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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第132章

小说: 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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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她的手裹住,额头与她相抵,这般相近地细细相望。

    她说:“让你为我受苦了。”

    季珩心头百转千回,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覆过嘴去,将她吻住,那般小心翼翼珍重万千地亲吻着

    **

    门外传来喧闹,季珩皱了皱眉,正欲施法设个屏障,怀里的人动了动,缓缓打开了双眼。

    四目相对。

    了了由迷惘,到震惊,到慌乱无措,脸色烧得通红,撑起双手就要起身下床。

    却不知自己整个人被他揽在怀里,双手一撑,将自己更深送入他怀抱。

    他保持微微低头的姿势,唇瓣贴到她唇角,看她眨巴着眼睛,惊恐无分地挣扎,顺势将手臂收拢几分,低头就吻上了她。

    了了彻底傻眼,忘了反应。

    昨夜时而私语,时而缠绵,心情全在失而复得的跌宕里。这时,又见她有了排斥的情绪,季珩欲念一起,便自然不会放过她,理所当然地将她压倒在床上,加深了亲吻。

    他一手将她全身掌控,一手捏住她的下颔,唇齿被挑开,他吻得愈发热烈而深入,了了意识已清醒,又羞又乱地挣扎,奈何被他桎梏地不得动弹。

    “阿柔阿柔”

    除了涟涟纠缠的声响,还伴着他深重万千的叫唤。了了最受不了他这样叫她,整个人都被融在他的声音里似的,夺走了她所有的反抗的力气。

    不知不觉,就从了。

    竟然就那么没出息地从了。

    了了衣衫不整地从床上下来时,心中又羞又恼又悔,动作无章乒乒乓乓地地倒了杯水猛灌下去,这才将脸上身上的温度降了些许。

    身后传来衣料窸窣声响,季珩也下了床。

    她回头望了一眼,吓得赶忙逃,季珩早有所料,轻而易举地勾住她衣领,一下将人提挈着抓到跟前。

    了了以为他又要对自己做什么,双手胡乱起拍打着,尽数被季珩折到身后。

    敌不过他,她只能眼巴巴地盯着季珩,模样看起来尤为可怜。

    季珩心里失了笑,脸上倒没显出来,同她说:“现在还是先别出去,待会儿再回去。”

    了了即刻摇头,又忽然意识到自己反对得太快,怕惹怒了他,小声说:“我我想回去嗯洗漱”

    季珩看着她这模样,心头动了动,却及时掐灭了心头窜起的念头。过犹不及。虽两人已到这种地步,但她现在终究与从前不同,太过激进反而会吓到她。

    他手松开。了了一得自由,便飞快往门房跑。

    开了门。

    却没想到门外候着一群人,这时齐刷刷地盯着她。

    “你你你”名澄惊愕地看着她,张着嘴,半天哑口。

    鬓发散乱,衣着褶皱,双唇红肿,但凡有点常识的都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名澄半天咽下一口水,说:“不好意思,是不是打扰你们了,不然我们改天再来?”

    一旁薇箬表情复杂,握紧了身侧的裙带。

    了了羞愤欲死。忽觉肩上一重,已被人揽住。

    她抬头,季珩不知何时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她身侧。她又去瞥了眼院中的表情变化明显的薇箬,忽然觉得不开心,唇角抿了抿。

    “放开我,我要走了。”

    季珩低头看着她,手从她肩头拿开,却握了握她的手,说:“先回去洗漱一下,等我来用早膳,嗯?”

    了了没应,扭身跑掉。

    季珩看着她身影出了院子,转身回屋。

    名澄等人跟上。

    “看样子她还未恢复记忆,你这一苦肉计,真是使得又准又狠!”

    季珩落座,桌上一盏茶杯,里头剩下半杯水,是方才了了喝过的。他拿起来,饮了一口。

    名澄坐到他对面,说:“看她方才那模样,战况够激烈呀。你这拖伤带病的还如此奋战,真是骁勇!”

    季珩未理会他的数落,只说:“若是没带来什么价值的消息,你可以走了。”

    名澄破口大骂:“你个见色忘义的禽兽!”

    薇箬见两人又是要开吵的架势,插嘴进来:“师兄,孚龙三百年眠,三百年醒,如今三百年沉眠期将过,不知他何时回醒来,这个时候闯孚龙渊不是最佳时期,不若再等一些时日”

    “昨夜她短时地恢复了记忆,”季珩开口,手中握着那盏茶杯,指腹在杯沿上来回摩挲,“她已经等不起。”

    万物往生,皆要斩断前缘,天地法则,不可违抗。季珩这样战功显赫的上神也是折了一万年的法力保住了自己在尘世短短几载的记忆,桑柔不同,前世无福泽于天地,自然不能得天地之法外宽恕。

    寄存于幽冥草,屏断前缘旧忆,可暂得存活,但不是长久之计,不依靠幽冥草,记忆会慢慢恢复,但记忆全部恢复之时,便是魂飞魄散,永远湮灭于六界。

    孚龙渊里藏伏龙,伏龙世守降孚草。

    那是季珩要去取的东西,也是桑柔唯一的希望。

    名澄恢复了肃穆,道:“你的决定,我们知道阻止不了,但,这孚龙渊,你如何不能一个人闯。我陪你一起去。”

    季珩说:“我离开一阵,借由养伤闭关之名,她如今会时不时恢复记忆,定然也会想起你,你便是这天界她唯一熟识的人。我已将你们过往的事情讲与你知,我需要你留下替我稳住她。”

    名澄皱眉:“她若恢复旧忆,依照她对你的了解,定然会起疑。我一个人怕糊弄不住她。”

    季珩说:“她便是记忆也是残破,且恢复记忆多数在晚上,我已备了凝神助眠的香,她夜里不会醒来,白日你便如常应对便可。”

    名澄点头:“好,我竭尽全力。”

    薇箬压下心头各种心绪,上前:“那师兄,我陪你去!”

    季珩摇头:“薇箬,若是你不能放下不该有感情,太蘅宫,你往后还是少来吧。”

    薇箬有些不可置信:“那日你对我未置一眼,我已明白你的意思。我往后不会再善作主张了,如今我只想帮你,这样也不行吗?”

    季珩言语斩铁:“不行。”

    薇箬心头大痛,眼中猩红:“为何?因为她吃醋?”

    “是。”他回答。

    薇箬身子微一踉跄,抬头压抑住眼角的泪,说:“好!!你狠!”她转身离去。

    元明一直在一旁未说话,待薇箬离开后,开了口:“季珩,你未免太决绝了些。”

    季珩不置可否。

    名澄附和说:“她毕竟是真心实意想帮你,也知道了你们之间再无可能,何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呢。”

    季珩说:“如今,我也无暇顾及别人。”

    名澄说:“不是无暇,是吝于吧。”

    季珩抿唇。

    **

    薇箬哭着穿过太蘅宫,准备离开,在花园遇到了了了。

    她正捧着一碗鱼食,往池中洒。

    可她这撒鱼食的做法分明是乱来。

    心中嫉恨加气愤,她飞身一下到了了了面前,抢了她手中的鱼食,扔在地上。

    “鱼可饥养,不可饱养,你不知道吗?”

    了了愣了愣,站起身,摇头:“不知道。”

    薇箬怒火更盛:“你什么也不知道,只会让师兄替你受难,他昨日刚替你受了天谴,接着又要为你去闯孚龙渊,你是不是将他害死了才肯罢休。”

    了了皱眉:“你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吗?你只是一缕残魄,本就不该存活在这世上,要不是师兄每日给你度灵力,你早就魂飞魄散了。而如今,他还要为了救你,去闯那极险之地,采降孚草。你们只是凡尘见短短几年的相遇相识,凭什么让他为你付出那么多!你凭什么!”

    了了惊愕呆立,薇箬的话字字句句入耳,她听懂了,却又似乎不明白。

    薇箬见她无反应,愤愤离去。

    留下了了呆立在那里。

    **

    得知薇箬闯入孚龙渊,已是深夜。

    了了今夜又恢复记忆,两人自是同榻而眠。

    名澄等在门外,季珩动作小心,下了床。

    “你去哪儿?”了了微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季珩扣腰带的动作停住,回到床边。

    了了半睁着眼皮,显然是困意十足却负隅顽抗着。

    季珩低头在她额上吻了下,说:“睡吧,我去处理些事。”

    了了嗯了声,已经睡过去。

    季珩将被子拢了拢,又在她唇边深深落下一吻,轻声道:“等我回来,阿柔。”

    **

    天明,了了出了房门,名澄已在院中等着她。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问道:“你?”

    名澄招呼她过来吃早膳,两人这段时日相处,已十分熟络。

    “先吃饭,趁热。”

    了了过去,他周到地给她盛粥布菜。

    了了接过,小口吃着。

    名澄看着,忽然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了了抬头,莫名其妙地盯着他:“啊?”

    名澄连忙摆手:“没事没事,我看你一大早起来神情恍惚,测试一下你是不是清醒。”说完自己在那干笑,笑几声觉得太牵强,闷头吃东西。

    对付女人,特别是季珩的女人,他做啥都无法得心应手。

    了了未再理会,低头一口一口地吃着东西,很认真专注的模样。

    还好现在她还未恢复记忆。名澄松了口气。

    季珩不在,了了问起过他的下落,名澄按照计划的说辞解释给她听,了了安静地点头,是信服的模样,只不过面色不亮,眉间总结着忧色。

    名澄这段时日几乎是没合眼,守着她。见她不开心,想尽办法哄她开心。

    “听闻你们在人间初见,便结了梁子,你生生将季珩推入了湖中,那画面想想就觉得有趣。下回,咱们去思明那边,将上世的故事挑出来看看,好不?”

    了了本低头似游神,听闻抬头看向名澄,问:“他同你说的?”

    名澄点头:“你忘了过去的事,可将季珩苦的。不过你们的故事,我大多知道,你有啥想了解,问我即可。”

    了了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嗯他可曾同别人一起联手,骗过我?”

    名澄正沏了杯茶,正小口抿着,这时一听,吓得手一抖,茶水尽数泼在唇上,带起一阵凄厉惨叫。

    了了在一旁笑。

    名澄一边夸张地嚎,眼角收罗她的笑颜,心头松了口气。他真是不容易,用生命在给兄弟两肋插刀。

    元明找来时,了了在午休,名澄百无聊赖地在院里逗鸟儿玩儿。

    随同一起来的,还有归隐多年的荀予神君。

    “怎么了?”

    名澄一下站起身来。

    元明说:“伏龙出洞了。”

    名澄一惊:“可季珩还没出来!”

    元明说:“那人如何?”

    名澄往身后的房门看一眼,说:“还好,白日依旧是了了,夜里点了香入睡的,起不来。”

    元明点点头:“本来季珩让你守着她,但如今这种情况,我们得硬闯一趟,孚龙渊你入过,需要你带路。”

    名澄自是义不容辞,转身念了一道诀,房屋四周即可笼起一道屏障。

    “走吧!”

    几人并肩离去。

    到了孚龙渊崖顶,已聚集了一些人,正筹谋着解救之计,崖下烟云翻滚,随着一声怒龙鸣吼,一人御云而来。

    元明几人看着,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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