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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月城审判-第38章

小说: 月城审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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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丘命堂咬牙切齿,附耳低声:“你来这招,可真狠。”

    巢笑天把头转到一边,翘嘴浅笑,:“彼此,彼此。”

    两人悄声密语,微秒之事。

    丘命堂收敛戾色,不慌不忙说道:“巢先生的意思是不是说,殷公子如果不跟你回去,你就不放人?要是这样,还谈什么诚意。怕只怕殷公子跟你回去了,救父不成反遭拘禁。”

    听到这里,沙陀已经反感到了极点:“打住!打住!再这么吵下去,我头都要炸了。你们俩真讨厌,说话的声音更加讨厌,你们说了这么久,也该让我说两句了吧。”见巢笑天和丘命堂都不做声了,他才续说:“我看殷立这小子是不会跟你们走的,你们也不要白费心思了,正好我也挺喜欢他,想留他多住些日子,你们没有异议吧?”

    丘命堂和巢笑天闻之愕然,异口同声:“沙老板,这怎么成!”

    沙陀罢手说:“我说话是算数的,一切都由他自己决定,如果他愿意跟你们走,我绝不阻拦;但是如果他不愿意,我留他住几日不应该吗?殷立,是走是留,赶紧决定。”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凝神闭气看着殷立。

    其实殷立心中早有计议的,悲声说:“我还是走吧。”

    丘命堂和巢笑天闻言大喜。沙陀恼说:“你怎么能走呢,你看不出我的用意吗?”巢笑天乘热打铁:“沙老板说过的话,不能不算数。”丘命堂也随声应和:“晚辈后生在外漂泊,身为长辈,担心总是有的,现在接他回家也没什么不妥,沙老板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沙陀一丢手:“好了!不管了,你们高兴怎样就怎样,哼!”

    殷立沉吟半晌,惭色着说:“沙老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为人子女总该尽点孝心,希望你能理解。”

第十五章 玉鳞归属(3)() 
沙陀深叹一口气:“应该,应该,你好自为之吧。转而冷嘲热讽:“丘先生,你可以先走一步了。”丘命堂一脸的不服:“殷公子还没开口,沙老板就下逐客令,是不是早了一些。”沙陀讥笑:“他要尽孝道,你有父亲给他吗?”丘命堂脸色涨红,做垂死挣扎之状:“殷公子气定神闲,哪能没有理智。”

    哪知殷立却说:“丘先生,这回真要说声对不住了。”

    丘命堂急匆匆上前,抓着殷立的手:“跟我回去,我的人都听你调遣,还愁救不了你爸吗?”巢笑天也近前扣住丘命堂的手:“丘先生想要用强吗?”举止妄为,语调森冷。

    双方人马见状也均赤目相对,一时之间又剑拔弩张了起来。

    丘命堂瞥眼偷看沙陀,见他一脸怒色,不禁叹了口气,沉吟半晌:“有沙老板在这里,我可以用强吗?我只是觉得殷公子无论跟着哪一方走,都算是尽孝的,想我罢手也行,除非殷公子再说个理由出来。”

    给丘命堂两人这么一逼,殷立脑袋一片混乱,哪里还想得出理由来。正情急智穷之时,忽听有人应答:“丘先生口口声声救人,满嘴的血腥味,你戾气太重,又怎么知道殷立的想法,他只是不想再动干戈。”语调寒彻刺骨,众人朝声处瞧去,园门口闪出一个冰艳美人,不是庄子萱还能有谁。

    巢笑天笑说:“子萱说的没错,大动干戈终究是不好的。

    丘命堂见殷立点头,众口一词,他也无话可说,不情不愿的缓缓松手。

    瞧见庄子萱脚下踉跄,殷立过去搀扶:“你身上有伤,怎么不好好待着?”庄子萱说:“不碍事,已经好多了。”殷立愁着眉头:“我看还没见好。”

    丘命堂忍不住讥笑:“原来是用了美人计。”巢笑天反唇相讥:“这话不对,子萱和殷公子原本就是一家人,你不知道吗?哦,对了,我们刻意修改了子萱的身世资料,你们得到的情报有误,自然是不知道了。”丘命堂目露疑色:“你什么意思?”

    巢笑天哈哈大笑:“还用我解释吗。”

    丘命堂沉吟半晌:“我早该明白的,没道理和天星斗不一样,都是因为她。多年不见,她还是这么冰雪聪明,这张牌打的不错。”巢笑天说:“丘先生一下子就想到她了,果然是旧友,情谊还在。我看时候不早了,如果你对沙老板的提议没有异议,那我就带殷公子先走一步了。”丘命堂大恼:“你急什么!让我和殷公子单独说几句话。”

    巢笑天一口回绝:“不行,省得你又要耍花招。”

    丘命堂不客气说:“我没征求你的意见,我问的是殷公子。好不容易稳住局势,殷立怕他们一言不合又要打起来,索性说:“好吧,我也想听听丘先生还有什么教诲?巢先生不用担心,我答应跟你走就绝不食言。”丘命堂冷哼一声:“还是殷公子有气量,公子这边请。”不再理会他人,领着殷立走开。

    两人绕过大片废墟,在回廊静处停步。

    殷立以为他定然又是一番苦口婆心,开口问:“有什么事,先生请说?”哪知丘命堂并无半点劝导之意:“你和方小姐离开家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打电话回家吧?”殷立心下一宽:“事情一拨接着一拨,就给忘了。”

    丘命堂既愁又恼:“难怪冯院士三天两头找总部的麻烦,要我们交人。你被庄子萱带走,手机落下没带还情有可原,方小姐的电话怎么可以关机呢?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好歹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啊。”

    殷立心想:“雅伈的电话应该是在奇点通道时,遭到磁场反应的侵蚀屏蔽了。”稍一走神,惭愧着说:“确实是我们不对,方阿姨还好吧?”丘命堂叹说:“方院士憔悴了很多,我们毕竟同事一场,我能帮的都会略尽绵薄。哎,既然你不愿意跟我回去,你就悄悄找个机会给她打个电话吧。”殷立点点头:“我会打的,谢谢先生提醒。”

    丘命堂苦笑说:“事情说完了,我想我也该走了。”

    两人从回廊折回,丘命堂向沙陀告别,临走时狠狠的瞪了巢笑天一眼:“这一局你赢了,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运气了。巢笑天笑说:“没有下次了吧,记得腊月十八来早点,误了吉时,我们可就不等你们了。”丘命堂恨声说:“一定准时。”

    见丘命堂一行走远,巢笑天双手合十,躬身说:“沙老板,你的山庄毁去大半,笑天自问也是有责任的,所以应该承担部分赔偿。”举手打个响指,遽有人递来一张支票,沙陀接过,不露声色说道:“多了吧,巢先生给的这些钱可以重盖一个山庄了。”巢笑天笑说:“只要沙老板肯收,再多的钱又算得了什么。”

    沙陀脸色淡然:“都说巢先生出手阔绰,看来此言不虚。”

    巢笑天说:“要看对谁,对沙老板这种朋友,豁出性命也是要结交的,钱就更不值一提了。”沙陀折好支票放进口袋:“钱我肯定是收了,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南北两派我都不站边。”巢笑天豪笑:“这是以前,现在有了殷公子和方小姐,三派合一已成定局,到时还不都是一家人。对了,腊月十八你也要准时到场哟,我这里就提前给你下帖了。”

    沙陀扭头看向殷立,略一沉吟:“事关殷立的终身大事,我肯定会来。”

    巢笑天又施了一礼:“既然有了约期,我就不讨饶沙老板了,我们腊月十八再回。巢笑天谦声说:“不敢,不敢。”等殷立向沙陀措辞告别已毕,便领着他和庄子萱等一行人出庄而去。

    众人皆去,独剩沙陀立于破瓦残垣之中,眼前满目疮痍。

    毁庄之恨,犹在心底,未敢轻动。

    早年随师傅修行,颇懂善恶,虽然做了买卖军火的生意,表面上凶神恶煞,慈善之心不曾有改。往日若遇杀人立威之事,他都交托手下办理,自己从未亲手杀人,可见师傅的教诲对他影响深重。

    沙陀唉声叹息,摇头自语:“整修山庄,只怕又有几个月不得安宁了。”转身到内园,正打算进入密室,见李楂从后花园奔来,便问:“你不是让师弟救走了吗,师弟他人呢?”李楂喘着粗气:“他说要去大西洋找师傅,把我丢在后山,就飞走了。”沙陀叹说:“既然他不肯见我,那就随他去吧。”

    万籁俱寂之时,寒蝉独凄,再也听不到打斗声。

    李楂喜说:“看来事情已经过去了?”沙陀一声感叹:“是呀,终于结束了。”李楂询问:“小哥还好吧?”沙陀微微摇头:“他,跟巢先生走了。”李楂吃惊:“什么!他怎么可以跟巢先生走呢!”

    沙陀脸色一沉:“说起来就上火,我有心庇佑,他倒倔的很,说走就走。”话没说完,便见李楂抢步欲前,忙喊:“站住!你干什么去?”

    李楂急说:“我得追他回来。”

    沙陀斥责:“怎么遇事这么不冷静!你学的东西都算白学了,他们有备而来,还怕你追不成。再说,就连丘命堂也没能挽回局面,你去能顶什么用。”李楂锁紧眉头:“沙老板说的是,丘先生应该还没走远,我去找他好好商量商量。”沙陀大声阻止:“你哪儿都不能去,老老实实待在这里。”

    李楂苦苦一笑:“沙老板放心好了,我不会冲动的。”沙陀说:“殷立这小子不会有事的,用不着你瞎操心了,我不让你去见丘命堂,是为你好,你啊就醒醒吧。”李楂挠后脑勺:“醒醒?我怎么听不明白啊。”

    沙陀冷哼一声:“你以为北派对你是真心实意的吗?我看未必。”

    李楂疑惑不解:“这话怎么说?”

    沙陀白了他一眼:“你什么都优秀,就是不懂人心险诈。你就从来没怀疑过你父亲的死跟北派有关?哼哼,你也不想想,你父亲遇害时,你没有亲眼目睹整个过程,单凭北派一面之词,未免不实。以我看来,巢笑天和丘命堂同时间找到你父亲,他们都有可能是杀人凶手。”

    李楂沉吟半晌:“当日丘先生跟我说了真相,我也就没想太多,现在听您这么一说,倒也有些道理。”

    沙陀没好气说:“不是有些道理,是很有道理才对。你想过没有,北派为什么要拉你入伙,那也只是想借你父亲的威名壮大北派的声势。现在倒好,他们为了殷立和方小姐争来抢去,你挥的作用已经不大了。所以这个时候你去见丘命堂,假如真是他谋害了你父亲,难保他不会再起歹心。”

    李楂说:“如果确如沙老板所说,我就更应该去见见丘先生,他要是对我起了歹心,不就正好借机查明真相。”沙陀怒声怒语:“糊涂!到时他把你杀了,查明真相又有什么用。”李楂咬紧牙关:“我只要时刻防备,他想害我也就没那么容易了。”

    沙陀摆了摆手:“不行,这个险你不能冒!”

    李楂甚感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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