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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给心理治疗师的礼物-第5章

小说: 给心理治疗师的礼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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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结束之前我们仍能够有时间真正地有所接近。” 
  

    

    遇到一个罗索的谈话对象,我们都会厌烦。 
    稍经训练的咨询师会掩饰自己的“厌烦”,他们装出不厌烦。我自己就有很多这样的经历。殊不知这样做的时候,我们已经违反了“真诚”这一咨询的基本原则。 

    大师就是大师,他是“厌烦的”,但他不是因为自己的不耐烦,而是基于求助者利益的考量。 
    ——这种境界,恐怕无法仅凭训练获得。




    享受大师的礼物:八、让病人对治疗师真正有意义起来(8。1)

    

    在30多年前,我听到了一则最让人悲伤的心理治疗故事。当时我得到了去伦敦令人敬畏的Tavistock诊所为期一年的学习机会,在那里我遇到了一位英国著名的精神分析师和团体治疗师,当时他已经70岁了,正准备退休。在他退休的前一天晚上进行了一个长程小组的最后一次会面。许多小组组员已经在小组中呆了十多年,他们回忆了很多彼此在小组中发生的变化,并且一致同意迄今为止治疗师是那个一点变化都没有的人!实际上,他们说他和10年前完全相同。然后这位治疗师抬起头看着我,手在桌子上轻轻敲了一下表示强调,以一种最为教导性的语气说:“我的孩子,这就是好技术。” 

    当我回忆起这个事情的时候,我总是感到很悲哀。想到许多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仍然没有让他们对治疗师具有足够重要的意义,使他们能够影响并改变治疗师,这的确是一件令人悲哀的事情。我强烈建议你让你的病人真的对你重要起来,让他们进入你的思想,影响你,改变你,而且你不要对他们隐瞒这一点。 

    _________________
    力图对心理治疗技术作“客观化”的、“科学”的理解与运用,就产生了这样的治疗师。 

    我的疑问是:那位老人是“真的没有变化”,还是他在他的咨询团体当中“表现得没有变化”。 

    “真的没有变化”也是可能的。他已经完成了“自我完善”的过程,其存在仅仅是为了他的治疗对象的成长。对于这样的治疗师,理应给予足够的敬意。 


    “表现得没有变化”也是可能的。这时,这种表现成为专业治疗的要求,成为一种独特的治疗技术。他把治疗师的个人成长,和他的治疗对象的成长,完全分割开,成为两个不发生交互作用的过程。 


    但我本人,还是乐于取“助人自助”的理念。 
    否则,我不会情愿做那么多免费的服务。




    享受大师的礼物:八、让病人对治疗师真正有意义起来(8。2)

    

    许多年前我听到一个病人辱骂她的几个朋友,说她们“随便和人上床”。这种行为对她来说很典型,对于每一个她向我描述的人,她总是在高度批判。我很想知道她的这种审判性对她的朋友会有什么样的影响: 

    “你指的是什么?”她回答说。“我评价其他人对你还会有影响?” 
    “我想这让我对于表达自己十分谨慎。如果我们作为朋友的话,我会小心不让你看到我黑暗的一面。” 
    “可这个问题对我来说黑白分明,十分简单。你对于这种随随便便的性交有什么样的看法?难道你个人能够想像分开性和爱情?” 

    “我当然可以了。这是人性的一部分。” 
    “这让我恶心。” 
    这次治疗就在这种基调下结束了。之后的好几天我都对我和病人的互动感到不安,然后第二次治疗开始的时候我告诉我的病人,当我想到她说觉得我很恶心的时候,我感到十分难受。她对我的表达十分震惊,告诉我说我完全误解了她的意思:她指的是因为人性和她自己的性欲而感到恶心,而不是为我或者我的话而感到恶心。 

    在下一次的治疗里,她重新提到了这个事件,她说尽管她很懊悔这件事情让我感到难受,但毫无疑问她被感动了,而且很高兴,因为这表明她对我来说很重要。这次谈活戏剧性地催化了治疗:在以后的会谈中,她给予了我更多的信任,并且冒更大的风险进行自我暴露。 



    这个案例有不少值得讨论的东西。 
    我最想说的是,在咨询关系中,咨询师的情感体验对于咨询关系非常重要。在这个案例中,一个缺乏经验的咨询师,通常会隐瞒或回避自己的感受,不会把它拿出来当作双方工作的内容。 

    在这里,我们至少可以学到的一点技巧是,如果咨询师因为一个特定的原因感到难受,适时地以适当的方式说出来,可能是有益的。 


    不过,求助者的“恶心”刚好是针对咨询师或咨询师所说的话,也是可能的。这时,咨询的方向会发生改变。这表明咨询关系遇到了一个危机性的障碍。



    发表主题: 享受大师的礼物:八、让病人对治疗师真正有意义起来(8。3)

    

    最近我的一个病人发给我一份E—mail: 
    “我爱你,我也恨你,因为你离开了我。不仅仅因为你去阿根廷、纽约、西藏、庭布图(Timbuktu),而是你每周都离开我,你关上了门,你可能转身就去看一场棒球比赛,或者去查道琼斯指数,给自己倒杯茶同时吹着小曲。你根本就不会再想到我,而你又有什么理由需要想到我呢?” 

    这句话说出了许多病人没有提出的、但又十分重要的问题:“你在治疗之外会想到我吗?”或者“在治疗之外我就脱离了你的生活?” 

    我个人的经验是在治疗之外病人不会从我的脑中消失,如果治疗之外我曾经有过可能对病人有所帮助的想法,我一定会把这些想法告诉他们。 



    
    在心理咨询课上,有的老师会告诫说要把“职业活动”和“个人生活”加以区分,否则对咨询师的身心健康是不利的。 

    我很感谢这些老师的出发点,他显然是从关怀咨询师的考虑来谈论这一问题。 
    但这种说法有一个隐含的前提:咨询师的职业活动与他的个人成长是不同的两件事情。 
    并且这个前提当中,也含有这样一些理解:求助者倾诉的东西确实是心理的“垃圾”。 

    我的忠告是:把“职业活动”和“个人生活”加以区分,对于大多数职业都是必要的。但心理咨询师如果坚守这样的信念,他最好选择别的职业。 

    除非他是一个纯粹的行为主义咨询师,或纯粹的认知咨询师——这样的咨询师,他本人的情感体验通常是不参与咨询过程的。




    发表主题: 八、让病人对治疗师真正有意义起来(8。5)

    

    病人有些时候对我会如此重要,以至于我会梦到他们。如果我认为这些梦在某种程度上会促进治疗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和病人分享这个梦。一次我梦到在机场见到一位病人,我想拥抱她,但是却被她拿着的一个硕大钱包挡住了。我把这个梦告诉了她,并且把这个梦和上一次治疗谈到的她在和我的关系中带入的“行李”联系在—起,也就是她对父亲的强烈而又矛盾的情感。对我告诉她我的梦,她觉得十分感动,并且承认我把这个梦与她将我和她父亲的形象融合在一起联系起来是有内在逻辑的。但同时她又提出另一个对梦的有力解释,这个梦表达了我的遗憾:我们之间的专业契约(由钱包象征,一个装钱的东西,治疗费用)排除了达到更进—步完美关系的可能性。我不能否认她的解释让人信服,它的确反应了我内心深处潜藏的一些感受。

    我看到“分享”的字样,理解着“分享”的思想,也体会着“分享”的态度。 

    一个职业咨询师如果对求助者的心灵世界,不是取一种“享”的态度,而是用清洁工处理垃圾的态度来对待,他的工作实在是一种苦役。 


    大家都同意咨询关系以“平等”为准则。当求助者出于信任,拿出他的心灵盛宴与你分享的时候,如果咨询师作茧自缚地把自己包起来,如何做到“平等”呢? 


    当然,咨询师在“分享”的时候永远都不该忘记,他工作的目标是为了求助者的成长。他的“分享”因而也应该指向这一目标,并且只是为了促成这一目标的实现。 

    这是做咨询师和交朋友不同的地方。当然也是咨询关系和社交关系不同的地方。



    享受大师的礼物:九、 承认你的错误(9。1)

    

    著名精神分析师威尼考特(Winnicott)曾经富有洞见地观察到好母亲和坏母亲之间的差异并不在于犯不犯错误,而在于如何处理所犯的错误。 

    我曾经接待过一位病人,她因为一个看起来可能很微小的原因离开了前任治疗师。在他们第三次会谈的时候,她痛哭流涕,去拿纸巾的时候却发现纸巾盒是空的。于是治疗师开始在办公室里找来找去,也没有找到一条纸巾或者手帕。最后治疗师跑到洗手间拿回来一堆卫生纸。在第四次会谈的时候,她说上次的事情肯定让治疗师感到很难堪,但是他坚决否认了这一点。她逼得越紧,治疗师越否认,并且反过来问为什么她会一直对他的回答有所怀疑。最后她认为(我也认为如此)他并没有以一种真诚的方式和她交流,并决定以后再也不要信任他了。


    承认错误确实是很难的事情,因为这会损害到我们的“自尊”。 

    咨询师可能会无意识地利用咨询来满足自己尚未充分满足的“自尊需要”,这样他就比较难以用正确的方法处理他所觉察的错误。 


    用正确的方法处理错误。 
    真诚就可以了。但是,难就难在这里。 

    想起教育家陶行知的名言: 
    千教万教教人求真, 
    千学万学学做真人。 

    “心理咨询师”的面具,好漂亮哦! 
    戴着好累人啊! 

    

    享受大师的礼物:九、 承认你的错误(9。2)

    

    还有一个承认自己错误的例子:一位病人经历了很多亲朋好友的死亡,进入治疗的时候,她的丈夫也因为脑瘤而濒临死亡,她需要处理又一次的丧失。一次她问我在治疗之后我是否想起过她。我回答说:“我经常会想到你的处境。”这是一个错误的回答!我的话激怒了她。“你怎么能够这样说呢?你是理应帮助我的人。你让我和你分享我内心深处最为隐秘的感受。你刚才说的话强化了我的感觉——我没有自我,所有的人都会想到我的处境,而没有人会想到我。”之后她补充道,不仅仅是她没有自我,而且我也避免把我的真实自我带入治疗之中。 

    我在随后的一周一直在想她的这些话,并且认为她说得十分正确。在下一次治疗的开始,我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并且请她帮助我发现和理解自己的盲点(多年以前,我读到过一篇颇有天赋的治疗师桑多•;费伦克兹(Sanldor 
    Ferencz)写的文章,他提到对一位病人说“也许你能帮助我发现一些我自己的盲点”。这又是一句深深刻印在我脑海里的话,在我的临床工作中我经常应用这句话)。 

    于是我们一起谈论了她极深的痛苦,以及我深层次的愿望——想要找到一些方法,任何除了躯体接触之外的方法来安慰她。我提出,也许我在最近几次治疗中从她身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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