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武侠仙侠电子书 > 限制级末日症候 >

第2460章

限制级末日症候-第2460章

小说: 限制级末日症候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席森神父觉得自己必须找到这个基本点,才能够真正和万物归一者结合,亦或者,至少确保自我不会被万物归一者彻底侵蚀,然而,他无法想出来。这个哲学问题已经超过了他曾经学过的所有知识,也超过了他能够基于自己已有的知识,自行寻获答案的能力,他只是一个神秘专家,而不是一个哲学伟人。不,即便是哲学伟人,也未曾用明晰的话解释过这个问题,如果有的话,那毫不疑问会被视为终极之学问而流传下来。所有的伟人,只是用了语焉不详,仅能意会的方式,留下一些模糊的字句让人陷入深思之中,但是,在这些语焉不详的背后,是否也意味着,他们只是“感受到了答案”,却也没有能力“说出答案”呢?

    席森神父自问比不上那些哲学伟人的,从“思想”上出发,最终让自己看到的,只是自我的尽头。

    然而,席森神父没有后悔。

    他从一开始就有了落到这个地步的心理准备。在万物归一者中,所有的消失都是“逝去”,而非是“死亡”,在席森神父之前,爱德华神父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并在席森神父自己也进来时,同样明白了这一点。或许,这是比被那个叫做“江”的怪物吞噬掉更好的下场。哪怕面前的对手已经是“最终兵,这个最终兵警惕“江”,万物归一者也继承了这份警惕,因为席森神父在引导它。

    席森神父不确定,自己还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他此时的视角所能观测到的一切,都彻底超乎了他固有的认知,从而让他自觉得一无所知――不是形容,而是真正的一无所知,就如同刚刚来到世间的婴儿――这里的一切,都是不同的,都是新奇的,都是可怕的,都是不可思议的。

    不可思议的争斗,在不可思议的范围中,仿佛在不可思议之上还有更加的不可思议,完全无法将交战的双方作为参照对象,无法理解自己和这些怪物究竟差了多远――那绝非是量变的距离。

    席森神父也已经不确定,自己到底是为什么才在这里死战了,过去肯定拥有理由,但此时此刻,所有的理由都伴随着“我是谁”这个问题的无法解答而渐渐消失。当一个人“不知道自己是谁”,

    那么,“自己为何而战的理由”的主观愿景就顺理成章地没有了意义。

    即便如此,那汹涌澎湃的情感仍旧像是巨浪的余味,在席森神父对自我的认知和判断彻底消失之前,仍旧在发出嘶哑的声音。

    尽管渐渐的,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么,要做什么,为什么这么做,但是,这份冲动仍旧存在于最后残留的意识中。

    ……开辟道路。

    ――为了谁?为什么?

    ……总而言之,就是要开辟道路。

    苍白无力的自我,用连自己都几乎听不到的声音低声述说着,这个人似乎听到了,又似乎没有听到。然后,有一个问题从他的内心深处浮现:“人”是什么?但问题之后又沉默下去,仿佛这个问题本身已经没有了任何回答的意义。

    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他”的眼前出现了一条道路。无法判断这条路是如何出现的,也不明白“路”是什么意义,这个概念所描述的主体完全失去了形象,但是,“他”仍旧走了上去,同时,“他”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走了上去。

    一直向前走,一直向前走,“他”似乎看到了很多,听到了很多,但是,“很多”到底是什么,也已经无法理解了。

    “他”就是这么走着,一直这么走下去,没有人知道,到底是什么在推动着他的行为。倘若意识――无论是主观意识、客观本能、表层意识还是潜意识――决定了行动,那么,此时的“他”的意识又是以何种方式存在的呢?同样没有人可以回答。

    这是超越了人智的状态,从过去到现在,任何思考的人,都没有给出答案的能力,甚至于,光是想象相似的情况,就已经穷尽脑力而无法得到一个清晰的画面和概念。

    人要描述“人智无法企及的物事”根本就是天方夜谭,所有的记载都必然在这个强行的行为中扭曲和模糊化,更别提去观测了。

    义体高川同样无法观测到,无法理解,无法想象。席森神父到底怎样了?他对这个答案完全没有一点头绪,也找不到任何线索,在他面前的,只有那无序和有序的战争,只有那有形态的最终兵感已经彻底感觉不到了。

    但是,有一点他十分肯定,只要万物归一者还在将最终兵失败。

    从义体高川开启战斗计时到此时此刻已经过去了一分三十八秒,对正常人而言短暂的时间,在神秘的战场上往往都是漫长的。涉及神秘的战斗当然也有长久的相持,但是,在大多数时候,都会在转眼间就决定胜负,并且,哪怕可以想象到结局,也难以预测其过程。

    义体高川完全就没想去评估在这场不可思议的战斗中,双方到底过了多少招,量词在这个等级的神秘中已经毫无意义。

    “席森神父……”义体高川在心中呼唤着这个名字,就像是要将这份心意化作力量传递给对方,但是,心意是否真的可以通过某种神秘的冥冥中的通道,传达给不知其理的完全无法认知的另一侧呢?这就像是普通人无法肯定“灵魂”是否存在一样,既无法证明其是不存在的,也无法证明其是不存在的,只能感性地去“相信灵魂存在或不存在”。

    所有对不可证实也无法证伪的想象,终究都仅存在于故事之中。

    然后,在那么一瞬间,义体高川似乎看到了什么,亦或者,他觉得自己看到了什么。这个感觉就像是一个启示,让他将早已经准备好的程式从脑硬体深处调了出来。要和“江”接触,必须使用这个“程式”去连接其载体,原先预设定的对象是女巫vv,因为,桃乐丝和近江把“女巫江”的形态,视为“近江陷阱”的预演,而这个设定是义体高川自己无法更改的,这个战场范围也已经彻底将他和外界隔离,无法通知桃乐丝和近江她们。所以,想要让成功的几率上升,那就必须让“最终兵兵―究竟是“变回”,还是“打开”,只是视角不同而产生的不同认知而已,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程式的实施对象是明确的。

    这不是常识意义上的程式,虽然它存储于脑硬体中,但却不单纯是只能存储和运行于脑硬体中。脑硬体作为一个载体,对这个程式起到最大的作用不是保护,而是限制,就像是将“病毒”以冷冻的方式保存在密封的试管中一样。

    要启用这个程式是很简单的事情,只需要义体高川接触到女巫江就行了。女巫江是有形态有物质性的存在方式,接触它并不是天方夜谭。

    义体高川在那个模糊的启示中,伏低了身体,尽可能尝试着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拼装在义体上的外骨骼装甲就如同被生生撕裂的肌肉一样,一块块掉落地上,也在脱离义体的一瞬间,就像是失去了抗拒构造体同质化的力量,超构造体的结构开始扭曲变形,接触到地面的时候,就已经融入了那不断扩张的构造体中。失去外骨骼装甲,让义体高川的体格变得纤细,就像是从一头野猪,变成了一只蜥蜴――他四肢着地,就如同野兽一样,充满了一种速度感的爆发力,让人觉得,他下一刻就会如同箭矢一样飞射出去。

    实际上,义体高川疾驰比箭矢还要快。

    哪怕是在这个不可思议的神秘战场上,他也有着绝对的自信,只要“速度”概念还存在,只要“过程”仍旧不可忽略,那么,他就一定是最快的。因为,获得魔纹之后的他的速掠,和原本的速掠有了本质上的强化。那需要“积累”的加速度,已经彻底改变了积累方式。

    只要席森神父真的创造出一瞬间的奇迹,那么,最快的自己就绝对不会错过。

第1968章 抓住奇迹() 
最终兵体高川甚至无法判断,究竟真的是那物质性的躯壳在物性和形态上的扭曲,还是某种揭示更本质的异常的现象。用肉眼无法观测到全部正在产生的现象和变化,然而,那些仅剩的寥寥无几的可观测现象却又大都无法让人相信,那是真实发生的状况,巨大的错觉感伴随着观测的持续不断侵袭着义体高川的大脑,就连脑硬体也只能呈现出各种无法辨识的乱码。

    义体高川很轻易就察觉到了,自己的体温正在迅速升高,尤其是头部的温度,就像是随时都有可能烧毁一样。

    巨大的工作量根本停不下来,即便如此,将视线从眼前的战斗中转移也是愚蠢的。天空和大地早已经变质,烧红的和灰白色的,这两种仿佛喻示着复杂意义的颜色不断侵蚀着其它的颜色,可以看到的事物都在发生形变,时间感和空间感变得一团模糊。

    无法通过感觉估摸时间的流逝,更严格来说,感觉到的是一种时间已然静止在这一刻这一秒。明明站在地上,也能够体会到从脚底传来的坚实触感,但这种触感却无法让义体高川觉得自己是真的站在地上,而并非是悬浮在半空。

    原有的方向感也变得离奇,明明身体没有动弹,却突然觉得自己的朝向在一秒钟内就改变了好几次。

    在这些混乱的感觉中,脑硬体给出的相关数据也变得凌乱起来,不仅每一秒都会给出不同的坐标和参照物,并且将这些坐标和参照物用图形概括的时候,整个图形都表现出一种凌乱却富有韵味的观感,这种韵味并不是美好的,感受到之后,只会让心中的恐惧和彷徨愈加放大。

    很不好的感觉。

    全都是极端不好的感觉,让人恨不得多生出几条腿,立刻就逃离此地,却又同时有一种没来由的强硬的想法:自己根本就不可能离开。

    想要从这些不好的感觉中提取出具体的因素和源头,以自己的智慧根本就无法做到。想要尝试找出稍微好一点的东西,到头来却发现一切都在从一个糟糕的程度滑向另一个更糟糕的程度,根本就没有“相对好一些”的东西。

    正因为如此,义体高川才觉得,席森神父和最终兵――可以想象,一定是席森神父的失败吧,义体高川完全无法想象席森神父取得胜利的景况,他的对手是如此的怪异,强大,背景深厚,哪怕有着人智似乎可以理解的地方,但更多的却是完全超出人智的表现。无论从个人逻辑的哪一个角度,席森神父都没有胜利的理由。然而,对义体高川而言,席森神父在战斗中的胜利和失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否可以在胜利或失败之前,创造出那么一刹那的契机――尽管难以详尽去观测和描述这场战斗的光景,但是,义体高川始终愿意去相信,席森神父一定可以做到。

    义体高川的心绪起伏,这是无法避免的,一种对意识有着强烈干涉作用的力量始终蔓延在这个战场上,这和过去没什么差别。但是,义体高川多少学会了,在这般剧烈起伏的心绪中找到一隅平静的方法。

    他的内心就像是由两根弦交织着,一根剧烈震荡,另一根则微微起伏,最终趋至平静。

    席森神父,亦或者说,是万物归一者,从视觉表现其存在的轮廓正在模糊,构成他或它的基础就像是来自于每一种物质的最细微的结构中,而现在这些最细微的结构也已经分解了,即便还存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