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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智囊全集-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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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3、僖负羁妻
【原文】

晋公子重耳至曹,曹共公闻其骈胁,使浴而窥之。曹大夫僖负羁之妻曰:“吾观晋公子之从者皆足以相国,若以相,夫子必反其国,反其国,必得志于诸侯,得志于诸侯而诛无礼,曹其首也,子盍早自贰焉。”乃馈盘飧,置璧焉,公子受飧反璧,及重耳入曹,令无入僖负羁之宫。

[议]

僖负羁始不能效郑叔詹之谏,而私欢晋客;及晋报曹,又不能夫妻肉袒为曹君谢罪,盖庸人耳。独其妻能识人,能料事,有不可泯没者。

【译文】

晋公子重耳到达曹国时,曹共公听说重耳天生肋骨连成一片,于是就趁重耳洗澡时,故意走近他身边偷看。曹大夫僖负羁的妻子说:“我看晋公子重耳的随从,个个都是将相之材,重耳在他们辅佐下,日后一定能重返晋国,登上王位;重耳成为晋君之后,也一定能成为天下诸侯的霸主;一旦成为霸主,必然会诛伐以前曾对他无礼的国家,那么第一个遭殃的一定是曹国。你为什么不趁现在结交重耳呢?”

于是僖负羁派人送了一盘食物给重耳,并且暗中放了一块宝玉在食物里,可是重耳只收下食物,却退回宝玉。

日后,重耳即位为晋文公,果然攻打曹国,他念及僖负羁当年的厚遇,特别下令三军不得侵入僖负羁住的地方。

[议译]

僖负羁不能仿效叔詹劝郑伯杀重耳在先,却私下巴结重耳;等重耳再返曹国,僖负羁又没有挺身为曹共公的怠慢谢罪在后,实在是在没有见识的庸人。唯独他的妻子,不仅有眼光,而且能推断事理,不得不令人另眼相看。

934、漂母
【原文】

韩信始为布衣时,贫无行,尝从人寄食,人多厌之。尝就南昌亭长食数月,亭长妻患之,乃晨炊蓐食,食时信往,不为具食。信觉其意,竟绝去。信钓于城下,诸母漂。有一母见信饥,饭信,竟漂数十日。信喜,谓漂母曰:“吾必有以重报母。”[边批:信之受祸以责报故。]母怒曰:“大丈夫不能自食,吾哀王孙而进食,岂望报乎?”信既贵,酬以千金。

[述评]

刘季、陈平皆不得于其嫂,何亭长之妻足怪!如母厚德,未数数也。独怪楚、汉诸豪杰,无一人知信者,虽高祖亦不知,仅一萧相国,亦以与语故奇之,而母独识于邂逅憔悴之中,真古今第一具眼矣!淮阴漂母祠有对云:“世间不少奇男子,千古从无此妇人。”亦佳,惜祠大隘陋,不能为母生色。

刘道真少时尝渔草泽,善歌啸,闻者莫不留连。有一老妪识其非常人,[边批:具眼。]甚乐其歌啸,乃杀豚进之。道真食豚尽,了不谢。最非常人。妪见不饱,又进一豚,食半而去。后为吏部郎,妪儿时为小令史,道真超用之。不知其故,问母,母言之。此母亦何愧漂母,而道真胸次胜淮阴数倍矣!

【译文】

韩信还没有显达时,家里贫贱,平日也没有什么善行。为了填饱肚子,常在熟人家吃闲饭,所以很多人都讨厌他。

有一次韩信在南昌亭长家白吃白住了好几个月,亭长的妻子非常讨厌他,于是每天就早早做好了饭,躲在房间里吃,等韩信来了之后,也不请他坐下吃饭。韩信察觉到他们不礼貌的举动,就调头而去。

有一天,韩信在城下钓鱼,有一些妇人在附近漂洗衣物,其中一个见韩信没饭吃,就拿饭给他吃。一连几十天都这样。韩信很高兴,对老妇人说:“我将来一定要重重报答您。”老妇人很生气地说:“男子汉大丈夫养不活自己。我看你一表人才,可怜你才给你饭吃,谁指望你的报答!”

后来韩信显贵后,以千金酬谢那位老妇人。

[述评译文]

汉高祖、陈平等人在还没有显贵时,也都曾遭嫂嫂的白眼,所以亭长妻子的举动也不足为怪。老妇人这般宅心仁厚的人,实在少之又少。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当时楚汉的英雄豪杰,竟没有一个人能了解韩信身价的,甚至连汉高祖也不例外,唯有萧何在和韩信谈话时,认定韩信是个奇才,而老妇人在河边偶遇饥饿憔悴的韩信,就一眼看出他有过人的才识,真可说是古今第一慧眼!淮阴县有座漂母祠,其中有幅对联是:“世间不少奇男子,千古从无此妇人。”正是最佳写照,可惜祠堂太窄陋,不足为漂母生色。

刘道真年轻时,也曾在河边捕鱼为生,他天生一副好嗓音,听到他歌声的人都忍不住要停下脚步欣赏。有一位老妇人知道他绝非普通人,再加上喜欢他的歌,就杀了一只小猪请他吃,刘道真吃完猪并不向老妇道谢。老妇人见他好像还没吃饱,又再杀一头猪,刘道真吃了一半就离去了。

后来刘道真官至吏部侍郎时,老妇人的儿子只是一名地方小官,刘道真越级拔擢他,妇人的儿子感到奇怪,问他母亲,他母亲就把当年杀猪一事告诉儿子。

唉!这妇人识人的眼光也不比漂母差,但刘道真的心胸却要比韩信大得多了。

935、何无忌母
【原文】

何无忌夜于屏风里草檄文,其母,刘牢之姊也,登凳密窥之,泣曰:“汝能如此,吾复何忧?”问所与谋者,曰:“刘裕。”母尤喜,因为言玄必败,事必成,以示之。

[评]

既识大义,又能知人。

【译文】

晋朝人何无忌(桓玄篡位后,与刘裕等人起兵讨伐桓温)夜晚在屏风后面草拟讨贼文书,他的母亲是刘牢之的姊姊,站在矮凳上偷偷观察何无忌的举动,不禁高兴得流泪说:“你能如此上进奋发,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接着又问他共谋大事的人是谁。

答说:“刘裕。”(即南朝宋武帝。)

他母亲听了更为高兴,接着分析桓玄必败、他们起兵必成的原因给他听。

[评译文]

何母既深明大义,又有知人之明。

936、王珪母
【原文】

王珪始隐居时,与房、杜善。母李氏尝曰:“儿必贵,然未知所与游者何许人,试与偕来。”会玄龄等过其家,李窥见,大惊,敕具酒食,尽欢。喜曰:“二客公辅才,尔贵不疑。”见《新唐书》。

一说,珪妻剪发供客,窥坐上数公皆英俊,末及最少年虬髯者,曰:“汝等成名,皆因此人。”少年乃太宗也,杜子美有诗纪其事。

【译文】

唐朝人王珪,字叔珍,默默无闻隐居时,与房玄龄(唐名相,字子乔)、杜如晦(唐名相,字克明)等人交往密切。王珪的母亲李氏曾说:“我儿是大贵之人,不知平日都和哪些人往来,有空不妨请他们到家中坐坐。”

正巧有一天房玄龄等人路过他家,李氏一见房玄龄大感惊异,立即准备丰盛的酒菜款待他们,宾主尽欢。

李氏高兴的对王珪说:“有房玄龄等人的提携,日后你必会显贵。”见《新唐书》。

此事另有一种说法是:王珪的妻子剪发卖钱,招待来客。他窥见座上诸客个个英挺俊美,最后看见一位留着胡子的年轻人,说:“日后你们的显贵全靠这年轻人。”这年轻人就是唐太宗。杜子美(即杜甫)有诗记叙这件事。

937、潘炎妻
【原文】

潘炎侍郎,德宗时为翰林学士,恩渥极异,妻刘晏女。有京兆谒见不得,赂阍者三百缣。夫人知之,谓潘曰:“为人臣,而京兆尹愿一谒见,遗奴三百缣。其危可知也!”劝潘公避位。子孟阳初为户部侍郎,夫人忧惕,谒曰:“以尔人材,而在丞郎之位,吾惧祸之必至也!”户部解喻再三,乃曰:“试会尔同列,吾观之。”因遍召客至,夫人垂帘观之。既罢会,喜曰:“皆尔俦也,不足忧矣。”[边批:轻薄。]问末座惨绿少年何人,曰:“补阙杜黄裳。”夫人曰:“此人全别,必是有名卿相。”

【译文】

唐朝礼部侍郎潘炎,有节操,在德宗时曾任翰林学士,极受德宗宠信,权大势重,他的妻子是刘晏(字士安)的女儿。

有一天京兆尹(官名,掌治京师)有事想求见潘炎,为门仆所阻,只好贿赂门仆三百丝绢。夫人知道后,对潘炎说:“你只是一名朝臣,京兆尹想见你一面,竟要贿赂门仆,你将惹来什么危险就可得而知了。”于是劝潘炎辞官,避居孟阳。

当初潘炎还是户部侍郎时,夫人也常提醒潘炎说:“以你的学识才能任侍郎,我实在担心哪天会有祸事临头。”潘炎再三的向妻子解释,要妻子放宽心,夫人说:“请你的同事到家中,让我认识认识。”

于是潘炎请同事到家作客,夫人在帘后窥视,聚会结束后,夫人很高兴的说:“他们的才识和你不相上下,我不用担心了。”

接着又问席间坐在最后面的那位年轻人是谁。潘炎答:“补阙杜黄裳(即杜如晦)。”夫人说:“这人和其他人不同,日后必是有名的卿相。”

938、辛宪英
【原文】

晋羊耽妻辛宪英,魏侍中毗女,有才鉴。初曹丕得立为世子,抱毗项谓曰:“知吾喜不。”毗归语之,宪英叹曰:“世子,代君主国者也,代君不可不戚,主国不可不惧,宜戚宜惧而反喜,魏其不昌乎?”弟敞为曹爽参军,宣帝谋诛爽,或呼敞同赴爽,敞难之,宪英曰:“爽与太傅同受顾命而独专恣,于王室不忠。此举度不过诛爽耳。”敞曰:“然则敞无出乎。”宪英曰:“为人执鞭而弃其事,不祥。安可不出,若夫死难,则亲昵之任也,汝从众而已。”敞遂出。宣帝果诛爽,敞叹曰:“吾不谋诸姊,几不获于义。”

钟会为镇西将军,宪英谓耽从子祜曰:“钟士季何故西出?”曰:“将伐蜀。”宪英曰:“会任事纵恣,非持久处下之道,吾畏其有他志也。”及会行,请其子琇为参军,宪英忧曰:“他日吾为国忧,今难至吾家矣。”琇固辞,文帝不听,宪英谓琇曰:“行矣戒之,军旅之间,唯仁恕可以济。”会至蜀,果反,琇守其戒,竟全归。

【译文】

晋人羊耽的妻子辛宪英是辛毗(三国魏人,字佐治)的女儿,颇有才识。

当初,曹丕刚继立为太子时,曾抱着辛毗的脖子说:“你知道我心中的高兴吗?”辛毗回家后,将此事告诉辛宪英,辛宪英叹口气说:“太子是代掌君主宗庙、社稷的人,继位为君,不可以不忧戚;主持国政,不可以不戒慎。应该忧戚戒慎的心情,却反而高兴,难道说魏国不会昌盛太久吗?”

后来魏宣帝想要杀曹爽,邀集辛宪英的弟弟辛敞出城参与此事,辛敞觉得很为难。辛宪英说:“曹爽与太傅司马懿都同样接受先皇顾命辅佐当今,而今天曹爽专断独行,对王室不忠,太傅只不过想杀曹爽罢了。”

辛敞说:“那我能不出城吗?”

辛宪英说:“怎么能不出城呢?为人做事而不能尽忠职守,这是大不祥啊!再说受人器重,为人而死,这是最感荣宠的事,你还是随众人出城吧。”

于是辛敞出城,宣帝果然诛杀了曹爽。

事后,辛敞感叹的说:“如果不听姊姊的话,我几乎要成为不义的人了。”

钟会为镇西将军时,辛宪英问他丈夫的堂侄羊祜说:“钟会为什么率军西行?”

羊祜说:“要去攻打蜀汉。”

辛宪英说:“钟会身为大将军,任性放纵,不是朝臣应该有的行为,我怕他心有二志。”

钟会即将出发伐蜀前,请辛宪英的儿子羊琇做参军,辛宪英忧愁地说:“以前我替国家忧心,现在要忧心家里人了。”

羊琇向文帝表明希望辞去参军职务的心意,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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