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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毒女倾城:药王的绝宠-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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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央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面上不显,深黑的瞳孔溢出柔光,“确实散了不少,按照这个速度,哪怕没有赤石,简儿也有希望自我愈合。”

    “真的吗?”凌若眼底闪着泪色,强忍住心口的酸意,重重点头,“你快去给熬药膳吧,有我陪着简儿就行。”

    “好。”

    又在凌若额上印了一吻,卫央这才离开。

    而凌若,则把哭成泪人的简儿从床上抱起来,一下一下,轻轻地拍打着他的后背,“简儿乖,不哭了。”

    回应她的是更大的哭声。

    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浑身发红发烫,张大嘴巴,哭声又响亮又无助,一双黑葡萄样的大眼睛,死死盯着博物架上的一角。

    凌若心疼不已,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

    博古架上,摆了十几个紫色的蜀锦盒子,精致漂亮。

    而简儿的眼神,则落在最小的那个盒子上,彷佛里面有什么勾魂的东西,让他的眼角不敢挪动半分。

    哭声越来越大,不会说话,只会哭,但表情和动作无疑都在告诉凌若,他要那个盒子。

    头一次会跟人要东西,凌若擦去眼角兴奋的水光,抱着简儿去了博古架下,踮起脚尖,将那盒子取下来,还没拿好,就被一双肉呼呼的小手给抢走。

    哭声戛然而止。

    简儿抢过之后,两只手握紧锦盒,一对眼睛眨都不眨,直勾勾地落在锦盒上,也没其他动作,就这么默默看着

    直到卫央端着药膳进来。

    简儿肠胃弱,不能喝药,每次有风寒病灶都是做成药膳补身体。可一般太医无法调和药膳里中药的剂量,因此这五年来,每次简儿生病,都是他给配的方子治的病。

    一进门,就看到简儿手里抱着的锦盒,瞳孔一缩,心中有些吃味——

    臭儿子,别人给的东西就那么好?

    不过,倒也不至于为了一个礼物计较,搅了搅药膳,确定能入口后,舀起一勺喂给简儿。

    平时见什么都吃的小家伙,今天竟然鸟都不鸟递到唇边的药膳,恨不得整个人钻进锦盒里。

    卫央蹙眉,将勺子又往他唇边碰了碰。

    简儿这回干脆低下头,额头顶着锦盒,浑身上下都在说着三个字:不配合!

    凌若接过药膳和勺子,柔声道:“简儿乖,喝药好不好?”

    再次舀小半勺,吹了吹,还未递过去,被略显暴躁的简儿一挥小手彻底打翻,粘稠的粥糊在衣服上,还有一些洒在简儿身上,连他手心的锦盒也没躲过。

    凌若急忙拿棉帕给简儿擦干净,擦到锦盒上时,简儿剧烈地挣扎起来,好像锦盒是他的命根子,谁也不能碰。

    卫央冷脸,正要呵斥,凌若瞪他一眼,“凶什么凶。”

    冷脸化成苦笑,卫央叹了一口气,认命地噤声。

    “乖,娘给你擦干净就不会把手弄脏了。”凌若好言好语地哄着简儿,可后者不为所动,拧着手腕扭着身体,就是不让凌若碰,一对眼睛从锦盒上挪开,蓄着雾气瞪着凌若。

    因为身体扭动的幅度过大,整个人往后歪过去,凌若脸色大变,护住简儿却没护住他手里的锦盒,啪嗒一声,锦盒砸在地上,露出里面红的吓人的石头。

    嚎啕大哭。

    凌辱却好似被人敲中脑袋,眼前发白,一动不能动,呆呆地望着滚落到地面的锦盒,嘴唇苍白而颤抖。

    这是

    卫央大步冲过来,将石头扣在掌心。

    和凌若对视一眼,笃定地点头,“如果记载不错的话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赤石!”

    他的话音太过笃定,他的神色太过真挚,他话里的意思,太让人难以置信。

    凌若双腿发软,若不是靠卫央扶着,已经摔在了地上。

    五年啊她整整搜寻的五年的东西!竟然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她面前!

    惊喜一个接一个砸来。

    “其他药材早就准备好了,只等赤石这一味主药,若儿心急的话,今晚我就可以着手配制药材,不出三个月简儿脑内的淤塞就能疏通。”

    “不。”

    狂喜之后,凌若抓住卫央的手臂,“不能心急。你好好查查这个赤石的成分,然后再把简儿的身体调到最佳状态,我们再给他用药。”

    宝贝只有一个,千万不能浪费。

    “好。”

    卫央点头。

    半个月之后,用过午膳,凌若把简儿哄睡。

    轻哼着的摇篮曲落下,简儿黑曜石一般的双眸闭紧,白晰如玉的小脸精致而沉稳,乌发如墨。

    手指蹭着简儿的鬓角。

    倘若他是个正常的孩子,等长大了该多惊艳啊。

    把他的小手攥到自己掌心,长叹一口气,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抱着简儿进了隔间。

    隔间内,卫央已经开始清洗银针,每一根细针都用火烤一遍,然后泡到清水里淬一会儿,用蚕丝做的丝绸擦干,成排摆在铺着白纸的桌面上。

    今日便开始给简儿用药,为了药效更好的发挥,每次用药之前他要为简儿施针,促进体内筋脉舒通。

    凌若将简儿摆在特制的木床上,冲卫央轻轻点头。

    卫央起身,端着银针走到木床旁边,点住简儿的睡穴。抽出长针,第一根,扎进头顶的百会穴。

    凌若不忍,别过头,等她再看时,简儿被扎成了刺猬,浑身都是银针,密密麻麻光看着就觉得心疼。

    双手合十,向来不信命的凌若默默祈祷。

    紧接着,浓稠的药汁灌到简儿的嘴里,后者乖的很,一声气都没吭,睡梦中,咕嘟咕嘟将药汁喝个干净。

    中间,卫央又把所有银针抽出来换了地方又插了一遍,时间大概隔了一个多时辰,等彻底弄好后,日头缓缓下垂,应该申时了。

    凌若为卫央倒了一杯茶,又拿棉帕给他擦了擦汗,这才笑道:“今晚得吩咐御膳房做点好的补补身体,辛苦我们陛下了。”

    卫央抿一口茶水,眸色幽深,“要补的话若儿今晚让我吃?”

    “你行了!”

    凌若嗔他一眼,这家伙顺竿子网上爬。

    简儿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亥时,卫央正坐在偏殿处理朝政,凌若则一直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简儿,攥着床单的手指缩地越来越紧。

    睫毛动了动,紧接着,一对和卫央九分相似的凤眸睁开。

    定定地看着凌若,似是在仔细辨认她是谁。

    辨认不出来,眼神再次放空,和之前别无二样。

    凌若的手指猛松,眼底划过失落,旋即,失落散去,变为自嘲。

    揉了揉眉心,唇角挤出一抹苦笑——她在想什么?又不是神药,怎么可能一顿药吃下去就好了?起码得三个月啊

    收回心思,把简儿从床上抱起来,带着他在院子里走一圈后,唤了卫央一起用晚膳。

    一夜无言。

    第二日,凌若起了个大早。

    麻雀在浓阴覆盖的花园里叫了好久,清脆的鸣声让整个皇宫都鲜亮起来,凌若坐在院内喝了一碗茶,好奇地询问宫人,“缎儿呢?”

    这几天都神出鬼没的,连个人影都没,问她又不说,今天起这么早那丫头都不在,也不知干什么去了。

    宫人亦是摇头,“回娘娘,红缎姑娘一大早出宫了。”

    出宫?

    凌若摆手让他退下,心中满腹疑惑,出宫有什么事?

    压下疑惑,又在院内坐了会儿,回屋时突然看见博古架上的锦盒,心中一动,将剩下的十七个锦盒全取下来,摆在梳妆台上,一一拆开。

    各色稀奇宝贝都有。

    古籍名本、奇珍异宝、把玩摆件、镯子首饰、甚至还有一个裙子。

    凌若好奇地抖开那条裙子。

    淡蓝色的底色,浅淡醉人,上面用湖蓝色的丝线绣了一圈繁密的花纹,裙摆极大,彻底铺开后,花纹也彻底展开。

    跟眼睛一样?这是——

    瞳孔一缩,凌若讶异地挑眉,这是一条孔雀裙子!

    这些湖蓝色的丝线绣的是孔雀的尾巴!

    这个世界也有孔雀吗?就算有,也跟前世的云南一样,在西南边陲地带吧?那这裙子也是那边的官员进贡的?

    想到一半,眼神扫到地上的某物,神色怔了怔。

    这是刚才打开裙子时掉地上的东西,刚才没在意,现在瞧着,倒像是一封信?

    笑着弯腰,撕开红漆漆住的信封,好奇地抽出里面的信纸,眼神落在首行,脸色微变。

    玉簪亲启。

    四个楷体小字仿若玉竹,泠然傲骨。

    凌若的记忆有些恍惚。

    这个字体,她很熟悉,而这个称呼,也跟刻到骨子里一样,难以忘记。

    玉簪。

    是她一时兴起,在魏书生面前起的小名。

第396章他很好() 
想起那个青衣男子,凌若心脏涩涩的。

    许久,旋起一丝嗤笑,都是前尘往事了,她如今已嫁为人妇,六七年的时间,显得异样遥远。

    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简儿有病,她一门心思全铺在简儿身上,未曾关注过朝政,也没向卫央询问过魏书生的近况。

    过的好吗?可否娶妻?

    眼神再次落在信纸上。

    信写的极长,有十几页字,涉及到自身的内容并不多,通篇都是在跟凌若描述南疆的风土人情,信的末尾,问凌若可否喜欢这些礼物?还邀凌若有空来南疆游玩。

    没有提他成为城主之事,也没有提自己尚未娶亲,更没有提南疆最大的城池是他的麾下,而他,则以凌若的名字命名。

    这些都不重要,因为她不想让若儿因为他的感情而活的不自在。

    世界上最让人痛苦的感情,是愧疚。

    他唯一愿做的能做的,就是跟一个经年的老友一样,诉说着近况,关心着彼此,然后各自走各自的人生,把那些沉到心底的爱恋压下去,直到死去。

    看完长信,天已经大亮,简儿还未睡醒,送早膳的宫女中间来过几回,都被凌若遣退。

    她也提起毛笔,书了一封长信。

    给魏书生写的。心照不宣,没有提起简儿的病,没有提起后宫琐事,没有询问魏书生的家事,而是给他讲了讲阳城的一切,告诉他赢国和卫国的交界处有一个桃花镇,每年桃花开满山头,艳红仿若夕阳,美的惊心动魄。

    信写到最后,又附上一副药方,是关于除湿去漳毒的,魏书生久居西南,那边气候极其潮湿,如果年轻的时候不注意,老了怕是会得风湿病。

    提早预防的好。

    写完信,吹干了,塞进信封里刚封好口,红缎蹦跳着从院外窜进来,满脸红光,好像有什么开心事一样,脸颊灿烂的仿若三月的桃花。

    凌若诧异道:“你这是怎么了?都快十月份了还思春?”

    语气里带着调侃,却没想到一句话就猜中了。

    红缎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两颊红成苹果,瞪着眼睛,“十月份怎么了?正好是书生们进京赶考的日子。主子您不是常说我老大不小的了?趁着这次我给您找个妹夫怎么样?”

    说的理所当然。

    凌若不可置信地望着她,“你这丫头不是在开玩笑吧?”

    红缎撇嘴,坐到凌若旁边的椅子上,为自己斟了一杯茶,笑眯眯地喝下,迎着凌若惊异的眼神,吊足了气氛,这才吐吐舌头,眨巴了眨巴眼睛,“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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