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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重生之名门嫡妃-第3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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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现下看看,却是没这个必要了。

    他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腿上盖着的薄毯,声音轻慢:“姨母,你嘴里所说的这些年为我的好,我仔细想了想,却想不出几件事来,我不但经常吃不饱穿不暖,还要被娴衣欺负,更别说我吃的用的都样样不如娴衣了,即使是我在外头被人欺负了,你也没有替我出过一次头,这就是你嘴里说的好?”

    颜姨娘愣住,她说一,楚少渊从来不会说二,现在楚少渊忽然变了个态度,她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楚少渊声音和缓,似是在回忆一般:“也不知姨母还有没有印象,在我两岁那年,姨母抱着我刚从宫里出来,在一间破败的民房里,姨母当时在跟谁说话?若姨母不记得,我可以提醒姨母,那人有一副尖细的嗓子,听起来就跟被人捏着喉咙似得,他当时对姨母说了什么?”

    “我三岁那年,姨母刚生下娴衣,当时姨母跟夏大人在内室说话,姨母又说了什么?姨母还记不记得?”

    “我一直知道姨母待我另有目的,我可以给你想要的好处,只是我要知道当年的事究竟是你自愿,还是有人指使,让你平白的得了这样的便宜不是不行,只是不能将我蒙在鼓里。”

    颜姨娘听见他这番不紧不慢的话,瞬时愣住。

    她养着他的时候,他不过才两岁大,虽也是六郎的安排,但她当时心里想的是,就当是养个玩意在身边解闷了,而她养了没几年,就听说六郎要认回他,她这才慌了,怕被六郎看出端倪来,才开始悉心照料。

    她原以为,或许能借着他,再进宫见一见六郎,见一见心底那个遥不可及的梦,也算是全了她的一个心愿。没想到这么多年,直到今天她才发现她养着的这个孩子有着一副怎样的性情。

    她就说嫡妹那样玲珑心窍的人怎么会生出这样蠢笨的孩子,没想到他竟然连她都隐瞒着,不但从不对她透露半分真性情,更是将一切看着眼里记在心里,直到今天才来找她对质。

    她忽然仰头大笑起来,笑了足足半刻钟,笑声里隐隐含着凄厉的泣声,她看向他,眸子发紧:“你这是要跟姨母清算先前的事了?”

    楚少渊的嘴角扯开一抹浅淡的笑容,“不过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而已,姨母向来说一套做一套,而我不想再被蒙蔽了。”

    颜姨娘心知今日他是不会善罢甘休了,眼底渐渐有些惊慌,强忍着那股子诧异,厉声道:“好,好,好,既然你说我从来没有对你好过,那往后你做你的安亲王,我便当没有你这个外甥!当我这些年苦心孤诣全都当错付!”

    她说着就要转身离开,却被门口进来的张德福一把拦住。

    颜姨娘怒目圆睁:“这是要做什么?难道还要囚禁我不成?你便是这样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她恶狠狠的骂道,“若早知今日,我还救你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做什么?”又反过头来大骂张德福,“狗奴才,还不滚开!”

    狼心狗肺楚少渊心中一痛,像是最后一刀也凌厉的斩了下来。

    将他心中的那点留恋跟温情断得一干二净。

    他的耐心终于被她磨尽,轻笑一声:“是么?究竟是我狼心狗肺,还是姨母另有所图呢?不过,既然姨母说我狼心狗肺,那我只好不负姨母所说了,张德福!”

    张德福应道:“奴才在。”

    楚少渊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袖口的流苏,一边声音淡然的吩咐道:“你教一教颜氏该如何对本王说话。”说完又加了一句,“拉到外头去,别脏了王妃喜欢的地毯,还有,不要留下明显的伤痕,省的王妃见了吓着。”

    张德福躬身行了礼,便一把抓住颜姨娘的胳膊。

    “不要碰我!”颜姨娘惊恐极了,她惊叫一声,手脚并用的踢打张德福,“你这狗奴才,快滚开,滚开!”

    见张德福不为所动,依然拽着她往外头走,她扭过头对着楚少渊哭喊道:“意哥儿,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

    她知道她不过是色厉内荏罢了,到了这一步,她如何能够甘心就这样前功尽弃,她厉声嘶吼道:“姨母这么做全是为了你啊,你怎么能不相信姨母,你怎么能受人挑唆就怀疑姨母待你的心!”

    楚少渊嫌吵的挥了挥手,连头也没有扭一下。

    “侧夫人得罪了!”张德福告了个罪,一把捂住颜姨娘的嘴,拖着将人拉了出去。

    娴衣被忽然反转的这一幕吓呆了,她眼神游移声音颤抖:“意哥哥你,你这是要做什么?我娘怎么你了,你要这样待她?”

    楚少渊皱眉,看也不看娴衣一眼:“把她也拉下去,吵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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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 
“你你”娴衣瞪大了眼睛,嘴唇抖得说不出话来。

    赵妈妈自觉的上前来,拽住娴衣。

    娴衣不甘之下脱口而出:“你这样待我们,是不是婵衣那个贱人在你耳边说了什么?你怎么能听信她的话?你忘了你小时候她是如何欺辱你的?你忘了我们刚进夏家的时候,她在背后是如何嘲笑你的?她那般待你,你为何还要娶她?”

    楚少渊转过头看着她,眼中尽是寒霜:“夏娴衣,你莫非真以为你在背后做的那些事我都不知道?到底是她欺辱我,还是你故意让我以为她欺辱我?你屡次将她陷入困境,她都大度的不与你计较,还让你得了一门好亲事,可你呢?”

    他冷笑一声,接着道:“哼,你非但不感谢,反而处处与她作对,到底是她待你太仁慈了,你若再多骂她一个字,我不介意亲手毁了你的这门好亲事!”

    娴衣惊恐的看着他,声音发颤:“意哥哥,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眼中满是陌生,似是全然不信眼前这人是与她一同长大的楚少渊,她不住的摇头。

    却半点撼不动眼前矜贵少年,他声线清脆中透着股子冰冷。

    “你真当你与姨母谋划的那些事,我不清楚么?我不过是装作不知罢了,对你们,我一向纵容,哪怕知道有些事是你们做的不对,我可以装做看不见,我心中将你们当做至亲至近,哪怕你们只是将我当成了通往荣华富贵的垫脚石,我也全当是偿还姨母先前的恩情了,可惜你们太不知足了,不该生的念头还是尽早断了为好。”

    娴衣脸上一片铁青,她从前做的那些事,无非是挑拨他们两人的关系,好让他与婵衣不亲近,好让他一心向着姨娘跟自己,她一直都知道楚少渊身份不简单,且从小就被颜姨娘灌输了攀附高枝,自私自利的思想,从不觉得自己哪里做的不对。

    此时见到他这样一副绝情的模样,她心底的恐慌窜了出来,却又不甘心,忍不住开口辩道:“你这样说,难道还是我们做错了?夏家有哪个人是真心待我跟姨娘好的?姨娘这些年若不是因为你,又怎么会低三下四的过这样的日子?”

    “我们不过是想活的更好一些,又有什么错?”

    “你现在这样说我跟姨娘,难道夏婵衣她就做对了?若不是她,姨娘又怎么会落得如今这个地步,就是我也绝不会被诚伯侯夫人抓住把柄,说什么我得了那样好的一门亲事,你可知道那苏夫人是什么性情?我嫁过去能有什么好日子?”

    她伤痛欲绝一字一句的嘶吼出声,即便是赵妈妈抓得她手臂疼痛不已,她都止不住眼泪。

    与她的激动悲愤不同的是,楚少渊的面容十分平静,在对上她那张满是泪水的脸时,忽的笑了,昳丽的面容上那抹笑容,分明是带着些微不齿的,看向她的眼神尤其嘲讽。

    只是他的声音到底还是凉薄了下来,“若不是姨母先设计晚晚,又怎么会有之后的事?便是晚晚不说,莫非你当真以为我就不知那一日的缘由?”

    “害人终须害己,你若要恨就恨姨母吧,是她一步步的将你逼害到现在这个境地的,而你的这门亲事,若不是晚晚,你道你现在还会好端端的坐在这里?只怕早被祖母送去家庵了此一生了,往上爬不是什么坏事,但坏就坏在,你不该踩着别人往上爬,心思恶毒却偏偏不长记性”

    楚少渊径自仰起头,眼神淡漠的看着窗外的流云。

    他的眼睛是淡淡的琥珀色,眸子里倒映着碧湖旁那颗参天大树,茂密的叶子已经略微有些枯黄了,衬着他淡漠的神情,仿佛她只是一个与他不相干的人。

    忽而,他嘲讽的笑了笑:“何况,你真以为姨母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全都是为了我?”

    他扬了扬手,“去让她听听姨母是怎么说的,也好教她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赵妈妈再不迟疑的将娴衣带了出去,任凭她如何挣扎,都不过是蜉蝣撼树。

    直到吵闹声彻底消失,楚少渊都没有回头,只是默然的坐在罗汉床上,窗子半开着,窗外的游云渐渐被风吹得散开,只余下天空中那照得人眼花的灿阳,已经逐渐深秋,天气一点点的在转冷。

    他直直的盯着碧水楼旁边那颗大的梧桐木,夏日的时候还是一副枝叶繁盛的模样,而现在却是一片萧瑟。

    树干上长着的宽阔的叶子逐渐开始发黄枯萎,一阵风过,散落在地上的枯黄叶片兀地腾空而起,像是被惊起的飞鸟,在风中大团大团的旋转,然后飘荡着落在碧湖里,激起阵阵涟漪。

    屋子里霎时间静得可怕,他手指落在袖口间绣着的枫叶上,神思随着窗外的景色渐渐远去。

    颜姨娘被张德福压着到了先前安置过她的飘香院,院子里还残余留着一月前她曾居住过的痕迹。

    她的面容狼狈极了,头上的发簪子也垂至脑后,脸上用香粉妆出来的苍白容色被冷汗打的一片斑驳,她行至此处,心中已是恐慌至极,本想厉色的说几句狠话,嘴却被张德福死死捂着,任由她如何踢打挣脱,也不过是将自己弄得更加狼狈而已。

    张德福皱了眉,面色有些难看的瞧着颜姨娘这般狼狈的形容。

    跟着一同过来的张全顺年纪幼小些,多少有些犹豫:“师傅,她毕竟是王爷的姨母,若用些太过狠厉的法子,会不会不太妥当?”

    张德福抿嘴想了想,“确实是得考虑王爷的体面”

    颜姨娘心中刚升起希望,还没来得及松那口气,就听张德福的下一句便是——

    “我看就拶乳吧,用棉絮将拶木包起来,也省的留下痕迹。”

    拶乳!

    颜姨娘顿时觉得一颗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里,当年在宫中时住的离冷宫颇近,那里的宫人时常来殿中借花样子,一来二去便说起了这些宫刑,拶乳虽不是刑罚之中最狠的,却也让她记忆颇深。

    而这种刑罚她是知道的,用刑具夹住双|乳,慢慢加重力道,想那个地方那般娇弱,哪里经得住用力挤压,自是疼的让人经受不住,有许多人受过这样的刑罚之后,双|乳便成了死肉,有些甚至还会直接掉下来,这要比直接用刀子割掉更疼。

    她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用力摇头,嘴里呜呜咽咽,整个人像是癫狂似得挣扎起来。

    张德福想了想,又觉得不妥:“可拶乳总是要用力的,便是用棉絮包了刑具,只要用力拉动绳索,到底还是会留有淤痕,不如用猪鬃刺乳,一来猪鬃细小,便是有些痕迹也不易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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