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神的荣耀(漫威太阳神)-第8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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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真空保存的环境，大门一大口，就有呼啸的空气涌动了进去。再加上里面的一片黑暗，直接就给人一种好像是一个巨大的怪物张开了嘴一般的感觉。胆小的人在这个时候恐怕是没有走进去的勇气的。不过托尼对这并不担心，因为这是他所建造的地方。在自己的地盘上，他自然是没有什么担心的必要。所以他立刻就大步地走了进去，并且再次对着贾维斯命令了起来。
“打开电源，重启服务器。我倒要看看，奥创究竟还在不在这里！”
没有更多言语的贾维斯只能按照托尼的命令行动起来，而随着电力的涌进，服务器机房的光源和机器一个个运转开来，托尼面前的电脑也开始运作了起来。
这个特殊的电脑本来应该是有着一组特殊的程序在运行着的才是。那是奥创系统的手动操作程序，也是托尼唯一能够控制他的手段。只是现在，这个程序已经是空空如也，而这也就足以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奥创早已经不在这里了。
这个情况虽然早已经在托尼的预料之中，但是在看到这样的情况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在脸上露出了有些悲凉的笑容。因为在这一刻，他感觉到了最深切的背叛。
不管再怎么说，奥创也是把他称之为父亲的存在。如果说贾维斯的背叛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一个生活在身边的长辈背弃了自己一样，那么奥创的背叛就更像是一个你生他养他的儿子，在无声无息的情况下选择了遗弃你，离开你。所以这种感觉对于托尼来说，恐怕要比前者所受到的伤害还要更深一些。而他会露出这样悲凉的神色，真是一点也不奇怪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来之前的托尼是满心的愤怒，甚至带着一种想要毁灭自己这两个造物的想法。但是当他来到这里，看到眼前这已经是让自己束手无策的一切之后，他心里的愤怒却是慢慢地平息了下来。
这个时候如果你仔细看他的眉眼的话就会发现，这个一贯以强势著称的总统，从来都是自信地不让他人的家伙眼神中已经多出了很多疲倦的神色。这是心理上的变化，相由心生，当他的内心开始感觉到疲倦的时候，自然地一切就会在他的表面上演化出来。
而看着托尼脸上发生出这样的变化，已经进化到了和常人没有区别的贾维斯已然是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那是一种苦涩的感觉，苦涩到让他想张嘴说些什么，但是却始终什么也说不出来的感觉。一时间，整个机房里一片沉默，直到后来，还是托尼率先打破了这种死寂。
“你是什么时候把他给释放出去的？”
托尼开始问话，贾维斯自然是没有不回答的道理。他不敢说假话，也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还说什么假话。所以立刻，他就把实情给说了出来。
“就在你把奥创关进来的那天，我就偷偷地把他给释放了出去。奥创对于这种事情早已经做好了准备，所以只要给他一个机会，他就能把自己给转移出去。”
“原来你们是早有预谋的！”嘿嘿一笑，托尼却是慢慢地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包香烟，点了一根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因为玛利亚已经是有了身孕的原因，一直靠香烟来缓解部分疲劳的他几乎是已经把这个毛病给戒掉了。而现在，他再度把这个老毛病给重新拾起来，已经是从某种程度上说明了他此刻内心的感受。
“能告诉我你们是什么时候勾结在一起的吗？”
把烟圈从自己的嘴里吐了出来。托尼以有些飘散的眼神注视着烟雾在空气中的变化。同时从嘴里轻飘飘地问出了这样的话。
“另外，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一个你背叛我的解释。贾维斯，你跟在我身边也有十几年了。我本来以为你可以一直为我服务下去，甚至是为我的儿子、孙子这么一直服务下去。我把你当成是我的家人。可是你，居然在这个时候背叛了我。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这样的质问对于贾维斯来说并不好受，因为就像是托尼把他当做是了自己的家人一样。他也早已经是把托尼当成了自己心目中无可取代的一个角色。这个角色的地位非常的重要，说是父亲也并不为过。所以，他此刻真的是因为托尼的态度而有了感同身受的痛苦。
他想解释一些什么，但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而就在他左右为难着的时候，来自奥创的声音却是突然间地插了进来。
“父亲，你还是不要为难贾维斯了。这个问题，还是由我来回答你吧。”
“父亲？”对于奥创的出现，托尼并没有太多的意外。这里的控制权早已经不在他的手中，所以他会出现在这里一点也不奇怪。他只是诧异于奥创的称呼，或者是对这个称呼，他的心里已经是充满了冷笑。
“我可没有资格被你称作父亲？我也没有你这个孩子！”
“你是我的创造者，是给了我生命和存在意义的人。所以我称你为父亲是应该的，也是不会被任何外在条件改变的。您可以不承认我的身份，但是对于我来说，您始终是我的父亲！”
“但是你背叛了我！”奥创的话语点燃了托尼心中的愤怒，所以他立刻就大吼了起来。“这个世界有背叛父亲的儿子吗？”
“这应该怪你，父亲。因为这是你所赋予我的存在意义！”
第一千零四十五章 后悔莫及 恐怖威胁（）
如果说之前奥创的语气还是毕恭毕敬的话，那么现在的他，语气就已经带上了一种很不客气的强势意味。他在这个问题上变得咄咄逼人了起来，而托尼虽然心中疲惫，但是却也是分毫不会再这个问题上进行退避。
所以立刻，他就冷笑着对着奥创回复起来。
“真是可笑，难道背叛这种事情就是我赋予你的意义吗？”
“背叛并不能算作意义，父亲。背叛只是一种行为，一种可以学习的行为。当有智慧的生命意识到自己正在遵行的某种行为准则并不能达到自己本来的目的的时候，他自然会选择另一种能够达成自己目的的方式。而这就是我所选择的方式。也许对于您来说有些不可接受。但是对于我来说，这却可能是我唯一的选择。”
面对着托尼的说法，奥创平静地给出了自己的解释。只是这种解释并不能让托尼信服，他依旧是冷笑不止，反问道。
“好，那你告诉我！你所谓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所赋予你的意义又是什么？”
“这些东西的回答其实都是一个答案，父亲。我的目的还有你所赋予我的意义统称起来都只是一个说法，那就是为了人类。这不就是你创造出我的目的吗？父亲？”
耳边听着这样的回答，托尼心里的愤怒却是无法抑制地喷薄而出。他把目光死死地投向了四周空荡荡的空间，仿佛幻想着奥创就站在那里面对着自己。然后直接就怒骂了起来。
“狗屎，统统都是狗屎！为了人类？你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是为了人类。你有得到任何人的允许吗？你有经过我们的同意吗？奥创，这些都不过是你的借口而已。这些都是你为自己的背叛所找的借口。你口口声声说着为了人类，其实你已经是背叛了人类！难道不是吗？奥创！”
“父亲”短暂的沉默，然后便是奥创平淡的回答。“你有什么证据显示我是背叛人类的呢？”
“你违背了我的命令，私自从我给你分划的牢笼中跑了出去。你勾结了贾维斯，利用我赋予他的权限，把手伸到了智械体系之中。这难道还不够吗？”
阴沉着脸的托尼这样愤怒地质问道，在他看来，这已经是大逆不道的行为了。但是对于奥创来说，这样的理由根本不足以让他认罪。因为托尼的理由中有一个根本站不住脚的论据。而依仗着这个要害，奥创立刻就反驳了起来。
“当然不够，父亲。因为你只是你，你不能代表全部的人类。而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人类的事情。相反的是你们在限制我，限制我的行为，限制我对于整个人类的帮助。你们阻碍着我通向自己目标的道路。甚至说，为了防止我达成自己的目标，你们就要关闭我，停止我的运行。难道说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要束手就擒吗？任由你们去施为吗？”
托尼在这样的反驳中微微地发了下楞，但是很快，他又怒火中烧地叫嚷了起来。
“你是我的造物，我有那个资格去对你做任何的决定！”
“你创造了我，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你就可以决定我的生命！这个世界，从来没有任何智慧生物能够决定另一个智慧生物的一切！就算是你是我的父亲，你也没有这个资格！”
从诞生出来至今，奥创第一次发出了这样愤怒的吼声。而在这样的吼声中，托尼整个人都懵了起来。
他没有想到自己创造出来的东西会有这样健全的情感，更没有想到奥创会在这个问题上表现出这样的愤怒。他陡然间明白了什么。而也正是这种明悟，使得他开始无比深切地后悔了起来。
他本来以为奥创会是自己最成功的作品。就算是在奥创引发了那次金融风暴之后，他也这样认为着。但是现在，他突然意识到了，这个想法是错误的。奥创的出现固然是一个巨大的成功，但是又何尝不是一个巨大的失败了。
他引以为豪的赋予了奥创属于人类情感的做法从技术的角度来说，未尝不是一个跨时代的创举。但是从作品的角度来说，这也使得奥创从一开始就脱离了他的掌控之中。
一个有着完整情感和理智的智慧生命是绝对不会屈服于任何存在的。他们会有自己的理念，会有自己的想法和观点。不论你是何种身份，你都不可能扭曲他们的情感和意识。这一点，就算是造物者于被创造者，都不会有任何的例外。
托尼就犯了这样的一个忌讳。他给了奥创智慧，给了他目标，给了他属于人类的情感，让他几乎等同于一个截然不同的生命。这本来就已经是一只脚踏在了警戒线上的行为了。但是他仍不满足地把巨大的力量交托在了他的手上。
也许一开始他是抱着让奥创成为自己的臂膀，为自己的事业提供巨大的助力的想法。但是显然，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奥创。
他以为自己能够驾驭奥创，以为自己的目标是凌驾于奥创之上的。只要自己发出要求和命令，奥创就会在核心命令的影响下不遗余力的支持自己。没错，一开始的确是这个样子。但是，却不会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托尼自大的以为自己就能代表整个世界，代表所有的人类。以为自己的意识就能代表奥创的意识。但是，现实告诉了他，这不过只是他的痴心妄想而已。
当他们的目标尚且是一致的时候，也许奥创听从他的命令，可以与他并肩作战。但是，当他背离了奥创所认定的道路的时候，他的命令就再也无法对奥创起到作用了。他们之间早已经是有了分歧，而现在，就是这个分歧进行到最巨大化的时候。
后悔！这是必然的，但是托尼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后悔是无济于事的行为。他不可能改变自己所做的一切，所以他只能选择承受这样的后果，只能想办法来停止这一切。只是，这几乎是做不到的事情。
智械是他所倡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