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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梵林血珠-第47章

小说: 梵林血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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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汉金将方丈害死后,就让法净当了方丈,但寺中大小事务,却由他主持安排。
  他在方丈院加盖了房屋,还在大墙修了门,在坡下盖了瓦房。那里,经长有人往来,法净法明并不全知道。
  壮汉金还奉惩善之命,带着一些和尚到五台山各寺侵占寺庙。推行北宗。这些和尚都是惩善或是杜汉金带来的,其中还有些是假和尚,是临时剃了头,穿上和尚衣,去各寺充当方丈,以武力胁迫寺中僧众,不服者一律处死。
  听到这里,陈野想起那个顶替法净的方文十分面熟,就问道:“新任方丈法慧,是从哪儿来的?”
  “此人名叫尚洪石,不知从何处来,是临时剃度当假和尚的。”灵方和尚回答。
  陈野恍然大悟,原来是飞鸿庄的总管,怪不得如此眼熟呢。
  他又问:“惩善真的是要恢复北宗么?”
  法明摇头道:“依贫僧看来,这只是一个幌子。”
  “为何这般说?”
  “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念佛,对于北宗神秀大师演释的经义一窍不通。这哪里是恢复什么北宗,只不过遮人耳目罢了。”
  “这么做到底要干什么?”
  “不知道。贫僧不得参与。”
  灵方道:“自从他们进寺,贫僧和所有的和尚一样,只是听从杜汉金的分派,对了,他真名叫张汉金,连方丈法净大师在内,都由他支派。我们原大兴寺的和尚,都惴惴不安。这班人心狠手辣,也不知厄运何时降低,法净大师被施主伤了右手,他们觉得无用了,法净大师又知道他们的一些秘密,所以把他害死。法明大师与法净大师交好,当然不能留着。如今施主高抬贵手,贫僧决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找个边远寺庙,苦修一生,以赎罪孽。”
  陈野道:“我给你二位路费,先到长安躲起来,二位改为俗家打扮,身居闹市,他们不易找到。今后在下若有揭穿这伙人面目的机会,还望两位闻讯赶来,当个佐证,不知二位以为如何?”
  两人商量一会,觉得这办法甚好。
  陈野摸出银两金叶递给他们,道:“二位改个俗家名字,路上切不可露了马脚。”
  两人拜谢,趁夜色赶路去了。
  陈野便回到了山洞。
  二
  第二日,无极叟等三人运功疗伤。其余人闲来无事,围在一起闲谈。
  霓虹忽然道:“收前辈,爹爹说你拿笛子做兵刃,是真的么?”
  牧逸生从怀中取出一根黄灿灿的铜笛,道:“正是此物。”****bigcat扫校,潇湘书院独家连载****
  “能吹么?”
  “能吹。”
  “咦,好极啦,吹一曲听听。”汤四姑高兴得拍手。
  牧逸生拿起笛子,吹了起来。
  这金铜合铸的笛子,声音自有一番韵味。曲调低沉哀伤,似在诉说令人伤怀的往事。
  失去父亲的黄霞,被笛声引出了眼泪。
  汤四姑和霓虹,眼睛也弄得红红的。
  老大忽然道:“老二老三,爷们最爱听什么呀?”
  老二道:“小娘们唱曲。”
  老三道:“小娘们虽有,不会唱曲,扫兴扫兴!”
  汤四姑眼一瞪:“谁说我们不会唱曲了?姑奶奶唱一个给你们听。”
  老大说:“听见了么?有人唱曲。”
  老二道:“不知听得成听不成。”
  老三道:“听不成不如不唱,倒胃!”
  汤四姑气得对牧逸生道:“姑奶奶输不了这口气,来,书生,吹一曲古曲‘关雎’。”
  牧逸生接她说的做了,她立即唱起来:
  “关关雎鸠,
  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
  君子好逑。”
  她声音不高,但极柔和,字正腔圆,极为动听。
  这是一首表达男女之情的古民歌,她选取这只歌,显然含有深意。大约是心有所思吧,她唱得情深意切。
  听得皇甫霓虹面红心跳,秋水般的两只妙目,不停地去偷瞧陈野。
  牧逸生也吹得极富神韵,像是把他的一颗心,化人到笛声中去了。
  陈野只听惯了庙里和尚的唱经,几曾听过如此婉转深情的曲儿?在他心里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深深地被打动了。
  牛三一向嘻皮笑脸,此时也正经了起来,呆呆地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黄霞最为激动,思绪也最多。
  爹爹死了,她的意中人逃了,连头都不回,完全弃她而不顾。
  她巴望他逃出虎口,又巴望他对自己有一分眷顾。回忆以往种种,何玉龙心目中只有皇甫霓虹,自己不过是一厢情愿,这又何苦呢?
  只有三个老儿无动于衷,而且个个脸上都作怪相,仿佛他们在受罪似的。
  歌声一完,众人赞叹。
  哪知老大捂着嘴冒出了一句:“哎哟,酸死啦!”
  老二:“大倒胃口!”
  老三:“千万别去求娘们,那是一条绝路!”
  咦,这三个家伙不傻,听得懂哩!
  三人的黄腔,立即召来了三位姑娘的一顿好骂,老儿们耷拉着头,一副倒霉相。
  汤四姑道:“人家唱的酸,你们唱一首听听……格格格格……”
  大概她觉得这个主意好笑,话未完便笑起来了。
  叫三个老儿唱曲?那不是比教狗说话还要难得多么?
  哪知老大开腔了:“听见了么?娘们要爷们唱曲呢!”
  老二道:“唱就唱,给娘们露一手!”
  老三道:“比了下去!”
  嘿,口气不小,众人又笑又叫。
  老大道:“来一曲《横吹曲》。”
  老二道:“这是男儿汉唱的!”
  老三道:“也是给爷们听的!”
  霓虹嘴一撇:“稀罕!”
  汤四姑道:“吹海螺!”
  黄霞道:“自不量力!”
  牧逸生当真吹起了《横吹曲》,这曲子也叫出塞曲,是汉代乐府歌曲,声调极是雄壮激昂,多是沤歌边塞将士的。
  三个老儿当真一起唱了起来:
  “骑马新跨白玉鞍,
  战罢沙场月色寒。
  城头铁鼓声犹振,
  匣里金刀血未干。”
  别看他们平日说话声音又哑又小又细,此时唱起来,却是另一番景象。
  只见他们挥动着枯手打着节拍,一个个摇头晃脑,认认真真。
  他们的歌声暗哑,却显出了粗犷豪迈的本色,那横刀立马、男儿驰骋沙场的悲壮激越之情,饱含在整个曲词之中,深深地打动了陈野他们。
  三个老儿神情激昂,声音奔放辽阔,令人仿佛置身于大漠军旅之中,得胜踏月归来。
  唱毕,一时无人出声。
  俄顷,姑娘们首先欢呼起来。
  汤四姑道:“啊哟,唱得好极了!”
  霓虹拍手:“想不到想不到!”
  黄霞叫嚷:“真看不出还有这一手!”
  老大道:“爷们文武双全。”
  老二道:“却从来不自夸。”
  老三道:“真人不露相。”
  汤四姑道:“得了得了,你们真人不露相,我这丑八怪却自夸,对么?”
  众人大笑。
  三个老儿却不吱声。
  郑六子道:“有趣有趣,我们大家是一家人就好了,那就可以天天在一起玩耍啦!”
  汤四姑斜眼看着牧逸生:“这个主意不错,你说呢?”
  牧逸生一愣,旋即叹道:“人生哪有不散的宴席,不过一场梦罢了,人生……”
  汤四姑嗔怪道:“就你成天唉声叹气,人没有多老就象活了五百年似的,又何苦折磨自己?”
  牛三意味深长地说道:“往事已杏,还如一梦,倒是眼前的那个福,不能不享呀!”
  汤四姑奇道:“什么叫‘哪个’福?”
  牛三站起身边往外走边道:“艳福也!”
  汤四姑大臊,拾起一块石子就扔了过去,可牛三早溜得没影了。
  俄顷,又听他在洞外喊:“黄姑娘,皇甫姑娘你们出来,要野花么,跟我采去!”
  黄霞答应着,站起来走了。
  霓虹望着陈野:“走呀!”说着直眨眼。
  陈野一愣,最后明白过来,拉着小六子一起到洞外面去了。
  洞中只剩下了牧迪生、汤四姑。
  汤四姑脸红着,柔声道:“你怎么成天闷闷不乐,有什么想不开的事,能告诉我么?”
  牧逸生道:“姑娘,在下心如止水,万念俱灰,连命都不想要了,还能乐得起来么?”
  “你为什么要到飞鸿庄,为什么要把命送在那里,他们为何又那么恨你?莫非你当真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么?”
  牧迪生一下抬起头来,脸上满是痛苦之色:“是的,我做过对不起人的事,但我那时一片真情,岂能料到她会走了绝路?她因我而死,不就是我害了她么?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谴责自己,也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她,我早就该自刎于她的坟前,可她的坟却不知在哪里?
  我之所以苟活至今,就是因为有一件事不明白,她到底为了什么去死?!”
  牧逸生真情流露,激动地诉说着他心中的苦衷,说着说着他停往了。
  他不明白,为何自己要对她说这些话。
  他不愿再说下去,这些事与别人们干?别人又何苦要知道这些呢?
  汤四姑双目含泪,脉脉含情地注视着他,心中充满了同情和怜惜。
  牧逸生一抬头,瞧见她珠泪滚落,心下不禁十分感动,哺哺道:“姑娘,你心地真好,以后,也许有这么一天,我把全盘情况告诉你……只怕污了姑娘清耳……”
  “我愿听,我想听,是你亲口说的,总有一天把全部情形告诉我,我等着这一天。”
  他们相互注视着,久久地注视着……
  三
  入夜,陈野又到了大兴寺。
  方丈室围墙外的陡坡下,几排房子都有灯火,不时在窗户上映出人影。
  他冒险过了第一二幢房屋,发现第三幢客室里正在摆酒宴。
  他藏在叶缝中,偷偷窥望。
  坐在中间上座上的,是一个满头白发,一脸鸡皮皱的老婆婆。她的两边是两个妖艳的女子,年龄大约在二十五六之间。惩善禅师坐在下首,背对厅门外。还有几人,陈野有认识的,有的只朝过相。一个是昨夜把法净毒死的季锋,一个五旬老者却未见过。坐在他二人旁边的是黑飞马和白飞马。还有三个面貌相似的老兄妹。
  白发老太婆被主人殷勤侍候着。
  惩善禅师道:“婆婆鹤驾光临,老衲深感荣宠。多年来,白道人物作威作福,欺压黑道豪杰,更有那自封名门正派的伪君子,竞敢将别人的武功,视为旁门左道。所以,老衲一向不输这口气,特自号惩善,与他们一较长短。”
  “奈何多年来,黑道豪杰各行其是,山头林立,加之互不来往,甚至为争地盘相互火拼,致使被人各个击破,实在叫人痛心。故有识者特设下此计,为黑道豪杰复仇,让他们自相残杀去。老衲为了替他们推波助澜,添薪助燃,故敦请婆婆出山,搅他个天翻地覆,杀他个人仰马翻,以解多年压抑之恨!不知婆婆以为然否?”
  老婆婆嘎嘎笑道:“禅师此举,震古灼今,智高一筹,创下了武林百年佳话。如此盛举,老太婆自然要赶赶热闹,禅师若有调遣,只管吩咐。”
  惩善禅师大喜:“只要婆婆愿意出山,何愁功视成?来,老衲再敬婆婆一杯!”
  干完此杯,老太婆又道:“禅师气色不佳,莫非贵体有恙么?”
  惩善叹了一口气:“不瞒婆婆,老衲与人交手,受了内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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