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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摄政王的纨绔嫡妃-第122章

小说: 摄政王的纨绔嫡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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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机灵的火火,趁着这个时候众人的不备,黑曜石一般的大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两圈之后,“嗖”地一下,宛如化作一道流光一般,猛地蹿出!

    然而,可惜的是,还不待它的大白牙和这来之不易的银票,好生温存温存,那盖了红色官印的纸,就被夜梓离猛地一个用力,硬生生地从它刁钻的狐狸嘴中,脱口而出。

    火火的牙一硌,原本瞅着夜梓离的强悍眼神,霎时水润了几分,那般欲语还休的姿态,仿佛正无声地控诉着它的委屈,孰料,夜梓离实在没了耐性的将它毫不留情的一甩,接着,众人只听“啾——”地一声,只觉一道流光骤然从眼前闪过,不过须臾之间,这处院落,便再次归于了静寂。

    “东楚太子!”夜梓离见了来人一时瞅着他那或明或暗的眼神,他不由得恭敬地俯首,客气的唤了一声。

    东楚太子并没有说话,只不过眸光在不经意的掠过身侧那人之时,眸里的幽暗,更加浓厚了几分。

    那公公满眼娇横的伸手接过了夜梓离手里的银票,眼角抽搐的看着那银票上正泛着透明泡沫的狐狸口水,顿时心里恶寒了一阵,但无奈迫于身侧之人那威压的眼神,他只得在仿若不经意的翻了个白眼之后,伸手接过。

    “多谢!”那人不冷不热的轻嗤了一声,但不知为何,听了他这一声,夜梓离的双眉反倒蹙得更紧了几分。

    “呵呵。”这种尬尴的时刻,也就只能是东楚太子出来打圆场,仿若是一时看出了夜梓离瞳眸之中的疑惑,东楚太子一时也只能轻笑两声。

    “近日对摄政王府多有叨扰,还真是让本太子,未免有些过意不去。眼下摄政王府的夜统领,又帮了本太子一个不大不小的忙,就是不知如若阁下是否介意,本太子做东,找个时日特此宴请。”

    “东楚太子抬举!”夜梓离依旧是那种不卑不亢的声音,只是在抬眸看向东楚太子之时多了一抹探究之色。

    毕竟,按照常理,不应该皆是各国使臣来访,入住天曜行宫,而这么多年来,恐怕独独也就这东楚太子是个例外。

    当初,主子在天曜帝京的城门,接到各国使臣之后,虽没有给他细说这其中的细枝末节到底该如何处置,但是经他好生一番调查,竟是发现眼下的这位东楚太子,非但熟知天曜皇朝的风土人情,对于他摄政王府,除了主子的禁地古夙居外,其余的,可以说他皆了如指掌。

    对于,这般似敌非友的人物,宫夙夜的态度,到底如何,作为属下的他,一时也并不好揣摩。

    不过,自打那日把东楚太子安置在这里以后,他倒也是第一次踏入。

    而至于东楚太子的这般开口,竟让素来行事果断的夜梓离,更是有了第一次的犹疑。

    仿若早就勘察出了这里的人对自己的戒备之心,东楚太子轻摆了摆袖,表示他对此也不是特别在意,只是嘴唇轻启,朗声道:“夜统领大可放心,本太子对此并不心急,这番宴请大可放在这天曜的国宴结束之后,彼时,想必贵府的主子,已经不被诸事缠身,好歹千里迢迢来此,也算是能饮酒助乐一番!”

    夜梓离沉思一番之后,点了点头,眸色幽深的凝视了那公公一眼之后,便客气的领着人退出了宅院。

    然而,就在他走后,没人知道的是,那人娇嗔着口气,不满地嘟囔了一声,“什么跟什么嘛,太子皇兄,这里除了我那皇姐之外,其他的人未免也太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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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混乱局势() 
当魏临几经周转从医馆里请回来的大夫,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之时,任是谁也没有料到这里的气氛,居然已经如此剑拔弩张。

    即便是有了蒙子田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局势,也在僵持中一度被打破。

    “这件事明明就是定国公府君家那大小姐做的!当时除了她身边的近侍靠近过咱们营帐,难不成咱们自己的人,这么多年的兄弟还会自个儿下毒害自己?”

    “无凭无据,你这话凭什么说得这么肯定?”

    “谁说我无凭无据了?那晚坪子他自己就在边儿上,如今他又是这么副样子,他不是最好的证据,谁又还能拿出什么最好的证据?要我说,这事儿真要查不出到底是谁做的,那咱们怎么样也得找上那定国公府,务必给他们所受的罪讨回公道!”

    方云的话,一时倒也堵得某些人哑口无言,静默一瞬之后,混乱之中竟不知道是谁,推搡的动起了手。

    蒙子田在一旁站着,原本温和平淡的脸,竟也染上了一抹阴沉。

    他恼怒地喝了一声,“够了!”

    然而,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混乱之中,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谁动手,打得底下的骆六痛苦的哀叫了一声。

    可惜的是,这些人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动作,骆六那后脑勺上的一抹猩红,霎时就刺红了他们的眼。

    破败的银色铠甲,映衬着那张张面色狰狞的脸,突地,站在一旁的李魁,眉头一皱,三两步就大跨上前,飞跃的动作,那速度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他到底是如何拿起了竖在一旁的戟,却是直接朝着营帐内人群围堵的正中央,二话不说的叉刺而去。

    “魁子!”老马哥沧桑着眉目,站在一旁,这么会儿下来,倒也算是看清了局势。

    他不禁暗瞥了眼,正沉着脸色的蒙子田,犹豫不过须臾,他就忐忑着面色,鼓起勇气道:“蒙将军,现在的情况……”

    还不待他的话说完,身后就有一人,不停地颤着身子,使劲儿地扒拉着老马哥的裤脚。

    老马哥眉目一皱,心中涌起一股极大的不耐,当他正欲动作之时,却听到底下人传出来的虚弱一句,“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他边说,边把头磕得“碰碰”响,生怕他磕头要是再慢了几分,那些周围狰狞着面色的人,只需短短一瞬,就可以把他结果了似的。

    蒙子田皱着眉头,也早已发现了眼前这一幕的不对劲儿,他眼神敏锐的注意到了那人身上披挂着的木箱,拧紧了剑眉,沉声问道:“你就是大夫?”

    “是是是!小人正是!”听到有人这般拷问自己,从回春堂找来的刘大夫,真是恨不得立马能表明身份,和这些打打杀杀的人撇清身份。

    不过,很可惜,事情的发展,并没有按照他大脑里既定的剧本走。

    蒙子田抓紧了时机,冲着老马哥使了个眼色,老马哥见状,当即会意的点点头,一把拉起跪伏在地上的刘大夫就要往外冲。

    刘大夫一看这苗头不对,不由得踌躇了一会儿,大声道:“诶诶诶!好汉,你这是要把老头子……啊!”

    顾不得刘大夫那浑浊的瞳眸之前,刺眼的银光霎时一闪!

    与此同时,老马哥的脸色骤变!

    他手腕儿一个用力,将刘大夫向后猛地一拉,接着再是一甩,眼看着那人到了还算安全的角落,他这才“呸”了一口,和眼前的人大眼瞪完小眼之后,就愈发熟练的动起手来。

    天曜的京郊,某一高地之处,塔里木还算满意地看着今晚自己的杰作,然而才从宴王府出来的塔里格,只是扫了一眼,底下的局势之后,整个人就什么话也不说的,始终阴沉着一张脸。

    “哈哈!塔里格,你说咱们这么一番出其不意的一招,断了天曜宫夙夜那厮的后路,恐怕任是谁也想不到你我二人的头上!啧啧,咱们就这样优哉游哉的看着别人窝里横,那感觉还真是好!”

    听完塔里木的一番论调之后,塔里格并没有急着开口说话,倏地,他冷厉着眉色,负在身后的双手,紧握了握拳,须臾之后,他猛地一个转身,紧接着就是“啪”地一声,他恼怒地嗤道:“真是个没用的蠢货!”

    “哼!看看你眼下干的什么好事,早知道会是如此,再怎么失算,本……咳!怎么也轮不到你来做事!”塔里格阴沉着双眼,气怒的胸口,上上下下的一起一伏。

    塔里木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眸,紧捂着自己的左脸,他眸带愤懑之色的叫嚣道:“塔里格,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是在嫉妒本将军为王上又办了一件好事,还是你眼红王上对本将军的宠幸?”

    “你信不信,要不是看在你是本将军兄长的份儿上,本将军定会将这一巴掌给你还回去!”塔里木这时的眼睛恍若在喷火,直直的瞪视着眼前眸色同样阴沉的塔里格。

    在他话落之后,二人有那么半晌,都不曾说话,这片高地,霎时就显得寂静了几分。

    “哼!你以为你这真是在替王上办成了一件好事?我看你这是在毁了王上还差不多!”塔里格此时的面目表情,代表着他已经渐渐找回了先前丧失的冷静。

    但他说话的声音,仍然残留着一股恼恨,导致他从始至终都没有给塔里木好脸色。

    “毁了王上?”塔里木有那么一瞬惊愕的重复了一遍,但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他不由得冷笑道:“怎么可能?别说他们那些废物请来的大夫,能不能查出这是水里的问题,就算是查出来了,也不可能知道这里面是咱们谁动的手,毕竟……这里的蛊虫,可是本将军下了血本……”

    塔里木越说到后面,在对上塔里格那阴沉得都快滴出水的双眸之时,那声音显得越发的微小。

    慢慢地,他不由得住了嘴,独留下塔里格眼底的那片阴鹜。

    “你把蛊毒下在水里,本将军并不会反对!但是,塔里格,你知不知道这当中,你做过的最蠢的一件事,就是选错了时机!放早了蛊毒!”

    “哼,没有挑对时机,选用再厉害的蛊毒,又有什么用?就算是这个时候没有人查出来这是水里,被人下了蛊毒的问题,但这时候的兵荒马乱,且先不说咱们能保留到最后给宫夙夜那厮致命一击,就连这京都府尹的守卫,追究下来的责任,一层层的关系网,渐渐地部署,咱们南疆也算是难逃其咎。”

    “塔里木,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头脑根本不怎么干脆,却偏生有了一颗熊胆,你做出来的事情,倒是让我南疆,在整个天启大陆,瞬时就变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这里的事,本将军命你暂且及时收手!否则,咱们做的事,一旦被赤燕那边的人利用,这后果,恐怕咱们怎么也不敢想!”在这种时候,塔里木从来都是对这种冷静的头脑,将这些混乱的局势,分析得头头是道的人,无一例外的嗤之以鼻。

    然而这次不知道是为何,兴许是在塔里格那般寒凉的眼神之下,他竟莫名的感受到了一种上位者的威压,所带来的屈服!

    犹豫须臾之后,他紧捂着左脸,眸带纠结的点了点头,朝着跟在身后的人,一招手,带着暗沉之色的战甲,恍如一股静静的溪流,不声不响的从那所在的高地之处,涌动而出。

    待得南疆的一众人等走后,法华那一身清朗无波的白袍,无声无息的迈步。

    夕阳之下,他的眉目慈善,双手缓缓合十。须臾之后,却是只见他面色沉静的掏出一个玉制的瓷瓶,白白的莹粉,朝着营帐所在的水源那处缓缓洒下。

    这里发生的瞬变,并没有以很快的速度平息下来,反倒是正当司徒空打马扬鞭朝着京郊之处疾步而去之时,他倒是一个不注意的瞥见京都府尹的人,竟然有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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