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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04_三国志-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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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武八年夏,黄龙见夏口,於是权称尊号,因瑞改元。又作黄龙大牙,常在中军,诸军进退,视其所向,命综作赋曰:

  乾坤肇立,三才是生。狼弧垂象,实惟兵精。圣人观法,是效是营,始作器械,爰求厥成。黄、农创代,拓定皇基,上顺天心,下息民灾。高辛诛共,舜征有苗,启有甘师,汤有鸣条。周之牧野,汉之垓下,靡不由兵,克定厥绪。明明大吴,实天生德,神武是经,惟皇之极。乃自在昔,黄、虞是祖,越历五代,继世在下。应期受命,发迹南土,将恢大繇,革我区夏。乃律天时,制为神军,取象太一,五将三门;疾则如电,迟则如云,进止有度,约而不烦。四灵既布,黄龙处中,周制日月,实曰太常,桀然特立,六军所望。仙人在上,鉴观四方,神实使之,为国休祥。军欲转向,黄龙先移,金鼓不鸣,寂然变施,闇谟若神,可谓秘奇。在昔周室,赤乌衔书,今也大吴,黄龙吐符。合契河洛,动与道俱,天赞人和,佥曰惟休。

  蜀闻权践阼,遣使重申前好。综为盟文,文义甚美,语在权传。

  权下都建业,详、综并为侍中,进封乡侯,兼左右领军。时魏降人或云魏都督河北振威将军吴质,颇见猜疑,综乃伪为质作降文三条:

  其一曰:「天纲弛绝,四海分崩,群生憔悴,士人播越,兵寇所加,邑无居民,风尘烟火,往往而处,自三代以来,大乱之极,未有若今时者也。臣质志薄,处时无方,系於土壤,不能翻飞,遂为曹氏执事戎役,远处河朔,天衢隔绝,虽望风慕义,思讬大命,媿无因缘,得展其志。每往来者,窃听风化,伏知陛下齐德乾坤,同明日月,神武之姿,受之自然,敷演皇极,流化万里,自江以南,户受覆焘。英雄俊杰,上达之士,莫不心歌腹咏,乐在归附者也。今年六月末,奉闻吉日,龙兴践阼,恢弘大繇,整理天纲,将使遗民,睹见定主。昔武王伐殷,殷民倒戈;高祖诛项,四面楚歌。方之今日,未足以喻。臣质不胜昊天至原,谨遣所亲同郡黄定恭行奉表,乃讬降叛,间关求达,其欲所陈,载列于左。」

  其二曰:「昔伊尹去夏入商,陈平委楚归汉,书功竹帛,遗名后世,世主不谓之背诞者,以为知天命也。臣昔为曹氏所见交接,外讬君臣,内如骨肉,恩义绸缪,有合无离,遂受偏方之任,总河北之军。当此之时,志望高大,永与曹氏同死俱生,惟恐功之不建,事之不成耳。及曹氏之亡,后嗣继立,幼冲统政,谗言弥兴。同侪者以势相害,异趣者得间其言,而臣受性简略,素不下人,视彼数子,意实迫之,此亦臣之过也。遂为邪议所见构会,招致猜疑,诬臣欲叛。虽识真者保明其心,世乱谗胜,馀嫌犹在,常惧一旦横受无辜,忧心孔疚,如履冰炭。昔乐毅为燕昭王立功於齐,惠王即位,疑夺其任,遂去燕之赵,休烈不亏。彼岂欲二三其德,盖畏功名不建,而惧祸之将及也。昔遣魏郡周光以贾贩为名,讬叛南诣,宣达密计。时以仓卒,未敢便有章表,使光口传而已。以为天下大归可见,天意所在,非吴复谁?此方之民,思为臣妾,延颈举踵,惟恐兵来之迟耳。若使圣恩少加信纳,当以河北承望王师,(疑)心赤实,天日是鉴。而光去经年,不闻咳唾,未审此意竟得达不?瞻望长叹,日月以几,鲁望高子,何足以喻!又臣今日见待稍薄,苍蝇之声,绵绵不绝,必受此祸,迟速事耳。臣私度陛下未垂明慰者,必以臣质贯穿仁义之道,不行若此之事,谓光所传,多虚少实,或谓此中有他消息,不知臣质构谗见疑,恐受大害也。且臣质若有罪之日,自当奔赴鼎镬,束身待罪,此盖人臣之宜也。今日无罪,横见谮毁,将有商鞅、白起之祸。寻惟事势,去亦宜也。死而弗义,不去何为!乐毅之出,吴起之走,君子伤其不遇,未有非之者也。原陛下推古况今,不疑怪於臣质也。又念人臣获罪,当如伍员奉己自效,不当徼幸因事为利。然今与古,厥势不同,南北悠远,江湖隔绝,自不举事,何得济免!是以忘志士之节,而思立功之义也。且臣质又以曹氏之嗣,非天命所在,政弱刑乱,柄夺於臣,诸将专威於外,各自为政,莫或同心,士卒衰耗,帑藏空虚,纲纪毁废,上下并昬,想前后数得降叛,具闻此问。兼弱攻昧,宜应天时,此实陛下进取之秋,是以区区敢献其计。今若内兵淮、泗,据有下邳,荆、扬二州,闻声响应,臣从河北席卷而南,形势一连,根牙永固。关西之兵系於所卫,青、徐二州不敢彻守,许、洛馀兵众不满万,谁能来东与陛下争者?此诚千载一会之期,可不深思而熟计乎!及臣所在,既自多马,加以羌胡常以三四月中美草时,驱马来出,隐度今者,可得三千馀匹。陛下出军,当投此时,多将骑士来就马耳。此皆先定所一二知。
凡两军不能相究虚实,今此间实羸,易可克定,陛下举动,应者必多。上定洪业,使普天一统,下令臣质建非常之功,此乃天也。若不见纳,此亦天也。原陛下思之,不复多陈。」

  其三曰:「昔许子远舍袁就曹,规画计较,应见纳受,遂破袁军,以定曹业。向使曹氏不信子远,怀疑犹豫,不决於心,则今天下袁氏有也。原陛下思之。间闻界上将阎浮、赵楫欲归大化,唱和不速,以取破亡。今臣款款,远授其命,若复怀疑,不时举动,令臣孤绝,受此厚祸,即恐天下雄夫烈士欲立功者,不敢复讬命陛下矣。原陛下思之。皇天后土,实闻其言。」此文既流行,而质已入为侍中矣。

  二年,青州人隐蕃归吴,上书曰:「臣闻纣为无道,微子先出;高祖宽明,陈平先入。臣年二十二,委弃封域,归命有道,赖蒙天灵,得自全致。臣至止有日,而主者同之降人,未见精别,使臣微言妙旨,不得上达。於邑三叹,曷惟其已。谨诣阙拜章,乞蒙引见。」权即召入。蕃谢答问,及陈时务,甚有辞观。综时侍坐,权问何如,综对曰:「蕃上书,大语有似东方朔,巧捷诡辩有似祢衡,而才皆不及。」权又问可堪何官,综对曰:「未可以治民,且试以都辇小职。」权以蕃盛论刑狱,用为廷尉监。左将军硃据、廷尉郝普称蕃有王佐之才,普尤与之亲善,常怨叹其屈。后蕃谋叛,事觉伏诛,吴录曰:蕃有口才,魏明帝使诈叛如吴,令求作廷尉职,重案大臣以离间之。既为廷尉监,众人以据、普与蕃亲善,常车马云集,宾客盈堂。及至事觉,蕃亡走,捕得,考问党与,蕃无所言。吴主使将入,谓曰:「何乃以肌肉为人受毒乎?」蕃曰:「孙君,丈夫图事,岂有无伴!烈士死,不足相牵耳。」遂闭口而死。吴历曰:权问普:「卿前盛称蕃,又为之怨望朝廷,使蕃反叛,皆卿之由。」普见责自杀。据禁止,历时乃解。拜综偏将军,兼左执法,领辞讼。辽东之事,辅吴将军张昭以谏权言辞切至,权亦大怒,其和协彼此,使之无隙,综有力焉。

  性嗜酒,酒后欢呼极意,或推引杯觞,搏击左右。权爱其才,弗之责也。

  凡自权统事,诸文诰策命,邻国书符,略皆综之所造也。初以内外多事,特立科,长吏遭丧,皆不得去,而数有犯者。权患之,使朝臣下议。综议以为宜定科文,示以大辟,行之一人,其后必绝。遂用综言,由是奔丧乃断。

  赤乌六年卒,子冲嗣。冲平和有文幹,天纪中为中书令。吴录曰:冲后仕晋尚书郎、吴郡太守。

  徐详者字子明,吴郡乌程人也,先综死。

  评曰:是仪、徐详、胡综,皆孙权之时幹兴事业者也。仪清恪贞素,详数通使命,综文采才用,各见信任,辟之广夏,其榱椽之佐乎!

 





吴书十八  吴范刘惇赵达传第十八

  吴范字文则,会稽上虞人也。以治历数,知风气,闻於郡中。举有道,诣京都,世乱不行。会孙权起於东南,范委身服事,每有灾祥,辄推数言状,其术多效,遂以显名。

  初,权在吴,欲讨黄祖,范曰:「今兹少利,不如明年。明年戊子,荆州刘表亦身死国亡。」权遂征祖,卒不能克。明年,军出,行及寻阳,范见风气,因诣船贺,催兵急行,至即破祖,祖得夜亡。权恐失之,范曰:「未远,必生禽祖。」至五更中,果得之。刘表竟死,荆州分割。

  及壬辰岁,范又白言:「岁在甲午,刘备当得益州。」后吕岱从蜀还,遇之白帝,说备部众离落,死亡且半,事必不克。权以难范,范曰:「臣所言者天道也,而岱所见者人事耳。」备卒得蜀。

  权与吕蒙谋袭关羽,议之近臣,多曰不可。权以问范,范曰:「得之。」后羽在麦城,使使请降。权问范曰:「竟当降否?」范曰:「彼有走气,言降诈耳。」权使潘璋邀其径路,觇候者还,白羽已去。范曰:「虽去不免。」问其期,曰:「明日日中。」权立表下漏以待之。及中不至,权问其故,范曰:「时尚未正中也。」顷之,有风动帷,范拊手曰:「羽至矣。」须臾,外称万岁,传言得羽。

  后权与魏为好,范曰:「以风气言之,彼以貌来,其实有谋,宜为之备。」刘备盛兵西陵,范曰:「后当和亲。」终皆如言。其占验明审如此。

  权以范为骑都尉,领太史令,数从访问,欲知其决。范祕惜其术,不以至要语权。权由是恨之。吴录曰:范独心计,所以见重者术,术亡则身弃矣,故终不言。

  初,权为将军时,范尝白言江南有王气,亥子之间有大福庆。权曰:「若终如言,以君为侯。」及立为吴王,范时侍宴,曰:「昔在吴中,尝言此事,大王识之邪?」权曰:「有之。」因呼左右,以侯绶带范。范知权欲以厌当前言,辄手推不受。及后论功行封,以范为都亭侯。诏临当出,权恚其爱道於己也,削除其名。

  范为人刚直,颇好自称,然与亲故交接有终始。素与魏滕同邑相善。滕尝有罪,权责怒甚严,敢有谏者死,范谓滕曰:「与汝偕死。」滕曰:「死而无益,何用死为?」范曰:「安能虑此,坐观汝邪?」乃髡头自缚诣门下,使铃下以闻。铃下不敢,曰:「必死,不敢白。」范曰:「汝有子邪?」曰:「有。」曰:「使汝为吴范死,子以属我。」铃下曰:「诺。」乃排閤入。言未卒,权大怒,欲便投以戟。逡巡走出,范因突入,叩头流血,言与涕并。良久,权意释,乃免滕。滕见范谢曰:「父母能生长我,不能免我於死。丈夫相知,如汝足矣,何用多为!」会稽典录曰:滕字周林,祖父河内太守朗,字少英,列在八俊。滕性刚直,行不苟合,虽遭困偪,终不回挠。初亦迕策,几殆,赖太妃救得免,语见妃嫔传。历(历山)〔历阳〕、(潘阳)〔鄱阳〕、山阴三县令,鄱阳太守。

  黄武五年,范病卒。长子先死,少子尚幼,於是业绝。权追思之,募三州有能举知术数如吴范、赵达者,封千户侯,卒无所得。吴录曰:范先知其死日,谓权曰:「陛下某日当丧军师。」权曰:「吾无军师,焉得丧之?」范曰:「陛下出军临敌,须臣言而后行,臣乃陛下之军师也。」至其日果卒。臣松之案,范死时,权未称帝,此云陛下,非也。

  刘惇字子仁,平原人也。遭乱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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