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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第122章

小说: 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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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接过,恭敬答:“是。”

    那女子看看侍卫,又看看管家,目光再落回桑怀音身上,不可置信地说:“不可能……你究竟是谁?”而后忽地一个猛力抢过管家手中的信。

    信封上字体娟秀地写着:父亲亲启,怀音敬上。

    “怀音……你叫怀音?”

    桑怀音脸上已然有几分不悦,管家急忙将信拿回,对着那女子恭言道:“洛小姐还是回吧。老奴说过了,太子进宫还未归来。闹出什么事,太子知道定然会动怒的。”

    洛然焉还要问桑怀音什么,她早已离去,步伐从容自若,背影清冷桀骜。她气得欲哭,蹬一蹬腿,愤然离开。

    管家恭送,却洛然焉车马消失后,招了个府兵,肃然道:“去找太子,将此事禀明。”

    “是。”

    **

    俞荀正与燕王及各王子于御花园中下棋,听得消息时,面上不动声色,落子速度却比之前快了些,不消时,便将对方团团围住。

    “王兄,你怎得突然落子如神,莫不是阻风同你说了什么解招秘方?”

    另一王子说道:“你没看出来,王兄之前都是让你的吗?可你是步步都在自寻死路,王兄这是让不下去了吧。”

    众人笑。

    “父王,你看他们,纵使连起来欺负我!”

    燕王目光扫过俞荀,落到棋盘上,说:“志儿你棋艺确实有待提高!”

    “父王你……”

    燕王说:“不过荀儿是有要事在身吗?”

    俞荀站起身,道:“父王慧眼,儿臣确实有事待去处理。”

    燕王点头:“那你去吧。”

    “谢父王。”

    俞荀还未到宫门,却和王后的凤驾相碰。

    燕王后撩开车架窗帘,问:“荀儿这是要回府?”

    俞荀看了眼母亲身旁隐隐露出的洛然焉的脸,眸色沉了沉,道:“是。”

    燕后道:“你执意要住到宫外,我们母子也许久未见,本想传你到宫中叙叙,但你来去匆匆。今日特向大王要了恩准,去你府中看看你。既然荀儿也是归府去,那就同行吧。”

    俞荀答:“是。”

    入了太子府的燕王后却不到正厅喝茶话聊,而是在府中四处逛起来,最后停在了幽园前。

    “幽园。好雅致的名字,荀儿用来作何用?”

    俞荀说:“住。”

    王后说:“那我进去看看可否?”

    俞荀说:“自然。母后请。”

    虽只是一处院落,却十分大,有亭有水有花有木,房屋房门紧闭,但窗户却半掩着。

    燕王后目光锐利,不由俞荀带领,便直直走向前,推门而入。

    房间亦是敞亮,但却无人,唯有窗户旁边放着一张琴。

    “荀儿何时开始喜欢弹琴了?”

    “闲来无事,附庸风雅,并不擅长。”

    “哦?是吗……”语中意味深长。

    俞荀只当不知,说:“母后走了好一会儿了,该是累了,不如到前厅用些茶水点心?”

    燕王后却拒绝:“急什么,这房间够大,摆设也风致,不想荀儿如今对房间布置也如此上心,我好好欣赏欣赏。”

    说着,在屋内细细勘察起来,到了梳妆台,将一旁的箱奁拉开,里面却只有几支男式玉簪。再往里屋走,到了柜子前,打开来,清一色男子衣装。

    俞荀声音不轻不重地传来:“母后怎么对我的衣饰也有兴趣?”

    燕王后手上一顿,转身,笑说:“自你出宫来住,母后也没给你添置过什么衣裳,这时天气转暖,母后手上得了几块上好绸缎,来日给你做件春衫。”

    俞荀道:“那就有劳母后了。”

    燕王后抿唇笑笑,目光撇过一旁的洛然焉,不动声色中有几分厉意。

    洛然焉忐忑垂头。

    **

    俞荀一下马,便直接往寝院走。

    见到桑怀音时,她正在窗边榻上休憩。不知只是浅眠,还是根本没睡,他一来她眼睛便睁开了。

    隔着窗子,窗里窗外两人目光紧锁。

    俞荀走进屋去,在她一旁坐下,搂过她,说:“这段时间需先住在这别院,母后那边知道点消息,恐怕日后府里不安静。”

    桑怀音点头,眼睛又闭上。

    俞荀将她抱紧几分,桑怀音却忽然开口:“你无需觉得这样会委屈我,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这里更安静,我挺喜欢。”

    俞荀笑说:“兴许,我觉得委屈了呢。娶了夫人,本是多开心的事,却还得躲躲藏藏,反倒是我多见不得世面似的。”

    桑怀音却只清清淡淡地嗯了一声。

    俞荀心中默叹,真是在她身上讨不得一丝安慰,低头见她侧颜静谧,心头一动,眉梢一挑,伸手运力,将窗子关起来。

    桑怀音在这砰然一声响中睁开眼,身上却已被压制住。

    俞荀眼中***不遮不掩地看着她,说:“夫人,为夫受委屈了,得讨些安慰。”

    低头便吻住她……

    **

    桑怀音在别院住着,闲时抚琴作曲,不时会到詹京城中逛逛。身后暗处,自然跟着暗卫。

    这日,她出去,路过一家丝竹坊,便进去看看。她目光落在各式各样的乐器上,不时伸手挑拨几下,神色无所变化,但心中已明其优劣。

    只是,她却不知,自她进了店门,便有人目光紧锁在她身上。

    过了一会儿,门口进来一婢女装扮的女子,走到桑怀音跟前,说:“夫人,爷回来了,正在找您。”

    桑怀音点点头,放下手中的短笛,便往门口走去。

    眼前一暗,却是有人拦在了她前头。

    “夫人?”洛然焉转头看向那女婢,说,“你是太子哥哥中的婢女,先前跟在王后娘娘身旁,我认得你。你唤她夫人,那她真的跟太子哥哥已经……”

214。【番二】桑榆非晚(10):往后若想起今日,也不会后悔() 
一个男子从门外进来,隔开洛然焉,桑怀音却没有动,看着洛然焉,说:“当你不再给别人招惹麻烦,也会给自己少了很多麻烦。”

    洛然焉怔了下,桑怀音已在人护送下离开,她站在原地咬唇想着桑怀音那句话。这时,门前几个小孩子嬉闹跑过,手中抓着一张纸蠹。

    “抓逆犯咯!抓逆犯咯!”

    他们将一张画像贴在一个较为瘦弱的小孩背上,有模有样地开始演。

    “大胆逆犯,竟敢潜逃,这就抓你入天牢!”两人一左一右抓着小孩。

    洛然焉目光不经意扫过那张画像,蓦地定住。

    “快!把将那张画像拿过来!”

    身旁的侍婢立即依言去做了。

    “你们几个,竟然敢私自揭通缉榜!”

    几个小孩被呵斥住,丢下画像,簇拥逃开。侍婢将地上的画像拾起,弹了弹尘埃,呈给洛然焉髹。

    洛然焉盯着画像看了好一会儿,越看面上神情越是惊愕,口中喃喃:“怎么……怎么会!”

    而后将画像一折,眼色一狠,自语道:“自身惹再多麻烦又如何,便是赴汤蹈火,如何不也会让你给太子哥哥添麻烦!”

    *********************************

    “此话当真。”燕王后看着那画像,惊问。

    洛然焉说:“然焉万万不敢拿这话开玩笑。然焉统共见过她三次,一次还可能是眼花错认,但三次是绝不可会看错。那女子和画像越看越相似,且太子府的女婢唤她为夫人。”

    “说不定,那女子只是借宿的客人呢。”

    “既是客,为何他们不解释,由着我误会。且王后前几日去府中,那女子也不见了。其中分明有鬼。”

    燕王后皱眉,凝思片刻,说:“荀儿是一国太子,行事稳重,断然不可能私娶亡国逆犯为妻。”

    洛然焉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具形:“王后,然焉所言句句是真,请王后一定要相信然焉,然焉心中所谋求,皆是燕国和太子的利益,此等大事,决然不会凭空捏造!”

    燕王后说:“这般哭哭啼啼作甚。若此事为真,是绝不能容忍的。荀儿机警过人,说来,上一次扑空,不是你消息有误,可能是荀儿早有防范。这次行动不能再像上次那般鲁莽了。且不论是真是假,荀儿早到了要娶妻纳妾的时候,现在,也该把这事提上议程,好好安排。”

    **

    春雨来急,檐瓦砰响不停。

    桑怀音不知为何心头焦躁,入睡不得,便起身下了床,打开窗子,细风裹着湿意迎面拂来,顿觉周身爽畅不少。

    窗子直对着院门,院口挂着两盏灯,灯火昏暗,烛火在风雨疏密中,岌岌可危。

    俞荀今夜未归。

    往日,再忙,他也会过来的。但最近,来得越发迟。时常,只是一言不发地拥了她一下,便离开。

    不知何时竟在榻上睡着了,窗子开了一夜,她不喜身旁跟着人伺候,故而,也没人发现,她就这样吹了一夜的风。

    隔日,便病下了。

    她自小跟着三叶他们,略懂岐黄之术,觉得头脑发热,便硬起了身,写下一个药方,命人抓药。嘱了不要让俞荀知道此事。

    但,如何又瞒得过他。昏睡中,觉得有人给她把脉,又有人在一旁给她擦手拭脸,鼻头堵塞,但仍可感觉那气息熟悉暖绒,令人眷恋安心。

    “阿音,阿音……”

    听到有人在唤自己,她努力睁开眼,便见俞荀一脸焦灼愧疚地看着自己。

    “嗯?”

    “先起来喝了药再睡。”

    “嗯。”

    他扶她起来,端过侍女手中的药碗,亲自喂她。

    “只是着了凉,发点小热,你无需担心,你若有事,便去忙吧。”

    俞荀吹凉了药,喂进她口里,说:“生病无大小,巨细当好生养着。你虽素来康健,但也不能马虎大意。春来倒寒,不该开着窗睡觉。”他叹了口气,“往后还是给你派个贴身侍婢,日夜照看着。”

    桑怀音拧了拧眉:“不必。日后我注意些便是了,无需这般兴师动众。”

    服了药,又端了水给她漱口,一旁阻风等人看着,只觉,这样散尽温柔的太子,是他们所陌生的。

    桑怀音又想起什么,说:“这几日,夜里都下了大雨,太子府中的寒兰,可有叫人照料?”

    俞荀闻言,正放下水杯,身子弯着顿了一下,脸色不变,眸光却微动,他说:“嗯,专门叫人照看着,放心。”

    桑怀音点点头,滑下被中去,昏乏地闭上眼。

    下人皆被遣退,俞荀坐在床边,将床上入睡的人细致地打量着。

    他近来行踪不定,她却一言不问,是太过信他,还是心中有所疑虑,却只是埋在心里?

    **

    桑怀音睁眼,眼帘中光线暗沉。仍是夜。她一下恍惚,低低唤了声:“俞荀?”

    身旁随即传来动静,有人裹紧了她的手。

    “阿音,我在。”

    额上有微凉的触感,是他额头抵在她额上。她听得他微不可闻地松了口气,低语道:“烧退了。”捧着她的脸,细问,“可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桑怀音摇头:“你回来了?”

    俞荀愣了下,忽觉心头一拧,他将她一下拥入怀中,说:“嗯,回来了。”

    桑怀音在他紧致的拥抱中缓缓回了神,才想起白日发生的事,说:“让你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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