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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股民日记___作者:阿陶-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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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及穿戴整齐就下床开门,紫玲的头发散乱着,一脸惊慌,几乎跌进我的怀里。我忙扶住 
她,让她坐下,问她发生什么了。她哭了,好一会儿才说她梦见哥死了,她再也找不到他了。 
    我心里不知是轻松还是难过,只得安慰她,梦能算什么,还有人说,所有的梦都是反的, 
说不定这预示着你不久就能找到他呢。                    
 第二部 '1994年3月23日 星期三'__①       
     现在我更无法说这还算不算寻找,紫玲已经在她的梦中看见她哥死了,目标失去了,过 
程中断了,我们的漂流就有消亡的危险。紫玲说她的哥好像是被车子撞倒的,那是一辆银灰 
色的车子,一辆面包车,她看见哥的头撞碎了车灯,然后倒地,血像泉水一般涌出来。她吓 
呆了,当她冲上去的时候,哥已经在大街上消失了。我极力安慰她,想出各种法子来逗她开 
心,但还是很难驱散她心头的噩梦。 
    我还在眷恋漂流,于是我也尽量地做梦,看我会梦见什么,果然不多久我梦见了丽亚。 
她看我的眼睛中满是怨恨的轻蔑,她没有说话,但我已经听懂了她的意思:我对你还不够好 
吗,让你当我的操盘手,我那么信任你。凭良心说呀。你再到江湖上去漂荡,看还能找到比 
我对你更有用的人吗?你只拿走2万元,不觉得寒惭吗,你在我的眼里只值2万?你不觉得把 
自己秤得太轻了?她身上的衣服同云一样轻飘,她的脸也在云雾中时隐时现。 
    我硬着头皮对她说,你说得都对。我一心想知道现在她和周欢怎么样。可是我问得非常 
笨拙。她冷冷一笑,说,你觉得你还有问这话的必要吗?她的声音像是寒夜里从天上飘下的 
雨星,滴在我裸露的肌肤上,我直打寒噤。 
    我和紫玲都有梦了,两人的条件机会都是对等的,我们都没有目标,前面是茫然一片, 
变成了名副其实的漂流。 
    这期间我们也漂流到大城市,我忍不住去了证券所。令我惊骇不定的是,股市跌得太凶 
了,我离开不过两个月,而它足足跌了一半以上。205大户室的人怎么样了,他们哪个逃掉 
了血淋淋、伤累累的下场?我更是想念丽亚,我想她不应该受伤,可是她怎么又会不受伤? 
    今天下午,我遇见了一个完全想不到的人,或者说是“鬼魂”。                   
 第二部 '1994年3月23日 星期三'__②       
     到了一个小镇,正逢上赶集,我们挤上摊子看手工艺品,有黄杨木雕的老虎狮子小狗, 
有棕榈树做的女娃、老人,紫玲看得饶有兴趣。一个人影从我的面前滑过,我心里打了个愣, 
这人好面熟,在哪见过。他好似也发现了我,要避开,只顾低着头走,似乎脚步越来越快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越看越熟悉,眼看他走远了,我顾不上和紫玲打招呼就追上去。前面人往 
窄小的巷子里走,两边的旧房于朝中间斜,随时就像要合拢来,遮住他的去向。我追进去, 
两人急促的脚步声,在巷子里发出空荡荡的回音。 
    我离他不足3米远了,喊道:“陈林!” 
    他回过头来,我怔住了,我喊错了?他不是陈林,只是神情和身子轮廓像陈林,我正要 
道歉,却不料那人颤抖着嘴唇,开口了:“你认识我?” 
    这一来我听出来了,是陈林的声音,嘶哑低沉,有点口吃,带着浓重的闽南口音。不错, 
是他,他不是早就自杀了?谁都知道天马证券公司的一个大户死了。为了他,曹伯卫把官位 
都丢掉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一个鬼魂?如果他还是一个活人的话,那么关于他 
死的传说就是一个弥天大谎,一个蓄意的假象。他的脸也变了,比原来更加黑了,还多了许 
多坑坑洼洼,他的眉眼鼻子都变样了,我记得他过去的凹鼻子,像一把瓦刀,而现在鼻子中 
间不凹了,成一条笔挺的直线。我恍然大悟,他不但没有死,还整过容了,鼻子填进东西了。 
就是说,为了躲避10万股界龙的官司,技术派陈林死了,而一个飘忽的鬼魂却出现在山沟里。 
    他还在掩饰他的神情:“你认识我?可是我不认识你。” 
    我冷笑着说:“想不到有人这么健忘,大户室中共同呆了半年多,一眨眼就不认识了? 
我哪里有必要找你,可是曹伯卫要找你,他的鞋都要磨破了,差不多绝望了。现在你活过来 
了,他却要死了。”说罢我回过头往巷子外走。我心里想不会就此没有下文。我从狭窄的巷 
子中走出,似有从洞穴中走出的感觉。身后没有动静。我就要走出巷口了,后面发出急促的 
声音:“陶先生,慢一些走。” 
    我站住了。他走上来,他的行动异常地迅速,一闪到了我的跟前,难道鬼魂都是行步如 
飞的吗? 
    “我没有死,我知道总是要撞上人的,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有人把守。现在果然遇上了你 
……我没有死,我走投无路了,已经什么都准备好,就要死了。突然不敢死了。我才知道自 
己是一个贪生怕死鬼。死不容易。” 
    我有同感地说:“对,死并不容易。”                           
 “再从另一方面想,我可以死,可是为什么就应该我一人死?”他显得理由很足。“我 
赢钱的时候,什么人都对我笑。这两个女人从我这里大把大把地拿钱,买敞胸露背的时装, 
买鳄鱼皮包,买法国的香水口红,她们爱得我要死,把我当作她们的聚宝盆。可是输钱了, 
同样是一个我,她们却当作灾星祸星,恨不得剥我的皮,抽我的筋。这么一想,输了没有不 
好。” 
    我静静地打量他,这是一个灵魂的自我暴露,像一面镜子,如果当时的我和丽亚站在这 
面镜子前,会照出一副什么模样? 
    “那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我没有去处了,随便地乱走,就到了这里。我身边一点钱都没有了,我给人打工,给 
牲畜看病,我看过中医书,靠这赚一点小钱。我还能算活着?跟死了没有两样。” 
    我说:“我明白了,我根本没在一个小山镇上见过你,谁都不会因此知道陈林还在人世。 
如果硬要追查,那么,我最多说我撞见了一个鬼魂。”最后一句话,我有意幽默了一下。 
    他懂了,说:“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那时候在205室我就看出来了。” 
    我想同他握一下手,后来打消了念头,我走了。可等我走出10多米,他又在身后喊我了 
:“陶先生……” 
    我停下了。又是一晃他就到了我跟前,他的表情变得局促,迟疑了一会,才张开了干涩 
的嘴唇:“能不能借我一点钱,我差不多身无分文了……等我有机会了,一定还你、” 
    我的眉头皱了一下,我知道我有两种选择,我把它们当作两块石子在手里掂了几下。两 
个月过去了,2万元已经用去一大半,只剩4千了。我看见陈林极其紧张地注视着我,就跟他 
当初看盘子的神态差不多。我缓缓地解下背包,打开外面的锁,再拉开里层的拉链,抽出8 
张100元的票子,放进他的手中。 
    他的嘴一咧:“我不知怎么感谢你……等我……你的地址我知道。”他眼里流出泪水了。 
    我说:“你这是什么玩意?”当时我们上百万地进出,不过是区区的800元。“好吧,再 
见,祝你好运。” 
    我走了,在我走回摊子前这段时间里,身后再没有喊声了。紫玲早急着找我,一见面就 
说:“你上哪去了,让我好找。你看这木雕好吗,我喜欢,就跟哥雕的一样。” 
    我说:“哪一个,让我来看。”                     
 第二部 '夏坚的故事(二)'__①       
    夏坚从上海回来,脑子里发昏,白天他躺在床上,心里一阵阵发酸,自己不过是想做赢 
股票,就再不要为钱烦恼,可以集中精力,把父亲留下的史书写完,没想到连连遭挫,尤其 
是这次,听了股评家的鬼话,扑灭了最后的希望,莫不是天不助我,父亲的亡灵也在另一个 
世界中对我生气? 
    正在胡想,电话铃响了,响到第5遍,他才懒洋洋地去接。是袖珍小姐,她的声音毫不 
掩饰对他的关切:“一直没见到你,你怎么啦?” 
    他语调平淡地说:“我没什么,你不用担心。” 
    袖珍小姐在那头轻微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的心,这不算什么,想开一点。我请你 
出来玩,好吗?” 
    “对不起,鄙人现在缺少雅兴。”     
    “不,你不应该情绪低下,陷入自己设置的误区。现在是春天了,外面景色多么好,你 
应该出来走走。另外,我准备了一样东西,你看了一定喜欢。”她好似怕他挂机回绝,一口 
气说了许多。 
    夏坚觉得再不领她的情要伤她的自尊心了,他答应了。半个小时之后,当他骑着那辆破 
车子,来到中山娱乐城时,袖珍小姐已经站在门口了。她穿一套鹅黄色的衣衫,显得很是可 
爱,和边上的人比,都要矮小许多,粗心的人还以为她是一个娃娃,此时她正在朝两边张望, 
恰好看见了他。 
    “你来了。”袖珍小姐迎上来。 
    “抱歉,让你等了。” 
    “没关系,我也刚到。”其实她已经等了一会了,为了不让夏坚难堪,她有意说刚到。 
    “你看我们到哪里去?”她仰头问他。他发觉她还不到他的肩膀,她的嘴勾了唇线,很 
鲜艳很性感地朝上翘着,好像正等着他俯下身去吻。他的脑子中闪过一个恍惚的念头,她是 
我将来的夫人?他觉得自己碰上一个棘手的问题。 
    他说:“你不是说现在是春天了?” 
    “对,早就是春天了,”她伸出手拉他的衣袖,“到野外去走走,整天在这个城市里, 
到处是吵声,烦死人了。” 
    “那走吧。”夏坚跨下人行道,准备去拦出租车。袖珍小姐忙说:“别急,我要让你看 
一样东西呢。”她又上前拉住他的手,拉他上台阶,走进大门。夏坚觉得自己这么一个高个 
子,被她牵着,有些难看,很想松掉手,想了想还是没有。她牵着他走过大厅,到一间屋子, 
推开门,屋中央有一个大物体,宽长条的,用一块白帆布遮着,遮得严严实实。她还是握着 
他的手不放,说:“你猜,这是什么?” 
    他觉得她的手软软小小的,在他的手心里,就像一只钻在窝里的金丝鸟,他说:“金丝 
鸟?” 
    “金丝鸟?”她一点都不明白。 
    他把她的手举起来:“我说这个呀。”她笑了,抽出手,在他的手上打一下,说:“谁 
让你说这个,我让你猜这布遮着的。”他没有猜。袖珍小姐一下把白布揭开了,就跟变戏法 
一样,是一辆黑白色的摩托车。夏坚的眼睛一下亮了,是雅马哈,太漂亮了,自从本田离开 
自己后,他是天天趴在那辆破自行车上啊!现在袖珍小姐要给他重新插上翅膀,让他重新获 
得那份迅疾和猛烈。 
    “你骑上它,证照都是齐全的,我请人办好了。”袖珍小姐看着他,两眼放出热烈的真 
诚的光亮。 
    “不,我不能要你的车,我不能随便要人的东西……”他说得慌乱而含糊,他脑子里浮 
起古代土大夫的清高形象,连忙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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