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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6章

限制级末日症候-第2596章

小说: 限制级末日症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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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发产生的抗体吗?能够简简单单就用“抗体”来形容吗?

    不,桃乐丝从来都没有说过,“江”是抗体——她始终都只是说,那是“高川”特殊性的起源,其诞生的渠道和二次感染的结果,都是同样证明了它的危险。桃乐丝在看待“江”的立场上,始终很稳定,她的说话和行为,在细节上都有把“江”视为和“病毒”同类的敌人的表现。

    如今她这么套话,是否也是为了加深这边对“江”的警惕和敌视呢?不作夫的额头开始渗出冷汗,他越是思考,就越是陷入一种茫然的怪圈中,自己的经历和学识并不能帮助他走出这个怪圈,这些压力让他愈发感到虚弱和痛苦。

    “江”的诞生看起来是有道理的,但是,这个道理真的就那么站得住脚吗?真的可以把“病毒”等同于人类文明史上出现过的那些瘟疫吗?“病毒”无法观测到的结果就摆在眼前,真的要相信它会和那些会在显微镜下显形的常规病毒一样,用同样的方法程序就能针对吗?

    “江”到底是“病毒”的幌子和诱饵,还是还在成长中的“病毒”克星?从逻辑和实际证据来说,可能性仍旧是半斤八两,而不作夫也早就意识到了,身为杀手的自己其实从来都是怀疑论者,而且,确实更加偏向于“朝坏的方向思考”。

    所以,他的答案是,自己根本就不曾考虑过服用根据“江”的数据制造出来的药物,除非在他之前已经有足够的样本证明是有效的,亦或者在绝对已经没有了希望的情况下——可现在,他似乎还能做更多的事情,关于“病毒”的研究也仿佛有了新的方向,他似乎还能再等等。

    不作夫的沉默已经说明了问题。桃乐丝没有追问下去,继续说到:“阿川当年吃掉真江,是真江的要求其实,在当时没有人能够理解为什么,就连阿川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遵循了真江的遗愿而已,他当时其实是很痛苦,很害怕,备受折磨的。他是个正常人,吃人,而且是吃掉自己爱着的人,所要承受的痛苦和绝望让人难以想象,也不愿意去体验。但是,现在我似乎可以理解了。真江在那个时候,很可能已经知道了一些关于‘病毒’的事情。这一直是一个秘密,真江是一个信徒,但我们都不知道她信的是什么宗教,只知道那是一个秘密的组织,甚至于,我们根本就不知道除了真江之外,还有谁是信徒,真江的特殊让她很容易就从人群中被辨别出来。”

    不作夫这一次真的吃了一惊,虽然不知道信徒和‘病毒’有什么关系,但是,这可是让人遐想连篇的情况。真如桃乐丝所说,那么,真江定然不是信仰这个世界上广为人知的宗教,而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她最后会让自己的爱人吃掉自己——她既是信徒,又是末日症候群患者,两个状况结合起来所产生的幻觉,足以让她发疯。

    “我过去也天真地认为真江成为信徒,只是为了在那难耐的日子里寻求心灵的慰藉,但是,当我成了这幅模样,认知到了幻梦境的存在后,才明白过来,真江肯定知道什么,而我之所以能够认知到幻梦境,并转移到幻梦境,乃至于可以不断接近‘病毒’,正是因为真江留下的东西真的有效。”桃乐丝的口吻不知何时充满了别样的情绪,复杂而又隐晦,让不作夫无法理解,那到底是怎样的情绪,只听到她说到:“入口处的仪式图案,那个五芒星真江管它叫旧印,是她一直珍藏的宝物。当然,说是宝物,在过去是有实物的,只是不知道何时意识了。我所知道的就只有一个图案而已,真江平时总喜欢画这个图案。”

    “旧印?听起来,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的确都充满了宗教仪式的感觉。”不作夫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但是,不过,哪怕他也会遐想连篇,但逻辑和理性,仍旧让他只能从‘病毒’的不可观测,去思考真江的情况,觉得她很有可能是意识到了‘病毒’的理论性和哲学性,体验到了末日症候群患者的病痛,由此才会产生信仰。纵观历史,人类之所以需要宗教,产生宗教的原因,都莫过于此。

    在现代社会里,正因为末日症候群患者的病情表现更偏向于精神病和生理疾病,有现成的病理学可以参考,因此,很少会有人觉得真的存在这么一种“病毒”,是患者表现出来的精神和生理上的病痛的综合源头。“病毒”的存在,从一开始就没有一个明确的证据,而是追溯病人病理才最终形成的一种印象,是一种推导,一种猜测,就如同量子理论假设万事万物都存在不可再分的最小单位一样,这是如今根本就没办法证实的情况。

    同样的,就如同有人会去信奉这种基于假设的量子理论,认为它是大一统理论的基石,认为它可以从一个无法再分的最底层,去解释和重构万事万物,达成全知全能一样。对于拥有同样性质的“病毒”,自然也会有人在认知到它的存在之后,就去信仰这个理论上存在,却无法实际观测到的东西,哪怕这个东西会带来病痛,也可以解释为,这只是一种“自然”和“必然”。哪怕是研究人员都会为“病毒”着迷,并在环绕着它的未知中自得其乐,何况普通人和已经感染了的病人?

    桃乐丝言下的真江到底是怎样一种情况,恐怕就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吧。

    哪怕前提是真江的确对“病毒”有所研究,但到底是“病毒”首先存在,然后真江认知到了它;还是真江基于自身的病痛,而在一种精神幻觉中,在一种绝望和痛苦的压迫中,在没有观测到“病毒”,也并不拥有足够的知识素养的情况下,就自我构造了“病毒”这么一种神明般的存在,强迫自己去信仰它,去探究它,由此慰藉自己那已经破烂不堪的心灵?

    虽然两种情况的结果似乎都一样,但实际上,对真江的影响是不一样的。而桃乐丝对过去的真江的猜想是否正确,也多少都取决于此。

    “病毒”,真江的信仰,教徒般的仪式行为,充满了宗教献祭味道的遗愿,还有如同那不可测的信仰象征的“旧印”——这些全都在真江死后,于“高川”等人的身上发酵,最终扩散到病院之中。

    不作夫嗅到了一股让人抓狂的邪教的气息,在杀手生涯里,他也碰到几个邪教徒,在宗教管理不太严格的国家,哪怕是美利坚这样的大国,也总有一些人产生奇怪的思想和观念,去尝试挑衅人类社会的基础,那些足以让见惯生死的人也感到作呕的行为,绝对不是不作夫喜欢的。

    不作夫虽然没有见过真江,也不知晓关于她的太多信息,但是,从桃乐丝的描述中,从那蛛丝马迹的暗示中,他似乎可以在脑海里够了出这个已经死去的女孩的轮廓。桃乐丝什么都不确定,但她至少说对了一点,不管旧印有没有用,不管真江到底信仰什么,她的做法仅从遗愿就能体现出其违背人类伦理道德的邪性。还是孩子的时候,桃乐丝等人大概只是认为,真江当时做的一切就像是游戏一样,但如今她的确不这么想了。

    ——有不好的预感。

    不作夫如此想到。

    “她从哪里得到的旧印?真的不是她自己为了摆脱日常生活的精神压力,自己设计的一套宗教标志?”不作夫问。

    “不知道,真江虽然不掩饰自己的信仰,但却不会过多谈论她的信仰,她只是在日常行止上让人深刻感受到,她真的在信仰什么。她不会在我们面前表现得那么刻意,那会让人感到厌恶,但是,当她要做一些仪式的时候,也从未避开我们我们一起进行过仪式,但无论当时还是现在的情况,都应该和仪式没关系,那种仪式只是孩子的幻想而已。我不是说真江完成了某种不科学的仪式,发生了一些只在幻想故事里才出现的情况,而是,她的行为对我们的确是有极为深刻的影响,而且,哪怕主观上是怀抱着一种幻觉去做那些仪式,但实际可能符合了某种规律,否则,为什么旧印可以让我接触到幻梦境呢?”桃乐丝说。

    “你说的这些,简直就像是人类信仰史的再现人类看到火的力量,找出了火的功用,信仰并惧怕着火焰,相信特殊的仪式可以增强火焰的力量,但不可否认,仪式中的某些部分确实有着让火焰更加强力的要素,只是,执行仪式和观察仪式的人,都没能剥离仪式的外壳,找出其内在的要素。他们没有相关的知识,但仪式确实是有效的——于是,信仰着火神的宗教诞生了。”不作夫的脸色又苍白了一些,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死人,他似乎理解了桃乐丝对真江的看法,真江其实比任何人都要幸运的,更早一步意识到了某些仪式能够对身为末日症候群患者的自己起效,尽管,很可能真江并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最终会发生什么。

    于是,真江执行了仪式。

    不作夫由此联想起那场让人生死离别的大火,整个孤儿院都埋葬在诸多疑惑中,就不禁感到,那邪教仪式带来的厄运实在太过于让人惊悚,直至如今在还发挥影响力。

    “你一直都在保管真江的旧印吗?我在咲夜那三个女孩的宿舍楼内发现了一些仪式用品你知道是谁放进去的吗?你应该知道咲夜她们如今在什么地方,是怎样的情况吧?”不作夫追问到。因为他在进入这个地下设施之前,在入口处看到的旧印标记和在宿舍楼顶的杂物柜里发现的一些吊坠,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桃乐丝如今的状态,似乎已经不能移动了,但是,并不意味着,在病院里就只有她知道真江的仪式和旧印。

    他有很多的猜想,希望桃乐丝可以给出答案。

2098 散落的零件() 
真江的仪式和旧印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今已经难以得知,哪怕桃乐丝谈及一二,她也表示只靠回忆无法把握住关键。旧印是否有什么特殊效果,不作夫根本没有亲眼看到,那刻在入口处的图案在他看来更像是某种涂鸦,而放在宿舍楼顶的杂物柜中那些奇怪的事物更像是恶作剧般的玩笑,所有他能够体验到的异常,都存在于他只能依靠想象力去猜测的远方,而并非是什么深刻的体验和认知。可是,如果桃乐丝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这些听起来如同天方夜谭一样的东西,真的每时每刻都在对自己等人,对这个病院乃至于整个世界产生细腻又深远的影响。

    究竟是否要将从桃乐丝这里听到的故事当真,不作夫本人倒是很难有一个肯定的答案,就算是主观上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亦或者是从科学的角度去审视这些故事中的内涵,在他的心中,对这一切仍旧有着深深的隔阂——那是一种从病院产生异变之后,就始终包围着他的一种气氛,那是从生理到精神上的疲惫,是太多未知和不确定性的恐惧,也是无力感和被压迫的感觉,这种气氛让人窒息,让人怀疑“死亡”是否一定可以解脱。

    正因如此,不作夫才会在这里聆听桃乐丝的故事——无论相不相信,聆听这些过去自己从未知晓的事情,至少可以让自己知晓更多的解释,知道有更多的人为了摆脱相同的困境而在努力着,可以去相信这一切都有缘由也有终结,而自己确实是可以参与其中,让其发生改变的。他需要的是伙伴,是社会关系中的其他人。不作夫始终认为,自己来到这里,最大的收获不是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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