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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玄门剑侠传-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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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剑虹的话一出口周围立时响起一片附和之声。

  白凤公主淡然地摇头道:“三佛台势力雄厚,高手如云,你们去,无疑是飞蛾扑火,除了送命之外,别无好处,因此梅婆婆临去之前,不准谷中弟子前去替她报仇。”

  单剑虹急道:“那公主你……”’白凤公主沉重地道:“梅婆婆原先也不准我去,但我去意已决,因此,她才叮咛再三要我与寒松龄同行,否则,她也不希望我去。”

  忆莲有点明白了,她暗自佩服公主的机智。

  寒松龄先是一愣,才道:“公主,寒某与三佛台势同水火,公主若与寒某同行,除了危机,别无其处。”

  白凤公主道:“山君已经脱逃投入三佛台,我就是不与你同道,三佛台也照样不会放过我,其危机相同。”

  寒松龄一怔道:“公主说得也是,但是,如果公主不离此地……”

  截断寒松龄的话,白凤公主道:“寒松龄,你说过这里的一切由我作主,我离谷已成定局,至于是否同行,那是寒松龄你自己能决定的,本公主不想也不能限制你。”

  寒松龄深深地吸了口气道:“公主说得是,那么,寒某告辞了。”

  话落拱拱手,转身大步向谷口走去。”

  这一来,忆莲又呆住了,她想不通怎么公主会一下子就把话说僵了?单剑虹见状情急,脱口道:“寒公子……”

  寒松龄心思烦乱,犹疑难决,闻言止住脚步,但却没有转过身来,淡漠地道:“单朋友,还有什么话要说?”

  单剑虹讷讷地道:“寒少侠,我……我们公主一向少在武林走动,江湖中的鬼域技俩哪知怎么防备?寒少侠,我……我……”

  白凤公主冷声道:“单总监,够了,你少说几句吧!”

  单剑红的话,也正是寒松龄所放心不下而心中犹疑的事,他深深吸了口冷气,猛地把心一横,大步向前走去。

  白凤公主见状,粉脸突然变得很苍白,忆兰却呆了。

  寒松龄突然又止住脚步,沉重地转过身来,向着白凤公主道:“公主这就动身吗?”

  白凤公主急忙低下头去,不想让寒松龄看到她眸子中闪动着泪痕,淡淡地道:“寒松龄,这是帮助我吗?”

  寒松龄以迷茫的语气道:“寒某不知该怎么说才对,寒某内心中确实想助公主,但寒某这么做法,却是正好相反的。”

  白凤公主眸子中滚动的泪珠终于落了下来,她,能领会到寒松龄内心中对她的那份关怀,也能体会出他决定留下来与自己同行之前的那份心灵争斗的痛苦。

  当着这许多人,白凤公主不愿流露出内心那份激动,她只简单地道:“那现在就动身吧!”

  单剑虹道:“公主不带些日常需用之物吗?”

  忆莲怕寒松龄中途再变挂,闻言道:“我与姊姊先去收拾收拾,公主与寒公子可以先行,以免天黑之前赶不出山区,我们随后就追上来。”话落未等公主同意,首先向依依不舍的四婢道:“四位妹妹,走,跟我们一块去收拾收拾,公主此去,不会短时间内就可以回来的。”

  四婢看看白凤公主,白凤公主虽然自己也不知道何时回来,但仍然含笑朝她们点点头道:“你们留在宫内吧,等会儿就不要再下来了。”

  四婢依恋地点点头,跟着忆兰姊妹向内谷白凤公主居处驰去。

  寒松龄沉重地向四周看了一眼道:“公主不等那两位姑娘回来吗?”

  白凤公主扫了寒松龄一眼,道:“她俩会赶上来的,”话落向四周谷中的武士扫了一眼,道:“从今以后,这里一切听凭单总监指挥,音梦谷也不再限制各位出去了。”说完又转向单剑虹道:“单总监,留在这里的全是一些异乡之人,你要善待他们,我走了。”

  单剑虹唯唯听令,然后高声道:“兄弟们,排队送公主及寒少侠。”

  白凤公主摇摇头道:“不用了,大家就待在这里吧。”

  单剑虹看看两侧迅速列好了的壮士,恭敬地道:“公主,这是本谷弟子一番诚敬之意。”

  白凤公主有点黯然神伤,她别过头去,平静地道:“送君千里,总须一别,不要送了,如果在临去之前还要我下命令的话,那么,这就是命令了。”话落一横心,大步向谷口的方向走去。

  寒松龄向周围那些带有依恋与敬仰的肃穆面孔扫了—眼,一抱拳,转身走在白凤公主前面。

  一直目送二人消失于谷道转角处,单剑虹才吩咐谷中弟子各自休息去。

  由谷中到谷口,虽然只有一里左右,但为了等忆兰姊妹,两人步伐不能太快,因此,走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但是,时间虽长,两人却谁也没开口。

  寒松龄先到谷口;他住脚回头望了一眼,对走过来的白凤公主道:“公主,可要在这里等等她们?”

  白凤公主道:“到谷口再说吧。”

  寒松龄没有再说话,先动身进入谷道中。

  一直走完那条狭窄绵长的谷道,两人谁也没再开口,只是那么一前一后的默默地走着路。

  寒松龄再次停住在谷口,双目望着谷外白茫茫的雪地,似在想什么。

  白凤公主在寒松龄身侧三尺左右处也停了下来,谷外冷冽刮面的寒凤,吹得她身上罗衣飘动,状有娇不胜寒之感。

  好一阵子,寒松龄才收回目光,好像突然想到了身侧有个公主似的,他转过脸来。

  看到冷凤吹动着的罗衣,第一个感觉,寒松龄想到了冷,几乎什么没有想,他伸手去解罩在外面的长衣,但只解了两个扣子,便停了下来了。

  这些,白凤公主都看到了,她芳心中涌上一丝暖意,轻声道:“寒公子,你觉得热?”

  寒松龄一怔,脱口道:“没有。”

  白凤公主道:“那你解外衣作什么?”

  寒松龄俊脸微微一红道:“在下忘了公主的衣物马上就要送到了。”

  白凤公主幽幽地一叹道:“寒公子,这是真话吗?”

  寒松龄避开白凤公主的目光,视线再度凝向白色雪野道:“也许不是真的。”

  白凤公主并不就此放开,追问道:“那为什么又停住了?”

  淡漠地道:“公主,我突然想到我身上的每一件东西都沾满了血腥气息。”

  白凤公主黯然地道:“怕我沾上。”

  寒松龄没有再开口。

  撩拨开吹散在额前的乌云秀发,白凤公主道:“寒公子,你不想再说什么了,是吗?”

  寒松龄慢慢转过脸来,沉声道:“公主,你的世界与我的不同,我说的与想的,都与你截然不同,公主,我们能谈些什么?”

  白凤公主道:“寒公子,每个人的世界都不会完全与别人相同,因此,人人需要要互相适应。”

  寒松龄微微一愣,突然失声笑道:“公主,你看我能适应别人吗?”

  白凤公主望着那张俊脸,连想都没想道:“是否要去适应别人,在你,寒公子,你认为自己还有重于任何事情的事情需要你去想去做,因此,你不会那么做,但是……”她舐了舐那艳红的小嘴,缓慢地道:“别人会去适应你。”

  寒松龄一怔道:“公主取笑了。”

  白凤公主道:“你并不在乎任何人取笑,你是吗?”

  寒松龄目光从白凤公主脸上再次转到雪野里,淡漠地道:“事实上,确是如此。”

  白凤公主凝重地道:“事实上,我说的也不是取笑之言。”

  寒松龄没有回话。

  白凤公主又道:“寒公子,你仍然不信是吗?”

  寒松龄道:“公主,如果你说的是不取笑的话,日后事实会证明你错了。”

  白凤公主凝重而显得有些吃力地道:“即使错了我也无怨无悔!”

  寒松龄惊异地望着她那对醉人的眸子,他想从那里找些不真实的成份,但他所看到的除了坦然与诚恳之外,别的却一无所见。

  首先涌上心头的是种难以言喻的喜悦,但是,当寒松龄想到自己日后的处境之后,那份喜悦立时便冷了下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沉沉的重担压在心上,他迷茫而又仿惶地道:

  “公主,为什么?只为了你曾受过我的帮助吗?还是,为了你日后的行动需借我之力?”

  白凤公主幽幽地笑了笑,那双明亮的眸子中渐渐罩上—层薄薄的泪痕道:“寒公子,你知道你说这些都不会是理由,你也知道什么改变了我,但是,你却想压制着它,为什么?”

  寒松龄仍是那么彷惶道:“公主,你不觉太自信了吗?”

  白凤公主凄然笑了笑道:“寒松龄,你不管说什么我也不会恼怒的。寒松龄,我曾打过你,也曾辱骂过你,但你却赠药于我,还清除了音梦谷的内乱,你又为什么?只为了我是公主?只为了我是个弱女?只为了路见不平?寒松龄,你说我说的这些对吗?”

  寒松龄深深吸了口气,又深深吐了出去,沉重地道:“是的,公主,不是为了这些,也许,寒某该说只是为了一份自私之心。”

  白凤公主眸子中的泪珠终刁:滚落下来,她幽幽地道:“私心是占有,但你却是舍去。

  因为,直到现在,你仍在担心,仍在犹疑,担心我跟你在一起的危险,因此,你犹疑着该不该与我同行,是吗?”

  寒松龄缓慢地点点头道:“公主,你看透了寒松龄所想的一切了,这是我一直没预料的,这样也好,公主,常言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公主,你知道我说这话的含意,因此……”

  白凤公主道:“寒松龄,你当然也听说过‘春凤得意皆朋友,欲寻知音难上难’这句话,我相信你也知道这句话的本意吧?”

  寒松龄心头一震,脱口道:“公主,假使寒松龄以能算是知音的话,你已经寻到了,因此……”

  白凤公主截住寒松龄未出口听话,坚决地道:“不错,我寻到了。因此,我不愿失去他,生命固然珍贵,真情之价更高,寒松龄,你还要我说什么?”

  寒松龄冲动地猛上两步,面对面地站在白凤公主面前痛苦的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明知道面前是个陷坑,而我们却睁着眼往内闯?”

  白凤公主慢慢地伏在寒松龄胸上,以带泪的脸儿贴着寒松龄的颈项,道:“不为什么,真的,不为什么,只为了我们不能分开,因此,我们要走同一条路。”

  寒松龄轻抚着那柔软的秀发的手颤抖着,他以空洞而又似起自遥远的天际的声音道:

  “春蚕到死丝方尽……”

  白凤公主流泪轻声道:“蜡烛成灰泪始干……”

  寒松龄慢慢地低下头去,灼热的双唇缓慢地印在那双迎上来的艳红小嘴上,然后胶合于一处。

  寒凤仍在冷冽地吹着。但在他们却并不觉得这里寒冷,白雪中的万物却是静的,只为了没有生命存在,他俩,有生命,但却也是静的,为了……久久的,漫长的,时间曾为他们俩停过,但却没对他俩以外的事与物停过,当那四片胶合的红唇分开时,四周仍是静静的,他们并没体会到流失了多少时间。

  寒松龄痴迷地道:“公主……”

  白凤公主仍然依偎在寒松龄怀里,轻柔地道:“仍要叫我公主吗?”

  寒松龄理着她垂肩的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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