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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毒宠法医狂妃-第166章

小说: 毒宠法医狂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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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六,你挨你皇嫂那么近做什么?该不是想占她的便宜吧?小心哥哥我打你屁股”

    龙天运忙讪笑回:“我哪儿敢哪,只是皇嫂今日实是动人,三哥又不在,我这是帮三哥护着她呢现下三哥来了,我就退了”

    他说完干笑着离开,龙天若笑骂:“臭小子,连你也不学好,这会儿也变油嘴滑舌了”

    龙天运哈哈大笑:“比起三哥,我是小巫见大巫啊”

    “你知道就好”龙天若伸手揽住沈千寻的肩膀,沈千寻不自觉的看了他一眼,他刚好也低下头来看她,黑眸中一片肃杀冰凉。

    这时,龙熙帝已举杯遍邀席下宴客,丝竹之声亦隐隐响起,觥筹交错之声不绝于耳,济济一堂,笑语喧哗,一派喜乐升平。

    龙天若端起一杯酒,在唇间轻啜,眸间浮着浅浅的笑意,令人捉摸不透,然而这种场合,又不能相问,沈千寻只得垂眉敛目,继续做她的木头人,这时,身边的龙天若突然大步流星的走向了殿中的琼台。

    琼台之上,依次坐着太后龙熙帝和宇文轩,龙天若径直走到宇文轩面前,咕咚一声跪了下来。

    “孩儿敬外公一杯,祝愿外公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他这一出其不意的举动,令聒躁的大殿陡然变得鸦雀无声。

    谁都知道,自小在龙熙帝身边长大的龙天若,不光跟自己的母后不合,跟舅父和外公更是形同水火,往日别说敬酒,就是走在对面,也是连句话也不肯说的,倒是栽赃陷害的小伎俩用了不少,从十岁起,便开始想方设法捉弄这三人,尤其是宇文轩,因为为人古板严肃,更讨他的嫌,光是他的胡子就不知被龙天若剪过多少回。

    孩童顽劣,大人至多责骂教训,偏又有龙熙帝护着,越发无法无天,及至大了,便开始往这三人杯中下毒,其大逆不道之举,简直罄竹难。

    所以,此时此刻,在众人看来,这杯酒,宇文轩是绝对不敢喝的,龙天若那可是一个绝对不按理出牌的浪荡货

    原本热烈快活的空气,陡然变得有些粘滞,大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两人身上,提心吊胆的等待着。

    而沈千寻想到龙天运说过的话,几乎已可以预知事情的发展,刚刚放下的一颗心,陡然又悬了起来。

    宇文轩抬头,慢吞吞的看了龙天若一眼。

    龙天若直挺挺的跪着,两只手僵直的前伸,一双黑眸赤红,宇文轩咧嘴笑:“若儿,你敬的酒,外公不敢喝”

    “孩儿知道”龙天若的手倏地伸了回来,他笑道:“外公一向最爱喝四弟敬的酒,可惜,他已经死了”

    “他死了,也比你强”宇文轩的语气里是满满的嫌恶,“你枉披了一张好皮相,其实连猪狗都不如”

    此言一出,众皆惊呼,沈千寻艰难的咽了口唾液,以平复跳得过快的心,那边的龙天若勃然作色,将酒杯往地上一摔,破口大骂:“你这老东西,一向就偏心得厉害,今日爷我心情好,有心给你老脸添些光彩,你还不领情,反倒骂起爷来,你当爷是好欺负的吗?”

    “若儿,你休要胡言乱语他是朕的义父,是你的亲外公”龙熙帝见状,忙在一旁相劝,太后那边也连声斥责,龙天若却疯了似的大叫:“他才不是我外公呢我外公怎会这般对我?他就是给脸不要脸的老东西”

    一

    :

第210章 :龙天若哭了() 
宇文轩哈哈大笑:“这才是你的真实嘴脸吗?方才那惺惺作态的,还真是作呕”

    “你……”龙天若似是终被激怒了,发疯一般咆哮怒骂,沈千寻的心却一个劲往下沉,龙熙帝导演的这出戏码,实在太过残忍,她垂下眼敛,不忍再看下去。

    然而,不管她想不想看,也不管演戏的人想不想演,只要龙熙帝的锣鼓敲响,他们只得往下继续。

    暴怒之中的龙天若对着宇文轩一阵拳打脚踢,最后竟然一把扯出龙吟暗卫的佩剑,恶狠狠的朝宇文轩刺了过去。

    沈千寻难过的垂下了头。

    她似乎听见刀刃入腹时那“噗刺”一声,也似乎听到鲜血喷溅在地的“哗哗”声,紧接着,惊呼声伴随着侍卫们装腔作势的叫喊声,在她的耳边回荡炸响,等她再抬头,宇文轩浑身是血的躺在那里,而一向沉稳的龙熙帝,似是真的吓坏了,跪在那里一个劲叫唤,竟然就是没想着去叫太医。

    他不开口,旁人自然也不肯多嘴,大家都噤若寒蝉的看着,任凭宇文轩身上的血在身边积聚成汩汩的小溪。

    沈千寻死死的盯住龙天若,他的脸上沾满了宇文轩的血,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事情太过突然,而事发前,他也没有给过她一丁点的暗示,在这种时刻,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当然,她可以上去抢救,可是,她又怕这贸然的行动,会打破他原有的计划。

    她只能僵着身子站在那里,事不关已的呆呆的看着,她听到他的声音,他在喃喃咒骂:“你去死吧去死吧,老东西要不是怕父皇声名受损,我早就宰了你了还能留你猖狂到这种时候?”

    “爷”阿呆在一旁颤声开口,“爷……你杀死他了吗?这是大逆不道啊爷,他要是死了,你可也活不成啊”

    龙天若如梦初醒一般噤声,他求救似的看向龙熙帝,结结巴巴道:“父皇,儿臣不是故意的,儿臣是一时冲动……”

    “逆子”龙熙帝忽地站起,“啪”地给了他一巴掌,龙天若捂着脸瑟缩着叫:“父皇,父皇,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他是不是死了?啊……快来人啊,太医,快来救他沈千寻,沈千寻……”

    他突然叫起沈千寻的名字,沈千寻倏地一怔,他那边已破口大骂:“你这只死僵尸,这会儿死到哪里去了?爷不想死啊,爷不想死,你快来救救爷啊”

    沈千寻深吸一口气,缓缓向宇文轩走去,其实她巴不得飞过去,可是,已经这样了,快一秒或者慢一秒,亦不会有太大区别。

    龙熙帝一幅痛心疾首状,抱住她大叫:“沈千寻,你一定要救活他,知道吗?他是朕的义父,是朕的再生父母,你一定要救活他”

    沈千寻木然瞧着他,简直想破口大骂,你妹啊,你松开我啊,你不松开我的手,我怎么救人?你这么抱着我不放,诚心的吧?故意的吧?你巴不得宇文轩死吧?

    这种时候,她当然不能被他带着走,当即作惊魂状连连点头:“皇上放心,臣女会尽最大努力的,但如果医不过来,也请皇上不要怪罪我这就去瞧他”

    她用力的从龙熙帝的魔爪中逃出来,去看宇文轩的伤口,伤口很深,龙天若下手够狠,但是,插在肩膀上,看似出血多,其实无大碍,她吩咐青鸾去马车上拿她的药箱,说完话,自己先是一怔。

    这药箱,临入宫前,她其实是落下了的,是龙天若特意提醒了她,因为她平时出行,一直随身带着药箱,这是一种职业习惯,很难改掉,但龙天若却不是医生,他特意提醒她,想必那个时候,他就已经预知此行会出什么事吧?

    有了药箱,处理起宇文轩的伤口便从容多了,她命人将宇文轩抬到安静的房间,动手止血缝合包扎,这一整套动作她做得异常麻利,因为没有麻醉,她缝合时,宇文轩一直醒着,但他却连哼都没哼一声,显然也是一条响当当的硬汉。

    完成包扎后,沈千寻略松了口气,见宇文轩一脸是血,便拿帕子帮他拭去,时至今日,她才第一次看清宇文轩的面容。

    哪怕一身污血,面前这位老人,看起来仍是气宇不凡,白发白眉灰衣,倒像个老神仙一般,沈千寻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联想,但面前这个老人,确实给她这样的感觉。

    想到他是龙天语的至亲之人,她的眼圈不自觉红了,想说什么,终是又咽了回去,只是小心叮嘱着他一些注意事项,宇文轩认真的看着她,不住点头,眉眼弯弯,唇角上挑,他竟然在笑,脸上亦是心满意足的神情。

    这神情与眼前的情景实是太不相衬,沈千寻看得又是一怔,但她事情做完,亦不敢过多停留,收拾了医箱,对着宇文轩福了一福,便走出了房间。

    龙熙帝太后和龙天若等一堆人等在外面,一见她出来,便急急问:“他怎么样?”

    “血已经止住,伤也缝合好,没有生命危险,将养几日就好了”沈千寻回答得清晰响亮。

    “这就好了”龙天若抚着胸口,“差点就闯了大祸”

    “你还有脸说?”龙熙帝声色俱厉,“都多大的人了,做事还是这么冒冒失失的”

    “还不是你太宠着他了?”太后在一旁冷哼,“宠得无法无天的,整日里正事不干,竟是闯祸”

    龙天若讪笑着跪下陪罪,转而又嘀咕说:“这不没事了,死不了了”

    “还敢乱说?”龙熙帝骂,“滚滚回你的王府去快滚不要再让朕看到你”

    “父皇息怒,儿臣马上就滚”龙天若没脸没皮的笑着,伸手把沈千寻一扯,一溜烟的跑开了。

    这一跑就再也停不下来,沈千寻自认腿力极佳,却仍被他拖得踉踉跄跄,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气喘吁吁的低叫:“我跑不动了,你要跑自个儿跑,我受不了了”

    龙天若不答,仍是一径拉着她飞奔,只觉得那些楼台殿宇渐渐被抛到身后,而高高的宫墙内,那幽深的小巷一条接着一条,却似永远没有尽头。

    两人在小巷内狂奔,龙天若边跑边笑,那笑声刺得沈千寻的耳膜痛,他就这样一路笑着,直到钻入马车,那疯狂的笑声仍是止不住。

    沈千寻呆呆的看着他,她怀疑他疯了,要么就是颠了狂了,反正,他不正常,他笑得太不正常了,他笑起来的样子,比哭还难看。

    赶车的阿呆无声的甩起鞭子,马车飞奔向前,龙天若仍在笑,他脸上的血痕未拭净,看起来五官扭曲而狰狞,沈千寻不知该说什么,亦不知该做什么,只直愣愣的盯着他看。

    她看着他通红的眼眸翻滚着无限的痛楚,她看见他大笑的嘴缓缓下撇,然后,有血迹自他的唇角缓缓溢出,“咕咚”一声,他一头栽了下来,头重重的撞在马车的地板上。

    沈千寻倏地一颤,下意识的去试他的鼻息,指尖触到他的脸,一片水渍,冰冷湿凉。

    他哭了。

    龙天若哭了。

    沈千寻很费力的让自己接受这个事实,原来一向嘻皮笑脸的龙天若,也是会哭的。

    他落泪,无声无息,她拿了帕子帮他拭,亦是无言亦无语,他流多少,她便擦多少,一直擦到他睡着。

    他抱着她的腰,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这样的姿势太过暖昧,沈千寻十分抗拒,可她推不掉,一次两次三次,她推开,他再度抱上来,不说一句话,不作任何解释,只是红着眼睛看她,固执的将她揽在怀中,好像她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到最后,沈千寻便不再推了。

    不忍心再推。

    从皇宫到王府,他睡了大半个时辰,也只悲伤软弱了半个时辰,到了湘王府,他便活过来,换了一件干净衣袍出门,说是要去喝花酒,马车里笑得猖狂放浪,再不是在皇宫时那样颠狂的笑容。

    沈千寻感叹他的恢复能力,若是让她亲手去伤害自己至亲至爱的人,她决计不能像他这般轻松。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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