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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腾讯2013-01-30完结)-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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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会儿才开声在她耳边轻轻地低喃,“初歌,生,一起生;死,一同死。我不要一个人,你也不要一个人。”


☆、情醉(2)

  廉初歌听着桑迟轻柔得近乎自言自语的话,要不是他就在她的耳边说,她还真以为她听错了,他的意思是要与她同生共死么?
  那旁的光墙靠着二人越来越近了,如今他们再怎样的躲避,也没办法了拉开他们与光墙的距离,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光墙,缓慢地向着他们不停逼近,却又无能为力。
  被桑迟拥着的廉初歌,听了桑迟的话,垂眸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低的开声,“桑迟,我是廉初歌,只是廉初歌。”
  桑迟侧头亲了亲廉初歌的脸颊,弯着眉,轻柔地回着,“嗯。我知道。”
  廉初歌却突然笑了,她轻轻在桑迟怀里松动了身子,抬手执起桑迟的脸,第一次对桑迟露出那种轻快而又温婉的笑。
  桑迟看着这样的廉初歌,先是呆/愣了一会儿,转而唇边也绽开了抹牡丹花般的笑,并且笑容越发的加深。
  廉初歌双眼深不可测地看着,看着眼前的桑迟唇角那抹璀璨的牡丹花般的笑,任由着桑迟的拥抱。
  之后,廉初歌缓慢地抬起双手,抚上桑迟的脸庞,眸子一片情深的看着桑迟,她的唇也渐渐地向着桑迟的唇靠去。
  桑迟被廉初歌这样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弄得整个人僵硬起来,两边的脸颊泛起了一抹胭红,整个人羞涩起来……
  廉初歌看着这样的桑迟,唇角泛起一抹妖邪的笑。
  两人的脸庞越靠越近,廉初歌都能感到桑迟的身体有点轻微的抖动,是那种难以置信却又带着激/动的颤/抖。
  眼看着两片就要相触的唇,桑迟紧张的闭上了眼睛,却不想廉初歌嘴角突然扯起一抹肆虐的笑。
  她疾速运起体内灵力,本来捧着桑迟的双手向下,对着桑迟的胸膛,用力地将他向着身后的地方远远打去。
  “我廉初歌就算死,也不需要任何人的陪葬!而你桑迟,也没这个陪葬的资格!”她冷眸子清冷看着不断远去的桑迟,语气尽是不带感情的冷漠。
  被灵术猝不及防的击得不断向后退去的桑迟,他震惊地瞪大眼睛,双眼瞬间溢满泪水,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一脸冷漠的廉初歌。
  他以为,他以为,他以为她是对他有情的。
  他以为,他以为,他以为她是想亲他的。
  他以为,他以为,他以为,她是也舍不得他。
  却不想她利用了他对她的情,只为了那简单的一句不用人陪葬,只为那残忍的一句,你连陪葬的资格也没有。
  他在她心里,究竟算什么呢?
  这一直来,他都已经把以往的所有自尊都抛弃了,一直保持幻化状态,赖着脸,都只为留在她的身旁。
  明知她是厌烦,她是不喜的,她想离开,他却装着懵然不知的,一直的死皮赖脸,不停地缠着她。
  却不想到了最后,他连陪葬的资格都没有。
  廉初歌,在你看来,我是否一直就只是这样卑微着的一个人。在你的眼里,是否我连卖/笑都是错。
  桑迟凄戚地想着,满腔哀伤,盈满眼眶的液体,也开始沿着脸庞不断往下滴着。


☆、情醉(3)

  青丝飘飞,拂过脸庞,沾着带泪的脸颊,一双迷茫而写满痛楚的眸子,桑迟满心的绝望。
  桑迟看着前面绝然转头,连个眼尾也不向他扫过的廉初歌,双手握拳,死死的攥着,青筋满布,隐隐有红色的荧光在他紧握的拳头中显现出来。
  廉初歌,你再怎样的厌恶,上天下地,你也别想摆脱我,就连死,你也只能与我一同下阴司!即使魂飞魄散,你也只能纠缠着我的魂我的魄!
  桑迟整个人气息一变,眉发瞬间变白,他右手结起一团红光,摊开五指,向着廉初歌织起的结界攻去。
  红光破掉廉初歌的结界,把一直看着前方光墙的廉初歌整个人围裹。
  桑迟的手向后一扯,围裹着廉初歌的红光一直后退着,前方的光墙也以同样的速度向他们的方向移动着。
  待围裹着红光的廉初歌被桑迟一把扯到身前时,桑迟收回灵术,他一把制住廉初歌,将她整个人拥在怀里。
  “廉初歌,哪怕死,你也别想摆脱我!”桑迟此时的嗓音,是霸道而冷漠,却又带着些许哽咽!
  “你……”廉初歌愤怒地转头看着桑迟,双手快速地织术,却突然整个人的动作停了下来,她轻声地问着,“薄生?”
  “嗯。”桑迟点头低低的应着。
  廉初歌抬手想着抚上桑迟的脸时,被桑迟别过头,躲了过去,廉初歌扑了个空,她看向桑迟,“嗯?”
  桑迟抽了抽鼻子,想着把就要溢出眼眶的液体给憋回去,却不想一个用力,反倒流了下来。
  他只得别过头,不让廉初歌看到,“你怎么哭了呢?”廉初歌轻声问着。
  桑迟只紧紧把廉初歌搂在怀里,头与廉初歌的头交错着,没回答她的话,身体有些抖动,似在压抑着什么似的。
  廉初歌被桑迟嘞得胸口有些发疼,她抬手执起桑迟散落一旁的发丝,看着那一条条的银丝,放佛看到过去的薄生,他的生活是多么的绝望和空寂。
  “薄生,你怕什么呢?”整个人,怎么抖得那么厉害呢?
  “初歌,别推开我了,我难受。”桑迟将头搭在初歌的肩上,在她耳边沙哑地喃喃着。
  “可是,薄生,你不该死。”廉初歌感到桑迟语气里的颤抖,用同样的低声说道。
  桑迟将头从廉初歌的肩上放开,眸子看着廉初歌,里面放佛一个漩涡般的深沉,他认真而严肃地对廉初歌说:“初歌,若是你不在了,我生,却与死无异。”
  “薄生,我是廉初歌,只是廉初歌。”廉初歌说到最后,那声音已是几不可闻了……
  桑迟看着廉初歌身后,那堵就要逼近两人的光墙,竟轻轻的笑了起来,扯开的唇角,仿若盛世年华时盛开的那株牡丹花,是那么的璀璨和娇艳动人。
  “廉初歌,这次,你便别想再推开我了。”语气是少有的轻快,然后,抬手,执起廉初歌的脸庞,对着她的唇,亲了下去。
  这边,是不断逼近的光墙,那边是唇/舌/交/缠着的两人,放佛,下一秒面对死亡的并不是他们。
  在光墙就要触碰二人的时候,一个黑色的身影飞身而出,把立在那里的二人推开,之后只留下“啊”的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情醉(4)

  赶来的离银和姬白,抓着手里的黑衣人,也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的发生,那声撕心裂肺的声音,让姬白再一次的红了眸子。
  明知道前方只是死路一条,明知道诛阵一过,灭来生绝来世,却仍旧义无反顾的,姬白不知道那个黑衣人是谁,居然甘愿牺牲自己来救别人……
  桑迟和廉初歌二人,明显的想不到会有这突如其来的一出,在他们都认为必死无疑的时候,这个人突兀的将他们推开,以自己的三魂七魄祭了诛阵。
  这不是姬白和离银找回来的人,因为看着那人的动作,是很明显的自发性的扑向他们,知道他们的危险处境,选择牺牲自己。
  那道光墙一碰到那个飞身而来的黑衣人,把他整个人绞碎成为肉/酱后,便消失在二人的面前。
  待光墙消失在二人面前时,廉初歌挣开了桑迟的怀抱,跃到光墙消失的地方,看着那里,只剩下一袭黑色衣衫散落地上。
  廉初歌翻着黑衣,找到一块牌铭。她把牌铭拾了起来,拿到眼前看着上面的字迹,上面清晰可见写着的,是“廉希碧”三个大字。
  廉初歌看着眼前的牌铭,垂着眸,不知想些什么。
  廉希碧,梦境。
  我叫廉希碧。
  我娘亲为宰相府的嫡出女儿,我爹为北云国有名的将军,廉安。
  我爹他虽未北云有名的廉安将军,功成名就,可他既没有像别的官员那样出去寻/花问/柳,,也没有不停地抬着各种姨娘。作为举国皆知的廉安将军,他一直来只有我娘亲和一个叫耿姨娘的通/房丫头。
  因为我的乖巧、伶俐和嫡出的身份,自小我便像个公主般,受尽众人的关爱和呵护。
  四岁那年的灵术测试和精神力测试后,我所受到的触目便更加的大了。
  那些公会测试后,他们都说我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在女子中更是异常的罕有。
  他们说我的精神力和灵力都是少有的强劲。
  我到现在还记得那时爹娘的脸上绽放的笑容,是一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因为我而自/豪。
  那时的我,觉得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而那时,我也确实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所有我想要的,只要一声令下,我娘亲和爹爹,他们都会想尽办法的满足我的要求。
  自我灵术测试后,爹和娘亲便一直找着有名的灵术师回府中,授予我各种灵术的基本知识。
  也是从那时开始,每次被授予灵术或接触灵术时,总会伴随另外一个名字,他们说,小希碧,你要以这个人为榜样,虽然不可能有他那么厉害,可是要以他为目标,这样你的灵术提高才会快。
  他们说,他是天才,真正的天才。
  北云这么久来,还没出现过比那个人更加厉害的灵术者。
  哪怕是誉满北云,那些年过百岁的人,与他相比还是差了一大截。
  人们说,他是真正的灵术王。
  那时的我一直不懂,什么人这么厉害,而我每每仰头问先生的时候。
  先生便慈爱地抚着我的头说,小希碧,那是个看不透的人,你别指望能攀上他一丁半点,更不要坠入对他的痴恋中,不然受苦的是你自己。


☆、情醉(5)

  可是我不信。还是小小的我,便在心里下着决心,日后要是见着他,我一定要和他好好的较量一番,我要让他知道,北云国有一个叫廉希碧的女灵术者,也是很厉害的。
  到我六岁了,终于可以按着帝国学院的规矩,可以去上学了。
  那时的我,变得异常的紧张,那个名传北云,盛传帝都的人,就是在北云国的帝国学院,并且已经十三岁了。
  那时的我,心里只有一个从四岁便开始扎/根的念想,便是我要见着他,我要见着他,我要让他知道,帝国学院有个叫廉希碧的人,灵术也很厉害。
  帝国学院的大门前,有个紫竹蓝间阵,是为防止外部学生和有异心者的闯入。
  所有每个刚入学的新生,都需要到帝国学院的报道处领取一块属于自己的牌铭,有了这块牌铭,才算是帝国学院真正的学生,才可以自/由出入那个紫竹蓝间阵而不被伤害。
  我依着一般的程序,到报道处领取牌铭时,递给我牌铭的,是一个很精致的人儿,大概十二三岁左右。
  当时六岁的我,看着那个精致的人,我感觉我整个人都不能呼吸,心跳加速得很快。
  窗口里的人见着递出的牌铭很久也没人接过,把牌铭拿到眼前看了看名字,开口唤着,“廉希碧”,我听着他的嗓音,有点稚嫩而清凉。
  在这炎热的夏天,如一股清凉的风般拂过我的心田,让我一阵的舒服。
  那是这二十多年来,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却也是唯一一次,哪怕到如今,我仍旧记得那声音,是带着些许不耐烦的清凉语调。
  里面的那个人见着他喊了名字,还是没有人应着,轻皱起了秀气的眉。
  我想着,这人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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