辈一走,弟子身上毛发不知何时能脱……”
  葛独行这才记起答应替他脱毛之事,笑道:“应无问题,星姑娘对此十分内行,但已答应你,录下秘法给你就是!”当下找得松林下,无纸无笔。
  葛独行划袍为纸,摘松针为笔,先用火折子烧黑松针,再以真力灌注,右臂已断,改以左手一一写下药方及熬炼方式。几乎和“还胎宝典”类似,葛独行为求正确,已把宝典取出,仔细对照,果然一字不差。
  钱英豪双目却盯着宝典不放,暗道长生不老之宝,谁人不变,老头果然带在身上,好极,已生盗取之心。表面仍恭敬接下所录脱毛秘本。
  葛独行了了心愿,遂将宝典藏于右靴筒内侧,笑道:“不藏妥,总易被抢;现今世上如若尔等不贪者少了。”
  钱英豪笑道:“我辈中人不干此事。”
  葛独行道:“我可没看错人。”终满意告别而去。
  钱英豪未再相送,其实以他武功,此时行抢,葛独行必定难抵挡,宝典随时可到手,然他却未行动,只顾邪笑不断,暗道:“我是爱极,只是不能出手而已。”心想若出手,星天来岂非恨死自己,倒不如让另一妖魔收拾,来得干净俐落。
  他并未离开,静静等在那里,果然半晌不到,阴阳老怪快速掠追而至,他全身通红,连外袍皆未穿,原是趁星天来回“长生胎鼎”未注意之际,立即赶来完成任务。
  他并未发现钱英豪,直往山下掠追,终于紫杉林中戏下葛独行,虐笑道:“又见面了!”
  葛独行顿感惊愕,却未意外,道:“你还是瞒着星天来想杀我这眼中钉。”
  阴阳老怪冷道:“交出日月仪,饶你不死!”
  葛独行道:“已丢至九阴涧,自个去找!”暗道好险,宝镜即埋在附近,只差不及三百丈,要是挖取中,岂非被逮个正着。
  阴阳老怪怒道:“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葛独行冷道:“你有何不敢。”
  阴阳老怪怒喝。猛地一掌劈去,劲风若刀,打得葛独行狂吐鲜血,倒栽三丈,跌个昏沉。
  阴阳老怪厉道:“再不说出,取你人头!”
  葛独行冷道:“在九阴涧底!”
  阴阳老怪哇哇大叫,“摄力成形”先天强功顿展,追得葛独行逆血倒流,身胀如珠,几饮暴裂。
  葛独行已决一死,强抗不说。
  阴阳老怪再摄脑门,葛独行仍是顽抗,阴阳老怪无计可施,厉道:“去死吧!失去的,星天来会替我找回。”闪电魔指暴打出去,五道电蛇直窜葛独行胸前要穴,尽是贯穿射入,葛独行闷呃倒地,血流如注。如若往昔他或可一战,然受及方虚默暗算而走火入魔下,功力早衰,只能任人宰割。
  阴阳老怪掠近,直搜葛独行身上。他乃在搜宝镜,抓得瓶瓶罐罐,却无宝镜,哇哇大叫:“当真不在你身上!”
  葛独行已奄奄一息,无法回答,鬼域突地传出星天来唤声:“阴罗你敢杀人么?”
  阴阳老怪暗惊,赶忙抽出五支银针刺入葛独行头顶,方以“五鬼定魂针”想定住葛独行魂魄,如此纵使葛独行死后魂魄,星天来亦摄之不着。冷笑道:“算你倒楣,回去投胎吧!”快速掠去,远远喊着:“我哪敢杀他,只是逛逛罢了。”
  葛独行几成死人,唯一生机乃身躯仍抽,但只要鲜血流尽,必将死亡。他仍想挣扎活命,却是百般困难。
  忽见人影一闪,钱英豪已现身,葛独行挣扎说道:“可否替我止血……”
  钱英豪说道:“恐怕不成了,老怪武功厅寿,中人无教,我又不敢待罪他……”
  葛独行道:“帮个忙……”
  钱英豪道:“要我一刀杀了你,以解决生不如死之痛?不行,我心存仁慈,不敢杀人,何况还怕星天来误会呢!”蹲身下去,抓向葛独行右腿,准备盗取“还胎宝典”。
  葛独行诧道:“你!”
  钱英豪道:“反正你死了,宝典岂非失传,让予我便是,唉呀!塞得真紧。”亟欲扯破行僧靴。
  葛独行这才明白,原来此人才是人奸大恶之人,心智之深沉简直比阴阳老怪更可怖,突地哈哈大笑:“老夫以为已识好坏之人,谁知仍上你当,天来啊!你要看清此人。”不甘且怒中,突生一股劲。用左手抓同被老怪搜丢地面之一青瓶,猛砸自己右靴。青靴破裂,竟然发出兹兹声响,行僧靴立即腐蚀,他存心毁去宝典,以免落人奸人之手,危害人问。
  钱英豪见状大骇:“你这件啥?毁损天物,将遭天谴啊!”见知是腐蚀毒水,不敢手沾,抓出匕首,硬是将长靴划化开。其动作粗急,伤得腿肚,又渗鲜血。靴落典称,钱英豪赶忙撒尿,冲掉毒水,宝典始未再腐蚀,然却破了数洞。
  葛独行暗道好险,钱英豪邪喝:“都是你,想毁掉么?”翻开数页,幸好渗透未深,且有手抄本可比对。终满意道:“天不从你愿,去吧!”偷偷一掌按向葛独行头顶银针,又迫进数寸,葛独行呃呢立即昏倒。钱英豪扬长而去,抓着秘本,不嫌尿味,抚得可以。
  星天来呼唤声不断传来,葛独行始终不醒,鲜血仍往外渗。
  直到钱英豪已走远,四处一片沉静时,葛独行方张开眼睛,原来他得装死,否则银针全部刺脑,老命当真不保。饶是如此,受此重伤,他亦知性命已活不长久,此时全靠坚强意识支撑,喃喃说道:“我得把宝镜交还宋两利……”伸出无力抖颤左手,抓得地上白玉瓶,倒出桂圆般灵丹,只剩两粒,一粒口服,一粒捏碎涂抹于五处伤口,以防出血。苦叹道:“连最后一口气都要小神童保命……”原来此即以宋两利鲜血调配之灵药,当时给了宋十颗,自己留了两颗备用,此时竟然用着了。
  葛独行躺着待药性化开,方敢运行真气,三过天后,元气稍复,始伸左手将头上银针拔出,幸好阴阳老怪乃以防止星天来相互感应而以对脑门为主,否则以点穴般插针落定,无法动弹,葛独行只有死路一条。而那星天来早被阴阳老怪及钱英豪骗及葛独行已离穴而去,不再返回,星天来顾及肌骄受损,始终不敢出关,又怎能帮来救人。
  葛独行休息一阵,元气稍稍好转,右脚传来疼痛,原是刀伤仍在,且沾得腐蚀毒水,实无解药,只好以破瓶利片将腐蚀处切去,痞得全身冒汗,再找出其他瓶中药粉涂撒伤口,以止血流。
  脚伤无法穿鞋,只能找来枯枝当拐杖。支撑身体,一拐一瘤而行。
  他行往秘石缝处,拨开石块,取出宝镜及密文,匆匆潜逃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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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章 还胎伏魔
 
  宋两利正为摆平林灵素纠缠,以及扶正张虚白为神霄派新掌门,但觉诸事稍稍顺遂。
  尤其苏小凤不再胡缠烂闯,总算可过得几天太平日子。
  他仍在仪心园耍起纸人飞天术。夜惊容坐在杏树旁,专心剪着纸人,以供心上人使用。
  宋两利并非练那道法灵术,而是他从此灵术中突然悟出“摄力成形”法门。原来当天他能将飞出去之红纸人全部吸回来,除了道法外,亦不自觉中以先天摄力将纸人给摄回,此又如凌空拨动花草枝叶,全凭一股意念。
  有此发现,宋两利暗呼妙哉,立刻以灵法和摄力一并修行。只见得红纸人董纸人,男纸人女纸人四处乱窜却又乱中有序跳动着,甚是奇特。
  宋两利且叫着男向女求婚,男纸人立即有动作,随又叫着姑娘敬酒,女纸人又现动作,惹得夜惊容甜笑于心,实以为那对男女纸人即是自家小俩口子,生活竟也多采多姿,下剪更快,人儿小儿,长女小女全部剪了出来。
  宋两利却道,生小孩宛若母鸡下蛋,叭叭叭地即已一堆,使惊容窘道:“怕你没这本事。”突想及生产全是女人事,岂非说了自己,暗道没说,不敢多张声,却见心上人目光盯得邪,脸面更窘,还是别吭声,兀自剪个够,暗暗剪了个母老虎妻子,压压其焰气,却认定母老虎非她化身。宋两利探知她心灵变动,窃笑不已,将母老虎纸人耍得凶,两人瞧来皆开心。
  正耍得起兴,忽觉有人敲门:“宋家么?快开门,有病人!”
  宋两利乍愣:“病人?”
  夜惊容诧道:“会是谁?”双双丢下纸人,快速冲来,大门方启,乍见一中年车夫,正指着车座土,道:“那老翁受了伤,我看他可怜载了一里,他指明要找仪心园姓宋的,是谁?”
  宋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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