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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快穿之黄粱客栈-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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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宋玉儿大张旗鼓的坐着轿子出门了,径直往玉蝶轩去,碧湖和碧玉跟着两边,垂着头赶路。

    前面过来一队内侍,见了轿子,齐刷刷的跪地无言,等待宋玉儿过去。

    宋玉儿撩起轿帘,见了这一幕,只觉得没有比这一刻更舒心的了,这种极强大的满足感,带来的还有更深的渴望。

    江朔北安安静静的待在小太监的队列,垂着头不声不响,直到那脚步声由远及近,鹅黄的裙角微动,伴着露出来的那一点粉色鞋尖,熟悉的香气,是那丫头。

    碧湖安静的从他身边走过,江朔北腿疾没有好全,身子一斜,一手眼疾手快的按着地面,正好打在她的裙角,一下按住了她的脚。

    真是个小丫头,脚这么小,还没张开呢。那一刻,江朔北还有心情乱嘀咕。

    碧湖一顿,江朔北已经十分迅速的调整好了,所有人都垂头看着地面,她报复性的提腿,假装无意的踢到了他撑着地的手臂。不轻不重的一下,江朔北也不知怎么了,脑袋垂的极低,却是一下笑了出来。

    只是无声无息,没人知道,这位未来阴险狠辣的江厂公,在这一刻,难得露出唯一一次少年人的纯真笑容,为了那姑娘的一踢脚。

    人走远了,江朔北站起身,跟随着队列一直向前,没有回头。

    碧湖在玉蝶轩待了整三个月,成日里就是待在宋玉儿身边,有机会单独离开也是去小厨房,宋玉儿很少吩咐她外出做什么。

    碧湖知道,宋玉儿是个聪明女子,她刚进宫有了位份,皇上还常常召她侍寝,这时候,宋玉儿是真的低调的很。

    只这日,宋玉儿带着碧湖碧玉去请安,刚进了凤仪宫,就见纯妃娘娘腰间的一颗宝珠滚落,一直滚到了宋玉儿不远处,才晃动着停了下来。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见过纯妃娘娘,舒妃娘娘,端妃娘娘,景嫔娘娘。”

    一时间,诸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

    “杵着做什么呢?给本宫捡回来。”纯妃娘娘眉目轻挑,悠然道。

    她没说名儿,只那眼神却是看着宋玉儿的,想让谁去捡一目了然。

    宋玉儿拢在袖中的双手捏紧了,维持着微笑,睫羽忍不住的颤。

    满室的人跟着看笑话,宋玉儿最近受宠,受这点为难算个什么。

    碧玉脑袋压的低低的,这时候她一个实打实十来岁丫头当然是慌了,早听闻纯妃娘娘娘家显赫,祖上三代都是清流朝臣,根基稳固,纯妃父亲身为当今圣上的太傅,是绝对的皇党,陛下对他信任的很,和纯妃更是有一份青梅竹马的情意在,这也是纯妃盛宠不衰的缘由。

    碧湖垂着脑袋,不动声色的躬身应是,“奴婢遵命。”

    这么一句出来,竟是将这事应下了,她回完话,上前一步,蹲身将宝珠捡起,就着半跪的姿势,将宝珠献给了纯妃,“娘娘。”

    宋玉儿松了口气,暗道还是碧湖懂事,知道这时候该做什么。

    其他人顿时兴趣缺缺,纯妃眉目微微眯起,面上不见怒色,只是似笑非笑,“真是个好奴才”

    看了看那晶莹润洁的宝珠,忽的一抬腿,一脚踢在碧湖手上,那宝珠便又落了地。

    “都掉地了,脏了。”她冷道,“把脏东西献给本宫,其心可诛!”

    宋玉儿蹙眉,这纯妃这般行事,碧湖身为她的大丫头,可不就是打她宋玉儿的脸?

    又看了眼已经忍不住怒色的宋玉儿,纯妃笑了笑,到底是个刚入宫的丫头,年岁小得了陛下的喜欢,看这沉不住气的模样,再聪明,也没那脾气,不足为虑。

    “不过你是玉贵人的丫头,再怎么不上台面,本宫也不能越了她这主子去,可你的确犯到了本宫头上,”意味不明的柔柔一笑,“这样吧,不给个教训,人家还说本宫是个没威严的,便带去刑厂,赏三十棍子就成了。”

    什么?!

    宋玉儿和着碧玉皆是震惊,碧湖不过十来岁的丫头,三十棍子下去,这不是要了人命?

    宋玉儿没想到纯妃不过这么一抬手,便几乎瞬间废掉她的一只臂膀!

    “纯妃娘娘,臣妾这丫头年纪小,进宫时日短,不怎么懂规矩——”

    “既是你这主子都知道,”纯妃打断了她,“不懂规矩?宫里头,哪儿容得下这样没规矩的,也就是你玉贵人厉害,敢要个没规矩的奴才,也罢,看你这主子没个样,纵容奴才没个底线,本宫今日真得管管了!这三十棍子,便是代为管教了。”

    说完,纯妃掩唇一笑,眉目傲然,神色却温柔可人。

    宋玉儿浑身发冷,她没想到,之前一直平静无波,如今不过是第一日的教训,便叫她慌了手脚。

    碧湖被人无声的拖走,她出乎意料的没有大喊大叫的求饶,反而淡淡道:“奴婢谢娘娘恩典。”

    此话一出,倒是让诸人微微侧目了一瞬。

    她一路平静走到刑厂,那两人是要亲眼看她被打完了才会回去交差的,今日无论如何,这三十棍子,是逃不掉的。

    不过她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江朔北,时隔三月,他比之前壮硕了些,看着更康健,不过也黑了些,行走自如,看着应当大好了。

    碧湖安静的趴在刑凳上,听那两人吩咐纯妃的命令。

    江朔北在檐下站了许久,听完了话语,又去看碧湖,她低着头,谁也没瞧。

    恍惚间,他想,或许当初她第一次见到他,也是这个场景,趴在那,别人都瞧不见神情。

    “我来。”

    除了碧湖,在场的都看向了突然出声的江朔北,他面不改色的走过来,接过了棍子,“奴才来动手吧,为纯妃娘娘做事,是咱们的福分。”

    见他说完就举棍便打,大家便自然忽略了他刚刚那个我字。

第二章 颜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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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令下;令牌被抛出,伴随着落地轻响;随之又弹起。

    身材魁梧的汉子;一口烈酒喷在大刀之上;午时三刻;烈日炎炎;刀锋反射光芒慑人;不过是一错眼,那头颅便高高扬起,滚落在地。

    两只眼珠子仍自不肯闭上;颈腔子那里喷出高高的血柱;然后洒了一地的热血,“扑通”无头的尸体便倒在了地上,仍自带着神经般的抽搐;极快的凉透了身子。

    城墙上站着的人目光暗沉;总算是放下心头大石,压了压唇角的笑意,转身下了城楼。黄色宫衣的大丫头跟上;悄然回头;隔得太远,只看见那一片刺目的红。

    女人有一头极长的发丝,乌鸦鸦的堆成松散的云鬓;不过用精细的红缎随意绑缚了便是。

    皓腕如雪;枕在胳臂上;大袖宽敞,露出半个小臂,颜色刺人的眼。

    眼眸慵懒淡然,眉目狭长,那眉是标准的柳叶眉,只眼眸清淡,仿似不在意世间万物,唇色浅淡带粉,自然带着微微的弧度。

    是个绝色的娇人,只是不同于颜色的亮眼,美人着了件普通的灰蓝裙衫,无端的压了几分颜色。

    “长息君子,嘿嘿,我老黄又来了,快些将你那黄粱酒上个两坛!让我再梦个一回!”打门外走进来个短打汉子,个儿矮小,一脸的络腮胡子,目如铜铃,声若洪钟,辅一听见这人声音,伏在二层精致软榻上的女子顿时蹙了眉。

    门外天空灰黄,漫天里都是蒙蒙色彩,打眼一望,连根树头都瞧不着,只见的这么一家客栈突兀伫立在此。

    这客栈外面看着极小,不过一间独独立着的房屋,四面围了栏杆,门外立着拴马杆,顶上挂了一面迎客幡,这幡上乃是黄粱二字。

    门外对着的,是一块地皮,用篱笆好生围了,里面种着数株绿色植物,那土地颜色各异,竟还闪着光。

    在客栈和地皮之间的小路边上,立着一盏半身高的石头灯台,虽说天色不算暗,但这灯台里边,却不知为何仍然燃着灯火。

    一手立起撑着额头,雪白的手臂顿时让那自称老黄的直了眼,干咳两声,这位姑奶奶他可是不敢招惹的。

    “还望君子行个好,上回在您这喝了那几坛,连着梦了好几回,修为一下就破了迷障。这回,这不是,又迷心了嘛”老黄尽量放低了嗓门,说到最后,忍不住的抬手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

    摸到一手头油,他小心的放下,暗自念叨可别带下显眼的头屑来,将手背在身后,在衣服上抓了几把,这才笑的讨好。

    那络腮胡子将他大半张脸都遮了,只能通过那双铜铃大眼看出这人是真的渴望。

    长息前倾了身子,从二楼栏杆处趴着,声色懒懒的,“呵,你们一族不是向来迷旁人的心么?也就是你不同了,自个儿迷了自个儿”

    一听这话,老黄面上显出几分羞赧,颇有些尴尬,他动了动脚尖,本来大方的汉子,这会儿显得局促起来。

    “这话看您说的,咱就是一只黄鼬,还是天生矮小蠢笨,长的也不甚好看。”他看了看,在一处四方桌坐了。

    “就这么一副粗壮汉子模样,迷谁去呢?”说着摇头。

    黄鼬一族稀薄,千百年前,狐族和黄鼬一族一直交好,后来干脆的将两族合并一族,也给势单力薄的黄鼬一族提供些许庇护。

    也就是出了黄四郎这样的例外,妖者天生貌美,他出生狐族,父亲还是实打实的一只黄狐,偏生生了这么副模样,在颜控的狐族眼里,可不是不招人待见。

    黄四郎也不知是幸或不幸,没了魅惑人的资本和本事,自个儿便下苦功夫努力修炼,倒也化了形了,就是时常看不透,容易迷障。

    长息敛了眉目,悠悠起身,缓步下楼来,两手置于身前腰间,看着又是个极淡然的闺秀模样了。

    去了柜台,取出一罐儿金色泥封的红玉坛子,黄四郎一见顿时神色增光,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

    “好好,长息君子,老黄记了你这份恩情了。”他伸着两手,两眼放光。

    长息拿着酒,眼见着他指尖即将触及,却又倏忽收回,“诶可不得白食。”

    黄四郎嗨了一声,“君子只管放心便是!这事儿我老黄不是第一次做,今儿人间刚刚死了个姑娘,我打听好了,唤作碧湖。符合君子的条件,她也正往这来,不过她死的时候被刺瞎双眼穿了双耳割了舌头,估摸着是短时间找不到这地儿,我啊,喝完这坛酒,立马去给您引回来!”

    说完他伸手要来拿酒,长息手一退,眉目似笑非笑,“得了,我这黄粱一梦,你一睡便是多年,到时候那孤魂都散了,岂不是让我吃亏?”

    黄四郎扁扁嘴,一抹脸,两手一拍大腿,“成咧!老黄这就去给君子把人引来,君子可得将酒给咱记着啊!”

    他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这才又看了几眼那红玉坛子,起身要往外走。

    长息却罕见的紧蹙了眉,“回来的时候好生洗洗,少拿那一头炒菜的毛发来我眼前晃!说不得,休进我这客栈的门!”

    黄四郎这才意识到自己没遮掩住,抬手要抓,又忍住了,点着头道:“使得使得,君子说的,老黄哪敢不从啊!”

    说着人便没了影儿,长息雪白指尖捏住坛子,随意放在柜台上,这才挽了袖子,地里的银子也该结出来了,她得去摘,省得路过的小鬼又给她偷了。

    拿了无底篮,她出了门,天地荒凉,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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