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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重生之枭后风流-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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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汐夺过布巾,“不争这一时半会儿!”

    好吧,她是不想让阿寻的睡容让人看了去,尽管这个人是他的弟弟。

    他餍足后的样子,实在是……

    她终于能体会那种心情,想把心爱之人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

    白团拗不过她,只得关门出去,他想着她“运动”,应当会饿,就去厨房给她弄点吃的。

    ……

    三日后的一天早晨,阿寻醒来了。

    他先是确定了自己的处境,寻常的雕花木床,青色帐幔,身上盖着一床薄被,里头不着寸缕。身上有些微的粘腻,那是流汗的后遗症,这女人应是来不及替自己梳洗。

    那么……

    耳朵捕捉到细微的响动,阿寻坐起身子,撩开帐幔看去。

    几步之外,一个女子正背对着他轻手轻脚地穿衣裳,她的动作真的很轻,就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乃至于他在醒来时,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而在这间房里,她的顾忌,除了自己,他不作他想。

    她不知道他会醒,仍旧如此小心,可见这已形成了一种习惯,并非故意做给他看的。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淡淡的,并不具备侵略性。

    他想低调的时候,轻易能让人忘记他的所在。

    故而,宋汐没有发现他已经醒来。

    他从未注意过一个女人的身材长相,此刻,却觉得她披着晨光的身影,颇为赏心悦目。

    身姿妙曼,比寻常女子多了几分韧劲,肌肤在晨光的映衬下泛出玉一般的光泽,柔和中透出一种令人心安的力量。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看着,有些走神。

    她穿一件,又从地上拾一件。

    目光落到洒落一地的衣物,阿寻微微皱眉。

    这地上除了她的,还有他的。以她的作风,应当不会将衣服乱扔。

    除非,当时的情况,她也无法掌控。

    想到这点,阿寻的目光有些微妙。

    宋汐穿好衣服,又一件件将他的衣服拾起来,叠好,转过身想放在床头,一抬眼,对上阿寻的视线,手里的衣服“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都磕巴了,“阿,阿,阿寻!”

    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在崩腾!

    居然在这个时候醒来了,她还来不及收拾现场呢,擦!

    他坐在床上,被子下滑,露出小半片胸膛,春光无限好的样子,宋汐却不敢去看。

    这人醒着跟睡着,果然是两种状态啊!

    “你出去吧!”他言语淡淡,却没有丝毫不悦,细听起来,甚至比从前要柔和几分。

    宋汐摇了摇头,真怀疑自己幻听了。

    她已经做好了承受他怒气的准备,他却轻描淡写地让她出去。

    这不科学啊!

    果然,人都是犯贱的,被虐了几个月,陡然刑满释放,还真是不习惯了。

    见她一动不动,光看着自己发愣,阿寻语气便有些不悦,“出去!”

    宋汐一个激灵,将衣服放在一旁的小几上,走出房门将门带好,动作一气呵成。

    直到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她才有了回归现实的感觉。

    捏了一把自己的脸颊,有点疼,遂傻傻地笑,这是不是代表,阿寻有一点点喜欢她了呢!

    “宋汐!”有人轻轻扯了她的袖子,低头一看,是白团。

    他噘着嘴,一脸委屈模样,“你在想什么?我叫了你好几声呢!”

    宋汐一笑,“你哥醒来了,去叫桶热水,他要沐浴。”

    “太好了!”白团欢呼一声,跑了两步,停下来,回过头奇怪地盯着她瞧,“我哥醒来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宋汐摸了摸鼻头,眼睛里有一种笑意,“穿衣服。”

    然后在白团诧异的眼神中,悠悠然走进自己的房间里,笑意盈盈,“今天天气真好!”

    徒留白团愣在原地,半响才自言自语道:“哥哥怎么不打她了!”

    哥哥打她他心疼,哥哥不打她了,他心酸,唉,好纠结啊!

    ……

    昭然皇宫,养心殿。

    厉昭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水溢出来杯盏,“这么多人折进去,就没要了她的命?”

    张德呐呐道:“主子不是决定不杀她么?”

    厉昭恨恨道:“孤本来没想杀她,但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恶。”

    要知道,他派出的都是精锐之师。

    那些剑手能将他活捉最好,断手断脚什么的,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留口气就好。

    若行刺失败,便暗箭突袭,怎么也要把人给撸来。

    他倒要看看,那令淳儿伤身又伤心的女子,是何方妖孽。

    最好能治服帖了,再给淳儿送去,省的他心心念念,又无可奈何。

    谁知,此次出师,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他厉昭,可从未如此失败过。

    张德斟酌道:“主子有所不知,若只是那宋汐一人,自然无法逃脱。只是她身边有一个帮手,那人有些邪门,只怕是个妖人,若非我们还有暗探,只怕连人是怎么折的都不知道。”

    言下之意,这并不是己方的错,而是敌人太强。

    厉昭皱眉,“妖人?”

    “他最后一剑斩杀了我们十数人,其剑法诡异,怕是有妖法。”

    张德倒没联想到妖精身上去,所谓的“妖人”,就是一些掌握了特殊技能的人士。

    闻言,厉昭火气渐消,脸色还很阴沉,“有什么办法对付他?”

    张德叹了口气,“别说眼下没找到办法,即便是有,我们也失去了他们的踪迹,此事,要从长计议。”

    厉昭冷哼一声,“她最好别犯在孤手里。”

    这时,有太监在外禀告,说是暗堂堂主琼月求见。

    厉昭一时没想起来,“琼月?”

    张德解释道:“此人原是陛下贴身女暗卫之一,却是我们埋在陛下身边的眼线。不过,自一年前,陛下失踪之后,便与我们断了联系。于我们,也不过是一废子而已。”

    厉昭嘲讽道:“她背主弃意,还敢上门来找孤?”

    张德想了想道:“她爱慕陛下,虽是我们的棋子,真正想效忠的却是陛下。上次陛下失踪,她便借机与我们断了联系,以为陛下不知她的底细,想洗白了自己。她也不想想,以陛下的聪慧,哪会看不出她的问题,一旦掌权,必然将她抛之脑后。我猜,此次,她就是因为被调离陛下身边,求助无门,这才来求主子的。”

    “她想的倒美。”厉昭冷漠地开口,“一个废棋,与我而言,连存在的价值都没有。”

    “主子的意思是?”张德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厉昭摇摇头,“她虽然是孤派到淳儿身边去的,到底在他身边待了这么些年,也算是他的人,由孤处置只怕那孩子会多想。那陆慎言既然敢借孤的手杀人,孤也给他备份好礼,你只需将琼月为孤效忠的证据暗中透露给陆慎言,他会替我们斩草除根。届时,淳儿追究起来,也不关我们的事。”

    “主子高招!”张德一笑,“这陆慎言与琼月素有嫌隙,又将陛下的利益放在首位,一有机会,定然会拔掉这颗毒瘤。”

    ……

    宋汐觉得,自从这次醒来之后,阿寻对她的态度有了软化的趋势。

    虽然还是不苟言笑,但他在她面前筑起的那道无形壁垒消弭了。

    从前,她看这两兄弟相处的情景,只觉得难以插足,如今,自己终于开始融入这个小家庭了。

    阿寻不但自主地与他们同桌用饭了,吃的菜也多些了。

    便是她在下楼时,借机摸了一把他滑嫩的手,也只得他一个冷眼,并未遭到任何实质性的迫害。

    还想再摸,伸到一半的手,就被狠狠打了一下。

    白团看着她手背上多出的鲜红印子,呐呐称奇,“往常我哥一巴掌能拍碎一根骨头,你这没肿也没流血,只有点红印子,真是太手下留情了。”

    宋汐在心里偷笑,得意地在他额间一点,“那是你哥疼我。”

    两日后,三人再次出发,当宋汐在马厩里再次看到那匹灵马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她问白团这马怎么来的,白团说,黑衣人死了之后,它自己跑回来的。

    宋汐真想吼一句,卧槽,这马真是太识时务了。

    几人坐在马车里,宋汐问,“还有几天到家?”

    她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阿寻生活过的地方,心道,他们就算住在山窝窝里,她也会将他们的狐狸窝改造成温馨的小家,让他看到自己的贤惠。不但能上得厅堂,也能下得厨房,外能御敌,内能持家。她甚至想好了在门前开辟一个菜园,种些新鲜蔬果,如此一来,便没有浊气之说,他吃的也能更舒心些。

    白团狐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们要回家了?”

    宋汐神色纠结,“不回家,你们要去哪儿?”

    白团瞥了一眼阿寻,见他没有阻止的意思,便闷闷道:“金钟寺。”

    “寺庙?”

    “是啊?”

    宋汐有些不可思议,“你们是妖精,去寺庙不怕被人收了?”

    阿寻的情况不荣乐观,和尚道士之流对他来说更难对付。

    这时,阿寻淡淡道:“我已恢复了五成法力。”

    他身上的魔性消除得差不多了,再有一次,便能恢复正常。

    而这最后一次,不必再挑时间,而是可以在他清醒的情况下进行。上次他身体能动,也是因为魔性渐少,他能逐渐掌控身体的原因。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迟迟没有行动。

    虽然与宋汐多次亲密接触,但那都是在自己无意识的情况下。要在清醒的情况下做那等亲密之事,他过不了心里这关。

    这个人,在他心里,如今也顶多是不讨厌。

    宋汐还是有些担心,“好好地,去寺庙作什么?”

    白团欲言又止,阿寻直接道:“你不用管。”

    宋汐听了,心里闷闷的。

    ……

    三日后,三人抵达钟山寺。

    金钟寺建在山上,去寺庙里要上千级石梯,阿寻在把马车收进储物空间里,在山下的林子里将野马放了。

    阿寻取出幕离带上,薄薄的轻纱遮住了他的半个身子。

    他似乎不喜欢暴露于人前,尽管长得惊人美丽。

    一路上,遇到好些往来的香客,皆好奇地打量这三人行。

    原因无他,这三人实在是太过打眼。

    白团长得清秀明丽,宋汐美得雌雄莫辨,阿寻虽遮住了容颜,那飘然若仙的气质却怎么也遮掩不住。

    快到山顶时,宋汐握了一下阿寻的手,“待会儿若有任何异样,你尽管带着小白离开,我来断后。”

    不等他反应,宋汐便松开了他,兀自走在前头。

    阿寻望着她隽秀挺直的背影,眼中划过一抹异色。

    金钟寺不愧为昭然国的名寺,占地极广,前后五进,院中有不少石碑,均是请名家镌刻。

    尽管午时刚过,仍旧有香客往来进出,正院中有个特大的青铜鼎,里面插了三柱小儿粗细的黄香,白烟袅袅,颇有几分仙气。

    庙前,一位小沙弥刚送走了香客,见了三人,便上前热情地招呼道:“三位是来上香,还是来求签还愿的?”

    阿寻道:“我要见你们主持。”

    他气质清冷,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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