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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懒妃有毒-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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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救人() 
她困倦的眼眸微沉起身打量了下床榻,俯身在床头处的下方摸了摸指尖触到个略微突起的东西时往下用力按去,床未移动床板却向里无声无息的移开,她微皱的眉瞬间陇紧,这床板下竟有一个狭长的空间,感觉就像是口支在床下以床板为盖的棺材,而这口“棺材”中还躺着个头发凌乱面色卡白嘴让破布塞住四肢被捆绑的女子,她搓了搓手臂,想到刚刚自己竟然和她隔着个床板相贴而睡就觉遍体生寒,这也太碜人了些!

    被捆绑的女子瞧见他眼里满是惊恐的往旁边缩去,奈何空间狭小她再怎么缩也无计于事,她缩了两缩突然停住,恐惧的眼底迸发出希望,被捆绑住的手费力抬起朝温暖伸去,嘴里更是呜呜的叫着眼角泪水不停的划落神情哀切,似是向她求救。

    这里怎么会被藏了个女子,难道是寺里的哪个和尚耐不住寂寞想偷荤?

    同样身为女子,对方如此境遇,遇见了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她走上前去正打算解开她手腕间的绳索,却瞧见她被绳索磨得红肿破皮的地方隐隐有道血痕,门外有轻微的脚步身传来,她对女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将机关再次按下,床板无声的恢复原样,她则返身藏到床帐后面。

    门被打开快速合上,有人来到床前将机关打开,紧接着响起女子惊恐的呜咽声,随即有细微的液体滴落声及淡淡的血腥味散开,不过片刻的功夫机关被合上,那人手中执着个茶壶状的器皿快速离去。

    温暖在床帐后视线被帷幔遮挡加之光线暗沉仅仅能瞧清对方大致的瘦高轮廓,并未瞧清楚对方的长相。她等那人离去片刻后才至帷幔后出来将机关重新打开,女子本就苍白的脸更如涂了成厚厚的粉不见丝毫血色,双眼死灰般却又透着丝希冀祈求的看着她,她瞧了瞧她手腕,那里还残留着新鲜血渍。

    “我扶你起来给你松绑,你别出声。”她俯下身低声交待。

    女子眼中瞬间燃起求生的光芒拼命点头,温暖轻柔将她扶起身,为她取下嘴里的破布再松开捆绑四肢的绳索,女子一得自由却似疯了般起身向外奔去,可脚才刚着地便狠狠的狼狈的扑倒在地,她被捆绑太久四肢血脉不通,加之失血过多又无食可吃,根本没有力气走路更枉论跑,可就算如此,她也不放弃,她四肢并用的朝房门爬去,仿佛这里是地狱火海,她一刻也不想再呆下去。

    而这与她,无疑就是地狱火海,可她这般冒失的爬出去却只有死路一条,连带着她也会跟着倒霉。

    温暖上前想将她扶起,可她的手才刚触到她,那女子便发了疯的拼命挣扎,手甚至撞在了她肩胛上的伤口上痛的她脑门上冒出层冷汗,她知她此般癫狂行为是在这种绝望的环境中精神紧绷造成,如此境况下不疯已属不易,指尖银针迅及扎下,女子剧烈挣扎的身子安静下来,她吃力的将她扶起坐好,柔声安抚道“别怕,我会救你出去。”

    女子激动的情绪渐渐平复,双眼望着她泪水不禁滚滚而下却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此时缓过神来后她也知道现在的境况是多么危险。

    温暖将她被泪水沾湿粘在脸上的发拂开,刚想安慰她几句,双眸却紧紧的盯在她的脸上,此前她躺在狭小的空间中乱发拂面光线暗沉她未瞧清,此时将乱发拂开借着屋檐下透入的余光细瞧下,这女子竟是此前在护国寺服侍她的小宫女水香!

    她眸色沉了沉知道此时不是问话的时机,从怀中摸出个小玉瓶倒出粒药丸递给水香道“将这药吃下去能让你快速恢复气力。”语罢,她自己也倒了粒吃下。

    固元丹,有固本培元续命延命之效,此前有这药不吃,是因这药极难炼治,总共仅有三粒,是留着她实在性命危极关头再用的,可此时已别无它法也只得先用了,如若不然她一个体力快虚脱的伤患再加一个不良于行的伤患,恐怕还未走出百米远就得把自己交待在这里。

    水香没有丝毫犹豫的将药丸吞下,缓了缓后因被破布塞住久未说话沙哑破碎的嗓子轻声道“公子,我好了许多了。”说罢,还站起身来回走了两步,眼中散发出丝兴奋的欢喜。

    温暖点了点头起身,之前身上的疲倦之态已消失殆尽现下她精神饱满,肩胛处也快速的以银针暂时封住穴位麻痹住感觉不到疼痛,她抬步向门口走去做了个手势示意水香跟着她。

    门外无人,她带着水香出门转入隐敝处道声“姑娘,冒犯了。”直接揽住她的腰在夜色下的护国寺内狂奔,只要能到达君熠寒的领域或是碰见他的护卫她们应该就安全了,但在这之前得先小心不被那些人发现,肩胛上的穴道不能久封,因此她必需抓紧时间。

    身后破空声袭来,温暖揽着水香脚下一个横移躲过掷来的剑,她足下未有停留指尖反转银针向后急射而出。

    “爷,这小厮一问三不知看模样也不像是撒谎,您看是否需要属下派人将他送下山去?”穆安问道。

    君昊天皱了皱眉道“此事先不急,我去寺内随意走走,你不用跟来。”

    他心情沉郁的向君熠寒住的地方走去,不知为何心头始终介怀着那人骗他的事。

    还未到君熠寒的房前却已遥遥见着他被白鹰扶着站在门口候着,君昊天快步上前道“怎么不在屋子里歇着,跑出来做什么?”手则自然而然的代替白鹰的位置将他扶住。

    “此前听闻皇上到了寺里,奈何臣弟一心扑在寻找王妃事上未能去及时见驾,还望皇上恕罪。”君熠寒说着的同时弯了弯腰行礼。

    “你我兄弟间何需如此多礼。”君昊天刚疏开的眉头又聚陇“王妃失踪我也是刚刚才收到消息,待稍后我便让穆安带人助你一起寻找。”顿了顿,他眸色间泛起丝复杂之色“今晚月色不错,陪为兄走走如何?”

第四十六章 一切尽在不言中() 
“今晚月色不错,陪为兄走走如何?”他自称的是为兄而非朕,君熠寒眸色微睑“臣弟自当奉陪。”

    静谧月色下,君昊天扶着君熠寒两人静静走着,许是月色太好,许是心潮复杂,竟然都未曾开口,片刻后,终是君昊天叹了口气望着略殘的圆月道“可还记得我们上次这样月下漫步谈心是什么时候?”

    “当然记得。”远处影影憧憧的景致倒映进君熠寒的眼眸汇聚成一汪深潭“皇兄登基的前一夜。”

    “是啊。”君昊天语声有些唏嘘“转眼间已过了去了三年,这三年中我们竟没好好聚聚,若是你无伤在身为兄倒真想再和你大醉一场。”

    “若是皇上想喝酒,臣弟就算陪上这条命又何妨,更何况臣弟这身子虽破但也不至于几杯酒便要了命。”君熠寒笑笑橘红的灯光落入他眸底布上层暖色。

    酒菜很快被布好,两人畅饮闲谈笑声不绝似又回到了那一晚晈洁月色下的观景台把臂言欢对月高歌豪情纵生。

    月色渐浓,夜色渐深,酒已不知喝了几坛两人都有了些许醉意,君昊天举杯对君熠寒道“为兄此生有两件幸事,这其中一件便是有你这个兄弟。”他语声带着微熏的懒散,可眸底却一片清明瞧着君熠寒认真且深沉“这些年你代为兄上阵杀敌出生入死令国家安定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为兄敬你。”

    “为皇兄分忧是臣弟的本分,臣弟不敢居功,若是以后皇兄还有用得着臣弟的地方,臣弟自当万死不辞。”君熠寒举杯携着三分醉意笑着回道,这话乍听之下无非官方回答,可君昊天却知这是他对他的承诺。

    两杯轻碰,各自心绪波动,或酸涩或苦楚或无奈,一切竟在不言中。

    “叮。”

    温暖射出的银针被对方以剑抵挡反射而出,恰巧射中相碰的酒杯,那承载两相默契的酒液倾刻如流水覆地一去不回,月光映照下只余破碎的白玉酒杯各自零落的躺在地上生出几分惨烈。

    或许,一切冥冥中早已注定!

    “何人如此大胆?”君昊天大怒拍案而起。

    追杀步步逼近,温暖听闻怒喝声抬眸瞧去却见是尹天,而她旁边还坐着君熠寒,他们是什么关系怎么会在一起?但此时已无时间多想,她揽着水香飞身向君熠寒掠去,只要到了君熠寒身边她就算安全了。

    “是你?”尹天看着飞身而近的温暖瞧着她的身形及面具认出她就是抓跑堂小七骗了自己的男子,当即怒上加怒跃身而已集聚内力一掌拍出。

    温暖揽着水香身形正在半空无法回避只能腰部用力身子微侧避开要害,这一掌便正巧击中她的肩胛伤口处,肩胛处封穴位的银针因他这一掌直透肩胛穿射而出,倾刻间猛烈的剧痛袭来,她身子一脱力揽着水香至半空直直坠落。

    “站住。”暗处的瘦高个做手势拦住后面的人。

    “为什么不追了,趁现在他没反抗之力正好杀了她。”其中一人阴狠的问道。

    “杀?”瘦高个冷冷瞪向他“你可知道那两位是谁?到时候她还没死我们就得死无葬身之地,今天算她好运,撤。”

    暗处的人悄无声息的撤走,温暖坠落时袖间白绫急射而出缠住旁边一颗歪脖子树险险稳住二人身形,她缓了口气,这才带着水香跳下距离不高的地面。

    君昊天见她竟然完好无损的落地,眉峰微皱另一掌瞬间又至,水香眼急手快的挡在温暖身前,君昊天已至的掌一转拍向旁边的歪脖子树,“喀嚓”一声,碗粗的歪脖子树应声而倒。

    不待黑沉着脸的君昊天出声,水香已跪下道“奴婢叩见皇上,这位公子是奴婢的救命恩人,刚刚是有人追杀奴婢与恩人,这才无意中冒犯了皇上,还请皇上怒罪,饶了这位公子。”

    “你是宫女?”君昊天怒色微消,凌厉的双眸至摇摇欲坠的温暖身上收回投向狼狈不已的水香。

    “是,奴婢是此前被派去侍候王妃的宫女水香。”水香低头垂眸答道,身子因过于紧张而微微发抖。

    “是你侍候的王妃?”一直未曾出声的君熠寒撑着桌沿起身,微有些“吃力”的走上前道“你可知王妃去了哪里?”

    “王妃?”水香有些疑惑的抬起头随即又赶紧低下道“奴婢此前侍候王妃时王妃几乎足不出户天天呆在厢房中,但奴婢被劫持后就不太清楚了。”

    “被劫持?你可知是被谁劫持?”

    “奴婢不清楚,奴婢醒来时眼前暗黑一片已被人捆绑正被割腕放血未能看清对方长相,之后便被关了起来直到刚刚才被这位公子给救了出来。”水香越说身子越抖得厉害,那强制被压抑下的恐惧感如魔鬼的手狠狠的拽着她的灵魂,她想或许她这辈子都会生活在这梦魇之中。

    靠着断树缓过气来的温暖“讶异”的皱眉接口道“放血?”

    “你可是知道些什么?”君熠寒眸色幽深意味不明的看向她。

    “在下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知是否与水香姑娘被劫持有关。”她顿了顿道“在下曾闻这雪狸脑中会生一种盅名叫馋盅,这盅极其难与雪狸脑分离,通常是雪狸死则盅死,就算是有幸将这盅与雪狸脑分开这盅也是活不长的,除非有处子之血供养。而这供养的盅若被种入体内则可以雪狸脑的香味控盅,让中盅之人无法控制意志随香味而去。”她语意点到即止,不再多言。

    这关键性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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