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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庶命 作者:之釉(起点vip2012-08-13完结)-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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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乱七八糟的,把我头都绕晕了。我不管,阿娘哪儿也不去,串儿也不去。”
    这时,在鱼家暂歇的萧翁走了过来:
    “串儿,这是?”
    串儿突然很心虚:“一个食客。”
    郭晞站起身一抱拳:“某郭晞,乃杳娘夫君,串儿的亲爹。正月十四才与她们娘俩重逢。”
    郭晞深深一礼:“郭晞谢过萧翁对杳娘母女的救命大恩。虽然杳娘去了,但是,若没有当年萧翁贤夫妻的救命大恩,她哪里能活到现在,还将串儿养大?郭晞今后一定将您当长辈敬着,为您养老。”
    萧翁连忙扶起他:“不敢不敢。你也姓郭,认识郭子仪吗?某曾在他麾下做大夫,他倒称某一声萧兄弟。”
    郭晞诧异道:
    “正是家父。哎呀,那是萧叔当面了。对了,家父曾经讲过,来萧叔家喝过酒,原来竟是这里?那他是不是也见过杳娘?”
    萧翁连连点头:“是啊是啊,只是杳娘蒙了面,他没认出来。当时还有先帝。”
    郭晞躬身一礼:“小侄想接杳娘家去安葬。刚才正跟串儿说呢,她不同意。”
    “正好正好。唉,我正发愁呢。杳娘虽与我有父女情分,可她是已嫁的女子,若不能到夫家安葬,那必然会成为孤魂野鬼,那就太可怜了。”
    串儿喃喃道:“还真有这说法?”
    萧翁点点头:“她嫁了人,就是夫家的人。咱不能让她死了还独自飘零。我还想着安葬了老婆子,到蜀地找儿子去。串儿能回家,我可放心去了。”
    郭晞奇道:“不通知他们回来奔丧么?”
    “本想着让他们回来,哪怕上炷香,也是个安慰。可路途遥远,眉娘也等不得。萧某一人孤寂,就带上眉娘的眼,帮她看看儿子,然后再去北方看看小女儿去。”
    端来木凳:“什么都没有了,这些还是从邻居那里借来的。幸好他们热心,也不嫌忌讳。咱这里规矩,凶死的七日后必须下葬,今天是第五日了,你看?”
    “小侄明白。马上派人前来帮助打点,真没想到,苦苦找了这么些年,转眼却是天人永隔,这叫什么事啊”
    郭晞越想越难受,眼睛一红,泪流了下来:
    “郭某在战场上也见惯生死,可这心里就是难受,又酸又疼。”
    用手背抹了泪:“让萧叔见笑了。”
    诚恳地对萧翁说道:
    “萧叔,无论人成什么样了,还是要装殓好才成。我着人安排上好的四寸之棺,五寸之椁,配上防腐药水,用锦缎绫罗装裹,先找地方寄放了,将墓室修葺好再下葬,您看如何?”
    萧翁一时无语。
    串儿虽然觉得人都死了,再风光也享用不到,可好歹是个安慰。
    “阿翁,您就应了吧。”
    萧翁犹豫地点点头:
    “那后日先寄放到以前住的和平坊老屋吧。”
    郭晞点头:“小侄会派人前去守护,定不会让眉姨孤独。您要去蜀地,请容小侄派人相送。”
    萧翁摆手:“大可不必。”
    串儿撅嘴:“阿翁,您不去,串儿就不回家,跟您一起去蜀地。”
    萧翁瞪她:“你这丫头,又犯倔。阿翁听你安排,好不好?你拿主意也是拿惯了。”
    郭晞羡慕地看着串儿跟萧翁:“这样才对。”
    这时,俩长随过来耳语几句,郭晞脸色大变。吩咐他们一人回府找管事安排人过来帮忙,一人去找坊正。而后转头对萧翁道:
    “萧叔,刚才小侄的长随在四周反复查看过了,说有火油的残痕。”
    萧翁惊诧地睁大眼,串儿也扑了过来,异口同声问道:“什么意思?”
    郭晞皱眉道:“就是有人先浇了火油,然后点火,所以才烧得如此彻底。”
    串儿捏着骨瘦如柴青筋外露的拳头:
    “就是说,并非意外,而是有人纵火?”
    郭晞眼色一冷:“是。”
    串儿回身看着灵堂,全身冰冷,脑袋发懵,两手不安地扭着:到底是谁?
    阿姆这几十年都在民间,平淡生活,不可能与人结下生死大仇;
    阿娘不过是一门妾,也不可能对别人有什么大的影响。
    难道,是因为自己?
    一定要查明白。若果然是自己的原因,而令阿娘阿姆丢命,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若果然是因为自己,那,自己就去天上陪伴她们。
    望望天,将眼泪吞进肚,咸咸的滋味,让串儿的心都苦了。
   
                  第97章 如意
    第97章如意(求收藏!求粉红!)
    未时中刻,郭府派了两名管事前来,带了二十个奴仆听候调遣。郭晞简单交待两句,跟萧翁招呼了一声,看了看串儿,欲言又止,最终带了两名长随并坊正,向长安县县衙赶去。
    一众仆妇首先在灵堂右侧为串儿铺上坐席,安了孝褥。
    一圆脸婢子上前扶她在孝褥上坐好,拧了温热的手巾给她擦脸:
    “娘子先坐一会儿,跪得久了,小心一会儿腿麻。莫要一直哭,伤了眼可不好。”
    又端来热汤水喂她:
    “这汤是从家里带过来的,没有油荤。阿郎说了,这几日您不能食荤。娘子还是要将息自己,不可太过伤神疲累。”
    串儿象木偶一般任她摆布,略嫌呆滞的眼神只在她脸上打转。这个婢子穿了翠绿衫裙,圆脸红fen粉的,鼻子嘴唇无一不精致,眼睛又圆又亮,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自然流露出挡不住的青春气息。
    抿了一口汤:“嗯,不错。”
    就着婢子的手喝了一小碗:
    “是什么熬的?不油不腻,清淡适口,唇齿留香,只是略有苦味。”
    “婢子只知道放了丹芝,至于还配了些什么,婢子就不知道了。”
    “他让你今后跟着我,服侍我?”
    如意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
    “是,阿郎特地让婢子前来伺候娘子,还希望娘子不会嫌弃婢子。”
    “你叫什么名字?”
    婢子眸光微闪:“婢子如意。”
    串儿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人影:胖墩墩的身子,穿着不太合体的衫裙;又圆又亮的眼睛,看见小串儿手上的糕饼,吃吃笑着,直咽口水。
    串儿点点头:“果然是如意。”
    如意惊喜地睁大眼:“娘子想起婢子了么?那时候婢子才5岁多,每天陪着娘子吃,陪着娘子玩,借娘子光,长得可敦实了。”
    串儿道:“想起来了。其实那时候咱俩哪里象是主仆,倒象是姐妹。我爱吃的,咱一起吃;不爱吃的,你帮着吃,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最单纯开心的日子”
    如意小心地打量着串儿。按说,娘子才九足岁,怎么说起话来显得老气横秋?让人听着,好象话中有话,就跟,夫人一般。
    “娘子说得是,婢子想起那段日子,也怀念得紧。”
    串儿眉一挑:“你是怀念那些零嘴吃食吧?”
    如意脸一红:“婢子什么都好,就是管不住嘴,所以,也没有其他姐姐那般身姿。”
    “如果只是管不住嘴吃,还无伤大雅。”
    如意愣怔片刻:“娘子放心,如意嘴严实着呢。唉,想不到,隔了这么些年,娘子还能想起婢子。可惜,姨夫人她”
    拿手绢子沾了沾眼角:“阿郎反复交待,不能再惹娘子伤心,婢子一时没忍住。娘子,您要把身子养护好,才能陪姨夫人这最后一程。”
    串儿看着如意“噼里啪啦”自顾说着,暗自沉吟:表面看如意是个开朗性格,到底怎样,还得相处后才知道。
    串儿,你是不是知道你的阿娘去了,所以放下自己的记忆,彻底离开了?你的记忆真是少得可怜,可是,还是能感觉你对自己母亲的依恋。
    放心吧,你的母亲不能白死,你的身体也不会浪费。
    串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地吐了出来,觉得轻松了不少。
    这时,仆役抬了两口四寸厚的樟木棺材,请了两位福厚的嬷嬷象征性地给杳娘眉娘洗了身子,涂抹了专用的防腐药水,用锦绣绫罗裹了七层。
    又拿了玉器想塞进两人嘴里,却找不到进口,只好胡乱放在布料里,嘴里直念阿弥陀佛。
    盖了棺,在棺材头部点上了油灯,重金请来的孝子贤孙一拥而上,身穿粗麻衣、草鞋、腰系草绳,哭得哀哀戚戚,天地变色。
    又请了七十二名和尚围住灵堂念经,只留了正对灵堂的一条路,供人前来上香。
    咿咿呀呀的念经声让人心神一振,倒让吵闹的灵堂平添几分肃穆。
    坊里来了很多看热闹的婶子阿婆,帮忙的管事嬷嬷婢子铺了坐席,延请入座,奉上清茶。
    那些婶子阿婆指指点点:
    “看看,这才是大家气派。”
    不明真相的人羡慕地说:
    “你们看,这些孩子才是真孝顺。哭得那个伤心啊,真让人心疼。也不知道他日奴走后,那些儿孙可有半滴眼泪?”
    说着,倒伤心地落起泪来。
    串儿本来还陪着落泪,一听这话,眼泪都回去了,看着那群孝子孝孙发呆:原来,世人在意的,不过是些表面工夫。这样看来,自己倒是个虚情假意的。
    见如意怯怯地看着自己,串儿笑了笑:
    “你暂时先留下吧,用生不如用熟。我这腿麻了,你扶我起来转转。这里太闹腾了。”
    “是。”
    两人走出院子,向北坊门缓缓而行。串儿瞟了一眼如意:
    “告诉我,家里还有几位姨娘?”
    “回娘子话,有三位。大姨娘姓莫,二姨娘姓苏,三姨娘姓方,都比姨夫人进门早。”
    “姨夫人?说说姨夫人在家的日子吧。”
    如意想了想:“娘子,那时候婢子也还小,也是这几年零星听人说了些。说姨夫人很得阿郎喜爱。阿郎只要回家,在她那里呆的时间最多。”
    “也就是说,几位姨娘对她都是有看法的?”
    “回娘子话,这不好说。如果这样说的话,岂不是说几位姨娘善妒?听说,当年她们还是很和气的。”
    串儿知道如意没有说真话。也难怪,自己和阿娘这些年与她并没有交集,无缘无故,她怎会轻易将心交出?目前,她可能是任何人的人,却一定不是自己的人。
    “如意,你家是世仆还是后来买的?”
    如意抿了抿嘴角:
    “回娘子话,婢子家乃是郭家世仆,已历三代。”
    串儿点点头:“难怪能在长安沦陷的时候保住性命。”
    如意突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
    “娘子,当年婢子尚在梦中,醒来已在出城的马车上。”
    串儿抬手阻止她:“没怪你。你那么小,自然是被左右的命,能活出来就好。我只是好奇,”
    串儿突然提高声音:
    “夫人为什么会独独将我们母女扔下?我们就这么碍她的眼?”
    如意脸色大变,“扑通”一声跪在串儿面前:
    “娘子,万万不可妄加揣测,那是您的嫡母,是忤逆啊。”
    串儿叹气:“你起来吧。如今看来,我是必然要回郭府的。不管你先前认的主人是谁,可若要侍奉我,就要将心收回,不求你为我做耳目,至少不能出卖我。否则,我不会放过你。不用质疑我的手段,你若抱着试试的心态,将来,可没处后悔。”
    “是,奴婢明白。奴婢”
    “别急着回答。看在你我稚龄相伴的情分,给你时间,好好想想。”
    “是,谢谢娘子。娘子容婢子好好想想。”
    串儿点点头,率先向家门口走去。小小的身板虽然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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