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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狡狐ⅱ (出书版)by冯君-第7章

小说: 狡狐ⅱ (出书版)by冯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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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就为啥飞卿的心烦不已,现在又来个沈白;在殷非墨心底,何曾为自己安了个位置? 

正当他烦恼时,门砰的一声被打开。 

龙望潮看向门口,原来是沈白,却不见殷非墨。 

龙望潮蹙起眉,瞪著朝自己走来的沈白。「你又回来做什么?殷非墨呢?」 

沈白只是笑,并没有答话。 

「你干嘛啊?」 

龙望潮没好气咕哝一声,正要将木盒收起来时,便听沈白嘿嘿一笑。 

「你好可怜哪!」 

「你说什么?」 

沈白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一脸得意。「你瞧,这是他送我的,可不可爱?」 

龙望潮看清楚沈白手上的东西后,顿时变了脸色。「你……你说那是殷非墨送的?」 

「是啊,好可爱的银狐狸。」沈白起眼,将银狐狸放至唇畔亲了一下,「所以我说你好可怜陇、眼巴巴地跟在他身边,却从没被在乎过。」 

「你!」龙望潮气得浑身发抖,伸手便去抢。 

沈白侧个身,闪掉龙望潮的手。 

「这东西是本四少的,你凭什么……」眼见抢不到,龙望潮杏眸一湿,忙咬紧牙关,却忍不住心头难过,呜咽出声。 

殷非墨,就算你要糟蹋我的感情,也不该用这种方法! 

沈白又嘻嘻笑道:「你还有一点更可惜,那就是他什么事都瞒著你,什么事都不对你说。」瞥了桌上木盒一眼,他又夸张地摇头叹口气。「你好可怜哪!在我看来,你不过是被他戏耍的一只老鼠罢了。」 

见龙望潮僵在原处一脸难堪,沈白顺势拿过那只木盒。 

「呵呵,他在外头等我呢,我可得快去找他。」 

说完他转身便跑,却被龙望潮自身后扑上。'幸福花园' 

沈白吓了一跳,赶紧护住木盒。「你干嘛?放开我!」 

「把东西还我!」龙望潮怒红了眼,一把夺过沈白手上抓著的银狐狸。「本四少的尊严才不让你和殷非墨践踏!」 

沈白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要就拿去吧,我何愁他不买给我呢?你便拿著那东西躲进被窝里哭吧!他在等我,我不跟你瞎耗了。」 

言罢,他推开龙望潮,揣著木盒又要走,却见窗户忽然被推开,自窗外跃入一道淡蓝色身影。 

「真聪明啊,你怎知道我在等你呢?」殷非墨脸上笑著,凤眸里却全是冰冷。「说吧,你到底是谁?」 

瞥见沈白手上抓著的木盒,殷非墨神色又沉了几分,往前一步。 

沈白没料到殷非墨竟这么快追上,心头暗惊,忙一手抓住木盒,一手自怀中翻出匕首,横在龙望潮脖子上。 

「殷非墨,我劝你别再靠近,要不我便杀了这家伙,再捏死红玉!」 

「……你好大胆子,竟敢威胁我?」殷非墨面如寒霜,却没再靠近。 

「现在这种情势,不是我威胁你,难道是你威胁我吗?」沈白嘿嘿一笑。 

「龙望潮和你无冤无仇,你放了他,我随你走。」 

沈白挑高眉。「其实我也和你无冤无仇,说到底你也算救了我……」 

闻言,能望潮怒道:「他救了你,你竟恩将仇报?」 

「哼!你这家伙从小养尊处优,怎会明白什么叫一文钱龙逼死一条英雄好汉?我最讨厌的便是你这种人了!」 

龙望潮咬牙道:「你若要钱,本四少也有。你说你要多少,我让人送来,只要你别再为难他。」 

「只怕来不及了。」沈白冷冷一笑。「我宁可得罪一个修罗狐狸,也不想得罪那些门派呢!」 

「你……不是人、狼心狗肺!他对你那么好,你竟然……」 

龙望潮还待再骂,沈白已怒红脸,手上匕首顿时在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让龙望潮吃痛的一缩身子。 

「天真白痴的家伙,有胆你再骂……啊!」 

被龙望潮引走注意的沈白惊叫一声,发现自己已被觑了空际的殷非墨徒手抓住匕首,他骇得一松手,龙望潮便顺势被夺走。 

沈白毫不恋战,怀中揣著木盒连忙往门外奔去。 

殷非墨松开匕首,手上已是鲜血淋漓;眼兄红玉被夺,他不敢梢作休息,正要疾奔出去,却听见脚步杂声传来,两旁窗子瞬间被震开,闪进三道身影,就连门口也不知何时站著两人。 

瞪著这些熟悉的脸孔,殷非墨敛起眉,左手缓缓抽出腰间长剑。 

一名长胡老道喝道:「修罹狐狸,九年前杀你不死,今日我们定要为武林除害!」 

殷非墨冷笑一声。「九年前你们人多也杀不死我,难不成现在就能如愿?」 

「沈白说你已身受内伤,你还想虚张声势?」 

「若那只是假装呢?」殷非墨冷眸扫向缩在老道身后的沈白。「用钱便能收买的小人,我难道不能也用钱收买?」 

沈白煞白脸,怒道:「你、你别挑拨离间!」 

「多说无益,沈白之事之后再处理便可。」站在窗首的玉面书生跨前一步,冷然道:「修罗狐狸,你夺去我山庄银叶雪莲一株,又打伤我大哥,我今日便要重讨此仇。」 

一名独臂大汉随之吼道:「还有俺古家堡的两株百年首乌和俺这条断臂!」 

「还有我清远镖局护镖物雪香丸一盒。殷非墨,你令我们镖局蒙羞,这笔帐我一定要跟你算!」 

老道一挥拂尘。「还有我无极观耗费五十年炼成的还阳丹五颗,与守炉小童所受伤。」 

耳听众人义愤填膺之语,殷非墨只是勾唇一笑。 

「够了吧,这些帐九年前你们早已算了一次,今日就省掉吧。」手中长剑一抖,发出清亮之声,他看向面露虑色的龙望潮,忽道:「小官,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今日你是做不成生意了,还不快走?」 

「什……」龙望潮还愣在原处,就被殷非墨用力一推。 

沈白忙叫:「别上当,他和殷非墨是一伙的!」 

诡计被识破,殷非墨狠狠瞪了沈白一眼,转而看向面露杀意的五人。 

「他是龙帮四少主。你们若想和龙观澜作对,尽管杀了他吧。」 

此话一出,五人面面相觑。'幸福花园' 

老道率先开口:「既是如此,我们也不想节外生枝,龙四少你请吧。」 

「我不走!」总算明白殷非墨是为救他才这么说,龙望潮立时大吼:「殷非墨他又没有杀你们什么人,你们凭什么杀他!」 

「古语有云:「勿因恶小而为之」。修罗狐狸不分黑白任意妄为,岂可再纵容下去?」书生淡声道:「况且死生事小,我们的尊严岂容他践踏?我劝你还是别蹚这浑水,快走吧。」 

「我不……」 

龙望潮还想再说,人已被殷非墨自领子一把提起。 

「说得好,我的事又干你什么事?快滚吧,少碍手碍脚了!」 

言罢,他将龙望潮往门外一掷,看也不看一眼。 

老道掌一挥,将房门合上,随即前、左、右三路人马瞬间向殷非墨攻去,房内顿时杀伐声不断。 

这五人都是江湖上颇有名声的高手,殷非墨惯使剑的右手受伤,动作不免迟滞几分,加上中毒以来内力已大不如前,这一场仗打来,无疑是九死一生。 

殷非墨勉力支撑了几回,虽然击昏断臂大汉,但身上也多了十多道伤口。 

房内一场恶斗,房外也是风云暗涌。 

被丢出的龙望潮一度想冲进房内,但想起自己搬不上台面的功夫,终是强自忍下,转而忿忿瞪著沈白。 

「做什么那样看着我?」沈白冷笑几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道理你这白痴总该懂了吧?」 

他自小过的便是苦日子,抓住这唯一的机会翻身,又有什么不对? 

况且殷非墨虽是救了他们,却只是甩甩衣袖便走,将他们丢在残破山寨里,这种行径又算得上是救吗? 

这两日来他跟在两人身边,见殷非墨对这家伙虚虚纵容,心有不甘。 

这姓龙的家伙天真白痴,论脑袋、论模样,有哪一点比得上自己?偏偏他能衣食无忧、生活快乐,要自小受苦的自己如何不愤慨?自然要乘机让这家伙知晓什么是人生痛苦! 

听沈白如此讥嘲,龙望潮沉下脸,握紧拳头上前一步。 

「那么你这小人又懂不懂「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个道理?」他几乎是自咬紧的牙关中进出这些话,原本天真的神情已不复见。 

沈白被他忽变的神情吓著,想不到看来呆蠢无忧的龙望潮竟有令人胆战的表情与气势,他暗自戒备,正欲往后疾奔而去,却被对方早一步发现。 

「既然我无法进去帮他,那我便做我该做的事!」 

龙望潮低吼一句后,飞身上前将沈白扑倒在地,恨恨的打了起来。'幸福花园' 

(以下由花园录入组•;nonoko•;录入)沈白料不到龙望潮有此力道,冷不防被扑倒在地,脸被打了好几拳,待他反应过来,也跟着反击。 

龙望潮虽然功夫极烂,但好歹是东方第一大帮出身,小时候也被逼着练了几套拳,虽然不怎么熟谙,但至少也比什么都不会的沈自强上几分。 

两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团,龙望潮白净的脸皮被沈白抓出几道血痕,唇角更被打破流出鲜血,但他丝毫不感到疼痛,觑见空隙便按住对方身子狠狠反击。 

「像你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才是真的该死,我替殷非墨打死你!」 

「你打死我啊,瞧殷非墨还理你不理!」虽然挨着揍,沈白仍不忘出言挑拨讥讽. 

龙望潮闻言,动作稍顿,便让沈白打了好几拳;他反应过来,又打了回去。 

「……好,我不打死你,可你也别想好过!」 

龙望潮一边骂,一边痛揍;过没一刻,沈白支撑不下去,身子一倒,额头撞上墙角昏死过去。见状,龙望潮松开手,喘了几口气,才将掉在地上的木仓捡起。至少他也能为殷非墨做什么,不是只会扯后腿、又娇生惯养的大少爷! 

龙望潮唇畔绽出一笑,随即又痛得倒拍几口气。 

他走到房门外,耳朵贴着门板,里头的呼喝声依旧,却听不见殷非墨的声音。 

正彷徨的时候,门板忽然被震碎成数截,只见殷非墨满身鲜血的来到自己面前;龙望潮正要喊他名字,却被他一把抱起。 

殷非墨回身朝房内四人射出一把牛毛金针,只听几声怒叫,他抱着龙望潮便往外奔去。 

如此奔了数里,身上伤痕随着动作不断涌出鲜血,殷非墨几乎支持不住,全仗一口真气支撑。 

龙望潮伏在他背上,听他气息浊重紊乱,忍不住哭道:「你放我下来,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殷非墨不答,如此又跑了一段路,见前方闪出一人,那人动作极快,一伸手便点了他身上几个要穴,让殷非墨再也无法动弹。 

「你做什么?」龙望潮摔下地,只道对方是敌人,忙护在殷非墨身前。 

「他失血过多,不能再跑下去。」夏侯方没多作解释,一手拎起龙望潮,一把又将殷非墨托起。 

「你们到那里躲一下,那几人由我引开。」 

将两人往一处隆起的土丘后方一踯后,他旋即将地上的血足印抹去,拿出预藏的鸡血,一路往相反方向滴洒,直至一处断崖边方停;随即他又以轻功往回奔,回到殷非墨藏身之处。 

此时,被殷非墨以金针制住穴道、拖延小段时间的四人正好循着血迹赶到,见到弯身状似寻物的夏侯方,便问: 

「可有见到一名身穿淡蓝绸衫的男人抱着一人跑过?」夏侯方头也不抬,往血迹延伸的方向一指。「往那里去了。」四人称谢后,追了过去。伏在土丘后的两人一听,这才松口气。夏侯方立即走至殷非墨身旁。「此处不宜久留,先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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