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代皇陵-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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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拦住符健说：“小孩子不懂事，年纪太小，长大了就会好的，何必说杀就真的杀呢”。吩咐侍从把符生带下去，这场变故就这样过去了。虽然没有处置符生，但日后谁都知道这小孩子天性凶残，令近侍和奴仆都很害怕。符生长大以后，更是任性放荡，故作非为，完全就是一个无赖。352年，符健称帝，立强氏为皇后。他想把符生立为太子，但强氏以国家为重，以儿子狂暴为由，切谏不许。
青年的符生，长得出奇的壮实，力大无穷，它能赤手空拳的同猛兽格斗。符生喜欢长跑，竟能追上奔跑的烈马。史书记载符生“击刺骑射，冠绝一时”。354年，在同东晋的一场战斗中，太子符苌身重流矢而死，符生手挚战旗，单枪匹马冲入敌阵，亲手杀死了十几个东晋将领，战争结束后，符生被立为太子。355年6月，符健病重，鉴于符箐叛乱的教训，临终前他对符生说：“酋帅、大臣如果不听从你的命令，你可以逐渐把他们收拾掉”。符健死后，21岁的符生即位，改元寿光。符生即位之时，本是风华正茂、大有作为的年龄。但符生在儿童、少年时期不被父母重视，根本没受过很好的教育，而且缺乏家教，加之自小就被人嘲弄和笑谈，使符生对人们充满了仇恨。符生天性残酷，父亲的临终遗言更刺激了他的凶蛮。即位以后，他就开始对人们报复，大开杀戒，把朝堂变成了屠宰场，他所做的荒唐事令人发指。符生自己有残疾，因而有很多的忌讳，他不许人们说残、毁、伤、缺、少、无、双、不足、不具等有关残缺伤瞎的字眼，违者立即处死。奏章、诗文中也禁用这些字。有一次，太医令程延调制药剂，符生在一旁观看。一会儿，他问令程延用了多少人参，令程延忙着调药，忘记了忌讳，随口说：“药量多少，没有一定，少一点没有关系，可以用别的药补配”。这一下犯了符生的忌讳，拿出随身带的凿子，亲手挖出了令程延的眼睛，然后把他杀掉。就这样，不知有多少人因触犯了符生的忌讳而被杀头。符生仇视文武大臣，他上朝时，总要带着弓箭、利刀。理政大殿的御桌上，放满了随时用的钳子、锯条、锤子、凿子，看到那个大臣不顺眼，就随便拿起一件凶器，痛快淋漓地将那位大臣杀掉，根本就不眨眼。符生喜怒无常，有时高兴了，便让大臣们就国政得失发表意见，大臣们婉转地进谏几句，说某些地方需要改进，符生立即就变了脸，从容不迫地拿起桌上的凶器，像杀一只鸡一样杀死了进谏的大臣，并振振有词地说：“这是诽谤我，诽谤皇上，自然是杀身之祸，杀了他理所当然”。有的大臣被吓破了胆，乘机想巴结奉承，只说好话，但符生又不干，说这是献媚，痛痛快快地又把献媚的大臣杀了。中书监胡文、中书令王鱼仗着官位很高，想劝导符生，对他说：“最近有客星犯大角，这是不祥之兆，主国家将有大丧，大臣赴死；望陛下效法周文王，修德攮灾，仁爱天下，再现成康之治”。符生听说国家将有大丧，大臣赴死，不但没有惊慌，反而十分高兴。他没事似地对大臣们说：“不是国有大丧吗，皇后和我共有天下，杀了皇后足以攮灾，那就只好委屈皇后先走一步了；至于大臣赴死，这更好办，皇后的舅舅毛贵和他的父亲、左仆射梁安，车骑将军、尚书令梁愣都是大臣，把他们干掉就行了，让他们赴死就消了灾”。符生说到做到，没过几天，梁皇后和她的亲属全部被符生杀掉了。毛贵、梁安、梁愣被杀后，大臣中位尊权重的要数丞相雷弱儿了。雷弱儿是南安（今甘肃陇西）羌族首领，他豪爽耿直，不畏强暴，不怕死。符生宠爱的尚书、右仆射、中书监董荣，胡作非为，雷弱儿多加裁抑，董荣恨透了雷弱儿，便在符生面前说雷弱儿的坏话，符生不用什么借口就下令杀了雷弱儿及他的全家。雷弱儿的9个儿子，27个孙子无一幸免。
符生有父亲的遗嘱作后盾，杀大臣上了瘾。符生经常宴请群臣，但转眼之间就把宴会变成屠宰场。有一次，符生在太极殿宴请文武百官，大家喝着美酒，听着音乐，看着歌舞，觉得今天符生好像很高兴，能够平安，没想到，符生看到大臣们一个个喝得红光满面，便生出一计，吩咐人人畅饮，一醉方休，并让尚书令辛牢负责劝酒。大伙这时便有些紧张，辛牢身负重任，一个劲的给大家劝酒，酒量不济的大臣一个个醉倒了，符生不声不响的张弓搭箭，冷笑着质问忙的满头大汗的辛牢，你每么不好好劝酒？还有人坐着投有醉。话音刚落，辛牢还没有说上一句话，一箭飞出，正中脑袋，辛牢当即倒地惨死。大臣们吓得魂飞天外，没醉得赶紧举杯猛灌，朝服湿了，朝冠滚满一地，一个个蓬头垢面，东倒西歪。符生坐在那里，手握弓箭，哈哈大笑。356年，天空出现日蚀，符生想起了司空王堕，说这是王堕的过失，造成了日蚀。符生召来王堕，在大堂上活生生的把王堕杀死。朝廷多年来集聚的大臣、将帅、以及宗室、功臣、亲戚、豪门大族被符生不明不自的几乎杀净。幸存下来的朝官贵戚，纷纷辞官回乡，远离这个恶魔。但被解肢、断肠、挖眼、剁手的人依旧天天不断，京师假肢买卖一时十分兴隆。国家破败不堪，百官朝不保夕。百姓水深火热，生灵涂炭。符生生母的弟弟、左光禄大夫强平眼见敢于进谏的大臣几乎全被符生杀了，忧心如焚，他明知符生残暴，但还是打算站出来说话，他不能听任局势这样恶化下去。他想自己是符生的亲舅舅，再昏暴的皇帝也不至于六亲不认。于是，他对符生进奏说：“天灾绵延，日蚀、暴风、水旱、兽灾，这一切都是陛下不理朝政，上天震怒所致；望陛下休养生息，仁爱百姓，礼敬公卿，精勤政务，以保社稷江山”。符生听后大为奇怪，在这个时候，怎么还有人敢出来说话？符生以妖害惑众罪囚禁了强平。皇帝囚禁了自己的亲舅舅，文武百官无不震惊，后宫也是一片混乱。卫将军符黄眉给符生叩头，请求放了强平，符生不予理睬。前将军符飞在侍宴时跪请符生赦强平无罪，符生只是冷笑一声。强太后派心腹转告符生，让他马上放了强平，符生置之不理。许多人的说情引起了符生的杀人欲，他亲手拿着凿子，凿开了强平的天灵盖，强平受尽苦痛惨死。强太后听说自己的儿子残杀了自己的亲舅舅，气的一病不起，不久便离开人世。朝政昏暗，民不聊生，土地荒芜。不知什么时候，豺狼野兽也和符生遥相呼应，他们出没于城镇村落，白天拦截道路，夜晚闯入民居，一只只都红着眼睛，只是吃人、伤人，而不伤害牲畜。面对凶狠成群的野兽，百姓们苦不堪言，只好背井离乡，相聚而居。远近村落稀疏，人烟断绝，而野兽则公然群居为害，毁尽农田庄穗。对这种情况，大臣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从何下手，他们纷纷上奏符生，请求立即采取措施，扑杀野兽，救民于水火。符生见奏后，笑呵呵地说：“野兽饿了当然要吃人，吃饱了就不会再吃了，总不能—年到头没完没了的吃吧。天子那里会不爱惜百姓，百姓都是天子的子民。只是百姓太坏，犯了不少罪，上天震怒了，所以年年降灾，让百姓受点苦，这是上天帮我教化百姓呢。只要他们好生呆着，不犯过失，怎么会有灾呢”？转身他对大臣们说：“你们又何必怨天尤人”！大臣们听了他这番高论，除了战战兢兢，没有人敢争辩。
一次，符生带着随从去阿房宫游玩，马蹄声声，黄尘滚滚，路上树木光秃，没有人烟。骑在马上的符生突然发现前面的路上有一男一女由对面走来，问过以后，知道是兄妹俩，今天是哥哥送妹妹回婆家，符生听说是亲兄妹，马上来了兴趣。符生吩咐两人脱光衣服，就在黄尘滚滚的太道上结为夫妻，当场表演，做哥哥当然不同意，愤怒地瞪着这个衣冠禽兽的人。符生见他们不从，抽出宝剑，杀死了这对兄妹。符生尽兴以后，回到咸阳宫城，吩咐大开盛宴，宴请文武大臣。第一道圣旨发出以后，符生又发出了第二道圣旨，大臣后来的，立即杀掉。大臣们本来就怕见符生，接旨后虽然不敢不参加，但却想晚去些，怕去早了碰上这个恶魔，说不定什么地方不合他的意，脑袋就会搬家。结果这次后来的全部被杀了。以后，苻生觉得大臣们已没有什么可玩的了，就到后宫取乐。到了大殿，他召来数十名宫女，让他们脱光衣服站在那里，然后叫来侍从，让侍从也脱光衣服在光天化日之下同这些宫女群交。侍从们知道符生的脾气，只能执行，一个个嘻嘻哈哈，纵情玩乐。殿前的景象不堪入目，符生却看得津津有味，连声叫好。符生游幸后宫，楼阁、苑囿、花亭、绣阁，随意逛荡，没有定所。所到之处，吃喝玩乐过后，就同后妃美女作出许多花样。后妃美稍有一点不如意，符生便笑吟吟地拥过这个女子，笑眯眯的看一会，然后一刀下去，或割下脑袋，或掏出心脏，然后将他的尸体扔入渭水。大臣和女子的刺激过足了瘾以后，符生想到了活剥人皮。剥谁好呢？大臣们只好让囚徒充当替罪羊。虐待狂的符生把囚徒带到大段，慢慢地剥下囚徒的脸皮，揭下头皮，然后再剥身上的皮，被剥囚徒痛苦的喊叫，全身抽搐，符生则乐滋滋的洋洋得意。符生还经常让剥了皮的囚徒血流满面的在大殿上唱歌、跳舞，符生在其中得到无穷乐趣。以后，符生觉得杀人不够刺激，就开始虐待动物，他吩咐侍从将牛、马、猪、狗、驴等牵到殿上，用大火烧，利刃刺，有的干脆就活剥。大的动物如牛、马、猪、狗、驴等被被剥时很有刺激，符生高兴得几乎癫狂。他爱看这些动物的扭动、抽搐、凄凄的哀号，呻吟、鲜血淋漓、血肉模糊。还爱看这些动物血泪交流，眼那一种恐惧、萎缩、疑惑不解的神情。符生折磨这些大动物，说不尽的快活开心。大动物折腾够了，符生就蹂躏小动物。他让人把鸡，鸭、兔、鹅等弄到大殿，三五一群，用火活烧，看着它们哀鸣。符生对身边的大臣、后妃、宫女，囚徒大肆杀戮还觉得不过瘾。又于356年正式发布诏书，吓唬天下的百姓，也让百姓们畏惧和恐怖。他在诏书中说：“我上承天明，继承祖宗大业，治理这个国家，管理这方百姓；可是，自我继位以来，也没干过什么不合适的事，怎么到处怨声载道？我杀了不过千八百人，就说我暴虐，如今街上到处是人，摩肩擦踵的，看来活人还是不少，以后我还要严刑竣法，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符生的残酷暴虐，尽失人心，无疑是在给自己敲响丧钟。符生的堂弟、时任龙骧将军的符坚，早就想杀掉符生，夺取皇位，但符坚觉得符生力大无比，能举千斤，耍刀弄枪也不是他的对手，弄不好还会让符生杀掉，所以迟迟没敢动手，但在暗中他结交了王猛、吕婆楼、强汪、梁平老、全翼等有志之±；，伺机行事。357年6月，喜怒无常的符生似乎对符坚的活动也有预感。一天，尽兴玩乐之后回到宫中，突然他莫名其妙地对身边的宫女说：“阿法兄弟不可靠，明天我就杀”。说完就昏昏睡去。侍女等符生睡熟后，直接来到符坚的住处，把符生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符坚及他的哥哥、射任后将军、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