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环:崛起-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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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斯一事都格外地微不足道，甚至是不值一提。他望着黑暗天魔之塔的位置，断裂的塔只剩下半截耸立在那儿，像是折断的树干一样，格外扎眼、残忍。
永夜梦灵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战场，他在天空之中发出一声冷笑，咿咿呀呀地哼起了歌曲，本纳摩、约克多和科沃特三人一听到这歌马上就跪倒在地，紧紧地抱着头。过了一会儿，他们的脸上出现了暗黑面具。他们重新站起来，这次他们变成了永夜梦灵的傀儡。
三只巨型蝙蝠王从黑暗天魔之塔的方向飞来，圣魂三人跳到蝙蝠王的背上，开始反攻吉榭尔和撒克逊。场面一时混乱。
只有撒克逊和吉榭尔两人，他们无法抵挡住这么多人的攻击，除了圣魂四人，他们还要面对那些难缠的蝙蝠们。而卡尔什么忙也帮不上，他们只能以退为主，不停地躲避着如潮水般的攻击。
几人的攻击太猛烈，吉榭尔和撒克逊已经几近无处可逃。约克多同时发出火炮和光波，吉榭尔在地上一个侧滚躲开了火炮，但是光波马上就要接近她了。她在转过身的那一霎那，只看到眼前飞来一阵红色。
这时一道蓝光飞来，为吉榭尔挡住了约克多的光波。吉榭尔轻喘一口气，回头一望，看到了伊芙带着神秘之海的军队来帮助他们了。伊芙冲吉榭尔俏皮地眨了眨眼。
吉榭尔冲她微微一笑，随即马上抛出长鞭来，用长鞭捆住本纳摩骑着的蝙蝠王的脚，她想故技重施，就像刚才将罗恩的蝙蝠打落一样。但是本纳摩将净化之链甩向了吉榭尔，吉榭尔必须晃动起来才能躲避开他的攻击，由于用力过猛，她一下荡到了接近科沃特脚下的蝙蝠王的位置，科沃特乘机将金之芒分成两根，朝吉榭尔抛去，吉榭尔在空中无法躲避，眼看着净化之链就要击中她了，在这个时候侧面飞来一道光，将净化之链打到了一边，吉榭尔顺势荡了过去。
吉榭尔趁机往地面上看了一眼，她看到席尔维斯特带着一群精灵赶到了战场。
撒克逊也受到了极大的鼓舞，他重新涌起战斗的激情，开始疯狂地进攻。虽然席尔维斯特和伊芙前来助阵，可局势仍旧没有偏向吉榭尔他们这边。
突然一阵火光将黑暗照亮，火焰将无数的蝙蝠吞没。这是安其罗带着奥斯克帝国军队和骑士团来了。撒克逊看到安其罗之后，勉强笑了一下，随即跳起来挥剑朝着科沃特砍去。
又有无数的蝙蝠飞来，被永夜梦灵控制的圣魂联盟的四人的攻击频率也越来越强，双方的战斗越来越激烈，而卡尔仍旧在原地站着，一动不动，仿佛这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一样。也确实没有关系，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现在多想一死了之，但是旁边战斗的人好像压根没注意到他，他们的攻击没有一丝伤到他。就连四溅的血花也没有一滴溅到他的身上。
这是一场人与兽的对决，一场在没有光明的环境下的对决，一场为了光明能够重新降临的对决，这并非一场圣战，而是一场罪恶的战争，一边为了光明，一边为了黑暗。一边为了生，另一边还是为了生。
远处飞来一团紫色的火焰，于是战场上又多了一种颜色在攒动，这是尤里西斯和德蒙率兵来助阵了。
其他人对于尤里西斯和德蒙的到来很意外，没想到他们也来了。尤里西斯得意地看了看当前的局势，然后指挥他的亡灵军队进攻，德蒙则是直接召唤出双刀就冲进了战场中。
战争非常激烈，战场也极其混乱。永夜梦灵一直没有攻击任何人，甚至一个士兵，他只是在静静地看着卡尔，他手中的魔环爆发着金光，但现在那金光已经不再显眼了，地面上的火光、紫色火焰、刀光剑影还有亮红的血液才是主角。他和卡尔就像是这场战争的指挥者一样，也毋庸说是旁观者，好像这一切都和他们无关一样。
卡尔蓦地抬起头，他第一眼看到的是死亡，一名士兵被蝙蝠穿过了头颅，他的头马上就被撞得血肉模糊，碎裂成了肉酱，白色的脑浆溅得到处都是，他也看到了一只蝙蝠被斩断了头，伤口汩汩地淌着血，下半身还在疯狂地挣扎，他还看见了尤里西斯被本纳摩的净化之链给击中了，净化之链穿过了他的心窝，他一口血吐在了迎面朝他飞去的蝙蝠身上，那只沾满了他的血的蝙蝠穿过他的脖子，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个大洞，他的双眼睁得老大，随即倒在了地上。
但这一幕并没有引起他内心多大的波动，不过就是死亡罢了。他看见吉榭尔和罗恩同时被对面的攻击击中，两人从空中落下来倒在了血泊之中。安其罗、伊芙、席尔维斯特、德蒙、还有圣魂其他的人也接连倒地。所有的士兵和蝙蝠也接连倒地，所有的生灵都倒下了，除了永夜梦灵和卡尔。
卡尔清晰地看着所有的人都死去了，只剩下他一个人站在那儿，地面上的血几乎汇聚成了河，不停地翻涌着。这条血河聚集在一起，形成一只巨大的血红色蝙蝠，朝卡尔慢慢飞来。
第148章 血色记忆（）
卡尔静静地看着那只巨大的血红色蝙蝠朝他飞来，它在飞的过程中不停地掉落着血液，在它飞行的路线上也流下了一道红色的轨迹。血红色蝙蝠的面容并不是清晰的，和永夜梦灵差不多，都像是一个模糊的影子，但是这只蝙蝠很明显比永夜梦灵要更加恐怖一些，它不停地往下流着鲜血，白色的獠牙上的鲜血垂着，滴下去后又马上淌下来一股血流，于是白色的牙齿又被血给染红了，显得很狰狞。
血色蝙蝠飞到卡尔面前，它张着血盆大口，缓缓地低下头去，似要将卡尔吞掉。在它把移动到离卡尔差不多有两米的时候，它突然吐出了一大口血，吐了卡尔一身，如同一盆水浇在他身上，他瞬间变成了一个血人，强烈的血腥味也争先恐后地钻进他的鼻子之中，那种血的清甜与腥味交织在一起，让卡尔觉得很清爽又觉得恶心。
“跟我走。”蝙蝠对他说，它的声音很沙哑，好像喉咙坏掉了一样。
卡尔便带着一身的血和血色蝙蝠走着，蝙蝠飞得很慢，卡尔走在后面完全能跟着上它，他起初身体上的血也在一点点滴下来，后来他身体上的血液都干涸了，只是血色蝙蝠的身体上还在往下不停地滴血。
他慢慢地跟着蝙蝠走，他不知道蝙蝠要把他带去哪里，反正他已经目睹了所有人的死亡，现在他每一步都有木木的感觉，反正只剩他一人了，即使血色蝙蝠将他带入地狱去他也无所谓了。
蝙蝠一路再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扇动翅膀兀自飞着，卡尔踩着它的血迹，低着头跟着它向前走去，每一脚踩在血上都会朝四周溅起一片血，激起一朵朵的血花，卡尔也不知道这究竟是谁的血，他只知道他踩的是生命，是一个模糊不清的梦，一个无法忘怀的记忆。
不知走了多久之后，血色蝙蝠停了下来，它缓缓转过身去，巨大的双翼触碰到了卡尔的身上，他感觉它的翅膀很硬，尽管上面涂着一层厚厚的血液。
它面对着卡尔，突然它张开了血盆大口，上半个脑袋朝后翻去，就像是被掰了过去一样，随即它的那对巨大的双翼也缩了起来，它的身子也开始紧缩起来，开始急剧萎缩，渐渐变成了一个人形，人形渐渐褪去血色，鲜血从他的身体上剥离下来，他的样子也显露出来了，是永夜梦灵，或者说，是休里斯。他对着卡尔笑了笑。
“你对我来说很棘手。”永夜梦灵说道，“不过现在你已经没有了魔环，也就不算是什么了。”
“哥哥。。。”卡尔的嘴一直在抖，与休里斯久别重逢，没想到已经变成了敌人，虽然他没有把休里斯看成敌人。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说显得太尴尬，而说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
“你从前认识的休里斯，是个怎样的人啊？”休里斯问卡尔，他的脸上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
卡尔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回答。休里斯不过就是一个十分懦弱的男人的形象，总之是和他现在看到的完全不同。
“我只是一具傀儡。一个无法见到光明的傀儡。”永夜梦灵继续说道。“你很幸运，没能和我一样，你该庆幸还能看到光明，光明之于我，是一种久违的、遥不可及的东西。”
“休里斯，你究竟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卡尔问他，他一定要弄清楚他变成这样的缘由。
永夜梦灵往前逼近一步，然后又退回去两步，叙述了他的经历。
当我偶然地拾起魔环之后，我感受到了这种奇妙的力量，这种力量让我如痴如醉，仿佛找到了一种让自己改变的方式，那就是获得力量，变得强大。渐渐地，我变得越来越惧怕光明，仿佛蝙蝠一样，我开始惧怕白天，相反地，我开始格外享受黑夜，那种迷人的感觉让我沉醉，仿佛那才是我的归属，那种黑暗并不是纯洁的黑暗，而是带有光亮的黑，那种朦胧的、隐约的感觉。
渐渐地，我发现我整个白天都处于梦境之中，在梦中总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着我，但我一直无法找到那个人，我所处的环境是一片似夜一般黑暗的环境，有时那里面会有血色在流淌。我始终在追寻着那个声音，一直在追寻。
在永夜梦灵叙述的时候，卡尔发现周围的环境逐渐变成了血红色的，就像是他们处于一个容器之中，有人在容器顶部往下不停地倒着血液。不一会儿，他们的周围已经完全被血色给充斥了。
终于有一天，我在梦中找到了一扇门，那个声音也越来越近，我已经可以确定那个声音就是从那个门里传出来的。于是我很高兴地跑进了门中，但是门里面仍是一片黑暗，那种黑暗是纯正的黑。我愣在原地，眼前一片漆黑。
突然周围的视野亮了，只不过是被血色照亮的，我仍旧什么都没看见，但是我看见了一个黑色的面具在我面前。
我走近它，原来那个声音是从它那里传出来的。我不知怎么就伸出了手，将那个面具拿了起来。我注视了它半天，将其戴在了脸上。
我的命运也是那一刻开始改变的。当我戴上面具的那一刻，我的世界又一次变成了黑暗。这个面具戴在我脸上，可我怎么也摘不掉，就像长在了我脸上一样。我开始害怕，我开始叫喊，但是无济于事。那个声音告诉我，你可以让它暂时地消失，但是你不可能让它永远地消失，因为那个面具，本来就属于我。
我在黑暗中乱跑乱撞，这种恐惧让我撕心裂肺，不过，面具戴久了，真的就长在了脸上了。你会舍不得摘下来的那种感觉。
当我再次回到现实的时候，我看什么都像是黑暗的，什么都像是蒙上了一层黑纱。我望着手中的魔环，知道这一切都是这个指环赐予我的，于是我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我要得到它的全部力量。
当我第一次使用了魔环的力量之后，我的身体被吞噬掉了，我去了另外一个空间，那里是一片混沌，是我从未去过也没见过的地方，我不知道那是哪，但很奇怪，我没有害怕，我只是觉得很迷茫。
那个声音一直在混沌中召唤我，他告诉我，从今以后你叫做永夜梦灵，你负责掌控黑暗，因为你是黑夜之傀儡，脸上的面具就是你的标志。不要违背，这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