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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众里寻他千百度-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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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胸膛急速起伏着。“杜御飞……你知不知道现在自己在做什么?” 

整个室内,是他诱惑的轻喘。 

“当然知道。要你上我。” 

他用舌头轻刮我上下窜动的喉结,手向下抓住我下身早已变硬的部位。 

我听见自己喉间咕的一声,理智飞瀑般倾泻出九天云外。扣住他的头猛烈地吻住他。再也忍耐不住,禁锢在黑暗之中的欲念之兽挣脱牢笼凶猛而出,压在他身上拼命地吻他,野兽般啃咬他身上每一个无人侵入的处所,眼中只看见他惑人发狂的容颜,耳中只听到他性感低沉的喘息。 

他和着情欲与汗水的脸是如此动人心魄。就在刚刚的不久之前,他还是我心中已确定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存在,几乎神般不可亵渎。可这一刻我被欲念所驱使所架控,压在他身上肆意地侵占他身上肌肤的每一寸,让他兴奋让他痛楚。 

狠狠刺进他的身体。 

沈练……他轻声地痛呼我的名字。双臂压下我的头死力地吻我。 

有谁看见自己爱到死去活来的人在眼前宽衣解带极尽诱惑之能还可整容端坐?我只是个难逃情天欲海的俗人,不是神仙不是圣人不是妖魔。 

可这一刻,我却成了欲念驱使下的魔,无法稍停地占有着自己眼前的诱惑。 

狂了般挤压他每一份每一毫的性感美丽。让他在我身下盛开如妖艳的罂粟。 

那一刻,他拼命诱惑我,我不要命地被他诱惑。那一刻,我成了欲念的魔, 

*** 

“凌风愿意修改当初的合约,把利益分成改为四六分成,现在凌风资金周转出现暂时困境,只要等日丰商业广场投入使用空处多余资金,便可恢复正常。” 

“这样做会让他们觉得很冒险。董事会那般人不会答应。”思瀚沉吟着。 

“若秦氏不出面,‘玉宇’规划成为泡影,杜氏难关难渡损失巨大,但秦氏也不可避免要受到重大损失,不仅之前投入的人力物力白白浪费,而且还得个人承担停用地皮的巨额损失费用,若出面贷款,玉宇则能顺利进行,之后三七分成秦氏可获得比之先前更大额的利润。这其中的关节他们不会不明白。” 

思瀚手指在桌上转着圈。 

“可是,秦氏不出面损失虽大却不会崩溃,而杜氏能不能渡过这个难关则很难说。”思瀚扬着黑幽深邃的目光看我。精明而稳重。为什么以前我从没发觉他有这么精明的一面。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还是他掩藏得太好? 

我心里长叹口气:“思瀚,你说得不错,若秦氏执意不贷款,秦氏损失重大却不会倒闭但杜氏则未必。只是秦氏又何必如此执意弄得两败俱伤?你不会不知道,杜氏倒秦氏也会元气大伤。这结果难道是秦氏各董事想要的?若杜氏就这样倒了对你们秦氏绝没好处。” 

我走到他前面站定:“既然都已到了你这里,也无须顾忌什么。我从未向你求过什么,今日你帮杜氏于你无损,不帮杜氏却于你有害。”我深吸一口气。下面的话虽难以出口,但已顾不了许多。 

“思瀚,我把我们这几年的情分加在一起,请你帮他这次。” 

……思瀚愣愣地看着我。 

“沈练……你……” 

思瀚默默看了我许久,眼中渐出现烦躁的情绪。显得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深深叹了口气,头轻得不能再轻地点下。 

我重重地舒了口气。 

思瀚,对不起,我不想,却终究欠你太多。 





41 

“近日广受关注的秦杜两家合资开发的‘玉宇’度假村规划,出现不和谐的小小插曲,凌风由于近段资金周转不畅,暂时陷入困境,但最终由秦氏……” 

啪地关掉电视。 

思瀚终于说服那班董事,以秦氏名义向利华贷款,两家共济共渡难关。资金到位工程又步入高速轨道,一期工程即将竣工,秦氏众人翘首,只盼一期效益回笼,巨利滚滚。 

我以为一切开始渐向原来的轨道靠拢复原。 

只是,一切早已好如重病沉疴,膏盲之中病虫积聚,到一定时间,便再自然不过地显露出来了。 

五月中旬,杜氏再次爆出惊人内幕,杜氏经营出现巨大亏空,竟已到了入不敷出的境地。 

我惊讶呆住,一时无法接受既成的事实。如此巨大的商业帝国竟然会陷入这样的窘境,让人太难置信。但外界已传闻,凌风董事正在全力查帐。 

一时满城风雨人心惶惶。杜氏股价大跌,秦氏也受波及。 

被杜氏弄到措手不及,秦氏尽力安抚人心,同时加速工程进度。以图提早完工获得收效已挽回目前败局。只是天不尽人意,在秦氏用尽手段稳定大局之际,工地出现人命事故,本易处理,却因某报透漏说秦氏偷工减料为赶进度,工地保护措施不周全,以致引发人命。 

若是以往风平浪静的秦氏,这点消息即使传得再凶也能迅速压下。而眼下秦氏却是正值波涛汹涌,一石可激千层浪。 

众媒体向来又是最爱痛打落水狗,一番炒作之下,工地工人开始严重抗议秦氏偷工减料对工地护卫措施马虎行事,威胁到他们自身安全连生命也得不到保障。 

我呆在房间里,脑袋内一阵烘烘乱躁,这种情况已不是我能力所能及,杜御飞已经很几天没音讯,大概和众董事忙得焦头乱额查帐补纰漏。 

股市不稳,工人闹事,信誉大跌,资金受滞,秦氏不得不暂停一期工地进程。如此一来,秦杜两家如栓在一根线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几日内,两家股票直线下跌几十个百分点。两家遇困,造成股市动荡,有些平日与秦杜两家有往来的小企业也受波及。一时间,商界风愁云惨,一派萧索景象。 

但毕竟许氏根基稳固,工程停滞,人力浪费物资全囤积在库,秦氏既要安定人心又要稳定市场,只希望杜氏能很快填补亏空,挽回这个局面。同时向许氏利华银行寻求贷款支助,在危难之际依旧苦撑局势。 

而更让两家惊恐不已的是,在这次动荡中,似隐约有幕后黑手大规模收购两家在外的散股。 

商场风云,瞬息已变,最是难以估摸。多少人生死也只在一夜之间。平日与秦杜两家素有往来的小企业抵不住风口浪尖而宣告破产。 

某日,我起床,打开电视,固定的财经档,乘着大片轰炸的广告,进厨房给自己冲杯咖啡提神,播报新闻时我正在微波炉里加热面包做早餐。新闻所讲无非是近段股市动荡股民恐慌的报道采访。 

“下面报道一则本台刚刚收到的消息。就在刚刚十分钟前,杜氏凌风集团董事长杜义谨以财团法人的名义宣告凌风破产……” 

微一抖,手里刚烤热的面包掉到地下。 

脑袋某根弦轰地如断了线的风筝越飞越高,越飞越远。 

破产?破产了,那个人此时在哪里?又在做什么…… 

我打电话,不通,手机座机公司电话寓所电话,一一拨遍无人接听。疯了似的一遍又一遍地拨,完全没有响应。 

我扔了电话去公司去寓所,找不到他。 

这才醒起,他有好几个日子没和我联络了。 

仿佛从头到尾被灌铅的感觉,我无法清楚形容。 

晴天霹雳不过如是。只是这狂嚣而至的漫天风雨里又岂止我一个人震立当场。 

杜氏破产,秦氏的一线希望也成为泡影。 

我蜷在沙发上。 

电视里美丽严肃的新闻主播用遗憾的声音平淡地叙述着一个商业帝国的衰落。 

竟是空了!偌大一个帝国破产前竟已成空壳。谁能想到?!它那些血肉它那些实力它那些辉煌,都到哪里去了? 

我觉得头很重,这几天虽然每天都在公寓呆着,却很少真正睡过。凌风的命运那个人生命的重心,一直都像条粗粗的线挂在我的心口,时刻悬着。 

如今终于落下帷幕有了结果,那根线也断了。我窝在沙发上睡去。 

醒来的第二天,已是风云再次突变。 

凌风破产,秦氏也风雨飘摇。果然有实力雄厚的幕后财团黑手在背后大力买空秦氏股票。 

就像一个满身是伤的人被暴徒猛踢猛打,秦氏无力还击。 

一日之内股市已跌至最低点,虽然有许氏作后盾,但资金像流沙般限进一个巨大的缺口,被吞消失的资金的一夜之间如滚雪球似地越滚越大,许氏为求自保,不得已及时抽身退出,以免陷入无止境地亏空中。秦氏顿失后盾,眼看着自己的血肉被幕后那只巨大的黑手所咽吞。 

秦氏,已回天乏力。 

很快,媒体披露,一直在背后坐收渔翁之利的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外国公司。 

听到那个公司名字时,我一瞬没能把那名字与它所真正代表的意义联系起来。 

脑中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默念那个名字,却是无意义的。 

MUSE…… 

…… 

一个原本让人欣喜的名称,却让我此刻痛恨厌恶更甚全天下最恶毒的蛇蝎。 

它总是昭示着…… 

他的恶毒,我的愚蠢, 

他的欺骗,我的被欺骗。 

第一次知道它的存在,他给我一句,你以为你真值一千万?那一次是他逗弄我这个卑微的仰慕者的一个玩笑。 

那这次,又是什么? 

如今,明白一切的我与操纵一切的你,又怎样才可结清这一切? 

杜御飞,这次,你掏空了我的心。 





42 

再次见到思瀚,是在秦氏宣布破产后二天。是他来找我。我哪敢去找他。我怕被愤怒的秦氏族人撕成碎片。想起我当初在秦氏大厅侃侃而谈的潇洒昂然,是一种多么愚蠢的可笑。 

我现在就像只过街的老鼠,蒙头蒙脸地缩站在思瀚面前。 

“你早就知道MUSE这个存在?” 

思瀚平静地问我。 

“知道。” 

我听见呼吸骤然压紧的节奏。思瀚看着我的眼神仍然很平淡,只是那抹平淡中还有一丝被隐藏得很好的伤感。 

“你也知道他的计划?” 

“不知道。” 

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自思瀚嘴里传来:“真没想到他会这么对你。” 

转而,我又听他笑道:“话说回来,虽然我要说你不知道他的计划我很高兴,但其实就算你知道,你也不必对我内疚抱愧什么。” 

我怔怔地看着思瀚转瞬幻出笑意的眼,什么不必内疚不必抱愧!我是害得你家业尽失的罪魁祸首啊,尽管我是不知情的状况下做的操刀手,但不管怎样,操刀手就是操刀手。无可抵辩。 

瞧着我的怔忡,思瀚脸上现出更大的笑意,居然一如以往的温和明亮。 

“沈练,你知不知道当初为什么我会喜欢上你?” 

“……” 

“你是个很聪明的人,可这只表现在你的学习和办事能力上。你总是用一种近似先天不足的单纯目光去看你身边的每一个人,用你的简单去分析他们的复杂,其实你或许也能用很复杂的心理去剖析他们,只是你不想把时间花在那上面而已。那种单纯的懒散、豁达、容忍都让我心动,让我很想和你在一起……” 

思瀚用一种怀念的语气全盘托出他心中的我。他一直笑着,手伸到我面前。上面放着一个黑色的皮夹。 

就算我此时神经再麻木,也被电击似地一震。 

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拿这个皮夹的人不是我……是许林。”思瀚眼光黝深地看向我早成摆设的右臂,“沈练,真的很对不起……我完全没有料到他会那么做,我以为他会更恨杜御飞。” 

“你的意思是他在我的车上动了手脚?” 

“是他刻意制造了那场车祸,他拿走皮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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