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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重生之祸水惹红颜-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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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让我的女侍卫慕亦给逮住,我也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去了。”她放了茶杯,让宦官扶了起身漫步到门前,望着小雨,还有空旷无人的院子。

    帕莎曼跟到一旁,还想求问,让她一句话堵了嘴:“你们年轻人的恩怨我没什么兴趣掺和进来,最多不过看看解闷。”

    大公主看她低头咬起嘴唇甚是为难的模样,便为人,我这个东道主不好让你失望,这样吧,我允许你在这公主院里随意走动,你觉得慕亦会把云长天藏在哪里你就往哪里去找,找多久都没关系,饿了渴了累了,只管让人给你安排。”

    意外的,大公主居然允诺了,帕莎曼谢过之后,赶紧退了走,四处去找宫人打听情况。

    等到帕莎曼在公主院的小屋里找到云长天时,这男人已经被慕亦折磨得浑身是血,脸上身上伤痕累累。

    “你来的正好。”慕亦握紧鱼肠,脚底下旋起风,飞步到来不及反应的帕莎曼面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这女人的剑已经划过她的脖颈与周身,身法比今日的舞蹈还美还流畅。

    夜幕渐渐深沉,宫道里已是漆黑一片,又伴着空旷寂寥的落雨声散逸,怪阴冷。间或传来撑伞的宫人噗嗒噗嗒的脚步声,还有她们手里提的灯笼在轻摆摇晃,惹得提杆上的铁钩摩挲笼灯的挂圈,偶尔入了丝丝缕缕的噪音到她们的耳朵里。

    宫人急着前行,这没断过的雨可真是糟心,衣裙都要蘸饱了石板路上的积水,今晚回去,免不了又是一顿搓洗才能清干净一同附着上的细沙石。

    灯笼的幽光开出前路,慢慢的,宫人低头时踩到的雨水竟变了颜色。

392。第392章 番外·尘9() 
她们开始以为是让灯光渲染出来,哪里晓得再行进几步,队首的宫人手中的伞都吓得扔了开,直往后边人躲来。

    几个宫人散开来走到前边,只见灯影里照出正宗的血水,还有一个伏在地上的女人。

    胆子大的传了灯与伞,空出手来将那可怜人翻过身,探她气息还在,赶紧组织了人一队去寻皇帝禀报,一队围上来手忙脚乱地替她止伤口的血。血水还有些温热,大概是刚被遗弃不久。

    一群禁军此时正好在附近搜寻失踪的帕莎曼,她的随从告到皇帝那边,说主子自筵席中断后就不见了踪影。

    皇帝派人传唤云长天,但是他也学帕莎曼失踪了,又传统领南衙禁军的郑四郎郑将军,只等来他的未婚妻盛阳公主,原是他今日喝得酩酊,倒在家中醒不过来。

    这挑担的左右手都不在,守宫门的侍卫确认今日云副将还未出宫,皇帝只得让禁军去宫里搜一遍看看,帕莎家的下属跪在殿中不肯离去,一定要等女主人的消息。

    皇帝有些头疼,但现时情况也只能五指紧紧抓着膝盖沉思着等待。

    之后传来不好的消息,有人遇袭了!

    帕莎家的下属们跟随皇帝一道过去确认,确是失踪的帕莎曼。

    他们看女主人奄奄一息的可怜样,情绪变得十分激动,威胁皇帝若是不给一个说法,今后藜兹国便不再进贡,更不会保守停战的约定,若是又让狼烟四起,那也是这个所谓泱泱大国的责任。

    皇帝安抚他们必定会抓出凶手任他们处置,只是在这之前请他们务必稍安勿躁。

    他回了甘露殿,踱两步,龙颜大怒道:“快将郑四给朕带过来!”

    值守的南衙军官飙了快马去他们头儿家中,泼了一桶凉水总算将他唤醒了。

    听闻宫中出了大事,四郎边更衣便问详细情况。属下人回禀道:“藜兹国来的那小妞身上被划了几刀差点死在路上,现在人家要陛下给说法,不给个明白像是要开战的气势。”

    郑四郎匆匆披外衣扎腰带,趁这空档回问道:“云长天人呢?他怎么说?”

    “到现在还找不到云副将,所以陛下现在是龙颜大怒,这才让属下连夜出宫来请将军。”这人头上急出冷汗,出了这种事不分南北,他们这些看门狗统统都是要被问罪的。

    郑四郎受了皇帝训诫,一夜不敢睡,铜铃一样大的眼睛瞪在宫门口来往的人里,仔细甄别着有没有可疑的人物。

    渐露晨曦之中,迎面走来一个窈窕的娘子,穿着简单但不朴素,满面笑容且身姿丰腴得很。

    他认识这女人,上前拦道:“梁家娘子今日怎么有空进宫来了?”

    梁又梦笑笑:“是大公主传唤,将军不信可以去公主院问一问。”

    郑四郎盯着她一小会才冲着手下把这堵门的任务交待过去,自己仍是负手,边领着她朝云长天住的那间屋子走,边说起了自己看到听到的那些事情。

393。第393章 番外·尘10() 
藜兹国的使臣们还聚在“帕莎曼”躺着的屋子门口义愤填膺地互相商榷着,热闹的人群里不知何时窜来一个本地的男人,他们认识,是当初负责接待的一个小官。

    人群里有懂汉语的出来拦道:“你不可以进去,阿曼现在很虚弱需要休息。”

    洛忠多想脱口而出这里面的不是他们主子,可是在证据确凿前他还说不出口,只能激愤地恳求道:“我很担心她,求你们让我一见面!见一面就好!”

    洛忠有多担心屋内的“帕莎曼”,从他紧紧拽着对方那管袖子的双手,燃着光的眼眸子还有波动的语气腔调里,就连听不懂汉语的那些人们也能感受的出来,更不用说跟他对话的人了。

    大伙儿退到后边围了几个商议一阵,终于有人带头敲了决定,他们允许洛忠进去瞧瞧,不过也就是瞧瞧,不能靠太近,更不能去碰他们的阿曼。

    洛忠嘴里道着谢,不等人带他进去,自己就甩了袖匆忙奔进屋子,里边站岗的宫人们本垂首而立,让他在屋外这么一阵闹腾也早都微微斜了头,目光均随着他由外飘到里屋去。

    这里面有些黑,大白天的不开门都当太阳落山似地立着落地烛台,把躺床榻上面色苍白的女人照得好不凄凉。

    他希望不要是嘉言,可这女人睡着的模样,以及梦中痛苦映在脸上的表现他是再熟悉不过。两个人就算再像,洛忠熟悉的那个,在他眼中总归还是有非常特别,非常细节的地方来让他轻易就能分辨的。

    她就是如假包换的董嘉言,现时柔弱的女人受了这种罪,让洛忠像是自己受了雷劈一样的酷刑折磨,顿时痛上心头,坐到榻沿,满心满口轻唤起来:“嘉言?我是洛忠,你醒醒……”

    但是她无动于衷,始终不肯睁开眼睛。

    跟过来的几个人把他拉离了床榻,只远远守在内外屋的交界处,一道薄薄的纱幕落下,如烟笼在他噙泪的眼前,只叫他再也看不清楚她脸上是痛是悲。

    此时郑四郎领着梁又梦到自己辖地里的休息处,院子前把守森严,大门也紧紧关着,不能随意出行。

    她跟在四郎后边一脚跨进去,见荒草蔓延的地上偶尔扔着几片碎酒坛,里边满盛着雨水并浮了水华,绿幽幽的倒是有些耐看。

    两层高的楼折在两边围了三面,她仰着脖子左右顾望会,古旧的红漆发了黑,把连通的走廊衬得很阴暗,目所能及的那些个房间有的装单扇的门,糊着透白的纸,有些可以双开,似上了窗纱,在愈渐热的天里尽量放些闷气出去。

    底楼对眼那一排的屋子也是此种情况,房门前的规整石阶连在院子的黄土地,角落里生了杂草野花,稍微修饰了些,让这没点阴柔气的破旧住所总算有处地能让女孩子家生出喜欢来。

    郑四郎行至单扇门的房前,左边的楼梯上总算跳下来两个攥着扇子的看守,与头儿打着报告。

394。第394章 番外·尘11() 
这天也热得快,四月还没见底,就已经是三伏天似的闷人,此时阳光晒到梁又梦头上,让她更加不好受,只觉对着太阳的额头一阵火烫。

    吃不消这阵毒辣,梁又梦赶紧往阴影里跑,因着那三人还在上下间说着话,便也不好靠太近,独自退到了不远处一个小单间前立好。

    她与门并肩挨着,偶尔会听到里边传来一些动静,开始她也没在意,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哪知门一点声响都没有地悄悄开了道缝,把她轻轻挤了一点,又一点,直到她终于意识到让了开去,却见“董嘉言”露了半张脸出来。

    梁又梦刚想喊嘉言,但看这人神情表现都不太对,一点端庄的味道没有,反而俏皮着,便压了声音问道:“你是?”

    她没空回答,躲在门后急着问自己的:“那几个男人在说什么呢?是不是要来抓我走的?”

    梁又梦没应她,看这个“嘉言”着急中还不忘脸上带些笑,她更加确信此人定是另有身份。

    四郎似听到了她们的动静,暂停了对话扭过头来瞧瞧,继而转身走向两人,不苟言笑的表情就这么一直挂在脸上没摘下来过。

    他看着帕莎曼却朝了脸向梁又梦说起:“这就是被你猜中的一部分。”

    三人进了屋,帕莎曼小跑到榻边占了个位置坐下,翘了二郎腿却又把双手叠放在腿上,挺腰坐直了,看着男人女人各自寻到座椅落安稳后,先发制人道:“如果你们是来抓我的,我无话可说,这就跟你们走。”

    梁又梦也不傻问,口气有些冷地“逼供”起来:“走之前,把你自己做的那些好事统统讲一遍,我好看看哪里可以给你求求情的,也不至于到了牢里连断头饭都没得吃。”

    她这幅冷酷模样当真就是一个女狱吏会有的神色状态,四郎忍不住瞥向这看起来很喜庆的女人,愈发觉得她有意思。

    帕莎曼有些被她的气势威慑到,甚至感到一种不寒而栗的异样知觉在背上蠕动,令她耸起背拢拢肩胛骨才稍微好一点。

    等一会,也不费多少力气,帕莎曼就慢慢地道起了昨天那个后怕长存的险境。

    原是她为着洛忠到公主院里几方打听终于找到德慕亦囚禁云长天的私牢,气势汹汹踹了两下门,哪知里面的女人个个凶神恶煞,堪比阴司的阎罗王在审判,又是那个猛壮的男人被折磨成那样,她自然有些怕了。

    德慕亦挥刀袭来那一瞬间,她帕莎曼哭都来不及,还没想好遗言呢,自己脖子上就被抹了一刀。

    仔细听她讲的梁又梦歪了头朝帕莎曼脖子上眯眼远观,问道:“你脖子上干干净净,哪来的伤口?”

    帕莎曼提起这段,情绪激动起来,讲道:“确实有,你过来仔细瞧瞧,那女人好厉害的刀法,就给我划破了点皮,只流了不多的血就没了。”

    慕亦只是吓吓她,并未真的动手,帕莎曼抹了脖子上不多的血后,发现自己没死,安然无恙,当时就蹲坐到地上放声哭起娘来,却让慕亦一把拎到旁边的小屋里,商量起了一件事。

395。第395章 番外·尘12() 
这事听起来好坏都与帕莎曼无关,因为于自己来讲,不过就是一条无足轻重的人命罢了。 她从小被父亲惯着,帕莎家立下赫赫战功,基本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况且连国王都倚重着他们,自然除了自己还有族人,谁的性命都不会放在眼里。

    慕亦手里还攥着血淋淋的武器,帕莎曼怕自己不赶快回应小命恐怕难保,便问道:“你要我杀谁?”

    “跟你长得一样的那女人。”

    帕莎曼说到这里,望着梁又梦认真讲道:“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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