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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重生之枭后风流-第4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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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她既然不说,他也懒得提,那风宸是除却安笙外他第二讨厌的人,他可不希望对方这么快住到宫里来。

    转眼,又到了宋尧来昭然的日子。

    就在五天前,他接到密报,尧儿在来昭然的路上失踪了。

    为免宋汐担心,也想借此讨好宋汐,他亲自出宫来寻。

    才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他就收到了一封敲诈信。

    一来惊讶于对方的手段,二来,也想顺藤摸瓜,揪出背后的势力。

    他出宫时,带了一批高手,自认可以应付,到底低估了对手。

    对方极其狡猾,环环相扣,几番交手,他手底的高手已折了大半。

    就在昨天,自己还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最终,以落入敌手。

    被打晕的刹那,他心中已有了猜测,真正见到这个人,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与安笙交手了这么久,连他都不得不相信,这个人深爱着宋汐。

    他自认无法爱一个人到如此卑微的境地,但是安笙做到了。尽管他消极地维持着自己少的可怜的自尊,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只要他一天放不下这份感情,他注定一败涂地。

    就连他也觉得,这样一份感情,只有毁灭才能解脱。

    故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对于已经做好长期抗战的他,胜利来的如此之快,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至于尧儿,虽说,他是因着宋汐,才对他关爱有加。

    兄弟情,大抵也是有点儿的。

    几年来的朝夕相伴,别说是个人,养条狗,也有感情了。

    习惯了这人的嘴碎,也没那么难以忍受。

    纵使天真得有些愚蠢,凭他之力,还护不了一个小小的他吗?

    也许,他没那么在乎他,却也决不允许旁人伤害他。

    见他不为所动,安笙却觉得不爽了,他千方百计将人绑回来,可不是让他来享福的。他就最讨厌他这副淡定的嘴脸,好像全天下都掌握在他的手里,这么拽,全世界都得围着他转吗?他以为他是谁啊?

    他要撕破他的脸上的平静,让他痛哭流涕,他要让他后悔得罪了他。

    “都这时候了,还有闲工夫担心别人,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融融神色淡淡,眼里一点波动也无。

    时至今日,他成长的不是一点点的。明白这个时候,越是反抗,敌人越兴奋,置之不理是最好的选择。

    安笙心里越发地恨。不过就是一个小孩子,他就不信,治不了他。

    “这几年来,我可没少收到你的大礼,你说,我要送点什么东西给你呢?”这么说着,他眼神飘忽,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难看,手指用力地捏住他的下颌骨,恶狠狠道:“那个时候,你是真的想让人强暴我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得逞,但是,你这份好意,我可一直记在心里呢!”他特意咬重了“好意”二字,眼中闪过仇恨的光芒。

    也许是他脸上的神情太过诡异,语气太过恶毒,融融终于舍得给他一个眼神,那模样,就好像在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抢回了主动权,安笙很是得意,神色却越发癫狂,伸出手,温柔地拍了拍他的小脸蛋,“像你这种天之骄子恐怕一辈子也无法体会被人强暴的滋味吧!要不要安叔叔教教你?这身细皮嫩肉的,玩起来一定很有意思。”

    话音未落,融融瞪大眼,一脸你疯了的表情。

    安笙却很高兴,眉眼都弯了起来,“看来你很懂啊!”他站起身,退开了一点点,好整以暇地观赏姿态,眼角瞥向一旁的融阗,“把他衣服脱了!”

    融阗也是被吓到了,语气有些难以置信,“主子!”

    士可杀,不可辱,这样的事情,他自认做不出来。

    厉榕再怎么恶毒,也是一个孩子。

    “怎么,连你也要背叛我吗?”安笙脸上仍旧是笑着的,眼神却冰冷。

    “属下不敢!”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融阗也无法承受,他低垂着头,走上前,颤抖地伸出手,去触碰那具娇小的身体。

    “你敢!”厉榕犹如被激怒的刺猬,气的浑身发抖,眼中爆出激烈的光芒,似要将周遭的焚尽。

    这幅小小的身躯,竟藏着冲天的傲骨,不容半点侵犯。

    对上这双眼睛,融阗浑身都僵硬了,闭了闭眼,半响,收回了手,转过身,跪倒在安笙面前,语气愧疚却坚决,“主子,恕属下无能!”

    “废物!”安笙一脚踢开他,脸上却没有不悦。

    融阗倒在一旁,很快从地上爬起,安分地站在一旁。

    安笙那一脚并没有用力,而他,不过是配合罢了!心下却松了口气。还好,主子不是认真地,不然,他真要以死谢罪了。

    只是,主子这吓人的法子,也太吓人了,他一身冷汗都快把衣服浸湿了。

    他宁可一刀杀了这个孩子,也不愿如此对待他。

    “你不会以为我真的要这么做吧?”安笙重新走回他的身旁,见他仍颤栗不止,不由得咯咯笑道:“吓到了?”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抚摸他的脸,动作温柔极了,融融却觉得被他触碰的皮肤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心里暗骂一声变态。

    “别怕!”前一句还是温情款款,下一刻,却蓦然变了脸,咬牙切齿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丧心病狂吗?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我都不忍心糟蹋你,你当初是怎么下定决心来对付我的呢?真想剖开你的心,看看是不是黑的。”

    说话间,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匕首,抵着他的胸口。

    微微的刺痛透过薄薄的衣料,作用于肌肤,使得他呼吸一窒,抬眸,望着他癫狂的神色,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安笙嘴角带着笑,握着锋利的匕首,就那么在他胸前划着。

    划开了外衣,中衣,里衣,露出衣服下面白皙细腻的肌肤。

    只要再往下,就能割开他的皮肤,收割他的心脏。

    本来,以为这个人不敢杀自己,到如今,他反而不那么不确定了。

    这个人,根本就是一个疯子。

    忽的,安笙刀锋一转,冰冷的触感便贴上了他的脸,在他脸上不断地游弋。

    “真是一张漂亮的小脸啊,再过几年,就算是全盛时期的我,也比不上了呢!怎么办,我可是最讨厌比我漂亮的人了!你说,我在你脸上划个十刀八刀的,怎么样?人说,相由心生,你这幅恶毒的心肠,就该配一张丑脸才对。”安笙笑嘻嘻地开口,眼中闪过一丝血色。

    融融忍不住闭上眼睛,不想搭理这个疯子。

    安笙看着他颤抖不已的睫毛,就像堕落的蝴蝶羽翼,美丽又可怜。

    他知道,只要一刀划下去,一定能折损他的骄傲。

    可当那张白无瑕的脸庞出现一道细痕,那深红的颜色,却莫名刺痛他的眼。

    将刀子扔开,他烦躁地闭上眼。

    安笙,你可真是无可救药了!

    刀子落地的声音,让他微微地松了一口气,睁开眼,就看见安笙一脸复杂的表情。

    察觉到他的注视,安笙将眼睇过来,瞬间冷下了脸,站起身,用一种厌倦的语气说道:“把他丢进小黑屋!”

    融融嘲讽地勾起嘴角,到现在,他如何不明白,安笙一番做派只是为了吓吓他。

    可恨他竟真的被他吓住。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安笙,你心不够狠,这就是你失败的理由。

    等融阗将厉榕拖走,安笙却缓缓地笑了。

    小畜生,你以为这就完了,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不一会儿,融阗又回来了,脸上的表情,凝重了许多,“主子,他来了!”

    安笙本是恹恹的神色,闻言,整个人都振奋起来,眼睛都兴奋得发红,“让他进来。”

    对于融融,他只是吓唬小孩子罢了!

    但这个人,才是能与他平等对话的对手。

    当融阗领着一个人出现在门前,安笙忍不住倾起身子,那样子,就好像迫不及待地要站起来迎接,终究坐归原位。

    一个呼吸间,那人便踏着沉重的步子,进到屋子里来了,融阗识趣地留在门外。

    他穿着一身浅青色的衣裳,漆黑的头发下,是一双忧郁的眼睛,俊秀的面容在时光的打磨下越发温和雅致,锋芒尽敛,淡雅平和。

    一眼望去,眉眼如画,恍然如仙。

    见到这样的风宸,安笙心中忽然生出一股强烈的嫉妒,花了好大力气才制止不去触碰自己的脸,连日的废寝忘食,是否显得憔悴,眼角是否又平添了几条皱纹。与这个风华绝代的人比起来,是否相形见绌?

    他已经好久不在意容颜,到了这个人面前,还是忍不住去攀比。

    情敌之间,永远没有和平可言啊!

    如今一见,自己在外貌上,明显输了一截。

    老天也真的是不公平!

    过得好的人,越来越好。

    而在苦海里挣扎的人,只会越来越苦。

    风宸也在暗暗地打量她,几年不见,这人变化挺大。身形越发地消瘦,一身素衣松垮垮地罩在身上,一副弱不胜衣之状。长发随意披散,半遮住他苍白的额面,一双眼眸漆黑沉郁,不时泄露出仇恨的凶光,青黑的眼底难掩疲惫,似乎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令他惊奇的是,这人身上,竟没有一点配饰,简单得,都不像是安笙了。

    从前,这人最是爱漂亮,如今,却一点也不讲究。

    是什么让他连自己的爱好,也放弃了。

    这几年来,他们见面极少。每见一回,他都是不同的样子,越来越不好的样子。

    这次见面,风宸竟从他身上看到了一种令人的难过的枯萎衰败,这令他一口郁气微微消散了些,启唇,颇为平和地开口,“我已经来了,将尧儿放了吧!”

    十天前,他收到安笙的来信,告知他,尧儿在他的手里。

    随信而来的还有尧儿贴身携带的长命锁,这是宋汐初次见面送他的礼物。

    见识过安笙的疯狂,在确定尧儿失踪之后,他不敢抱有丝毫侥幸,马不停蹄地赶到昭然。

    还未进城,便有人来接应,显然是有备而来,他顺从地来到了这里。

    安笙本来阴郁的一张脸,闻言却笑了,手搭在扶手上,有以下没一下地叩着,笑容说不出的灿烂,“急什么,好久没见,叙叙旧如何?”

    这个样子,像极了久别重逢的友人。

    无论怎么变,这变脸堪比翻书的速度倒是没有变的。

    风宸眼眸一闪,忽然觉得,安笙给人的感觉,越发危险了。

    宫中传言他有疯病,一眼看去,倒似正常,离得近了,会发现掩藏在正常之下的反常。

    他的神经比常人更加敏感,也更加喜怒无常,总之不能以常理论之。

    见他不说话,安笙也不勉强,显得格外好说话,“既然你没兴趣叙旧,那我们来说点儿别的如何?”说话间,他伸出手,轻轻一抖,一条串着链子的长命锁从他掌中坠下,在半空中来回晃荡。

    那闪亮的光泽几乎在迸出的瞬间就刺痛了风宸的眼,他微微瞪大眼,脱口而出道:“这是——”

    安笙悠闲地晃着手中的长命锁,嘲讽道:“怎么,只认得你亲儿子的,别人的就不认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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