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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半妖司藤-第105章

小说: 半妖司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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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道门所不容,其实她起过要找丘山报仇的念头,但是丘山终老青城山——青城武当龙虎齐云,那是她远远望见都要退后绕道的地方。

    西竹说的没错,她是连一个怯懦的人都不如。

    “怎么样,孔菁华,一笔合算的交易,给我你的妖元,我还你一个西西,还让你……”

    她突然压低声音,脸上露出讳莫如深的微笑:“还让你找司藤报仇。”

    司藤?孔菁华惊的一跳,说话都说不囫囵了:“司……司藤?”

    “是啊,司藤被我控制了,但是制服她也让我受了重伤,妖力不继,需要拿别人的。”说着说着,她又懒洋洋倚回沙发靠背,“你还信不过我吗?取人妖元,只有司藤会的。要不是她在我手里,我上哪会这种法子啊。”

    “不过,也不知道灵不灵……”

    她重新看向孔菁华,声音里浓重的蛊惑之意:“我不逼你,你自己掂量,好好考虑考虑。”

    说着理了理衣服,作势要走,孔菁华忽然叫住她:“司……司藤真的在你手里?”

    ***

    啪嗒,啪嗒。

    西竹把小皮球拍的起起落落的,孔菁华呆呆盯着皮球落地时那一点,说:“然后我就同意了。”

    秦放问她:“你从来就没想到过她可能就是司藤?”

    孔菁华茫然,然后摇头。

    像是视觉的盲点,思维的盲区,那个西竹,提了好几次“司藤司藤”,但她居然从未有一丝一毫要将两者联系起来的念头。

    “那你也不怕她骗你?不担心她拿走了你的妖元之后不兑现承诺?”

    孔菁华继续茫然摇头。

    她只知道,经历了妖元离体的巨大痛苦之后,她挣扎着大汗淋漓地抬头,第一眼看见的,是自己濡湿的的垂下的纷乱白发,第二眼看见的……

    是那张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脸。

    司藤说:“我这个人,说话算话的,我让你找司藤报仇,你看,现在,司藤就在这了。”

    说完,递了把刀给她。

    孔菁华不敢接,瑟缩着往沙发里钻,脑子里无法控制地重复着一个画面。

    一声闷响,梅妖软塌塌的身子自高处坠地,而司藤却转过脸来,伸出一根手指,漫不经心地抹掉唇角残留的血渍。

    司藤叹气:“你这样的,有什么用。”

    她把刀把塞进孔菁华手里,握着她的手,往自己胸口插了一刀,丝毫也不见痛楚,说:“看,我们两清了。”

    又说:“接下来的话,你认真听好,我要你带给秦放的。”

第110章() 
西竹一路上都不说话,车子驶进别墅区时,她似乎有些不安,而当车子最终停下,两个面带笑容的中年夫妻急急迎上来时,这不安终于变成了现实。

    西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秦放,你是要把我卖了吗?”

    这小屁孩的神脑补,秦放真是啼笑皆非,他先下了车,打开门抱出西竹,西竹两只小胳膊死抱住他的脖子不放手,哭的肝肠寸断的:“秦放啊,你卖了我,我再也不喜欢你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你了……”

    西竹小朋友这电视剧,确实也看的太多了,不过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嘴上说着不喜欢他了,手上还是搂的死紧的,生怕有人把她抱开了去。

    秦放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搂着她软语宽慰,又抱歉似的冲着两夫妻笑了笑。

    邢太太很理解的笑笑:“小孩子,认生,正常的。来,来,屋里坐。”

    又忍不住夸西竹:“西西长的真好看啊。”

    西竹抽抽噎噎的:“好看也不关你的事啊。”

    邢先生没忍住笑:“小丫头这张嘴……”

    一边说一边看邢太太:“有你受的啊。”

    ……

    邢先生邢太太夫妇,是秦放为西竹找的新的养父母。

    这对夫妇他是认识的,之前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几次往来,极其愉快,对他们的家世、背景、素养都信得过,更重要的是,邢太太极其喜欢女孩,可惜连生两个,都是儿子,一年多前,和秦放闲聊时,就表达过想领养一个女孩的意愿。

    ——“连家里头那两个儿子,都整天催我,妈妈,什么时候把小妹妹领回来啊。”

    所以,一说到领养,秦放头一个就想到邢氏夫妻了。

    他低下头,亲了亲西竹的脸:“西西你看,多漂亮的房子,树底下还有秋千呢,西西不开心的时候,可以去荡秋千啊。”

    好说歹说,终于哄的她抬起了头,抽抽嗒嗒地打量门前树下的秋千架。

    小丫头终于哭的没那么厉害了,邢太太又惊又喜,小心翼翼地问她:“西西,想看看你的房间吗?”

    原本,依着礼数,客人远道而来,总得坐下寒暄喝茶的,不过现在,西西为大,大家伙一窝蜂地,先上楼看房间了。

    一开门,连秦放都叹为观止了。

    这布置的水晶宫一样的女孩儿房间,说是住了个公主也不为过吧,粉色四壁,轻纱帷幔,水晶珠串成的帘子,复古宫廷式的镜子,起居的地方还真矗立了个小小城堡,阳台上各色的芭比娃娃排成了行,衣橱间拉开,那一件件珠光宝气的女孩儿衣裙……邢太太这女儿的梦,做了不止一年两年吧。

    西西脸蛋上还挂着泪珠子,但已经不哭了,眨巴着眼睛左看右看的,邢太太问她:“西西,房间好看吗?”

    西西下巴搁在秦放肩膀上,手指都要含到嘴里去了:“好看。”

    秦放在心里叹气:死土豪,就是这样拼命砸钱赢得无知的少女心的。

    还不止这些,下楼的时候,邢太太对秦放说:“小孩儿嘛,到了陌生地方,玩伴是最重要的。”

    走到楼下,她拍拍客厅旁边关着的房间的门:“能出来了,见小妹妹。”

    又冲秦放眨眨眼:“两小魔头可憋坏了,我早晨说了,不老实的话,不准见妹妹的。”

    门几乎是被从里面撞开的,两个六七岁的小男生从里头争先恐后地往外挤,一个叫:“妹妹,妹妹。”

    另一个手里攥着花,也不知道从哪个花瓶里临时抽来的:“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又仰着脸看西竹:“西西,你下来呗,哥哥带你玩儿。”

    邢家的基因可真不赖,说是两小魔头,长的都是小王子的模子,秦放还没来得及去看西西的反应,耳边已经响起了她的声音:“噫!”

    秦放脑子里轻轻嗡了一下,心说:完了。

    这就是西西对他的喜欢,没架得住邢太太的三板斧,尤其是最后那招,可真狠啊。

    秦放心里,有淡淡的失落,那种前浪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的失落。

    ***

    秦放陪着西竹在邢家住了几天,不过,看起来,是没有继续住下去的必要了,西西有时候接连一整天都想不起他这个人来,偶尔撞见,都是头也不抬的跟他打个招呼:“秦放!”

    然后蹬蹬迈着小短腿跟着哥哥们跑的没了影儿了。

    秦放偶尔会想起刚到邢家那会,把她抱下车时她哭哭啼啼说的话:“秦放,我再也不喜欢你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你了。”

    真是个说话算话的孩子。

    走的那天,他特意选的西西和邢家小哥俩玩的最热乎的时候,过去先摸摸她脑袋:“西西,我走了啊。”

    她正低头搭着积木,忙的头也不抬,只顾指挥她的小哥哥:“那块!三角形的,递给我!”

    秦放笑了笑,低头亲亲她发顶,手里握了把小剪刀,咔嚓一声,剪下她一缕头发,偷偷藏在掌心。

    小家伙是一点没注意,倒是她的小哥哥发觉了,指着秦放叫:“哎,哎,你剪西西的……”

    秦放看着他笑,食指轻轻竖在唇边。

    “嘘……”

    ***

    吃晚饭的时候,西竹才注意到平时坐满的餐桌少了个人,她挨个数,邢家妈妈在,爸爸在,小哥哥也在。

    “咦,秦放呢?”

    邢太太正给她夹肉片,闻言紧张了一下,含糊地说:“秦叔叔……他有事走了哎。”

    说完了,紧张地看西西,小家伙似乎也没什么过激的反应,脑袋歪了半天,说:“噢。”

    吃完饭,邢先生回房处理公务,邢太太在厨房洗碗,忙完了出来,看到哥俩在客厅里看电视,问他们:“妹妹呢?”

    他们比她还奇怪:“咦,刚还一起看电视的啊?”

    这叫什么哥哥,太没责任心了,邢太太瞪了他们一眼,打开门出去。

    一开门就看见她了,她站在车道上,看着车道往外的方向,小小的身影,时不时抬起胳膊,偷偷擦一下脸。

    邢太太的眼睛也湿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西西转身往回走,看到她站在门口,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蹬蹬蹬地向她跑过来。

    邢太太笑起来,她蹲□子张开手臂迎接她:“西西,慢点跑。”

    ***

    时值半夜,秦放的车子在山脚慢慢停下来。

    车灯一熄,浓重的黑暗铺天盖地而来,他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山,中国地图里,喜欢笼统的点出山系山脉的名称,昆仑秦岭山系,阿尔泰祁连山系,殊不知每一山系,万千山形,行经不同的地,不同的河,都会有不同的名字的。

    他不知道这叫什么山,当地的老人也说不清楚,只是说:“哦,你要进深山老林啊。”

    深山老林,没有具体的指代,但每个人都了解它隐含的意思,传奇话本里,无数诡异的故事都是在这里发生的,连小孩子都知道,深山有鬼,老林藏妖。

    山风凛冽,遥遥传来让人毛骨悚然的怪异声响,仰头望过去,巨大的山形遮住了大半天空,高处的树影都像是野兽身上附着的皮毛,飘摇的肉眼几不可查。

    秦放先想去掏打火机,忽然又觉得似乎与此情此景不符,他摸出车前屉里备着的防潮火柴,哧啦一声划着。

    轻微的硫磺气泛起,细长的火柴梗头上,冒起一簇小小的焰头,秦放另一只手笼了罩住,慢慢把燃着的火柴梗移向了什么点着。

    八卦黄泥灯。

    灯点燃了,直直的一脉火焰向天,风再大都移动不了分毫,只在秦放把手中的细密发丝凑过去时,才忽然跃动了几下,然后火焰慢慢的分成了两脉。

    一脉意料之中地向外,另一脉则遥遥指向了面前的深山。

    ***

    秦放走的很辛苦,这山上少有人来,坑洼不平,地上的落枝积了半尺多厚,又有绕足的藤蔓、露出地面的枝根,稍不留神,就会被绊一个跟头。

    走到半山腰时,甚至看到了几座清朝时的土坟。

    足够破落,也足够寂寞,的确像是司藤会来的地方。

    再往前走,已经没有路,这一片应该被雷击火烧过,到处都是拦腰横断的树,有互相倒在一处的,也有斜搭着靠在临近树上的,经年累月,都是荒草疯长绿苔横生,最底下不是积水就是烂泥,感觉连脚都迈不下去。

    八卦黄泥灯的两脉火焰,一脉依然向外,另一脉不再指向,颤颤巍巍左右晃动,像极了指南针被磁场干扰,漫步目的的四下乱转。

    秦放叫了一声:“司藤?”

    起先,并没有动静,也没有回应,但是慢慢的,秦放听到了一种声音。

    类似于抽伸根芽,又像是树木舒展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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