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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医律 作者:吴千语(起点首页封推vip2015-02-04完结)-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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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元本就对妻子林氏拜高踩低的行事做法稍感不满。自从去了一趟州府回来,巴结上了蕙兰郡主,就认为自个儿身份不一样了么?真是笑话,这次在人家府上受委屈,那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能到辰府去贺寿的,哪些不是非富即贵的,自己放着安逸舒适的日子不过。非要往权贵圈里挤,碰了一鼻子灰,能怨谁?

    金元这些话是隐在心里不说,毕竟外头一干子的仆妇丫头,少不得给妻子留些许面子!

    林氏却是不依不饶,她见金元作势要走,忙起身上前拦住,“老爷连听都不听了?”

    “为夫没心情听夫人的长篇大论,好不容易忙完衙门里的公事。想着回府歇歇,不想,这竟是奢望。吵得脑仁疼。还不如不回!”金元拉开林氏的手,准备掀开玉珠隔帘,往外头走。

    “老爷你就是偏心,以前偏心她,现在就偏心她女儿。。。。。。呜呜,你知不知道妾身在辰府遇上谁了。遇到你的好女儿了。。。。。。”林氏见丈夫懒理自己,也顾不得端庄贤淑了,拉开了嗓门大喊道。

    金元猛然停住了脚步,璎珞离开金府这些天,他一直担心着。桃源县和庵埠县隔得远。再者他身为桃源县的父母官,总打听邻县的命案。总归不合适,是而,他才会如此烦躁,忙完公事后,想着回府看看,回清风苑看看。。。。。。

    璎珞不是应该在庵埠县的么?

    怎么又会到辰府?还跟她们母女撞上了?

    这么说,关于之前璎珞卧床休养的谎言,是不攻自破了?

    “呵呵,怎么?老爷说不出话了?被妾身说中了吧?你不是说她病了么?怎么还能出现在辰府寿宴上?”林氏脸上泪光闪闪,嘴角却是扬起的,踱步至金元身边,冷声控诉道:“还派了赵虎随身护送?看来老爷真是心疼得紧呀,妾身跟妍珠一早也去了州府,为何不见老爷也派一个捕快随身护卫?您不心疼妾身也就算了,这妍珠也是你女儿吧?上次那丫头还受了惊吓呢,可您上心了么?”

    金元闭上眼睛,头脑嗡嗡作响。

    见金元不说话,林氏趁机又加了把火:“她突然就出现了,还不是跟妾身一道的,你让那些人怎么看妾身?妾身被人围着一通乱问,还得笑脸迎人地为璎珞遮羞解释。这丫头自从醒来后,就全然变了样子,现在更是没脸没皮的,自作主张到人家府上去。。。。。。”

    林氏叙叙念着,金元却是听不下去了。

    他转过身来,阴沉着脸看林氏,大声喝道:“什么全然变了样子?这孩子病了十三年,十三年的孤苦,这感觉,你能体会么?她能醒过来,能好起来,这是上苍给我金元赎罪的机会,让我去好好弥补这些年对她错过的父爱!变了样子,那是好事,难道你看不得她好么?她哪里没脸没皮了?哪里自作主张了?啊?”

    金元的厉喝让林氏骤然懵了。

    她怔怔的望着金元,瞳孔睁得老大,不能自已的流下泪来。

    这是老爷,第一次,这么大声地对她发火!

    “休要再拿这件事闹,璎珞去州府的事,是我做的主,你和妍珠能去,她就不能去了?”金元沉声吐出这句话后,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帘子打开,廊下刚刚还偷偷竖耳听的小丫头们忙将头垂下,就差装到自个儿怀里了。

    老爷发火了。。。。。。

    嗯,原来老爷发火这么吓人。。。。。。

    “老爷冲夫人发火了?”宋姨娘问着随身伺候的婢女,见婢女含笑点头,她也忍不住拍掌笑了:“哈哈,这消息真是大快人心呀,这贱妇,瞧她得瑟的,以为攀上了郡主就了不起了,还嫌弃人出身低贱,自个儿就那么清高了?就是攀上了富贵人,也摆脱不了自个儿的贱皮囊!”

    婢女见宋姨娘音贝略高,忙低声提醒一句:“姨娘,小心隔墙有耳!”

    宋姨娘抬起了小巴,笑了笑,声音压低很多,却倔强道:“怕什么?这会儿她那些心腹都去安抚和出谋献策了,哪有功夫到我秋霜院来听墙角?”

    *****

    庵埠县。

    辰逸雪和金昊钦并肩走出清凉寺,优雅地步下石阶。

    昏黄的阳光照在二人脸上,映衬着两张不一样的俊颜。

    辰逸雪冷峻淡漠。

    金昊钦惊讶震撼。

    他们无声的走着,半晌后,清凉寺内走出一小群人。

    清一色的捕快服饰中,有一袭灰败褶皱的僧袍。

    那僧人,就是阿勇口中的钟二郎。

    他的神色是木然的,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负责押送他的捕快们,一脸兴奋与欢畅!

    这案子,终于要结了!

    这案子,终于水落石出了!

    不过,这案情委实曲折震撼!

    
 第一百二十二章结案

    钟二郎承认了所有的犯罪事实。

    堂上的众人听完钟二郎讲完关于他和死者之间的故事后,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死者是庵埠县的一个孤儿,叫七子。没有父母的羽翼庇护,七子他小小年纪就得自力更生,靠行乞为生。

    钟家在庵埠县算是大户,每年都有搭棚施粥的善举,童年时代的钟二郎,便是在那会儿认识了排队领粥的七子。钟二郎见七子可怜,又无依无靠,便央求父亲收了他,在府里当个最低等的小厮。

    钟二郎的兄弟姐妹不喜欢七子,常常笑话他是野孩子,但钟二郎并没有看不起七子,反而对他格外照顾,甚至对他,比自己的兄弟还要好。随着年龄的生长,钟二郎发现自己对七子的感情是不一样的,而同样的,七子也是这样的感受。

    他们小心翼翼地维护着彼此的情感,但还是被钟老爷发现了。

    那天,钟老爷以七子偷盗为理由,要将七子打死,钟二郎苦苦哀求父亲,父亲要他即刻成亲,并且永远远离七子。

    为了麻痹父亲,钟二郎答应了。

    可成亲之后的钟二郎并没有兑现承诺,他依然常常私下与七子见面,并为他在外安了家。

    钟二郎此举,钟老爷断然不能容忍,七子受到了殴打,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他们注定不会有将来,他们注定无法堂堂正正地走在阳光下。

    几经折腾,钟二郎和七子相约殉情。

    若是痴男怨女相约殉情。人们或许会为此而讴歌他们的凄美爱情,但是一对大男人相约殉情,在场的众人,表示头皮都发麻了,差点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阿桑嫌恶的捂着鼻子,庵埠县丞额头上布满汗珠,就是捕快们也是一脸灰白。

    只有龙廷轩、辰逸雪、金昊钦和金子,一脸的平静。仿佛,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既然是殉情,为何只有七子一个人死了?是你杀了他的?”龙廷轩冷冷问道。

    钟二郎抬起木然的眼睛看着龙廷轩,嘴角浮现出一抹温和的浅笑,那是他出了清凉寺后,第一次露出一个活人该有的表情:“是,他让我先杀了他,然后我会自杀,这个世道不能容下我们。那我们便去地府,再续前缘!”

    “可你杀了他之后,并没有自杀!”龙廷轩嘴角扬起:“怎么。是不是你将七子杀了之后。突然就后悔了?不想死了?”

    钟二郎闭上眼睛,那天的情形,再一次回旋于脑海中。

    他用木棍击打七子,血喷溅了出来,他的脸上是七子温热的血液,顺着脸庞滑落。。。。。。

    七子含笑望着他。奄奄一息道:“二郎,能死在你手里,儿好幸福!儿等着你,等着你来找。。。。。。”

    他抱着七子的尸体嚎哭,哭完之后。他贴在耳边对七子说:“等我,我马上就来!”

    就在钟二郎他拿出匕首准备刺入胸膛的那一刻。门被踹开了,父亲让人拉住了自己,用绳索捆绑了他。

    父亲望着他的眼神,堪比凌迟!他一把夺过匕首,锐利的刀锋划过七子的裆部。

    “你要为这个贱种去死?很好,为父就要叫他死无全尸!”

    七子,他死无全尸。。。。。。

    一滴清泪滑下灰白的脸庞,钟二郎再次睁开双眼,瞳孔第一次有了神采和焦距。

    “是,我突然间不想死了!”

    “那你为何要割了。。。。。。七子?”龙廷轩清了清嗓子,问道。

    “只是想要留个念想!”钟二郎随口道。

    金子闻言,这次真有了呕吐的倾向了。

    什么人来的?割那个当念想?

    “七子的。。。。。。现在还在么?”龙廷轩八卦问道。

    还在么?

    怎么可能?

    父亲说会拿了喂狗。。。。。。

    “不在了,腐蚀后只能扔了!”钟二郎道。

    “这么说,这全都是你一个人做的?参与其中的,还有谁么?”龙廷轩冷然问道。

    “是!都是我一个做的,与他人无关!父亲只是碍于面子,才会有所隐瞒,请大人明察!”钟二郎朝龙廷轩叩了一首,伏在地上冷静说道。

    金子在他的眉眼间看出了些端倪,他,在保护着他的父亲。

    该再提出质疑么?

    或许,她不该再生枝节,就让一切,在此画下句点吧!

    辰逸雪侧首看了金子一眼,漠然的容颜,露出一丝涟漪。

    她果然也看出来了!

    龙廷轩听完钟二郎的自陈,心中的震荡最终慢慢归于平静。他将最后审判定罪的权利,交给了庵埠县丞,便起身往衙门外走去。

    毫无疑问,既然钟二郎承认了杀人的事实,便逃不过偿命的责任。

    庵埠县丞判了钟二郎秋后问斩,即刻收监入狱。

    钟老爷子在公堂上拔高音连骂了几声逆子,因情绪过度激动,一口气没缓过来,人晕了过去。

    庵埠县丞忙让衙差将之送到内堂,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胸脯的,愣是没有将人给弄醒过来。

    庵埠县丞又让人去请了大夫过来瞧,没想到大夫看了之后,只是摇头,对随后赶过来的钟家家属说了一句:准备后事吧!

    钟老爷子三个儿子,除却钟二郎是龙阳之兴的异类外,其他的两个儿子皆已成亲,这一大帮子人赶到衙门里哭得是昏天黑地。

    案子是落幕了,可是金子的心情,却一点也不轻快。

    辰逸雪与她并肩走出庵埠衙门,淡淡问道:“你在遗憾?”

    金子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抬眸看他,一张俊雅绝伦的脸上,似带着隐匿的关怀。

    这家伙,竟能看穿自己的心事?

    金子没有隐瞒,点头道:“钟二郎想保护的,最终还是没能护住!”

    “有些东西,冥冥之中,自有主宰!你,又何必杞人忧天,自寻烦恼?”辰逸雪的嗓音依然那般动听,低沉而富有磁性,让金子觉得心情不再郁结。

    “是,我们该顺应天命!”金子含笑道。

    天命?

    辰逸雪心中低喃一句,抬头望着头顶的蓝天白云,黑眸透着飘渺之意,再看,又是空洞无比。。。。。。

    金昊钦听着二人如娴熟好友一般自在对话,自己却一句也插不上,不由心下焦急。

    他加快脚步,挤到辰逸雪和金子中间,带着讨好的笑意看金子:“三娘,你饿了吧?阿兄带你去用膳!”

    金子眼下没有吃饭的心情和兴趣,便摆了摆手,应道:“现在还不到时辰,我不想吃。”

    “那我们去喝茶!”金昊钦换了一个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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