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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追随智慧-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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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外一个场合,比尔.盖茨重复了他的“微软总有一天会被取代”的说法。但他又说,他的任务就是推迟这个日子,而他的辞去首席执行官,也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606希格玛大厦里面这些人整天忙忙碌碌,似乎也都是为了“推迟这个日子”。“时间可以证明我们是对的。”张亚勤说。
2000年1月的最后一天,也即微软中国研究院“龙苑会议”所规定的“一月目标”截止期,一支来自中国的队伍,浩浩荡荡地走进雷德蒙,包括李开复和张亚勤,其他小组的经理张宏江、沈向洋、黄昌宁、王坚、凌小宁,还有好几位研究员和工程师。上午10点钟,这些人来到总部112号楼的会议室,向微软的产品部门报告他们15个月来的进展。
在微软总部编制的会议文件上,这个报告会被称作“微软中国研究院多媒体研究成果检阅”。就事情本身来看,是微软公司的高级副总裁克瑞克.曼迪将这些中国人从太平洋那边引过来的。两个星期以前,他来到北京,在希格玛大厦转了好几圈,李开复请他指点,他说他“非常满意”。

李开复问:“你看哪个项目最好?”
他说:“每个都很好。”
607李开复又问:“有没有哪个项目不很出色,或者是方向不对头?”他想一想说:“没有。”
克瑞克.曼迪带着一种既惊且喜的心情回到美国,立即发电子邮件,对属下各个部门的经理说:“你们都应该到北京去看看。”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李开复接到更多的电子邮件,微软总部的产品部门纷纷提出到北京来看一看的要求。
李开复掰着手指一算:自己手下6个经理,那边可能有20个部门要来,这样,就要开120个会议啦。倒不如索性把自己的经理集合起来,到雷德蒙去开一个会,不论谁有兴趣都可以来听。
这一天,报告会从上午10点一直持续到午后1点30分,连午餐的时候也没有停止。李开复、张亚勤、张宏江、沈向洋相继站到前台,摆出证据说明微软在中国的政策取得巨大成功。这一次带来的13项成果也可以证明,研究院的基础研究已在多方面取得进展。在过去的6个月中,研究院已经发布49项发明,估计每年可以获得50…60项专利,其中有一些马上就能用在产品中,有一些608要在两年以后才能用,还有一些则是5年以后的主流。
但是,最重要的东西还不是已有的成果,而是将要有的成果:多媒体研究已经在三个方向全面展开。
李开复的阐述充满专业术语,让微软公司产品部门的几十位行家听得两眼放光。但李开复接着告诉那些美国人,在北京的工作刚刚开始,机构初创,只有大约60个研究人员和几十个实习者。他还说,他的19个高级研究员和研究员中,有“11个来自美国,8个来自中国”,另有26个副研究员和10个工程师和来自中国的2000多个申请者。他一边说一边驱动电脑,巨大的屏幕上呈现出一行字:“来自13亿中国人中的100个最聪明的学生。”
他们组成了微软中国研究院的“智慧塔”。
演说当场引起震动,其影响一点也不亚于前述那组“考评数据”。公司里那些关注中国的人了解到这些,不免惊讶万分,他们没有想到,太平洋那一边的形势变化得如此之快。微软雷德蒙研究院院长凌大任说,他觉得自己看到了“很好的东西”,其中有一些“不仅仅是技术成果,而且是理论上的突破”。但是,还有更加让他兴奋的东西呢。他是当初力主尽快建立中国研究院的人之一。
609以其华人的背景,他知道这是一个很具挑战性的工作,困难是明显的:一个是语言和距离,怎样与美国总部沟通和合作;第二个难题是,微软能在中国找到一个很扎实的班底吗?一年以后,再来回顾这些问题,凌大任说:“我们非常兴奋,我们发现我们找到了一些非常优秀的人才。但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的第二个目标,是希望他们继续把他们的效益发挥在中国。”另一个兴奋不已的人是副总裁里克.雷斯特。“他的工作非常优秀,非常出类拔萃!”他这样谈论李开复,“凭我自己的经验来看,我知道这非常困难。”他甚至认为,李开复在一年里面做的工作,在别的地方要10年到15年的时间才能完成。这话当场就引起一位中国记者的怀疑,他问里克.雷斯特:“真的是这样吗?”“让我再把我的话说得精确一点。”里克于是笑着解释道,他的意思是,中国研究院所达到的工作效能,在一般的组织中要用更长的时间才能达到。
但这并不妨碍里克.雷斯特向比尔.盖茨直接表达自己的看法。在微软的两个高级主管回顾了中国研究院一年的工作之后,比尔.盖茨很惊讶地说:610“他有这么大的能力!”
尽管李开复成功地解决了他所遇到的最初的难题,但是,在新时代开始的时候,微软面前的两大难题没有一点化解的迹象:一个是司法部的挑战;一个是市场的挑战。6月7日,杰克逊法官判决微软公司一分为二,微软当即表示将上诉进行到底。司法部大有不把微软搞个妻离子散不罢休的势头,但若追究起来,其实这些事远不如市场的形势那么严峻,因为市场才是最终决定公司存亡兴衰的力量。正因此,斯蒂夫.鲍尔默才会在这场官司的高潮中吁请他的员工,“坚持把精力放在创造机会、创新产品”上。
微软最大的问题是,那些曾经风光无限的产品,已不能满足网络时代的要求。在很多领域,它不仅不像司法部说的处于“垄断地位”,而且连优势也说不上。比如网络上的“”公司中,有90%的部分在使用甲骨文的软件,这比微软“视窗”在个人电脑市场的占有率还要高。2月中旬,甲骨文公司的总裁赖里.艾利森在硅谷这样说:“越来越多原属于个人电脑的运算转向网络运算,我们就有机会变成全球最大的软件公司。”这家规模611仅次于微软的软件公司,深知微软的营销规模比自己大一倍,但艾利森很乐观。他说:“理由很简单,现在不是个人电脑时代,也不是操作系统时代了。现在是信息时代。”中国俗语说,“出头的椽子先烂”。看微软现在的处境,真的挺危险!后面有那么多人在窥视它的地位--这些人的智慧、热情和野心,个个都不次于25年前的比尔.盖茨。前边有司法部拦着去路,似乎不把微软的步伐耽搁下来决不罢休。股市上,微软的形象第一次在投资者心目中投下阴影。然而更加严重的事情,不是来自司法部,不是来自杰克逊,不是来自“纳斯达克”或者“甲骨文”,甚至也不是技术本身,而是来自一个新概念:Free这个词在英文中,既是“自由”之意,还有“免费”
之意,用来形容软件的时候,更添了一层“开放”的意思,也即公开软件源码,任何人可以在此基础上修改。
熟悉软件发展史的人一眼就能看明白,这同微软迄今为止的方针背道而驰。
软件发展的现实,显然正在出现背叛历史的兆头,612但是,这个领域的历史正是由一连串背叛历史的人推动的。
世界软件业的起跑,是有相当具体的时间可以追溯的。比尔.盖茨在1976年2月3日给电脑爱好者的那个著名宣言,为个人电脑时代的软件事业奠定了最基本的逻辑,也是微软“未来之路”的出发点。到了1995年,比尔.盖茨在终于承认因特网的大趋势之后,内心隐隐流露出一丝不祥的感觉。他说:“我们必须极其小心地确保,即将产生的信息高速公路不会成为一个盗版者的乐园。”但现在的局面是,“盗版者”不仅不再感觉理亏,而且已经为自己在新时代里找到了一片“乐园”。
1999年10月9日,一个名叫唐木的中国人,在报纸上模仿着比尔.盖茨那著名宣言的口吻,说了一番完全相反的话。
比尔.盖茨当年写的是《致电脑爱好者的一封公开信》。
唐木现在就写了《致互联网爱好者的一封公开信》。
比尔.盖茨质问:“高质量的软件可以被业余爱好者613编写出来吗?”唐木就质问:“难道优秀软件一定要靠家财亿万的巨型公司才能编出来吗?”比尔.盖茨说:“一年以前,我和保罗很高兴地看到业余电脑爱好者市场迅速壮大。”唐木就说:“一年前,我高兴地看到,软件业沉寂多年的‘开放自由’的传统复活了。”比尔.盖茨说:“为何如此?多数的电脑爱好者必须明白,你们中大多数人使用的软件是偷的。硬件必须要付款购买,可软件却变成了某种共享的东西。谁会关心开发软件的人是否得到报酬?”唐木就说:“为何如此?因为软件必须成为某种共享的东西,才能不断完善。”比尔.盖茨说:“谁会从事专业的软件开发却分文无获?哪有业余爱好者会花费‘3人/年’的精力去编写软件,去修正软件,编写使用手册,却免费发放给别人使用?”唐木就说:“难道我们还永远要为‘臭虫’和‘后门’614付钱吗,难道源代码还永远是付了钱也不能得到的禁果吗?难道软件的开发和完善还永远是排斥用户的闭门造车吗?”……
如果这仅仅是一个软件用户的牢骚,微软也就可以不用在乎。但现在,“自由软件”似乎很得人心。过去有人把微软的创新能力讥讽为“捕捉创新技术的能力”,甚至说它是一个拙劣的“跟随者”,还暗示微软偷别人的东西。如今,针对微软的“知识产权”,他们提出“消费者主权”;针对微软的“打击盗版”,他们提出“源码共享”;针对微软的“创新自由”,他们提出“复制自由”。这里所谓“复制自由”的本意,其实是“复制免费”。“自由软件”者的逻辑似乎有些混乱:既然要谴责微软是个“跟随者”,那么自己又有什么正当理由成为“复制者”呢?
既然微软不是“创新者”,它的源码又有什么用呢?直接请“创新者”开放源码岂不更好?如果微软的竞争者那么需要微软的源码,那么除了需要其中的“创新”之外,还有什么别的东西值得浪费那么多口舌么?
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表明,微软过去始终在创新,现615在还在创新。不然,就不能解释希格玛大厦中发生的那些事。当然我们还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在“软件免费”
和“源码共享”的原则下,程序员必会失去创新的能力。
就现在的情形看,微软的创新能力,是以它的巨大利润为基础的,所以微软员工始终对“免费”概念不屑一顾。
“免费必然导致软件设计人员的不负责任,”凌小宁这样说,“所以,免费的技术永远不会成为最好的技术。”但“自由软件运动”的领袖理查德.斯德尔曼针锋相对地说:“不自由的软件只能归于平庸。”
关于这场争论,罗杰.瑞迪在2000年的春天与记者有过一番问答:记者问:“让消费者免费使用的研发成果,能够对微软这样依靠卖软件获得利润的公司,构成真正的威胁吗?微软会不会垮掉?”罗杰.瑞迪回答:“我不这样认为。免费的商业模式是可行的……不管商业模式怎样变化,微软会不断变换方向去适应。”又问:“你的意思是,免费软件能成为最好的软件?”
616又答:“是的。免费软件有可能成为最好的软件。很多应用软件商会在它的基础上做很多东西。”这话说得有点含糊,但若细心体会,就可发现,这位“图灵奖”获得者在维护软件开发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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