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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宋朝提刑官-第60章

小说: 宋朝提刑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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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鸿儒,本大人问你,你是否承认与宫秀珍通奸一事?”李鸿儒当即点头予以承认。

    “你饱读诗书,应是更懂得礼义廉耻,怎会作出此等违背常礼的事来?简直是污辱了我们这些读书子弟。”

    李鸿儒一脸愧色,叹道:“只是一时糊涂啊!学生实乃无脸面再见世人。”

    见他已是羞愧难当,方秋获不再呵斥,另问起:“你与宫秀珍何时勾搭上的?”

    李鸿儒抬起苍白的脸,“已近三年时间吧?”

    “且问你,当时宫秀珍丈夫洪壬生是否健在?”

    李鸿儒点了点头:“当时尚在。”

    方秋获捋须问道:“你们是如何勾搭上的?那洪壬生是否知晓?且是一一道来。”

    李鸿儒忙是回道:“回禀大人,此全是那宫秀珍勾引的学生。

    我家与洪家乃是邻居,与洪壬生也是从小一起玩的伙伴,他们家凡是有什么好吃的也会叫我过去吃起。

    自那宫秀珍嫁过来后,几次相遇后,便是主动与学生示好,无事就来我家与学生说些话,家有好东西也是拿来与我。

    作为读书之人,学生也知礼义廉耻,故而千方百计地躲她。谁知越是躲,她越是找我。

    那日学生与几个朋友喝酒回来,她见我醉惺惺的,便过来嘘寒问暖,学生酒醉一时冲动,便与她做了苟且之事。

    以后便是与她一起,为了便于长久相处,她便想出了此法子。”

    说完李鸿儒低下头,满脸羞愧。

    未想到了堂上,他将自己推脱的一干二净,那宫秀珍也算是看走眼。皇甫天雄暗叹。

    围观百姓也是纷纷议论起,“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还是读书人呢,简直连畜生都不如”、“遇着如此美貌女子勾引,就是铁石心肠之人也难免心动”,有人帮着说话,有人则恶骂,不料二派竟是争吵起。

    “肃静!”方秋获拍了下惊堂木,对着外面人群喝道。

    接着当堂宣布李鸿儒犯有通奸一罪,革去秀才功名。李鸿儒顿时瘫坐在地,泪眼婆娑,渐渐地哭泣起来。

    众人也是叹息起,挺好的前程就是这般让自己毁了。

    “那你可知洪壬生如何死的?”

    李鸿儒坐正了回道:“只道是暴毙而亡,其余该不知道。”

    “那宫秀珍是否与你说起过?”

    李鸿儒点了点头:“那是洪壬生出殡的次日吧!她来小的家相会,小的问她那洪壬生平日里甚是健壮,怎会突然间死了。

    她只淡淡地和我说了句,洪壬生乃暴毙而亡,其他未再言语。”

    “你是否怀疑洪壬生另有死因?”

    “小的也未深加怀疑,想人生老病死再也正常不过了。但仍是感觉有些奇怪,丈夫死了作为妻子应多少有些难过,而她却反是欣喜,与小的说以后再无人阻挡我们二人来往。”

    “真是不知廉耻!”方秋获不屑道,接着又问起:“那且问你,对她是否真心?”

    李鸿儒忙是摇手否定起:“没有!大人,此乃全都是她一厢情愿。”

    方秋获火了,拍下惊堂木,“所谓一巴掌拍不响,苍蝇不盯无缝之蛋,如乃是她一厢情愿,当初你便拒绝她,为何还要与她勾搭如此数年?”

第九十四章 意外之喜() 
李鸿儒愣了下,忙是羞愧点头称是。

    可惜那宫秀珍一颗心对他,其实根本不值如此。女人犯了浑,简直是无可救药。

    方秋获忽又问起:“你家前面的李志,可否熟悉?”

    皇甫天雄暗暗一愣,那方秋获如何问起李志家来?看来是想试探下他们与李志一案是否有关联。

    李鸿儒道:“回大人,乃是隔壁邻舍,当是熟悉!”

    “那李志一死,是否知道?”

    “略有耳闻!”李鸿儒似乎有些好奇:“大人,不知此案和小的有何关联?”

    方秋获拍了下惊堂木:“我且问你,你与宫秀珍一起时,是否谈论过李志的事情!”

    李洪儒沉思了片刻,忙道:“记得那日,宫秀珍和小的说了件事。她说有一晚,李志在院外好像看见我与她二人相拥一起。

    后来还有一次,见李志一人疑神疑鬼在小的家外不断张望,不知找寻什么?”

    此下让方秋获顿时一振,面露喜色,真是想不到会有如此意外收获,双眉一挑忙接着道:“宫秀珍有无与你说起,有关李志身死达州街头的消息。”

    李鸿儒顿了顿道:“就在李志死后第四日,其家中设置灵堂,我方闻知李志死讯。”

    皇甫天雄一惊,看来李志灵堂乃是在自己与仇万黎离开他家后才设的。

    “小的与他说起隔壁李志身死达州街上之事,奇怪的是她却未言语,显得甚是平淡。”

    方秋获觉得其中环节有些可疑,弄不好此李志的死真可以在其中找到些线索。

    皇甫天雄也是大惊,到底是久居官场之人,不会放过案件中任何有关联之处,正因如此往往有着意想不到之事。

    暗暗地是深吸口气,如李鸿儒说的事实,那接下来审讯宫秀珍可是极为关键之事,而此女一张利口,现有凶器方能审出其杀害丈夫洪壬生一事。

    至于李志案件则在尚未有着有利证据之下,要想从她口中审出些蛛丝马迹恐怕难啊!

    方秋获再审问了那李洪儒几番,见未审的其他有用的消息来,便是将他押监待日后再审。

    围观的百姓纷纷叹息,可惜一个有着大好前程的士子就如此被美色给毁了,色字头上一把刀,无事少去惹啊!

    方秋获接着拍了下惊堂木大喝道:“带宫秀珍上堂!”接着朱笔一批,发了令签,不一刻,衙役将宫秀珍押上了大堂。

    身穿囚服,未减其风韵,除了略显几分憔悴外,仍显得有着一副高傲矜持模样。

    “啪——”方秋获拍了下惊堂木,问道:“洪秀珍,既然你三番五次地说你丈夫乃病死,且将那日病亡情况再细细说遍?越是具体越好。”

    宫秀珍愣下,暗想,之前不是已曾说过?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疑惑地看了看方秋获,道:“小妇人丈夫死于景祐三年十月初八。

    前日夜晚他道是劳累,想要早些歇息,吃过晚饭,便是上楼早早地洗了睡了。

    哪知到了夜间,约是三更时分,他突然喊着心痛醒来,急得小妇人不断给他抚胸、掐嘴,之后倒了杯水给他喝下,他便道是无事,接着躺下又是睡去。

    谁料到第二日早间,以往他平日起的甚早,而那日到了五更都未起床,我便是去推他,才发现他已是走了。”

    说完竟还抽泣几声,让皇甫天雄几人也是一惊,装作的挺像,熟不知正是她自己下的毒手。

    方秋获又是问起:“我且问你,当时为何不唤郎中与他看去?”

    “以为只不过是劳累引起,过了便是无事,再说乃是深夜,也是麻烦,故见他无事,也便未去多想。”

    方秋获忽地拍了下惊堂木,喝道:“你分明是在说谎,那洪壬生正值壮年,平日里无病无痛,怎会突然暴毙而亡?”

    “老爷说笑。人是吃五谷杂粮的,谁不有个病痛,生个急病的,此乃是再正常不过之事了。”

    方秋获拍了下惊堂木,众人也是一惊。

    “好张利嘴,你丈夫分明是发现你与李鸿儒通奸后,你见瞒不过,便痛下狠心,用针将你丈夫刺死。”

    宫恬冷笑一声:“老爷,您仍是不死心啊!强说小妇人杀的丈夫,可有何证据来,否则只能说大人无能瞎判啊?”

    方秋获捋须也是哈哈大笑:“看来不让你看件东西,你是死也不会承认。”

    说着朝着一旁海捕头道:“且将那验尸格让她过目番。”

    海捕头将那验尸格递去,宫秀珍接过那验尸格,看也未看道:“老爷人,小妇人不识字。”

    “那就念与她听。”海捕头念了起来:“验明洪壬生尸身头顶百会穴有一长针,经查,乃长三寸,系纳鞋底的长针——”

    顿时衙门外、大堂外雅雀无声,片刻,马上响起众人私语声音来,“那洪壬生真的是被此毒妇给弄死的。”“太毒了,如此大活人,她也是下的了手。”

    宫秀珍当即辩道:“小妇人不识字,再者此验尸结果是出自官衙之手,会不会是官府故意弄成的。”

    方秋获此下是彻底火了,瞪大眼,狠狠地拍了下惊堂木,“大胆刁妇,还不承认谋杀亲夫恶径!来人,将那证物拿来!”

    皇甫天雄大惊,此宫秀珍竟然装的无事一般,还要做的百般抵赖。仇万黎也是瞪圆两大眼紧紧盯着她。

    不会儿,海捕头乃是端上一小圆木盆,上面放着正是那只细针。

    宫秀珍看了眼,甚是不屑道:“也不知官老爷从何弄来如此一只细针,道是从小妇人丈夫头顶取出,此种针市上哪个针线店未的有卖。”

    此话一出,令方秋获大怒,大喝道:“本官老爷判案已是无数,还从未见的你如此刁妇。

    我等一干人昨日在那置尸房中对洪壬生尸身重新全身细细验过,他们皆可为证,何需要做假,且公堂之上,何人敢做假。

    来人啊!给此恶妇上刑!”

    此时围观人纷纷斥责起,“自己做的恶事不承认,还赖着官府了”、“正是啊!此恶妇不给她些厉害,定不会招供”、“现看老爷如何断起”

第九十五章 对宫秀珍用大刑() 
霎时走出衙役从内堂拿出一副竹制夹棍。

    方秋获拍下惊堂木,吼了声:“拶指!”

    衙役上前将宫秀珍十指分开,用竹夹一一套在宫秀珍手指上,只见她全身抖索起来,毕竟是折磨人的刑罚,再厉害人也是受不了。

    又是出来两衙役将夹棍的绳子抽勒。

    “招不招?”方秋获问。

    “没什么好招的!”

    方秋获一示意,两衙役一声喝起,用力拉紧两端绳索,顿时竹夹紧缩。

    宫秀珍一下疼的嘶叫起来,鬓发垂落,白皙额间沁出汗来,看去犹是几分怜楚。

    那竹夹乃是越拉越紧,宫秀珍纤纤细手已是渗出血来,莫说是女子,纵是一壮男也忍受不住,便是求饶了。

    可这宫秀珍除了几声疼叫外,却是无服软迹象。

    围观的百姓纷纷叹起,“此女到底是不是肉身之躯啊,心毒、谋害丈夫、不怕受刑,估计乃是钢铁所做”、“我等男人也是不如她啊”

    皇甫天雄也是惊叹宫秀珍,此女若是学的花木兰,想来上的战场也是不比男人丝毫差起。

    竹夹又是一阵紧拉,宫秀珍“哎唷——”惨叫一声,便是昏厥倒地。衙役松了绳子,用热醋薰宫秀珍的鼻子,过了片刻宫秀珍渐渐苏醒过来。

    方秋获示意衙役递过一碗香茶。宫秀珍横蛮地用肘子一撞,茶盅跌得粉碎,香茶泼了一地。

    众衙役喝起,方秋获将惊堂木一拍:“宫秀珍你勿再撒泼,却快将你如何杀害丈夫洪壬生之本末从实招来,免得再受皮肉吃苦。”

    宫秀珍甩下头发,挺着苍白俏脸,啐口道:“休想要我吐出一句话来。”

    方秋获瞪大眼,怒不可遏:“淫妇,即是谋害了自己丈夫,还是如此嚣张。”抽出令签扔下道:“来人,再臀杖五十。”

    古时臀杖乃是要退去裤衣用水火棍敲打臀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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